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也要刷爱意值[快穿](73)
江逸苏眉头紧蹙,脸非常冷,特别是又看到季如许手臂肿了一块后:“你就这么不想用他的剑?”
季如许眉梢挑起一丝嘲笑:“我今天就是被人打死,也不会用齐席的剑!”
这下不仅台上的弟子呆了,就连台下人都跟木头一样愣在那,这仙尊捣乱也就罢了,但两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什么,竟然如此争锋对决。
江逸苏用深沉的目光看向他,把水檀剑吸到自己手中,随即放到季如许面前,不容拒绝道:“拿着。”
“我才不拿。”季如许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在擂台上转了一圈,对忘无怀扬起眉毛,似笑非笑道:“无怀圣人,你的徒弟如此不把规则放在眼里,你就是这样纵容他的吗?”
忘无怀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压住,看着江逸苏也有些为难,这徒弟为了齐席真是什么都不顾了,哪有一点仙尊的样子。
季如许冷冷地说:“江逸苏,你下去。”
江逸苏无视周边人揣测的眼神,就只望着季如许,用简短阴沉的语调说:“你就这么不想救席儿?”
“滚。”季如许听到席儿这两个字就头疼,直接捡起被掰断的桃木棍,向内院弟子出手。
台下人吓得嘴巴都要掉下来,齐盼竟然敢跟仙尊说滚,又看到眼前的景象后,登时就说不出话来。
只见台上一共站着三人,江逸苏在最中间,比试的两人在相互对决,似是毫不关心他站在那,相互击打对方。
江逸苏面无表情地望着又被锤了一拳的季如许,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心头。
季如许脸上冒着虚汗,扭了扭手臂,又使出个隐身诀,围在弟子旁边打,但那人修为比季如许高得多,瞬间就抓住他,勾了季如许一拳。
江逸苏藏在袖子中的手狠狠握紧了一下,随着季如许被打的动作,紧张得两眼发直,这人为何如此任性,除了模样像齐席以外,性格没一点相似之处,可为什么看到他被人打,心莫名有点恐慌。
比试结束,季如许赢了,只是赢得太惨,身上没一块好肉,累得眼皮都掀不开,江逸苏欲言又止,踌躇不前,最后走到他面前来,冷冷说:“疼吗?”
季如许眉梢挑起一抹嘲笑,笑得很是凄惨,“我马上就可以给你徒弟血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江逸苏沉默了,反复回想着刚刚的场景,自己开心吗?是啊,本来齐盼赢了,应该很激动,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这种感觉。
季如许看他没说话,以为江逸苏默认了,自嘲地笑笑,扶着栏杆艰难地往下走去。
因为外院的弟子转到内院时,可以自己选择师父教,所以很多人都想知道季如许最后会选谁作为师父。
江逸苏回到帘幕之后,静静等待着季如许选自己的决定,毕竟普天之下,只要是修仙之人都想让自己做他们的师父。
齐盼也不只不过是个平凡人,自己不会猜错的。
季如许用衣袖抹了一把脸,对江逸苏眉毛动了动,笑了一笑,两人四目相对,虽然隔着一张帘子,可是江逸苏突然就感觉心停止跳动了。
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齐盼笑?刹那间,江逸苏直起腰,淡漠的眼神亮了亮,就知道齐盼会选择的是自己。
“我选子昂圣者。”
江逸苏笃信的神情收住了,睫毛微颤,看着季如许满眼的不可置信和疑惑。
突然场下就炸开了锅,都在窃窃私语着,“这齐盼选了仙尊的死对头,可见他和仙尊关系不怎么样啊,但为什么齐盼又要帮齐席?”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跟你说,仙尊是把齐盼当成齐席了,替身呢,仙尊只宠齐席的事你们都知道,但他竟然把水檀剑送给齐席,你们说呢?”
似是连主场人都不敢相信,又再问了一句,得到同样的回话时,主场人只好敲锣,就在要敲下去的那瞬间,江逸苏冷冷吐出几个字:“本尊不同意。”
“哪来的疯狗到处撒野。”季如许悠然不迫道:“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跟我有何干系?”
说罢,季如许直接走到子昂圣者面前,朝他跪下,正准备磕三个响头时候,江逸苏突然把他定住,季如许一直维持着磕头的动作。
其他人都不解,连忘无怀都忍不住说几句话,江逸苏扫视了一周,负手淡淡道:“齐席是本尊的爱徒,长兄为父,子承父业,那么齐盼自然也是本尊的徒弟。”
季如许心里不断吐槽:江逸苏你就只会用这一招!能不能再搞笑一点,这八竿子打不着的理由,亏你也能想出来。
忘无怀左右为难,干咳了几声,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一些,“逸苏,这......”
江逸苏朝他颔首,转身看着一动不动的季如许:“本尊数三下,你要是不起来,本尊就当你答应了。”
所有人:仙尊你是不是把我们当傻子。
时间到后,江逸苏解禁,对着歪歪倒倒的季如许,大言不惭地下命令:“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尊的......”
季如许斜视他一眼,直截了当道:“想让我当你徒弟,可以,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要我做你徒弟还是救活齐席,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场下霎时变得鸦雀无声,嗡嗡声停住了,都在屏住呼吸等待着江逸苏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奇绝仙山记(10)
江逸苏发出清郎朗的笑声, 嘴角透露出无奈, 口吻却不带温度地说:“如果本尊不同意呢?”
季如许带着坚决的眼神睨他, 不答反问,一字一顿道:“江逸苏, 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
江逸苏听到他这句话后, 心底乱成一团, 唇角抿成一条线,“齐盼, 席儿是你的兄长, 本尊当然应该......”
“够了, 你不用说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季如许冷笑,唇角动了动, 赌气道, “走,现在就给他血, 你之前说了,只要救活他,你就放我走,江逸苏, 你记得遵守你的诺言。”
江逸苏迅速把心中不快的情绪平复下去:“好。”
两人立即撇下众人, 转身就飞到千年寒冰洞,季如许直勾勾地看着棺材里沉睡着的齐席,像失去了知觉似的, 小声道:“你赢了。”
江逸苏站在他后背,心中不知怎么想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你决定好了?”
季如许转身看他,一丝苍凉的笑意掠过他的唇间,“这不就是你迫切希望的吗?”
随即江逸苏就看到季如许拔出自己身上的云青剑,对着手腕割了一下,那腕瞬间就划出了一个大口子,深得很,季如许脸色苍白地把血滴到齐席口中,一滴一滴地发出“嗒嗒”声音。
“够了。”半晌后,江逸苏蹙了蹙眉头,看着那收不住的血,冷声道。
季如许不理他,继续不知死活地放血。
江逸苏连忙走到他身前,把他的经络给堵住,又撕了一块布下来,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气势汹汹地说:“你是不想活了吗?”
季如许靠在棺材旁,头有些晕,脸色苍白如纸,眉梢挑起一丝讥笑:“江逸苏,你满意了吗?”
江逸苏心里有太多想说的,可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你弄这一次有什么用,要想席儿活过来,你必须七七四十九天连续不断喂一次血。”
季如许希冀的眼神瞬间就黯淡无光,自己还天真地以为是江逸苏他心疼了,原来是自作多情而已。
江逸苏看他一副伤心落魄的样子,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莫非齐盼真喜欢上自己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然为何齐盼会露出这副表情,江逸苏狐疑地看着季如许。
季如许出神地望着止不住流血的手腕,淡淡道:“好,只要我救活了齐席,你就放我走,是吗?”
江逸苏“嗯”了一声。
“那这四十九天,我会救他,但我不想见到你。”季如许平静地说。
江逸苏答应后,季如许则每天都到千年寒冰洞义务送血,只是就算好吃好喝,季如许照样身体虚弱,气色还是那么惨白,远远望去就像鬼一样。
七七四十九天转眼就到,季如许割完最后一次血后,气若游丝地趴在棺材上喘气,突然棺材里坐起一个满脸带血的人来,齐席重重按压着季如许白骨可见的手腕,对着疼得死去活来的季如许,眉梢挑起一丝嘲笑:“弟弟,我师父呢?”
季如许扭曲得脸都变了形,冷声道:“用我的血,给你灌溉,是不是很爽?”
齐席痴痴地笑了,蓝纹随着他的笑意显得很诡谲,他用那白得可怕的手摩挲着季如许的头发,幽幽道:“那哥哥我可真要谢谢你了。”
季如许看他这副模样就觉得恶心,忙挥开他的手,但没多少力气,想挣脱齐席的禁锢都不行。
突然,齐席有些畏惧地缩回了手,季如许狐疑地看他,听到洞外传来了江逸苏的走步声,不屑地讥笑了一声。
江逸苏看到齐席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后,惊喜得有些不知所措,声音微颤,“席儿?”
齐席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噙着泪水说:“师父,徒儿错了,徒儿再也不敢违抗你的命令了,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只听你的话。”
季如许冷冷旁观着他俩这幅深情的戏码,无视那揪心的感觉,表情淡漠得仿佛与他无关。
江逸苏看到齐席相安无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轻轻拍着齐席的肩膀,只是他哭得厉害,像泪泉似的呜呜不得停,江逸苏心下一动,自己怎么就不记得以前的世界,这人会哭成这样?
季如许本来脸就像白纸一样,这下更是难看了,抱着流血不止的手臂,离开了这个地方。
见齐席还在那委屈地哭着,江逸苏有些不耐烦,他情不自禁地凝视着季如许的背影,到底要不要追上去,江逸苏心中沉吟不决,直至季如许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齐席在阴暗处露出了诡诈的笑容,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蓝纹,眼睛转了转,瞳孔发着闪闪的寒光,看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季如许两眼无力地闭着,走几步就大喘着气,两颊变得通红,他扶着凹凸不平的石梯,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只是他每走两下手腕就疼得厉害,脊背弯成了一道弓。
走了一天,季如许这才到了篱笆屋,当他开门的时候,顿时惊觉到这是那两人住过的屋子,他拔掉的蔬菜还烂在地里,季如许感觉有把锉刀在来回地刮着心脏,疼得厉害。
于是季如许等力气恢复了一点后,又步履蹒跚地捡了根扁担,歪歪扭扭地坐在上面,飞到了一个荒凉的小亭子里休息。
季如许躺在污迹斑斑的椅子上,生怕自己重心不稳,一不留神就掉下去,他已经决定了,只要等自己养好伤,就离开奇绝山,离开这个鬼地方。
第二天季如许从疼痛中醒来,他睡眼朦胧,看到自己手腕上站着一只乌鸦,正在满足地啄着露出白骨的肉,季如许吓得瘫在地上,忙用左手挥开那只乌鸦。
“我弄死你丫的,连鸟都欺负我!”季如许打着乌鸦的翅膀,他本就没多少血,再加上刚刚睡醒,两眼发黑,耳边蓦地就响起嗡嗡声。
季如许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望着破烂不堪的亭子,又看着自己布满伤疤的手臂,一时触景生情起来,眼睛里涌着热辣辣的泪水,酸得很。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季如许拖着沉重的身子向外面走去,再不吃饭就真的要死了。
可是逛了许久,季如许才发现根本就不认识多少种蔬菜,于是决定抓几只山鸡来。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猎人笼子里困住了一只野鸡,季如许激动得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