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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子至尊(31)

作者:慕子宸 时间:2018-09-19 19:47 标签:重生 宫斗 宅斗 复仇 女王 忠犬


顾之素感觉到他即使抱着自己,手还不老实的准备朝下滑,顿时忍不住的挥袖脱开他的怀 抱,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的唇角,低头将白玉梨花盏内的茶水饮尽,目光却不敢再落到那人身上 了,闻言冷笑一声道:“你若不信,还要问我?”
辛元安听他这话多了些怒意,便知道自己方才动作太过,大抵是有些惹恼了他,却也并不 觉得后悔,只是抬步走到他身后环抱住他,见那人只是挣扎了几下就安静下来,便这样轻轻搂 着他默然无语。
直到许久之后,外间的月鸦极轻的敲了敲门,示意不能再拖下去的时候,顾之素才骤然觉 得腰间一轻,那人低低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滚热的呼吸仿佛还吹拂过颊边,身形便已然带走 了梨花的芬芳,渺然远去再也没有了踪迹。
可心悦我?
天色一点点的昏暗下来,立在桌前的人一动不动,目光沉沉看向窗外,手指抚过那白玉茶 盏,不知过了多久方闭了眼,极长极长的吐出一口气,眼前仿佛再度燃起火光,鲜血的腥气和 泪水的咸涩交错,最终只余留那人身上的梨花芬芳。
心悦——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只要见到那人,心神就为之牵动?
今生么?
今生他与那人只见了三次面,却已然可以相拥而吻,当真比前世还要亲密,他本来可以直 接抗拒,亦或是对那人说出不愿,可每一次注视着那人眼眸,他都会情不自禁陷落下去,倘若 那人再坚持一些,他说不准会直接落下去,再也不管一切可能的后果。
不是今生。
他突然一点点弯下腰来,手指捂住了双眼低低笑起来,却不知道到底是在笑什么。
是前世。
他以为一点都不爱他,他以为那一生一世,他只将那人当做知己。
但他终究骗不过自己的心。
前世,在那无尽无边的黑暗深宫中,只有那人曾对自己伸出双手,只有那人还会对着自己 残缺身体,流露出火一般灼烧心肺的爱意,他欺骗自己只能永远躲在阴暗之中,活着的目的是
为了复仇而并非相守,然而他的心却一点点背离了他。
他爱上他,却不敢说——
他太清楚了,自己是个将死之人,而那人还年轻,还有很长的日子可过,他不像自己,是 一片燃尽了的灰烬。
而那个人,是绽放光芒的骄阳。
他深切的爱着他,依恋着他,有时候发了疯,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所有敢看那人,敢 爱那人的其他人,想要让他只能爱自己,只能看自己,只能与自己相拥。
然而最后却只能故作冷漠,不能让他察觉一点心思,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难过,伤心,着急 ,绝望也不发一语。
在火烧宫殿的那一天,他看见那人的那一瞬,就曾经在心中隐秘欢喜,他仿佛分裂成了两 个,一个希望那人永远如同骄阳一样活着,另一个则算下地狱,也要那人陪伴身侧不能离去。
从头至尾的疯子,不论是他还是他。
渐渐昏暗的屋中,屏风后的身影终于直起身来,将捂着自己双眼的手指放下,轻柔的落在 了那白玉茶盏上,手指一点点在茶杯上收紧,直到茶托猛然发出一声吱嘎,他才蓦地收回了手 指,复又轻柔的摩挲起来。
既然上天给了他第二次机会,那么这一次——不论是碧落黄泉上天入地,他都要那个人陪 他一步步走过,决不准那人再度离开。
溶梨院屋中的灯火乍然点亮,门外托着晚膳的清欢见了,忙欢喜的朝屋内走去之时,此时 已然走在密匝的桃花林,身后却一直跟着一道影子的人,蓦地在青石板上停下了脚步,压低了 声音吩咐道。
“关进暗牢,刺琵琶骨。”
身后的影子闻言自黑暗中显露身形,他手中不知为何还拎着一个人,但仔细借着微光看去 ,却发现此人是应当被关在顾氏内,妄图谋害顾之素却被搅入梅林之事,令顾府众人避之唯恐 不及的卫忧。
此时他正脸色苍白昏迷不省人事,被人拎着夹在身体边上,身上几乎一件衣服也没有,通 体全是青青紫紫的欢爱痕迹,然而在场的两人没有一个将眼光投去,更没有一个是真正在乎他 的,听到斗篷下传出的声音,夹着他的人立刻垂头应是,身形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将卫忧带回来,不过想要借他的口问些事情。
“是,主子。”
眼见着影子在面前消失不见,披着兜帽的人抿了抿唇,抬步朝着不远处皇子所而去,他厚 厚的靴子踏在青砖上,麒麟纹路的斗篷角随之猛然掀起,神色却没有刚自溶梨院出来时,眼底 眉梢都带着纯然的欣悦,反而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阴郁。
有一件事,今日在顾府那人身边,他始终没有问出口。
这是第二更~~
□作者闲话:
087.做白日梦
今日他突然前去翼王府,不光是因为房契之事,还是因为前几日月沁回报,说顾之素了解 幽兰露和引魂,是因他以前在顾府内中过此药,但月沁却并未稟报那人中药之后,到底发生了 些什么事情,他猜到是那人不肯说出,便满含担忧的想去问一问。
只要他见到了那个人,就情难自禁的想要靠近,他们分明相识不到多日,然而每次看到那 人笑脸,他都会自心底欣喜起来,看到那人垂目沉思,便想要吻那人薄红的唇,越靠近那人身 边,他的胸口就愈发鼓噪难以停止——
虽然最终他没有问出那药的事,可却在与那人拥吻之时,无意中看到那人衣袖滑下,露出 手臂内侧的红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转身离开。
想到卫忧这个胆大的双子,居然敢用下三滥的手段,还要谋算主子顾之素,辛元安眸光一 暗脚步加快,不一会就回到了皇子所中,将窗户和大门紧闭之后,停步床榻边一堵暗墙前,挥 袖在墙上轻轻拍打几下,那暗门就骤然弹射翻转,将他玄色的身影吞没殆尽。
黑暗之中,传来一声声脚步不急不缓而下,令刚被人用冰水泼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四周 暗无天日,自己则被儿臂粗细的铁链子锁住,浑身上下都剧痛无比的卫忧,颤抖着唇下意识想 要动弹,可他被两条铁链穿了琵琶骨,一动唇间不由逸出撕心裂肺的惨嚎。
“啊……好痛!好痛啊!是谁!是谁这样对我!你出来!你出来!”
玄色的衣摆在昏暗的廊道上,无声无息的在他面前停下,漆黑的兜帽将来人面容掩盖,声 音沙哑之中带着杀意:“卫忧?”
“你是谁?”卫忧一看到有人来了,却发现来人他并不认识,声音也全然陌生,顿时又是 惊讶又是害怕,颤抖着往后缩着,“这里是哪里?”
“你不必管这里是哪里。”来人隐藏在兜帽下的面容看不见,露出的唇角微勾一个浅笑, 令人不自觉脊背发函,声音也愈发嘶哑低沉,“反正你想要去的那个地方,终归是回不去的了 ,不如老实待在这里,回答我的问题。”
卫忧吓得浑身颤抖朝后缩,可那穿过琵琶骨的锁链,几乎将他定在了原地难以解脱,他只 能拼命的扯着嗓子大叫道:“我只是顾氏的家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 要抓我?”
居高临下注视着他的人,闻言不知为何,唇角笑容霎时褪去:“我抓你只是想问你,你为 什么要意图谋害自己的主人?”
卫忧猛然听他说主人两字,眼底不由闪过了迷惑之色,忍不住喃喃着说道:“自己的主人 ……你是说大爷?不,不对!你是说顾之素?你是顾之素的人!”
将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辛元安冷冷的注视着他,闻言沉声嗤笑道:“你倒不算糊涂到底


“你……原来你是顾之素的奸夫! ”卫忧见他竟是这样的反应,几乎是在瞬间想到了什么 ,霎时面色一变死死的瞪着他不放,咬牙切齿少了几分惧怕骂道,“怪不得……怪不得他会设 计陷害我,原来他也早就不是清白身子了,不过也是水性杨花的烂男人,我呸!”
辛元安听他骂了顾之素,目光顿时冷的如寒冰一般,挥袖朝后退了一步道:“给他洗洗嘴
话音未落,黑暗之中跃出一个身影,看不清面容只有影子,抬手就将卫忧拽了起来,在他 挣扎着不停的哭号之中,乍然一把将他压到了水中,任由鲜血顺着水纹荡漾开来,哗啦哗啦的 声响回响。
“唔.不要..救..”
眼看着卫忧强自被人按住头,在水里来回了几次,就脸色苍白出气多进气少,辛元安稍稍 抬手示意影子退下,目光森然的注视着他狼狈的模样,低声一字一顿道。
“第一次,权且给你洗洗嘴巴。下一次再胡说,就没有这样好的后果了——告诉我,你为 何要暗害他?”
卫忧方遭受了这样的折磨,全身上下几乎无处不痛,他本来对此处十分恐惧,可乍然得知 抓了自己的人,却是为了顾之素报仇而来,顿时整个人都崩溃了,满眼恨色却不敢违抗他的话 ,一边吃力的吐水一边断续应道。
“顾之素……他不过是一个庶子又是双子!本来婚事就不由自主……若是嫁了大户人家, 成了老男人的继室,还不如就嫁给我哥哥!若是顾之素本身老实的话,我哥哥也是个老实的人 ……哥哥娶了顾之素之后,就变成了顾家的姻亲,这样我也能跟着大爷,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哪里不好了?! ”
辛元安越听他的话神色越冷,明白卫忧买药将自己兄长拖下水,竟然纯粹是因他自己私心 ,从来没有想过以顾氏这样的门阀大族,不受宠的庶子若被算计夺了清白,后果决然不会是普 普通通嫁给失身之人——
“各取所需?你居然还能说得出口!”
倘若那失身的人时王公贵族也就罢了,如卫忧兄长卫闲一般的普通奴仆,定然是一卷草席 裹了扔进乱葬岗,而顾之素也就只能迅速“病逝”,亦或是远远嫁给小户人家,从此之后生死 有命。
想到此处,他骤然缓步走到池边,一脚将卫忧重新踩进水里,眼看着他挣扎不休,声音森 冷低声道:“你想让他嫁人,可曾问过他,是否愿意被你下药,又是否愿意跟着你哥哥,愿意 做一个女双?”
卫忧挣扎着自他脚下逃生,却仿佛再也不害怕他一般,闻言不知为何却得意起来,眼光如 猝了毒一般看着他,都已经是这副凄惨模样了,却还不忘讥笑着说道。
“双子的出路……不就是嫁给男人,做个女双么……顾之素他看起来那样,实际不是暗中 还有你这个奸夫么!我告诉你!你敢抓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还有大爷……大爷见我不见了 ,也一定会来找我的……”
辛元安知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估计以为他这样关押他又遮住脸,是因为怕了顾府的权 势才顺势而为,闻言本来也没想多解释什么,只是听到他此时都这样德行了,居然还心心念念 着顾海朝,仿佛顾海朝对他当真是千好万好,甚至这辈子没了他都不行一样,心中倒是对顾海 朝此人有了几分兴趣,声音却淡冷没有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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