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审计成为皇帝后(60)
“你在这里等着,不许出屋子,我去去就回来。”
这些年他与宋府也不是完全没有联系,只是中间会转几道弯。
宋府后门有个狗洞,这个狗洞的常客是一只大黄狗,这一次进来的大黄狗嘴里叼着一截棒骨,看到这棒骨立刻有守着的人去通知了宋才,宋才得知消息赶忙从宋离的院子出去,直奔宋府最偏远的那个狗洞。
宋离的院内,顾亭已经命人备了热水,先熬上了一会儿要沐浴用的药汤,他这才重新进去:
“陛下,督主,已经备好了。”
宋离看向李崇:
“陛下若是不愿回宫,臣着人清理了碧和园,那院子中有很多梅树,景色还算雅致,臣着人带陛下过去可好?”
李崇知道他不愿让他看:
“朕就在外面看会儿折子,待你施了针,沐浴躺下再去。”
宋离不好再说什么,只命人去叫宋才进来,却不想有个小厮按着宋才交代的回话:
“督主,总管好似腹内不适,去茅房很久了。”
宋离一顿,李崇也停下刚要去厅那边的脚步,转头看向了宋离,宋才拉肚子啊?那?
屋内的气氛有一瞬间有些微妙,顾亭强迫自己不要多看,不要多想,就低下头数数就好。
还是李崇先开口:
“要不,还是朕压着你好了?”
宋离知道宋才这个时候不会故意不在院子,不是真的不舒服就是有什么不好直说的事儿:
“有劳陛下了。”
李崇净了手,挽起了衣袖,还是和上次在大理寺差不多的准备工作,但是现在的心境可是大不相同了。
宋离自己抬手解开了身上的上衣,闭着眼睛躺了下去,李崇坐在了床边,他一眼便能看到这人精瘦的上身,他尽量清心寡欲,坐在了床边,找了一个好用力的姿势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顾亭这才到了榻边:
“会有些疼和麻痒感。”
他提醒了一句才下针,宋离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明显可见他胸口的起伏剧烈起来,喘息也明显粗重加快,有一针下去的痛感极为强烈:
“额...嗯...”
一声控制不住的呻.吟声还是难以避免地溢出口,只是这一声过后,那还闭着眼睛的人便死死抿住了唇角,再不肯发生一个声响。
李崇能感受到他浑身肌肉的紧绷,还有上半身控制不住的颤动,他只能再用力一些地压住他的肩膀,他手臂弯曲便于用力,这就使得他和宋离之间的距离越发的近。
那人总是苍白的脸色现在已经染上了红晕,额角的密汗不断沁出,碎发黏在了额角,呼吸急促带着明显的喘息,甚至他都能感受到那人每一次喘息呼出的热气。
宋离的容貌本就绝色,这样近的距离,这样的画面,李崇知道他现在很难受,但是竟然可耻的有些奇异的感觉。
他现在只想轻抚他的唇,告诉他如果疼就喊出来,没有必要什么都忍着,呼痛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胸口的针拔下去的时候宋离整个人就像是被从水中捞出来一样,连着李崇按着他的手心都出了不少的汗,宋离这才喘息着睁开眼睛,眼中不可避免地浸润着一些生理泪水,甚至有一滴挂在了他长长的睫毛上。
这一眼的杀伤力实在是太足了,李崇颅内瞬间想到了那一天台上那交缠相抱的一幕,如果他怀里的那人是宋离,如果与他一同的人是宋离,那人睁眼的瞬间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
不行,宋离这是被疼出眼泪的,若是他,他一定一定不会的...停,李崇你TM在想什么呢?李崇站起身重新净手,掩饰了一下神情:
“好些了吗?一会儿若是太疼你就喊出来,没关系的,这屋里也没有别人。”
正在整理银针的顾亭只想闭上耳朵,他实在不想皇帝和督主不将他当别人,他真的不想知道的太多啊,谁来救救他。
上身还好,下身的行针需要脱裤子,但是这一次毒发急,宋离此刻实在没有力气,李崇坐到了床边,不忍他还撑起来,手握了一下他的手腕:
“朕来吧,没关系的,你记得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极轻像是哄弄孩子一般,他在他眼里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他也不会多看一点不该看的地方,宋离抬起眼皮看他,两人对视片刻,他无力松开了手。
顾亭立刻低下了头,半点儿没有想要搭把手的意思,毕竟他知道不是什么手都可以搭的,搞得好是手没了,搞不好是命没了...
李崇抬手揽着那人的身子微微抬起来一点儿,帮他脱下已经松了衣带的亵裤到脚踝,除此之外他真的就秉承君子之道什么多余的地方都没有看。
毕竟,一来在这方面他是尊重宋离的。
二来,他真的对他摇摇欲坠的自制力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如果真的在这种时候他搞出什么升旗的丑事,他真的会选择自绝于宋离榻前。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很善于颅内脑补,还好哄,一个酱板鸭就搞定了
哈哈哈哈哈,直到现在陛下都深信他是上面那个,督主是被他抱在怀里那个。
稍微剧透一下,督主和陛下的第一次会非常激烈,很烈,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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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他一定也喜欢朕(几年前下毒真相)
宋离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李崇和上一次一样,面对着他而坐,他不愿那人幻想他的脸上有怜悯,不耐或是鄙夷的神情,他希望如果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不过是如常的画面。
甚至在方才帮这人脱下亵裤的时候,李崇还将他的上衣已经往下拉了拉,施针结束的时候,宋离已经是一身的冷汗了。
连着李崇也并不轻松,满手的汗,在他松手的时候,瞧见那人腿上苍白的皮肤都被他按出了清晰的几个红色的指印。
那指印让他声音都有些发紧,他赶紧侧过头去不敢再看,一会儿要沐浴,所以此刻也没有必要再擦身换衣了,李崇帮他盖上了一旁轻薄的被子:
“等身上的汗消消再去沐浴,不然容易着凉。”
那毒发的痛感渐渐被针压了下去,宋离终于出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床前这个天子的身上,每次这个时候他都有一种很深的违和感,李崇真的变得和以前有太多的不同了。
李崇知道沐浴这人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他看的,不过好在宋才回来了,屋内两个惯常伺候的小厮也进来,李崇适时去了厅中喝茶。
宋离被扶着去了后面的暖房沐浴,带着明显药味儿的浴汤让他微微皱眉,不过很快便忍过了这刺鼻的药味儿,看向了宋才,宋才看了一眼外面,轻声耳语地只回了一句话:
“大黄来了一次。”
宋离顿时了然,明白了宋才为何这个时候出了内院,大黄是一只会认路的狗,就养在隔了三条街的一个别院中,极其偶尔才会送信件,都是些不能过明路的消息,消息通常也都十分隐晦,外人是看不懂的。
宋离从后面收拾整齐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李崇就真的一直在厅中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子地等他。
见人从后面出来,李崇这才抬头,不知道是不是热水沐浴了的关系,宋离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不少:
“好些了吗?”
宋离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只是散在身后,他着了一身在内室的棉锦长衫,身后披了一块儿纯棉织就的披巾,免得头发浸湿了衣服。
他的容貌本就上乘,这样连发都未束的闲散模样让他周身的阴冷深俊尽数褪了下去,平添了几分慵懒闲适,是李崇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宋离。
宋离微微点头,唇边的弧度深了些许:
“好多了,多谢陛下了,今日倒是好月色,只是没法陪陛下出去走走。”
他记得李崇倒是挺喜欢他这园子里的景致的,李崇倒是不在意,看着时间确实晚了,宋离也好多了也就不再打扰他休息:
“以后有的是时间过来,你还是好好养身子,一会儿头发干些便早点儿躺下吧,朕去旁的院子了。”
宋离着宋才送他到了收拾好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