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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果(双性,情有独钟)(15)

作者:兔死吾悲 时间:2018-03-05 17:10 标签: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那侍女替春来侍立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就听见守门的来传报,说是教主来了。
  梁劲之前每次夜访青竹院都是春来值夜不曾惊动其他下人所以,所以这个守门的下人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教主,黑莲教的历任教主没有一个不是杀伐决断,心狠手辣之辈,黑莲教的下人与其说敬畏,实则更怕教主一些,那侍女倒是镇定一些,她见那下人进来传报的时候舌头打结的样子,自己也有些紧张,她想了想跑到景必果的屋门前,说道:
  “公子,公子,出来用午膳吧,教主来了。”
  侍女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有人回声,又敲了了几下,问道:
  “公子?你睡了么?”
  随之这门一敲就开,竟是一直虚掩着,春来往屋里扫了一眼,居然没有看见景必果的人影,侍女脸色一变,立刻冲进屋子里查看,只见床榻上空空如也,根本不见景必果的踪影。
  “公子?公子?你在吗?”
  侍女一下子慌乱起来,她甚至把柜子床底都翻找了一番,才手脚冰凉地确认景必果不见了。
  梁劲才刚在正屋里坐下就看见一个侍女踉跄地冲进来,跪倒在地呜咽道:
  “教主,奴婢看护不力……景公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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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关东龙王山下的龙脚镇
  黄昏时候刚刚下过雨,街道两侧的房屋屋檐上仍滴着水珠子,地上的石板路湿哒哒的,浅浅的水洼里倒映着乌沉沉的天色,只在有水滴滴入时水洼才轻轻漾起一层层的涟漪,涟漪荡开,一转眼就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虽然是夏季,但是除了更夫和酒鬼会在大晚上不睡跑到街上闲逛以外正常人此时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街边白天热闹的商铺大都打烊,只有街角一间小客栈门口还挂着红灯笼,红灯笼里的烛光透过红纸投she在湿漉漉的石板地上,投she在一片片的小水洼里,洒了一地破碎的红光,这样鲜艳的颜色在一片漆黑的街上看起来格外地显眼。
  客栈大厅里一个客人都没有,看店的伙计偷喝了二两米酒,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客栈柜台上打盹,远处突然传来了“嘚嘚”的马蹄声,还有车轱辘碾过石板路的“咯噔”声,伙计被惊醒,他挥开一只正停在抹布上的苍蝇,这才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迎出去查看。
  只见一架马车刚好在客栈门口停稳,赶车的车夫扯住缰绳对着车厢道:
  “春嬷嬷,歇脚的地方到了。”
  伙计听见马车车厢里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女人声音:
  “知道了,王小哥!麻烦你帮我要一间上房。”
  王车夫应了声,客栈伙计心里嘀咕车里人干嘛不自己下来开房,果然有钱人都爱摆谱。
  车夫跟着伙计到柜台上开了间房间,车里人接过车夫递进去的房牌这才下车来。
  伙计只见车帘一掀开,钻出来了一个约摸五十岁左右的妇人,那老妇头发挽着,一身下人打扮,虽然面上有不少皱纹,头发倒是根根乌黑没有一丝杂色。
  老妇人出了马车又从车厢里扶出一个女人,那女子一身水绿的缎子裙裳,虽然以面纱掩面,但还是能借着光线瞧见的面部轮廓。
  这影影绰绰的一瞥让伙计有些挪不开眼,只见女人乌黑的眉眼在面纱的作用下如黛似烟,她谁都没看,只是垂着眸子,却让伙计感到脸上一热。
  “夫人,你小心些。”
  那仆妇说着小心地扶着女人,女人好似身子不妥,一直靠在仆妇身上,看起来当真是柔弱似柳,她一声没吭,任由仆妇扶了上楼,经过伙计身边的时候,伙计才惊觉这美貌女子居然比自己还高出一些,伙计暗暗咂嘴:
  怎么会有那么高挑的女人。
  仆妇把那恹恹的女人扶进房放在椅子上坐下,她等到吩咐的吃食送进屋里,这才合上屋门。
  仆妇扶着女人坐好,又替她倒了杯茶,她看见女人的脸色不太好,于是有些歉意地问那女人:
  “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靠在椅子里的女人扯去脸上的面纱,灯光下露出一张妆容米青美的脸孔,她冷笑一声,她的声线不似寻常女人那样尖锐,反而低沉得像个男人。
  女人说:
  “春来,你把我弄成这样,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女人说话的时候不但声音不像女人,若是仔细地看还能看见喉间凸起的喉结,原来这女人正是在黑莲教失踪了的景必果!
  易容成仆妇的春来躲开景必果的视线,不敢看对方。
  原来那日景必果因为和梁劲的事情心烦没有提防,被春来下了软骨散偷偷带出黑莲教以后,春来怕被黑莲教追上,才将两人都易了容,雇了马车连夜逃到此地。
  春来没回答景必果的问题,只是走到一桌饭菜前,夹了几样菜到碗里,然后端到景必果面前,恢复少女圆润的嗓音,说道:
  “景公子,你吃些东西吧。”
  景必果别开脸道:
  “没胃口。”
  春来坐到景必果旁边的椅子上,她沉默了一会儿,说:
  “景公子,把你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我也很抱歉。你很好,如果可以是别人,春来一定不会为难公子的。可是谁叫公子那么特别,春来在他身边待了十年,从没有见过他对别人这样好过。”
  景必果被喂了软骨散,他此刻全身无力,只是垂眸道:
  “你自己也说自己在梁劲身边待了十年,为何还要背叛他呢?”
  “为什么?”
  春来闻言惨笑一声,她此时易容成老妇模样,这样一笑脸上僵石更的周围扭曲起来,看起来格外的狰狞,春来说:
  “我现在和你说了也无妨!我爹我娘都是死在黑莲教手上,他们以为那时我年纪小不懂事,其实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我要报仇有什么错么?”
  景必果听见春来说“我爹我娘”的时候有些吃惊地抬眼看向春来,他想起了梁长虎和梁姜氏,于是就想起了梁劲,景必果眼神黯淡下来,春来看见他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她说:
  “景公子,你不用担心,那些人答应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有你帮忙除了黑莲教他们会放了你的。”
  “除黑莲教?”
  景必果的语气有一丝好笑:
  “连武林盟都做不到的事情,是什么人那么大口气?”
  前几年武林盟主姚啸风曾三次就打着铲除魔教的旗号集结过一批武林的侠士好汉,也不知魔教从中做了什么,每次都是约好出发的前一天,其中为首的几人突然不约而同地找了各种由头要求退出,所以每次浩浩荡荡的除魔行动都是一场空。
  春来摇头说:
  “我不能告诉你。”
  景必果观她表情神态,猜测道:
  “你是不想说,还是你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春来被说中心事,她有些心慌地把碗搁在桌子上,道:
  “反正我一定不会放你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必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春来。
  作者:天气变热了呢!想吃西瓜= =


第29章 春来之死
  景必果叹气道:
  “你又是何必呢?得罪了黑莲教你又该躲到哪里去呢?何况我说不定也没你想的那么有用,梁劲……他不过是玩弄我罢了。”
  景必果在心里猜想是什么人要抓了自己威胁梁劲,黑莲教的仇敌么?还是梁劲的仇敌呢?至少肯定不是那些自视甚高的武林正派人士,其他的邪教门派么?梁劲知道自己在这些人手里以后会怎样呢?
  景必果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这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春来警惕地问道:
  “什么人?”
  屋外人没说话,回答春来的是三长两短的五下叩击声。
  春来脸上一喜,道:
  “他们来了。”
  “春来……”
  景必果还想说什么,春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快速地拧开以后来不及找布巾索xing倒在袖子上然后凑到景必果的鼻端,景必果还没嗅出什么味道,脑袋就是一晕,而后昏睡了过去。
  春来将景必果挪到榻上放平,这才打开门,只见屋外正站着一个蒙脸的白衣人。
  那白衣人皱眉道: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白衣人没等春来回答自己的问话,他扫了一眼榻上横躺的人,问道:
  “就是此人么?”
  春来点头道:
  “正是!”
  白衣人闻言,又瞧一眼景必果的衣服,道:
  “你在信里不是说梁劲钟情的是个男子么?”
  春来连忙解释:
  “就是他,他叫景必果,听说是梁劲的干哥哥……”
  白衣人眯眼道:
  “姓景么?那我倒要好好瞧一瞧……”
  他说着就要走进床榻,春来抬手阻拦道:
  “等一下!”
  白衣人冷冷道:
  “做什么?”
  春来被他的语气吓得心头一颤,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她还是壮起胆子道:
  “你答应过我的!千万不要伤害他……”
  她还没说完,突然听见后面传来景必果惊怒的叫声:
  “你别信……小心!”
  春来被景必果吓了一跳,她转头想瞧景必果一眼,月匈口突然一凉,一把刀已经刺穿了她的月匈口,白衣人抽刀,血液喷溅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衣,这白衣人却好似混不在意似的,甚至露出一丝享受的表情。
  春来就保持着回头看景必果的姿势倒了下去,直到死,她的眼里还是充满了不敢相信。其实这个在江湖第一邪教长大的少女一直是单纯的,虽然她曾在黑莲教苦心潜伏了十年,见了那么多的肮脏血腥,她还是能这样单纯地对景必果好,这样单纯地去相信一个不能相信的人。
  春来不知道景必果在刚才她掏出迷药的时候就运起了三门功,景必果虽然能憋气,但无奈春来的迷药实在霸道,仅仅触碰到皮肤上了一点点也让景必果稍微昏迷了一会儿,景必果一睁眼就看见了一他这辈子恨得牙痒的人。
  “赵老六!你这个……王八蛋!”
  赵老六呵呵笑道:
  “没想到大少爷还记得小的,小的荣幸之至。”
  景必果咬牙切齿道:
  “别说你蒙着脸,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
  赵老六扫了眼景必果身上的裙裳,笑起来道:
  “大少爷也是让小的好找,却原来扮成了女人躲在后院,难怪找不着啊。”
  赵老六这样说就是明显在羞ru景必果,将他比做不三不四出卖se相的人,景必果气得脸色发白,声音都因为愤怒有些颤抖起来:
  “我现在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但不许你这样羞ru于我。”
  景必果却不知自己那涂了胭脂的嘴唇轻启露出红nen舌尖的模样有多撩|人,赵老六瞧见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眼中yin光大盛,他嘿嘿一笑道:
  “大少爷好本事啊,居然仅靠这张脸就能mi住其他男人。我之前听那丫头片子说,魔教教主的心头好是个男人我还不相信,现在倒是信了几分,都说旱路有旱路的好,不如先让我走一走,再带你回去邀功。”
  他说着就来撕景必果的衣服,景必果吓得连声叫道:
  “赵老六,你松手!你个王|八蛋!我不是女人!你放开我!”
  景必果见赵老六还是yin笑着扑过来,吓得口不择言叫道:
  “梁劲不会放过你的。”
  赵老六狰|狞道:
  “你以为梁劲会知道这件事么?就算他真的那么宠爱你,你知不知道你的下场会是什么?都是被当做是多余的人除掉罢了,不过若梁劲真那么喜欢你,白水宫就可以顺便利用你威胁黑莲教归顺白水宫。若梁劲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喜欢你,嘿嘿……”
  正在赵老六准备撕开景必果的中衣的时候,突然外头跑进来另一个蒙面白衣人,那人在白水宫里地位不高,他没来得及对赵老六行礼,就惊慌失措地说道:
  “赵管事,我们的人被黑莲教的人围了!”
  赵老六不可置信地对着那人吼道:
  “你说什么?”
  那人张口还想说什么,突然他的蒙脸的白布靠近嘴巴位置开始透出红色的血迹,他直直倒下来,站在他后面的黑袍男人收回了一片极薄的刀刃在手里把玩着,他长得高鼻深目,但是景必果总觉得他这样笑得时候带着点孩子气:
  “他说的对,你们被包围了。”
  赵老六颤抖着嘴唇道:
  “你……就是梁劲?”
  梁劲盯着赵老六,此刻他的眼里是挥之不去的黯黑,他说:
  “你不算蠢。”
  赵老六看见梁劲刚刚露的一手,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他目光触及榻上的景必果,眼神一厉,陡然抓起景必果挡在自己身前,一手紧紧掐着了景必果的脖子道:
  “放我走!否则我掐死他!”
  梁劲叹气道:
  “我错了,你真是太蠢了。”
  他说着,手中已经she出一道寒光,景必果只见一片极薄的刀刃向自己袭来,他以为自己会有一定害怕,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及的梁劲看过来的温柔目光时,他心里突然安定了下来,然后就是赵老六在耳畔撕心裂肺的嚎叫和鲜血洒在皮肤上的感觉。
  赵老六原来掐着景必果脖子的五根手指被整齐地切断了四根,赵老六此时已经顾不上景必果,他跌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手痛得直打滚。
  梁劲飞身接住景必果,他抬袖擦去景必果脸上脖子上溅到的鲜血,露出一个心有余悸的表情,关切道:
  “吓死我了,必果,你有没有受伤?”
  这模样与刚才斩断赵老六手指的人是同一个么?景必果知道梁劲现在的表情多半是装的,但是其中的担心却假不了,他摇摇头道:
  “我没事,就是中了软骨散没力气。”
  两人说话之际,赵老六瞅准时机就想开溜,却被一个黑莲教教众踹了一脚踢回榻上。
  梁劲替景必果整理了一下被撕坏的衣服,再看向赵老六的时候,瞳孔里已经暗得没有一丝光。他说:
  “赵老六,你觉得你今天活着离开这里的几率有几成?”
  赵老六完好的手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跪在地上哀求道:
  “我还没有碰过景行,你饶了我吧。”
  梁劲没有理睬他,继续说:
  “我告诉你,是十成!”
  梁劲让无力景必果靠在自己怀里,一边一步步走近赵老六,赵老六则被他冰冷的目光吓得两手撑地连连后退,梁劲居高临下地俯视赵老六,然后说: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那你还记得十年前在姜家村杀过的梁长虎么?所以你放心吧,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地让你死的。”
  赵老六一瞬间面如土色,他突然想起当时和景必果一起逃走的好像的确还有个孩子,本以为是个小狗崽子却长成了咬人的恶狼,赵老六此时只觉得后悔得要把胆汁都呕吐出来,但他身体上的表现却更丢人。
  景必果嗅到空气里排泄物的骚臭不舒服地皱眉,他鄙夷地瞧了眼地上的赵老六,虚弱道:
  “梁劲,我不想看见他。”
  梁劲索xing打横抱起景必果,毫不避讳地在他脸上亲一口,道:
  “我们走。”
  原来春来带着景必果走了半日,黑莲教就追踪到了两人的行踪,梁劲观察春来的行走的路线,觉得她很可能是带着景必果和什么人去碰头,所以一直带人悄悄尾随,直到赵老六等人现身才来个瓮中捉鳖。
  梁劲说到这里有些歉意地看向景必果:
  “我没想到那个狗娘养的想对你做这种事,你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说着梁劲的手就不规矩起来,景必果有气无力地打开梁劲的手,两人此时正坐在马车里,外面赶车的依旧是王车夫,景必果这才直到,原来就连这人都是黑莲教派来的,春来自以为逃出了黑莲教,其实一直都在梁劲的手心里打转。
  刚才那间店是不能住了,所幸黑莲教在龙脚镇有一处酒楼,于是梁劲带着景必果去自家的产业歇脚。
  等到伙计抬完洗澡水毕恭毕敬地关门出去了,梁劲才上前替景必果解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盯女装景必果
  必果:喂,你别看了!
  梁劲:【流鼻血】嘿嘿嘿……
  作者:狗血大法好,狗血大法再见……


第30章 包打听的消息
  景必果脸上一红,他还是一身女子打扮,脸红的样子落在梁劲眼里就是十足的美艳,梁劲没忍住,他几乎是强迫着脱光了景必果的衣服,然后梁劲抱着景必果轻轻放进浴桶里,他替景必果搓洗头发的时候,突然地低头吻住了景必果的嘴唇。
  “梁……唔……”
  景必果猝不及防被吻住,由于软骨散的药效没过,他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梁劲含着景必果的嘴唇认真地吻了半晌,期间景必果一直用可以忽略的力气推他,他也不睬,景必果到后来都懒得推他了。
  等梁劲终于吻够了,他离开景必果的嘴唇,两人的唾液牵出一线恋恋不舍的银丝,景必果和梁劲就这样鼻尖碰着鼻尖,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最终景必果还是认输了,他慌乱地转开视线,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消融在这一片墨蓝之中。
  梁劲捧住景必果的脸,问道:
  “必果,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景必果说:
  “梁劲,我希望有一天能看见你结婚生子过上平稳安宁的日子。”
  梁劲摇头道:
  “必果,你别骗自己了,这明明是我娘想看见的,而不是你想看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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