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果(双性,情有独钟)(18)
姚啸风闻言大怒,道:
“你必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坑害了我师侄!”
他转向景必果道:
“必果,你跟我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必果:作者好像不开森。
梁劲:我们俩的肉都没有了,我也不开森……
作者:依旧难过中,双性文没有肉和辣鸡有什么区别= =
第35章 侍女蓝瓷
景必果的脾气再好也被梁劲气得半死,梁劲则低头在景必果的xiong口上吸了一下,景必果哼了一声,他身体一软,梁劲就找到了可乘之机,他刚把手探入景必果的底裤里,突然听见外面马夫勒马停车的声音,梁劲皱眉松开景必果,景必果则收敛表情迅速地整理着装,不一会儿他就把自己收拾好了,除了耳尖还红红的居然看不出什么异样,目睹全过程的梁劲挑眉,景必果瞪了他一眼,心道:
还不是你,每次在车上喜欢脱我衣服。
此时外头有人传报:
“教主!前面的路上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女子。”
梁劲和景必果对视了一眼,景必果想了想说:
“这里荒郊野岭的有个女人倒是有些蹊跷。”
梁劲深以为然,他对外头说:
“救上车,找个人看守着。”
“是!”
外头人应了,景必果终究是不太放心,旨意下车去敲了那个女子一眼。
只见这女子虽灰头土脸头发蓬乱,也能看出颇有几分姿色,景必果看了她一眼,像是想起什么又对着那女子的脸上上下下的打量不休。
跟在景必果身后的梁劲看见他这架势,心里不是滋味,周围一阵黑莲教教众立刻接收到了教主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纷纷后退一步,只有景必果没有反应,他又确认了一下,低声唤道:
“蓝瓷?你是蓝瓷?”
那约摸二十来岁的女子浑身一颤,幽幽醒转,她眼睛没睁就迷迷糊糊地哭泣起来:
“不要……不要……你们放开我!呜呜呜……”
女子的嘴唇干涸,她一说话就裂开了好几道细小伤口,从里面渗出了血珠来,景必果又叫了几声,那女子才睁开眼,她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眼睛迟钝地转了一圈看见周围围着一圈蒙面的黑衣人,她吓得尖叫一声,撑着无力的身体连连退避道:
“你们不要过来!我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景必果扫了周围的黑莲教教众一眼,众人看看景必果又瞧一眼教主,纷纷退散开去,景必果见那女子神色癫狂,于是抓着女子的肩头摇了下:
“蓝瓷,蓝瓷,你清醒些,我不是坏人!”
蓝瓷闻言看向景必果,只见眼前是个眉清目秀的温柔男子,果然不是欺辱自己的那群人,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地问: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景必果说:
“我是景行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蓝瓷闻言脸色一白,他仔细打量景必果的脸,喃喃道
“难道我已经死了么?怎么都看见大公子了呢?”
景必果见她疯疯癫癫不太清醒,索xin□□了她的睡xue让人带上一架马车。
还没等梁劲开口,景必果率先皱眉开口问道:
“梁劲,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梁劲顿了顿,回答道:
“白水宫。此地离白水宫不过两日路程。”
景必果闻言就好像梁劲说他要带他去哪个名山游玩一样,他没有询问梁劲去白水宫的原因,因为他和梁劲一样,仇恨的种子早已埋在心底,而此时已经到了种子迸发的时候了。梁劲说:
“难怪会在这里遇见蓝瓷,她是白水宫的侍女,小时候伺候过我。”
说着他皱起眉头有些不解道:
“我瞧她身上还穿着白水宫的侍女衣服,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若是她醒来我一定要好好问一下。”
蓝瓷依旧在昏睡,一行人没做耽搁依旧继续上路。
傍晚时分就到了一处小镇,这样一群黑压压的人若是突然涌入小镇难免会引起恐慌,索xing此时还是秋天,天气也不冷,黑莲教的车队就在镇外的小树林歇下来。
其中两个黑莲教众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拿了银两去村里买干粮吃食,其实一直蒙面的黑莲教教众本身长得也没什么特别的,传上常服就和普通的汉子没什么区别,其中一个面相甚至还很老实憨厚,村民见他们不像坏人又舍得出银子,纷纷拿出食物买给他们。
此时正是秋季,粮食都是新打的,所以那两人换到了不少白米,黑莲教主这回出门专门带了厨子,于是就用白米熬了粥,又做了几样小菜,给梁劲和景必果送过来。
那厨子的手艺真是没的说,就算简简单单的炒青菜也做的异常的清鲜爽口。
景必果慢条斯理地用勺子舀粥,旁边的梁劲则是真真正正是在喝粥,他也不用勺子,夹一筷子菜端着碗喝一口粥,吃相虽不雅但是配上俊朗的外貌居然也不让人觉得讨厌,只给人感觉很是豪放不羁。
梁劲现在的言行举止都比小时候要文雅了不少,就是这吃相和当年他爹梁长虎真是一模一样,吃难吃的豆饼的时候是这样吃,吃珍馐佳肴也是这样吃,而且每次都能做到把盘子吃得干干净净一定不浪费。
景必果看见他狼吞虎咽的吃相就想笑,这模样哪里像个教主,明明就像是个农民。
这时候有人过来禀报是今天救到的那个姑娘醒来了。
景必果放下碗筷跟着对方走到一架马车前,就听见里边穿来了低低的啜泣声,景必果撩开车厢的门帘,就看见蓝瓷已经梳洗过换了身干净衣服,她正捂着脸低低哭泣,旁边两个黑莲教的侍女正在安慰她,她们看见景必果进来连忙对景必果行礼,景必果点头让她们退下,自己进入车厢里放下门帘,他坐到蓝瓷对面,温声安慰道:
“没事了,蓝瓷,别哭了。”
蓝瓷肿着一双眼睛,抽抽搭搭地说:
“大少爷,蓝瓷现在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景必果这才发现蓝瓷落在衣领外的脖颈上有好几块青紫的痕迹,要是放在之前景必果确实不清楚这些痕迹的由来,但是与梁劲厮混了两个多月,他怎么可能还会不知道?
景必果脸色铁青,愠怒道: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蓝瓷闻言更加伤心,她流着眼泪摇头,景必果劝导她:
“蓝瓷,你好歹也服侍过我,你说出来,我若能帮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蓝瓷抽泣了一会儿,才低声说:
“他们有三个人,都是……夫人派来的……呜呜呜……”
景必果脸色大变,问道:
“我娘?”
蓝瓷再也嚎啕大哭,一边道:
“我不想活了,大少爷,你让我去死了吧!呜呜呜……”
景必果又劝了蓝瓷半晌,蓝瓷才断断续续地将所有的事情吐露了出来。
原来景必果离开白水宫以后,白水宫只剩下景言一个少爷,原本负责伺候景必果的蓝瓷被派去伺候小少爷景言,后来又因为比较聪慧被景秋水选中做了景言的通房丫头,她虽然长了景言几岁,但是两人相处多年,已经日久生情,两人在一起以后难舍难分很是甜蜜,可是前不久当景秋水却突然说已经替景言相看好了一门亲事。
可景言与蓝瓷两情相悦根本不想娶其他女人,所以一向对景秋水唯命是从的景言拒绝了景秋水,他甚至言明此生非蓝瓷不娶。
景秋水心中大恨蓝瓷但是表面不显,她暗地里雇了人趁景言不在悄悄绑了蓝瓷带到僻静无人处杀死 ,不料那三个男人见蓝瓷生得好看色心大起,他们没杀蓝瓷,而是把她囚禁起来,蓝瓷在那里惨遭轮番侮辱,她几度不堪欺辱都想自杀,但她又念及言郎一定在四处寻找自己,这才苟且活了下来,终于找到机会逃脱,结果逃跑途中因为力竭晕倒被恰巧路过的黑莲教的车队遇上。
说到这里,蓝瓷又落下泪来,她说:
“蓝瓷不敢奢望太多,只要能常伴言郎左右就算没有名分,奴婢也心甘情愿,夫人为什么这样狠心,呜呜呜……蓝瓷再也没脸见言郎了,呜呜……”
景必果叹气,又安慰了蓝瓷一番,直到见到蓝瓷的情绪稳定些了这才离开。
景必果把此时和梁劲说了,梁劲沉吟了一下,问景必果:
“你怎么看?”
景必果叹气道:
“我娘太狠心了。”
梁劲问景必果:
“若是你娘也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呢?”
景必果想都不想就开口说道:
“她虽生了我却没有养我之恩,甚至想要杀死我,我对你的感情和对她的比起来就像九牛比之一毛,你说呢?”
梁劲一双墨蓝的眼眸望着景必果,他微笑起来道:
“当真?”
景必果也笑了:
“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必果必果必果-3-
作者:唔,看的人真的好少,就当是自己写来爽了= =
第36章 提亲
白水宫依傍白水山而建,因为方圆几百里就这一个武林门派,所以也算得上是此地盘踞一方的土皇帝一样的存在。
白水山脚下有个水门城也在白水宫的势力范围之内,城里不少店铺房屋都归于白水宫的名下,水门城里的百姓就连县令都很敬畏白水宫的人,往往在路上看见这些白衣的蒙面人都是尽可能地绕道而走。
好在白水宫也不仗势欺人,而且有白水宫坐镇也鲜有不长眼的强盗歹徒会到此地来,所以水门城里的众百姓的生活倒很是安静祥和。
但是最近几日,水门城里的的安稳的氛围被打破了,镇上突然出现了很多佩戴刀剑的武林人士,他们不知什么原因一拥而至把水门城里大小的客栈驿馆都挤得满满当当,不知所以的百姓纷纷传言这些人都是白水宫要办喜事请来观礼的人,听说白水宫的小少爷这月正好要娶刘太守的千金,百姓纷纷感叹不愧是白水宫,办个喜事居然弄出那么大动静。
黑莲教的车队一直快走到了水门城,景必果才知道梁劲的目的地居然是白水宫。
进入白水宫之前,梁劲命令黑莲教众人在镇外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景必果一起来就看见梁劲已经由侍女伺候着换了一件镶了绛红袖边的玄色织锦袍子,袍子的背上绣着一朵暗纹黑莲,腰带上也绣了黑莲作为装饰。
景必果看见梁劲只觉得眼前一亮,梁劲平常都穿一身纯黑的袍子还少有如此喜庆的颜色,他只觉得在这衣服的衬托下,梁劲看起来越发肩宽腿长,身姿潇洒。
梁劲平日都是披发,嫌烦的时候就拿那根布条随便一扎,令景必果吃惊的是今天梁劲的一条卷发居然用玉冠一丝不苟地高高束了起来,露出了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脸侧,若说平日的梁劲在景必果眼中是慵懒xing感,今日的梁劲当真是英姿焕发,气宇轩昂。
梁劲见景必果傻傻地盯着自己瞧,于是有些得意道:
“怎么样,我配得上你么?”
景必果感叹道:
“我只怕是自己配不上你啊。”
梁劲在景必果唇上印下一吻,道:
“那是!若你都配不上我,这世上也没谁配得上了!”
景必果在梁劲肩膀上轻打一记,“哼”了一声说:
“你就臭美吧。”
这时侍女已经捧了景必果衣服等候在外,景必果换上衣服,发现自己的那套款式与梁劲那件一模一样,也是绛红的袖边和腰带,但是颜色却是非黑而白,白色的部分用的是上好的云纹缎子,光线照she下会有些微流光划过似的,极为米青巧。
待得一切就绪准备入城的时候,景必果才发现,不光是自己和梁劲两人,整个黑莲教车队上下将近百人都穿了新衣,虽然还是黑衣黑裤的蒙面装束,却都在左边手臂上绑了红绸带。
还有马匹的辔头也扎着红色的绸花,整个车队在红色的装点之下显得喜气洋洋的。
景必果看向梁劲,疑惑地问道:
“今天有什么喜事么?”
梁劲深深地看了梁劲一眼,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故作深沉的表情都压不住噙笑的嘴角,他说:
“当然是大喜事。”
说着梁劲率先翻身上了一匹头上系了最大最红的绸花的大黑马,其余的教众像是收到了讯息一样,纷纷翻身骑上马匹,黑压压居然有五十骑之多。
梁劲策马跺到景必果身边伸出手,景必果微笑着拉住梁劲的手,一个借力翻身坐到梁劲身前,梁劲的手臂自然地环过景必果身侧扯住缰绳,梁劲一抖缰绳,黑马发出一声长嘶,当先迈步,剩下的马匹不用乘者催促,乖乖跟着头马往前。
景必果背后靠在梁劲的月匈口,他知道两人共乘一骑太过亲密,但他在梁劲向他伸手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这就是爱么?可以让人放弃掉所谓的尊严,忽略别人的眼光,眼中从此只看得见这一个人,心里也只念着这一个人。
重回白水宫,景必果心里不可谓不忐忑,他想起了那年冬天,梁长老突然的病逝以后教中的势力立刻倒想娘亲一方,他被李叔叔拼死护送出白水宫在漫天飞舞的大雪里骑马奔了两天两夜,累倒了两匹马才甩开追兵安全被送达了辽东的云城镇,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看见梁长虎,对方的眼神其实是有些冷漠的,就因为他是景秋水的儿子么?
景必果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晚自己发着高烧蜷缩在梁长虎的背篓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无助害怕,就好像看不见一丝光似的,只听见外面呼啦啦的风声和梁长虎的脚踩在雪里的沙沙声,那么静也那么孤独。
景必果闭上眼,他感受着秋风拂过自己的脸颊与发迹,带起几缕散落的青丝,梁劲的呼吸声就在耳畔,景必果只要回头就能吻到他。
这一次我再也不是孤独无依的人了。
景必果这样想着,□□的黑马已经踏过当年他仓皇出逃的路线,沿着相反的方向带着长长的一列马队和车队一路向前。
姚清清与父亲紧赶慢赶终于赶早两日抵达了位于西北边疆的三门城,其他约好的武林人士也在他们前后陆续赶到。
九月初五这一天,宜出行嫁娶纳采,忌会亲友。
姚啸风带着女儿徒弟就像许多武林人士一样,早早就等在了水门城城门口,同时等在城门口的还有一群以白布蒙面的白衣人。
城外有条护城河,护城河之外就是一条长长的路,众人在明媚的春光里等待着,金黄的阳光灼烧着每一个人的眼睛,直到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有人惊呼道:
“来了!”
这里每一个人见过黑莲教主的真面目,他们好奇着,极目远眺,然后就看见那一点渐渐迎着自己的目光走来,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姚清清突然“咦”了一声,不敢置信地惊呼道:
“怎么会是必果师兄?”
姚啸风和几个徒弟闻言望去,只见慢慢行来的那匹黑马上果然坐着身着白衣的景必果,几个徒弟睁大眼睛窃窃私语,人群因为武林盟主这边的动静骚动起来,纷纷打听那马上的青年是姚啸风的什么人。
黑马继续走近,众人这才看清,黑马上居然坐了两个人,那白袍的青年身后还有一个黑色华服的青年。
黑马辔头上系着大红花走得慢悠悠,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带着其他的马匹走上了护城河上的木桥,只听见“哒哒哒”的马蹄叩击木板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也看清了这两人的脸。
整个马队只有梁劲和景必果没有蒙面,所以他们显得格外突出。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看向白袍青年只觉他如同画里的仙人,俊秀的眉眼间一片温柔,令人赏心悦目,再看黑袍青年,只见他高鼻深目,五官如同刀削斧刻一样深邃,一双墨蓝色的眼眸藏于浓睫之下,在场的女子单是被他的眼睛扫一眼就心跳加速,羞红了脸。
这样一黑一白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虽然同乘了一匹马,却意外地丝毫不给人不和谐的感觉,反而炫目得让人不能直视。
梁劲勒住马,自有胳膊上绑了红绸带的释源策马上前,朗声说道:
“我黑莲教教主特来白水宫向白水宫景行提亲!”
景必果闻言身体剧震,不可置信地回头惊讶地看向梁劲,梁劲则微笑着握住景必果的手。
景必果还来不及开口询问什么,就有侯在水门城门口的白水宫越众而出道:
“我们白水宫的大少爷多年前就已经不知所踪,我不知道你们教主提的是哪门亲。”
黑莲教的人说道:
“我们教主自然知道你们的大少爷不慎走失,所以这回提亲顺便把景公子也带来了。”
在场之人闻言无不啧啧称奇,只听说提亲带彩礼的,还没听说提亲把新娘都带来的。这黑莲教主不愧是邪道魁首,居然不但不顾世俗礼法和男人成亲,上门提亲还亲自带了人家的大少爷来。一时间人群里人都jiao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姚清清这才从遇见必果师兄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她跑上前去,却被大师兄奚云拉住:
“师妹,别去,他们是魔教的人。”
姚清清不可置信道:
“不可能,必果师兄怎么会是魔教中人,他一定是被魔教劫持了,爹爹,你快去救救师兄!”
姚啸风不用姚清清催促,已经先一步走出人群。
景必果与梁劲双双下马,景必果向前两步向着姚啸风行礼道:
“必果见过师伯!”
姚啸风皱眉喝道:
“必果!你不是和师弟游历山水去了么?怎么和魔教的人在一起?”
景必果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梁劲已经在他身后说道:
“姚盟主此言差矣,本教主的人和我黑莲教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