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69)
夏寒青被他亲的脸红,埋头努力给萧则绪夹菜,“那殿下多吃一些。”
他夹了一块肉准备放进萧则绪碗中,然而筷子还没落下就被人咬住了筷子,夏寒青扯了半天没扯动,又怕伤了他喉咙。
“殿下,筷子不能吃。”
他习惯性地当作是他的小娘子在玩闹。
萧则绪这才勾了勾唇角松开他。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萧则绪坐在书桌前继续敲打他的算盘,夏寒青识趣地帮他研墨。
“殿下,臣……臣……”
“想说什么就说。”
萧则绪撂下笔。
他就没见过夏寒青这么纠结的人,说句话都要斟酌再三。
“殿下还喜欢吃橘子糖吗?”
萧则绪手一顿,幼年时舅舅从宫外来,最喜欢给他捎上一盒橘子糖,又酸又甜,只是后来牙疼,全部被母后没收了。
夏寒青从怀中取出一只红色雕花漆盒,推开上面的盖子,四四方方被隔成六个小空间,每个空间都满满当当装着不同颜色的糖。
“言大人说殿下幼年时最喜欢吃橘子糖,臣从宫里回来,寻了那家糖果店,所有口味的都在这里了。”
萧则绪捏了一粒橘色糖,很软,又酸又甜,一如记忆中的那样。
剩下的还有一些其他口味的,但他尤爱橘子糖。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夏寒青如实道:“言大人说他年长臣几岁,要和臣以兄弟相称。”
萧则绪:“……”
辈分突然就乱了。
“你答应了?”
夏寒青摇了摇头,“没有。”
“臣是殿下的夫婿,言大人是长辈,怎能兄弟相称。”
“怎么不答应呢?你若是做了孤舅舅的兄弟,孤还要唤你……叔父?”
“还是……也叫舅舅呢?”
萧则绪语气放慢,故意咬重了那两个称呼,笑意盈盈地看着夏寒青。
夏寒青被他这一声‘叔父’喊得脸色一红,舌尖突然打结。
良久才反驳道:“殿下不要乱叫,臣没有答应。”
萧则绪抿着唇轻笑不已。
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在敲击算盘,时不时看一眼手边的账目。
“殿下,在看什么?”
“账册。”
“哦,什么账册?”
夏寒青努力寻找话题,伸着脖子想去看一眼,但离得太远没看到,只闻到了来自萧则绪身上一点淡淡的墨香。
“庄子上的账册。”
“哦。”
“也有一部分你府上的账册,孤现在是你的夫人,顺手帮你管理一下内宅,你府上的账目乱七八糟的,孤从未见过这么乱的账册,哪天叫手底下的人卷银钱跑了,你都不知道。”
夏寒青有些尴尬。
他不懂账目,常年在外,家里的事情也从未管过,一直是母亲打理,但是夏老夫人虽为内宅正妻,却也不懂账目,将军府的账册便乱的比乱麻还乱。
萧则绪用朱笔将账目有误的地方全部圈起来,通通放在一起,等着明日再去库房核对清点。
夏寒青自知理亏,他府上的烂账,竟然劳烦殿下来处理。
“辛苦殿下了。”
“不辛苦,这是妾身应该做的,是不是啊?相~公~”
萧则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批阅公务时,有夏寒青在旁边杵着,时不时调戏一二,还真有趣。
一句‘妾身’又把夏寒青砸的个头晕眼花,迷迷糊糊有些转向。
“殿下,臣不敢。”
萧则绪调戏完后继续埋头看他的账目,厚厚的一摞很快就下去一大半,油灯即将燃尽,萧则绪还没有要睡的打算。
这才多少东西,想当初东宫里的折子比这多的太多了。
“殿下明日想吃什么?臣提前准备。”
“让百刃做吧。”
“那……好吧。”
夏寒青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可能他烧的菜还是不好吃。
萧则绪见状,终于撂下笔,将那一摞子账册合上,见他这幅失落的反应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嫌弃你做的菜难吃,只是你这些日子赶路劳累,好不容易回家还是要多休息。”
夏寒青眼神一亮。
真的吗?
“真的。”
萧则绪一眼将他看得透透的。
“过来,凑近些。”
萧则绪朝他招了招手,夏寒青迟疑片刻慢吞吞地挪过来,人刚靠近,整个人腾空而起,身下温软的双腿让他瞪大了眼睛,剧烈挣扎,但腿脚不便,也跑不到哪里去。
“殿下,这不妥……”
他怎么能坐在殿下的腿上。
“别乱动!”
萧则绪按住他,单手环住他的腰身将他揽在怀里。
话音落下,夏寒青果真就听话地不敢乱动了,只是整个人视线盯着地板,看着极为不安。
萧则绪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过来与自己对视。
“夏将军,你生的这张嘴不用来讲话,那是做什么用的?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把话都憋着心里。”
“难不成是生来给人亲的?”
萧则绪轻笑不已。
指尖划过唇瓣,心满意足地看着夏寒青僵硬的反应。
四目对视,萧则绪忽然心头一动,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殿下,臣……”
“来,吃颗橘子糖。”
萧则绪从糖盒里捏出来一块塞进夏寒青唇瓣内,随后一只手扣住夏寒青的后脑勺,仰面吻了上去。
撬开唇齿,舌尖笨拙地在追逐那颗橘子糖,橘子的酸甜清香溢满唇齿之间,夏寒青像具尸体一样僵硬地坐在他腿上,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回应都带着小心翼翼。
萧则绪也是第一次亲人,经验不足,动作并不怎么熟练,但还是勾的夏寒青浑身发软,呼吸紊乱,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那块橘子糖快要化完时还是被萧则绪无耻地用舌尖卷走,又舔了舔夏寒青的唇。
“橘子糖很好。”
低沉而充满诱惑的嗓音轻轻扫过,听得夏寒青整个人冒烟似的滚烫。
第43章
“那再尝一粒?”
萧则绪轻笑一声, 又捏起一粒糖果,正准备往夏寒青嘴边送。
砰地一声外面闹了起来。
熟悉的吵闹声透过轩窗传了进来。
萧则绪不得不先将夏寒青放下,转身撩开帘子出去。
“夏侯澜!你怎么能是个男人?”
桑月的大嗓门几乎嚷嚷地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我本来就是男人。”
听澜从地上捡起被丢出来的包袱, 拍了拍上面的土,面无表情。
他穿着件深蓝色圆领袍,黑色束袖, 头发高高束起, 已经换了男装打扮。
“你不要脸, 你一个男人, 我跟你住一个屋子,整整三年啊,你骗了我三年。我跟你同吃同住,还当着你的面换衣服!”
“我从未说过我是女子,你换衣服时我已避开,并未窥视,也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事,并不影响你的名声。”
“夏、侯、澜!”
正当两个人还要掐架的时候萧则绪适时地露面将两个人分开。
桑月迅速站在萧则绪一侧, 大肆指控, 前前后后骂进去了不知道多少人,也是多亏了她这张嘴, 冷宫三年不知道骂走了多少过来找茬挑事的人。
人送外号:长春宫第一喷子。
“别吵别吵,以和为贵,这就是听澜的错了, 要不孤做主,把你嫁给他。”
“不嫁!”
“不娶!”
二人异口同声喊出来。
“殿下, 奴婢不能嫁给他这等无耻之徒。”
桑月气得又剜了听澜一眼, 恨不得挖了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他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
萧则绪拍拍她的肩膀,“那孤以后再给你挑个更好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孤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