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师弟失踪了(35)
“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能像以前一样在一起,我哪里也不会去。就算你叫我做你的狗,我也心甘情愿。”
“我要你现在去死,你愿么?”
殷红的唇,吐出毒蛇样怨毒的诅咒。萧凤赤裸地爬起来,通红着眼睛凝视他的脊背和颈脖,仿佛下一秒,就要狠狠咬在上面。
“......”赵释深呼吸后,淡声不动怒:“要我死,我就去死,但不能是现在。”
他看着萧凤细长的眼尾,又放缓了语气,温柔似真情人:“我要一直照顾你,直到你再也不会受伤。”
“贱人!”萧凤裹紧被子背对着他。他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无用,他已经颜面尽失。
赵释看着那鼓起的被褥,眼神晦暗不明,他的手垂在半空像是很想将人拥入怀中的样子,可是他知道,昨晚自己做出那等坏事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当做无事发生,萧凤不是那样的人,自己也更不配死皮赖脸要求更进一步。
“如果昨晚碰你的是徐拂青,你会叫他滚吗?”
“师兄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萧凤冷冷回应。
“......”赵释的手握成拳,手背的青筋毕现,很是狰狞吓人,“是么。”
“确实没有这种可能,我不会让他靠近你的。”
萧凤沉默了一会,嗤笑:“不过是做了个内门弟子,真当自己天下第一了。以前没有发现,你是个这么自大的家伙。”
“不管你怎样骂我,我都不会生气。”赵释看着自己的影子在盖在萧凤身上,像一块碍眼的胎记,脸上的表情比死灰更无情绪,“只要你肯和我讲话,肯看我一眼,我就知足了。”
一听这话,萧凤便紧紧闭上嘴,铁了心逆着来。
昨晚的事,他就当被恶犬狠狠咬了,这份疼痛与耻辱,他一定会还回来。
在最初的狂躁逐渐平复后,他变得格外冷静,这样沉默地缩在被子里,真不像平日里他会做出的事情,可谁能体会昨夜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抵抗不住赵释进攻的绝望,他竟不知,有这样一个强大的人潜伏在自己身边。
防了再防,还是没有防过身边最亲近的人。
一阵清风刮入门缝,萧凤尚未察觉,赵释已经站起身。
“他来了。”
还没弄清是谁来了,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好听声音。
“师弟,你还在睡觉么?”
是徐拂青。
想来大师兄心情不错,大早上的便造访枫山,还要轻声细语地问问萧凤在么。赵释原本想从窗户翻出去躲起来,看见明显身形一僵的萧凤,冷笑一声从床边站起不作声。
没听见里面应声,徐拂青推开木门。
眼前的景象,成了徐拂青多年的梦魇,他为数不多值得大动肝火的场面之一,差点摧毁他长久以来的体面。
不大的屋子里,突兀地站着个衣冠齐整的赵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敌视,但他还能从上面读出势在必得的洋洋得意。喉咙忽地干燥起来,躁动难安的心让他没法将萧凤在哪问出口。
察觉到很不对劲,余光一瞥,床上隐约有个鼓包,有人蜷缩在被子中面对墙壁不愿同进门的人照面。
空气冷若冰霜。
当即黑了脸的徐拂青闯进来,像是为了打消心中那个恐惧的猜测般,两只手如鹰爪般抓住那被褥的两角。
床上的人亦不反抗,任他拽下一段褥子,袒露出埋在藻发里的小半张脸。
只需看见那头绸缎光亮黑发,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萧凤皱眉闭着眼,鬓边落下两滴冷汗,他还没想好,要以如何的心情面对来得“恰到时机”的徐拂青!眼下他身上不着片缕,后穴又肿又热,还留存着异物撑开那处的错觉,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能猜出来发生何事。
萧凤脸上无光,鸵鸟似的不肯抬头。
在徐拂青眼里看来,就像是咬着唇默然神伤。
贴着自己的手在颤抖,隔着被子晃动他的内心,焦灼的气氛在屋子里拉扯三人,说不出的滑稽怪异。
“他强迫你的,是么?”
“师兄会为你主持公道。”
朽木枯株的声音,听起来竟是肝肠寸断。
长剑铮鸣出鞘,电闪雷鸣的芒光骤现,天空登时乌云密布,遍地落叶腾飞,带出肃杀的狠意!
萧凤意识到事态急促向下发展的时候,两人已经打得树木横飞了。
剑气不长眼,沾惹到的树杆被拦腰截断,在赵释的剑招起势后绕着天空飞转,径直甩向徐拂青。
抬剑半寸,一道雷劈下,直接击碎任何妄图贴近他的事物。烧成黑炭的植株雨雪一样坠落地面,徐拂青垂剑走来不复往日儒雅,长发飘飞眼神狠戾,不加收敛地向赵释杀出一式,将对方逼退几步,堪堪驻剑而停。
紫朔到手不过一天,修炼密度不如对方的赵释在百招后露出极大的破绽,命门乍现,他皱眉看着那已然爆发的徐拂青,正欲用上最后的杀招保命,突地看见萧凤披着薄衣站在他二人之下,藏在袖中的手一顿。
“要打要杀去别处,别血溅枫山脏了我的地。”
冷冷的声音响起,徐拂青深呼吸着看着那道略显渺小的身躯,白皙精瘦的皮肤布满指痕吻痕,红粉连绵交缠尽显媚态,想到赵释对萧凤的畜生行径,他满心的酸涩难以言说,他不愿收手,咽不下这口气,更是嫉妒得要发疯!
只见他虎口慢慢收紧个,眼里红光毕现,是要乘胜追击,将对方斩于剑下。
赵释咬牙,握着那枚火丸,食指拇指加大力道,即将就要捏碎!你不仁我不义,早就将徐拂青视为自己的眼中钉,积怨已久,借此机会,不能重伤对方也能拼个见血来。
他隐忍不发这么多年,如今下定决心要改头换面,便不会再委屈求全。
“住手!”
萧凤大喝。
争斗的二人俱是停了动作,双双看向他。
从未见过徐拂青这般模样,记忆中的他识大体,从不出错,未曾见过他真正动怒的,他想不明白此刻他在做什么呢?为了赵释和他干了有违人伦的阴湿事,还是和他一样对赵释的身份逆转怀恨在心,并不服气,作势要打压。不论是以各种理由,都让现在的他窘迫。
“我和他的事无需旁人插手。还是这准掌门的位置你不想要了?公开法斗,还是你的嫡师弟,出了人命你担得起么!”
萧凤冷着脸大喝:“还不快走!”
这番话在旁人听来却像是袒护,徐拂青剑指赵释,手臂微颤,眼里愤怒不加掩饰。后者扬眉,眼中错愕一闪而过,他看着像是在说:萧凤竟开始劝架了,果真是喜欢得紧。
他在气什么呢?眼前这两人日日如胶似漆,这赵释也不知下了什么迷魂汤让萧凤对他这样纵容,甚至连那种秽事也做了。他如今大打出手,师尊问起来自己又要如何解释,当初口口声声声说不在乎的人是自己,如今不受控制暴怒的人也是自己!
出鞘的剑终归位,徐拂青腾空在枫山之上,俯视着急于回到萧凤身边的赵释,更令他心痛的是,萧凤第一次在他与赵释之间选择了对方。
徐拂青离开了枫山,背影肃杀而落寞。
赵释眯着眼看他御剑离去,转头便对着萧凤眉开眼笑,要走过去扶他进屋:“外面风大,先进去换套衣服。”
“别靠近我!”萧凤退出三、四米远,他掩着唇干呕,“看见你我就恶心。”
赵释的笑挂在脸上,却已经不达眼底了。
“非要这样么?”
“还留你一条命已经是我念在过去的交情,你要觉得我对你还有什么亏欠,昨晚已经还清了,今后我们天各两方,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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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家可能爱看的)徐拂青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及时:因为他没猜到赵释会在入门当天就对萧凤出手,平时演的懦弱演太好了让人自然而然卸下防备,他想以萧凤的性格一定会和赵释起争执,于是选在按道理赵释已经搬出枫山的时间点过来,有点想趁虚而入关心师弟的心态在里面。没想到直接撞上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