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38)
“听澜……”
“奴婢在。”
刺客咽了咽口水。
“把他的衣服扒了。”
萧则绪轻飘飘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飘进刺客耳中,像是一大只铁锤砸在他脑门上,恨不得自己没听清楚。
多年的默契,听澜一下子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听澜掰着手腕带着猥琐的笑容朝那刺客一步步逼近,一脚将人踹倒,手朝腰带处摸去,撕拉一声,一幅精壮的躯体暴露在空气视野中。
那刺客估计也是未娶妻的少年,当下便羞红了脸,看向萧则绪的视线多了一丝恼怒。
如果他能开口的话,定然会雄赳赳气昂昂道:士可杀不可辱!
萧则绪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周遭,最后噗嗤一笑。
“身材不错,不过……比不上我们家大将军。”
“将他绑到闹市去,脖上挂个牌子随便写些什么,早上挂南市,中午挂北市,下午换西市,晚上去东市,得让所有人都瞧瞧这等英姿。”
“是,殿下。”
“再去寻个好看些的绳子,孤眼里容不下丑东西。”
萧则绪默默抿了一口清茶,人生无趣,还是要多寻些乐子。
直接杀了多可惜,猫捉老鼠的游戏才有趣。
刺客一身光不溜秋、生无可恋,恨不得撞柱而亡。
趁听澜不在,他盯上一旁的柱子,奋起冲去。
砰——
他被又踹出去,一只脚压在胸口,抬眼瞧去,那个漂亮的男人正笑盈盈地看过来,唇瓣一张一合,只是眼睛里却带着骇人的光。
“小刺客,你说,你伤了孤的大将军该如何偿还?”
一枚银针突然在他右臂同样的位置处刺了进去半根,银针扎在肉中,顺着胳膊脉络一点点推着划过血肉,留下一道渗人的口子。
小刺客张着嘴只能呜呜呀呀地流口水,疼得他眼泪直流,再加上萧则绪的动作缓慢,真的像是要活剥了他。
萧则绪的笑容在他眼里刹那间便从漂亮的牡丹花变成了阎王爷爷。
在未伤及筋骨的几乎将刺客的胳膊几乎一分两半,还是在人清醒的状况下,疼都要疼死了,小刺客却耐力很强。
萧则绪笑盈盈地收起了银针,在小刺客身上擦了擦银针的血,脚面又在刺客胸口碾了两下。
但不知怎得,小刺客忽然觉得被踩着的那一块热乎乎的,好似有一道暖流划过,小刺客再次红了脸。
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夏寒青回来时手里还端着一碗核桃露,紧接着整个人当场怔住。
他看到他娇滴滴的殿下踩着刺客,那刺客怎得脱了衣服,连个底裤都不剩,夏寒青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殿、殿下。”
萧则绪满脸委屈,当即扑到夏寒青怀里眼巴巴地看着他,“相公,是……他自己脱的,你一走他就自己把衣服脱了。”
刺客也瞪大了眼。
怎么还能这样污蔑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上夹子,今天提前时间,晚上就没有了哈
第25章
“无耻之徒!”
夏寒青怒目圆睁, 若是他腿伤痊愈,定也要踹他一脚都不可解气。
“殿下莫要看他,脏了眼睛。这是百刃最新磨的核桃露, 特别香,殿下快些尝尝。”
萧则绪端着核桃露,乖巧地跟在夏寒青后面坐到椅子上, 鼻尖不断冒出核桃的香气, 果真不错。
“相公, 你喝!”
萧则绪一勺子送到夏寒青嘴边。
“多谢殿下。”
再面对刺客时夏寒青已经没了什么好脸色, 手中长剑一转抵到刺客脖间,正要说什么时,便见听澜拿着一捆红绳和一本书过来。
“听澜姑娘,你这是?”
夏寒青满脸疑惑。
听澜笑容诡异:“奴婢有了个新主意,好撬开他的嘴。”
听澜嘴上说着,手脚极为麻利,对照着地上那本书,言语间就将刺客五花大绑, 只是这绑法却越看越怪异, 而且透露着一丝熟悉的感觉。
夏寒青盯上了那本书。
“这是……”
“是将军和殿下房中的书,奴婢瞧着很有用。”
《海棠欢》!!
怎么又是它?
这次定要将它烧得灰飞烟灭才是。
夏寒青脸色一红, 看这绑法确实是海棠欢里的一回,那一回正写到二人情到浓时玩了些新花样。
红鸾帐暖,红绳缠身, 比之夏日里的牡丹还要妖艳。
他轻咳一声,“听澜姑娘, 要不还是我来绑吧。”
毕竟对方也是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
“好了。”
听澜收起书本, 恭恭敬敬地还给了夏寒青。
那刺客脸色涨红, 一些重要区域特意被圈起来,像是故意要展示出来一样,恨不得一头撞死,也好过受此羞辱。
夏寒青再看听澜时,肃然起敬,此女不愧是殿下身边的人,果真不同凡响,巾帼不让须眉。
萧则绪唇角微勾喝着核桃露,指尖微屈,一下一下节奏地叩击桌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看在刺客眼里像极了那阎王殿里爬上来的活阎王,那夏寒青和听澜便是阎王爷身边递刀子的黑白无常。
实在是渗人,寒气渗到骨子里,毛骨耸立。
听澜趁夜里无人时将人绑到了闹市处,听说清早有店家一开门便看到这等景色,当即报了官,但还是晚了一步,京内不少百姓围观瞧了个全面,那刺客几乎脸色涨红、羞愤欲死。
京兆尹收到报信时磨蹭了许久才过去,去时听澜早就将人转移了位置,换到了东市。
*
入夏后天气闷热了许多,衣衫也换成了轻纱薄衫,萧则绪穿了件青衫,挽着玉簪,闲庭淡雅,坐在将军府的凉亭处,指尖捏着一枚棋子。
“他招了吗?”
刺客在这东西南北街市早已名扬,恨不得换一张脸再活,听澜再去寻他时,刚安上下巴,他便迫不及待地将所有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是肃王手底下有个叫杨吉的,为了讨肃王欢心,便弄了这么一出。”
萧则绪突然挽着袖子落下一子,轻飘飘吐出两个字,“杀了!”
“杨吉已经死了。”
对面执白子的百刃说的很认真。
萧则绪眉梢一挑,“谁做的?”
动作这么快?
百刃不语。
但萧则绪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夏寒青?如他预想的一样。
夏寒青已经提前一步杀了杨吉。
他突然轻笑一声,“看来咱们的大将军也不好惹呢。”
都以为夏寒青在京内被皇帝砍了翅膀禁锢在鸟雀笼子里,但他们似乎都忘了,夏寒青是千万人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大将军。
“那个小刺客交到风荷底下,若是能驯服便留着,不能就杀了,不许他与外界接触。”
听澜一抱拳,“殿下,风荷回来了,他说幸不辱命,托我要回他的二胡。”
“不给他,孤要再玩上一段时间。”
听澜哭笑不得。
“风荷说他猜到了,他说他用乞讨了好几天的饭钱给您买了个新的,劳您把旧的还他。”
萧则绪棋盘一推。
局势已经很明朗了。
“不玩了,你们两个毫无挑战力,百刃你的棋艺下降了。不过你的厨艺倒是步步高升。”
他捏着一块栗子糕,松软香甜,入口醇厚。
“肃王既然送了我们这么大的礼,我们也要回礼才是,让陆一去端王府上偷一块信物,交给夏寒青,递个折子,就说是端王殿下**,咱们瞧出好戏。”
陛下仅有三子,如今萧则绪被困在将军府,这朝堂上只有肃王、端王二人相争,端王平白被人扣了一顶帽子,心里定然清楚是谁嫁祸于他。
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风波呢?
真有趣啊。
“可是这种低劣的嫁祸陛下会信吗?”听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