我的病弱老婆(80)
段临舟眼睫毛湿透了,过了几息,才喘息着叫出一声,“卿卿?”
穆裴轩盯着他满面春潮的模样,道:“再叫一声。”
段临舟此时也回过味儿来,胡乱地将“卿卿”“心肝儿”“好阿轩”叫了一通,穆裴轩被他叫得眼底微微发红,几乎就要彻底失去理智。
他闭了闭眼睛,对段临舟说:“再叫一声,”顿了顿,又补充道,“换一个称呼。”
段临舟该叫的都叫了,全然不知穆裴轩想听什么,穆裴轩也不说话了,只抱着段临舟换了个姿势,阴茎自上而下捅入翕动的穴口。段临舟趴在床上,汗湿的脸颊随着操弄挨着枕头,快感逼得泪水淌了下来,呜咽地求着穆裴轩射给他。
穆裴轩齿尖痒,天乾的本能驱使地他咬着段临舟的后颈,舔着那块小而扁平的腺体,阴茎却始终嵌在滑腻的肉道里。
段临舟又疼又爽,蓦地灵光一闪,掉着泪珠子叫了声“夫君”。
穆裴轩射在了段临舟的腿缝里。
第54章
90
二人别后重逢,情难自抑,穆裴轩却记挂着段临舟身子差,抚着他清瘦羸弱的躯体勉强克制住了躁动的情欲。
段临舟经了一番激烈的情事,已经挨着穆裴轩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穆裴轩却意外的很清醒,他一眼不眨地盯着段临舟,屈指蹭了蹭他的脸颊,嘴唇,又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吻了吻,像是得了极稀罕的宝贝,怎么把玩都不够。
穆裴轩抵丰州之后,就极难入睡,直到段临舟来了才勉强缓解,后来又远赴安阳沙场征伐,二人再一次分开,穆裴轩都不曾睡过一个安心觉。
而今星夜回来,看见床上睡着的段临舟,心中大定。这种感觉实在新奇又危险,偏又让人沉迷至极。
穆裴轩收紧手臂将段临舟拢入怀中,段临舟若有所觉,迷迷糊糊地伸手轻轻拍着穆裴轩的后背——这是他在来丰州之后发现穆裴轩夜里睡不着,便会如此哄他。
穆裴轩顿了顿,心头滚烫,又贴着段临舟的嘴唇厮磨了许久,才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穆裴轩睡得早,醒得也早,天将明时就睁开了眼睛,窗纸隐约透出一点天光。穆裴轩还有几分恍惚,彷佛还置身在沙场,鼻尖都是血腥气,黏热的血喷洒,红得刺眼。他失焦的目光落在还在他枕边安睡的段临舟身上才慢慢聚拢,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段临舟的脸颊,皮肤温热,再真实不过。
段临舟清瘦,嘴唇没有血色,呼吸浅浅的,出于私心,穆裴轩昨夜给段临舟擦洗之后并没有给他换上衣服,段临舟袒露的脖颈肩膀上都是斑驳的吻痕和牙印,藏在被子里的更多。穆裴轩侧着头,看了段临舟许久,这一刻,九莲教叛军也好,梁都乱局也好,彷佛都消失不见。
细细算来,二人成亲不过四五个月,穆裴轩想起他们新婚时,自己对段临舟的冷待,不由得生出几分惋惜懊悔。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竟不知段临舟何时也醒了,二人四目相对,穆裴轩心头跳了跳,旋即就见段临舟又闭上了眼睛。
穆裴轩愣了下,才想起段临舟一贯醒得迟,昨夜被他这么折腾,约莫是还没有睡醒。
果不其然,段临舟迷迷糊糊地挨了过来,穆裴轩搂住他赤裸的腰,低头亲过段临舟的眼睛,又吻他的鼻尖。孰料他将将落了吻,段临舟竟又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穆裴轩,半晌笑了起来,咕哝道:“我还当是我昨夜做了一宿的春梦。”
穆裴轩微怔,也是一笑,道:“再睡会儿。”
段临舟却将脸埋穆裴轩脖颈间,吸了一口,闷着嗓子道:“不舍得睡了。”
穆裴轩教他弄得心中发软,下意识地握着段临舟的后颈,道:“不累?”
段临舟抽了口气,穆裴轩想起他遭难的后脖颈,忙松开手,“弄疼了?我看看。”
段临舟倒也没拦着,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哼笑道:“能不疼吗?你昨儿晚上把我那儿当坤泽的后颈啃,”坤泽的后脖颈因着体质,自愈得快,中庸则不然,腺体退化,那块皮肉也如同寻常处一般。穆裴轩昨夜做到情热时,难耐地咬他的后颈,不但咬,还含入口中反复舔吮,段临舟被弄得几乎小死了一回。他话说得露骨,穆裴轩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段临舟黑发如缎,他一拨开,就看见了烙着牙印的颈子,还不止一处。
那块皮肉微微凹着,仔细看去,隐约呈梅花瓣状,只可惜被咬得太凶,泛着不正常的红肿。
穆裴轩心中发虚,又有些心疼,凑过去亲了亲,舌尖轻柔舔过,他这么一碰,段临舟浑身哆嗦了一下,就听少年含糊不清地说:“我亲一亲,一会儿再上药。”
本就敏感,少年人唇舌滚烫,含着那一块皮肉来回地舔舐,如安抚一般,可又忍不住拿齿尖轻轻地磨,刺激得段临舟浑身紧绷,低低喘息。
穆裴轩在那处贫瘠的腺体里尝着了一点梅香,梅香淡而薄,混杂着他昨夜侵入的信香,勾得穆裴轩呼吸粗重,恨不得咬将下去破了那块薄薄的皮肉。段临舟恍惚间竟有种被野兽扼住要害的惊惧感,可又隐隐带了几分尖锐的快意,穆裴轩身躯结实,二人贴得紧,彼此间的反应一览无余。
穆裴轩正当年少,又是晨起时,底下硬邦邦地顶着段临舟难耐地厮磨。段临舟体寒,却被缠得发了层薄汗,低喘着抓住穆裴轩掐他乳尖的手,“裴轩……”
穆裴轩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哑声道:“不做,”他眷恋地啄吻段临舟的肩膀,说,“不做,我就抱一抱你。”
穆裴轩口中说着抱,可那玩意儿全然勃起了,气势汹汹地抵在段临舟身上,存在感十足。段临舟被弄得不住低声喘息,白皙的皮肉漫上红潮,他只觉穆裴轩的呼吸是热的,结了茧子的手指是热的,连贴着他的身躯都热得让人发颤,他整个人都似要化在这炽热的情潮里。
段临舟喜欢穆裴轩对他的热烈,骨子里的疯狂作祟,在那一刹那,竟连羸弱的身体也顾不上了,色欲熏心一般探手去抚摸穆裴轩汗津津的腰腹,那话儿昂昂然,透着股子嚣张凶悍的劲儿。穆裴轩本想克制地蹭一蹭便作罢,可察觉到段临舟的回应,简直如同火上加油一般,呼吸更沉,手指在股缝幽口摩挲着,将入不入之际又滑了开去,将阴茎插入段临舟腿缝。
段临舟闷哼了声,就被穆裴轩咬住了耳朵,少年声音里都是湿淋淋的欲望,如黏稠春雨兜头而来,“不许这么撩拨我。”
段临舟双腿都绷紧了,囫囵地夹着那根东西,笑道:“不让我撩拨,嗯?那昨夜是谁非逼得我叫他夫君?”
穆裴轩抿了抿嘴唇,臊得耳朵通红,胡乱地将二人性器上的湿液抹在段临舟腿缝,按着段临舟的腰用力抽送了几记。天乾的器物生得得天独厚,插腿缝也似弄穴,段临舟没经过这遭,竟莫名生出被那玩意儿侵入后穴的刺激感,想起昨夜那出,还不饶人,叹道:“当初可是有人嫌恶心——唔!”
“……段临舟!”穆裴轩恼羞成怒地拿掌心堵住了他的嘴,过了片刻,他又俯下身,贴着段临舟鬓边蹭了下,低声道,“我错了还不成?”
他道:“不恶心,我想听。”
只这一句再诚心不过的话,就拿住了段临舟,段临舟如同那浑身的毛都被梳顺了的小兽,捏住了利爪尖刺,再说不出打趣的话。
段临舟当初叫那声“夫君”要说有多深情认真,也是假的,不过是为了逗穆裴轩。可穆裴轩说那句话还是刺疼了段临舟,只不过他想,穆裴轩本就是被逼迫娶的他,厌烦再寻常不过,如此一番开解,段临舟便也将此事揭过。
而当穆裴轩真的向他道歉,哄着他叫那声“夫君”时,彼时眼也不眨就能叫出口的称呼,此刻竟多了几分羞耻。
段临舟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少年不加掩饰地爱意,如穆裴轩的信香一般,干净而热烈,让人沉迷不已。于病骨支离的段临舟而言,竟仿佛窥见枯木生春,一缕晨光划开了充斥死亡的无尽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