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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果(双性,情有独钟)(24)

作者:兔死吾悲 时间:2018-03-05 17:10 标签: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教主,您别看了,呜呜呜……景公子太惨了……”
  梁劲鼻端闻到浓烈的焦糊气息,他的手在颤抖,他看着白布底下的人形,不敢相信棺材里躺着的就是新婚的情人,他的眼中爆出血丝,看起来极为骇人,他犹豫着掀开白布,露出其下焦黑的尸体。
  那尸体很是骇人,头发鼻子都被烧没了不说,嘴唇也因为高温萎缩露出被熏得发黄的牙齿,尸体的眼睑已经烧融了,眼球下瘪,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梁劲感觉自己在做梦,眼前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怎么会是他的景必果,但是当他触上尸体焦黑脸颊的时候,指尖的触感又是那样真实。
  梁劲直直的望着那身体,艰难地叫了一声:
  “必果?”
  尸体自然不可能回应梁劲,梁劲却不气馁,继续痴痴地叫道:
  “必果?你醒醒,必果?”
  在一旁跪着的侍女流着泪来拉梁劲,劝道:
  “教主,教主,您别这样……”
  梁劲挥开侍女,那侍女被甩出去,额角磕出血口,还是爬过来劝梁劲:
  “教主,呜呜呜……景公子已经没了。”
  跟着进来的众教众也跪下,垂头不语。梁劲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他毫不嫌弃地轻轻握住身体焦黑的如同鸡爪一样的手,就好像握住了情人的手一样摩挲着,唤道:
  “必果,你别睡了好不好,醒醒,我带你回总坛。”
  棺材里的尸体还是没有反应,梁劲却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面对的是一个死人,就好像面前的不过是睡着了的爱人罢了,他想拉一拉身体的手,但尸体已经被烧得极脆弱,他一拉,居然“咔吧”一声将那尸体的胳膊都掰断了。
  梁劲握着手里焦黑脱水的残肢愣住了,他背对着所有人,所以所有人都看见他陷入沉默,却没有人看见他沉默的泪水。
  梁劲就这样呆呆的握着那只手站了快一个时辰,黑莲教众人就在耳房门口跪了一时辰,良久,梁劲才恋恋不舍地将那断手放回原处,沙哑着声音说:
  “是谁害死他的?”
  那被捆敷的白莲宫管事被带上来,那管事哭哭啼啼道:
  “是景秋水,是她让我迷晕了宫主再放火的,她说我不做就杀了我,小的也是没有办法。”
  梁劲已经看着棺材里的尸体,甚至没有转身看一眼,他沉声问道:
  “她现在在哪里?”
  管事纵然被绑缚了双手依旧连连磕头:
  “小的也不知道,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梁劲道:
  “韩四。”
  一个瘦高的黑莲教教众越众而出,行礼道:
  “属下在。”
  梁劲道:
  “既然他想活命,就让他长命百岁。”
  韩四道:
  “遵命。”
  他说着就像提小鸡似的把那管事捉起来就离开了,黑莲教众人知道,这人一旦落入黑莲教刑堂韩四的手里,他就会很后悔梁劲方才没有当场杀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哭唧唧】作者你怎么把我家必果的尸体写得那么丑!
  作者:小攻有点应激反应的障碍没错,毕竟这样的打击对于他来说蛮大的= =


第47章 团团围住
  梁劲挥手对众人道:
  “你们都下去吧。”
  释源yu言又止地看看梁劲还是率众离开耳房。
  梁劲等到其他人都出去了,他颓然地靠坐在棺材边,用手捂住眼睛,却止不住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说要和我一辈子的……必果,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梁劲就连父母双亡的那一天都没有流过眼泪,可此时依在棺材边却哭得像个孩子。
  “必果,你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你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梁劲说着,他站起身,缓缓脱去靴子然后跟上床睡觉似的躺进棺材和那焦黑可怖的尸体躺在一起。
  梁劲将白布像盖被子一样覆盖住二人身体,然后把脸埋在焦臭的尸体脖颈间,满足地闭眼,说:
  “必果,你是不是因为变黑了才不理我,可是我不会嫌弃你的,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必果,这世上除了爹娘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你不理我,我该怎么办呢?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以后肯定不捉弄你,你还没给我生崽子,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必果……必果……”
  梁劲一边自言自语居然搂着一具焦黑骸骨渐渐陷入梦乡,等到他再次醒来,天生已经有些昏暗,又是梁劲最讨厌的黄昏。被烧焦的尸体在昏暗的房间里看起来更为吓人,梁劲却浑不在意,他凝视着可怖的骸骨,说道:
  “必果,我一定会把景秋水碎尸万段的。”
  身体断裂的手臂被碰歪了,梁劲下意识想要把那残肢扶正,突然指尖触到了什么不一样的触感,梁劲一呆,看了一眼,原来尸体的腋下的衣料没有燃尽,居然还剩下一小块。
  梁劲掂起那片焦黑的布料凑到眼前,突然脸色一变,景必果从来不穿黑衣,很明显这片衣料没有被烧过,可是为何也呈现出黑颜色呢?
  梁劲脸上一变,突然掀开白布,把手伸到身体的□□一摸,虽然身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可是还是能摸到这是一具健全的男人身体,绝非景必果!
  梁劲狂喜地跃起,这不是景必果的尸体!也就是说景必果说不定还没死!
  梁劲对外面唤了一声:
  “来人!”
  一直忧心忡忡在外等待的释源立刻推门进来,梁劲拍拍身上沾上的黑灰道:
  “这具身体不是景必果,景秋水瞒着黑莲教把景必果偷换走了?”
  释源有些吃惊,然后极欢喜,道:
  “属下已经派人追踪景秋水的下落,一定把宫主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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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必果一睁眼就被眼前蓬头垢面的女人吓了一跳,他想要往后倒退,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脏兮兮的女人抱在怀里,那女人发现景必果醒来,露出一个笑容,道:
  “言儿醒了么?肚子饿不饿?”
  景必果定睛一看,他心下大骇,虽然这女人脸上脏兮兮,依旧能看出姿色非凡,居然正是他的生母景秋水。
  梁劲想起景秋水那日在水门城离开之前怨毒的话语,连忙警惕起来,他推开景秋水,冷声问道:
  “我怎么在这里?你要做什么?”
  景秋水一呆,接着露出受伤神情:
  “言儿,我是娘亲啊。”
  景必果才注意到景秋水叫自己“言儿”,这明明是他弟弟景言的小名,景秋水怎么会错认?
  景必果抬眼端详景秋水,就发现她神情果然不太正常,居然好像是发疯了。
  景必果心中大骇,试探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景秋水环顾四周,美丽的眉眼弯起,说道:
  “这里当然我们家里,就是下人们都不知跑哪儿去了。”
  梁劲环顾四周,只见二人正身处一处黑黢黢的石窟之中,石窟里空荡荡的,只在角落里有一具腐败的尸体。
  景必果一眼就认出那是真正的景言的尸身,他心里骇然,都快要一个月了,景秋水居然还没有将景言掩埋。
  这时景秋水不知从哪里端出一个脏兮兮的饼子递到景必果面前,道:
  “宝宝肚子饿不饿,娘给你吃饼。”
  景必果本来就爱洁,虽然腹中有些饥饿,还是摇头道: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景秋水却还是执意将饼子塞进景必果手里,说:
  “饭一定要吃的,否则就长不高了。”
  景必果看着手里的饼,突然感到鼻子有些酸,若不是景秋水误将他当成了景言,怎么会对他那么好。
  景必果指指角落里景言的尸体问景秋水:
  “我是景言,他又是谁呢?”
  景秋水随他指的方向望去,也有些疑惑:
  “他是谁呢?怎么在我们家里?”
  她突然反应过来,说:
  “景行!他一定是来抢白水宫的!”
  她说着突然起身,从怀里拿出一支银钗对着腐败的尸体月匈口戳了好几下,然后回来对景言温柔道:
  “宝宝不怕,娘亲已经把坏人杀掉了!”
  景必果心里一片冰冷,原来生母景秋水居然如此恨自己。
  他不知道景秋水的痴傻是暂时的还是一直会一直这样疯疯癫癫,他现在的武功肯定斗不过景秋水,若是景秋水什么时候突然清醒过来恐怕就是他的死期。
  景秋水一直想要景必果的命,但是景必果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景秋水,景必果这样想着就放下手里的饼起身往外走,景秋水问道:
  “言儿,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景必果随口扯谎道:
  “我出去走走。”
  景秋水连忙拉住景必果道:
  “宝宝你别出去,外面有吃人的大老虎!”
  景必果心里好笑,嘴上道:
  “外面怎么可能会有大老虎。”
  谁知他话音刚落,景秋水的脸上就变得不太好看,她恼怒的说:
  “我说不许出去,就是不许出去,你不听话就打断你的腿!”
  景必果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清醒过来了,连忙点头说:
  “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景秋水闻言脸色缓和下来,她温柔道:
  “乖,言儿要乖乖陪着娘。”
  景必果一直很清楚景秋水是个控制yu很强的女人,她对于景言就是这样,若是对方听话一定和颜悦色,若是景言不听话,景秋水就会生气责罚,故而将景言养成有些唯唯诺诺的xing格。
  景必果在石窟和景秋水待了两日,第三日的时候食物已经耗尽,景秋水将景必果留在洞窟里自己出去弄吃的,景必果暗喜,估摸景秋水已经走远了正要逃走,就撞上了慌乱无措跑回来的景秋水,景秋水拉着景必果就跑,嘴里说:
  “他们来了,快跑!”
  景必果一头雾水,只能被景秋水拉着跑起来,他们没跑多久后天就有追兵跑来,景必果定睛一看,居然是黑莲教的人。
  原来梁劲确定那焦尸并非景必果以后就从白水城附近各地的分堂借调人手四处搜寻景秋水的下落,也是景秋水运气不佳,刚刚走出山洞,就被一拨黑莲教弟子撞见,景秋水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是还记得这些黑布蒙面的人是自己敌人,连忙跑回石洞要带景必果逃走。
  而黑莲教弟子那边撞见景秋水也是大喜,连忙发信号示意周围的同伴一起追截景秋水。
  景必果脚下踩着软软的沙土,才发现自己居然正身处一片戈壁滩上,景必果深一脚浅一脚地被景秋水带着一路往西,可是两条腿哪里抵得过四条腿,景秋水也是很着急,她带着景必果这个累赘,也渐渐感到气力不继,她一着急连带景必果一起跌倒,黑莲教众立刻驱马将两人团团围住,喝道:
  “放开景宫主!你逃不掉的。”
  景必果大喜,正以为自己获救了,突然脖颈被一支尖锐的银钗抵住,景必果大惊之下,发现持钗之人正是景秋水,景秋水依旧蓬头垢面,但眼神却不复之前的迷糊,反而清明而且充满怨怼地瞪着景必果:
  “好啊!你骗得我好惨啊!”
  景必果知道她说的是自己被当成是景言的事情,他心道:
  那是你一厢情愿把我当成景言。
  原来景秋水自从目睹景言自尽以后有时神智就会不太清晰,那日趁着西戎人攻城,趁乱命白莲宫的管事将景必果迷晕然后制造走水的假象,她自己则悄悄杀了个和景必果身材相仿的黑莲教弟子将景必果换了出来,目的是想用景必果威胁黑莲教,却不料疯病突然发作,将与景言长得相像的景必果当成是小儿子。
  景秋水将钗尖抵在景必果脖颈边上,她那样用力,甚至已经将景必果的皮肉刺破,渗出鲜血来,她一面对黑莲教众人疾言厉色道:
  “你们都给我闪开,让我走,否则我就要了他的命!”
  景必果如今在黑莲教就是教主夫人一样的存在,若是他有什么闪失的后果众人连想都不敢想,所以众人立刻都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狂风裹挟着沙土拍打在每个人的脸上,景必果觉得脸上被沙子打得很疼,但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目睹这一幕,目光黯然下来,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被自己的娘亲用来威胁一群陌生人,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他真想质问景秋水为何要生他,却不分他一分对景言的感情。景必果虽然被景秋水用利刃抵着,心里却不觉得恐惧,只是觉得万念俱灰,既然这条命是景秋水给的,她若要收回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景必果好想再见见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兔妈妈:宝宝别出去,外面有大老虎!
  老虎劲:我想吃兔子,我想吃兔子……
  作者: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秋水妈妈有点萌,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


第48章 烈风狂情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嘚嘚马蹄声,只见一众人马破风而来,景必果在风中眯起眼睛,就看见带头的一匹高头黑马,还有马背上那人,景必果大喜,是梁劲!他来了!
  景秋水也看见了梁劲,她面如土色,蓬乱的头发在狂风里被的飞扬起来,她厉声说:
  “梁劲,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梁劲的黑马立刻在距离众人三丈的位置停住,他也没有束发,一头卷发随着狂风嚣张地鼓动着,这样的梁劲让景必果感到熟悉的同时又有些不太一样,梁劲眯眼,轮廓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个冷笑道:
  “我说过不想杀女人,但是今天我要破例了。”
  他话音刚落,不断鼓噪着的狂风突然有了一瞬间减弱,就在那一刹那,梁劲已经抬手,一道疾光自他指尖飞she出来,劈开漫天沙土,擦过景必果的耳际。
  景必果只觉得耳畔一阵疾风,然后就感到身后的景秋水突然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她的喉咙里好像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景必果转头就看见景秋水一脸不可置信地倒下来,她的眉间插着一把很薄很薄的小刀片。
  鲜血自景秋水眉间的伤口里涌出,如一道红线沁入她大张的眼睛里,那眼里充满了不甘与不可置信,她知道自己的武功比不上梁劲,却没想到,只一招,梁劲就能要来她的命。
  狂风比刚才更烈了,它将倒在沙地上的景秋水那一头蓬乱的头发鼓动起来,就像狂躁的火焰,掩住了景秋水美貌却扭曲的容颜。
  景必果嘴唇颤抖着弯腰拾起自景秋水手中掉落的那支银钗,一切终于结束了么?他爹的仇,梁劲的仇,梁长虎和梁姜氏的仇都结束了么?可为什么他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呢?
  景必果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风沙迷了眼睛,不然怎么会有落泪的冲动,突然他感到后背靠上一具结实的身躯,梁劲紧紧拥住失而复得的爱人,不顾别人的目光,|舌忝|舐去景必果脖子上的鲜血,说道:
  “我们回去吧。”
  景必果握住梁劲的手,他心里踏实下来,他悲悯地最后看地上的景秋水的尸体一眼,忍不住说道:
  “她终究是我娘亲,不要让她暴尸荒野。”
  梁劲吻吻景必果的嘴唇,说道:
  “都依你。”
  梁劲命人将景秋水的尸身就地埋了,而后往回走,可仅仅是拖延了一会儿功夫,这戈壁上的狂风就好像可以遮天蔽日一样,飞沙走石,越来越猛烈,到后来连马都不能骑,众人每走一步都感到被风吹得脚下虚浮,同时还有小心眼睛里被风吹进沙子,虽然黑莲教人不少,可没过多久大家就都在沙尘暴里失去了方向。
  呼啸的狂风裹挟着拳头大的石块侵袭而来,众人牵着的马因为风沙不安地嘶鸣着,只有梁劲那匹黑马依旧八风不动,丝毫没有因为狂风而慌乱,梁劲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罩在景必果头上,他紧紧拉着景必果的手,景必果也紧紧回握他,梁劲运起内力高声道:
  “先找地方避风!”
  众人闻言四散寻找避风的地方,梁劲一手牵着黑马一手拉着景必果的手往前,他们摸索到一处小石壁,梁劲搂着景必果躲避到背风的一面,两人席地而坐,梁劲看见景必果脸上有些憔悴,他心疼道:
  “这几日受苦了么?”
  景必果摇摇头道:
  “还好,她一直把我当成是景言,就算她自己不吃也让给我。”
  景必果的话说完,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梁劲从马背上取下水囊,两人喝了水,用用帕子沾水擦了下脸,梁劲拍拍景必果的背,道:
  “这风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你若倦了就睡一会儿。”
  景必果点头,道:
  “你也睡一会儿吧。”
  两人都闭眼,但是在这狂风肆虐的环境里,两人都没有睡意,景必果睁眼就看见梁劲一双墨蓝的眼眸正望着自己,景必果心里砰砰地跳起来,避开梁劲的目光道: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梁劲猛地吻住景必果的嘴唇,他将舌头探入景必果的口腔,猛烈地索取着,景必果被亲得气喘连连,也不知亲了多久,到后来他感到嘴里品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梁劲这才松开景必果,像是爱抚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将手覆上景必果的脸,对他说:
  “我真的以为失去你了。”
  景必果想要按捺下心底的情动,梁劲却将刚才罩在景必果头上的外袍铺在沙地上,然后将景必果放倒在上面。
  景必果知道梁劲要做什么,他有些期待又因为场合不合时宜有些紧张,他扯住梁劲的袖子,期期艾艾道:
  “你那些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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