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2)
陈野还真会挑人。
挑谁不好,偏偏挑他。
据传江神医对段二公子思慕切切,求而不得,其实不然。
当年被吐了一身的经历实在过于惨烈,要不是临出谷前,师兄曾嘱托自己照看一下这人,他才不愿意继续在北派混。
而且段泽一点要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屡屡闯祸,几次上门拜访,不是撞倒了药炉,就是踩坏了草药。
气得他直接抄起棍子把人赶了出去,在门口大笔一挥,写下:段某与狗不得入内。
据说段泽最后一次前来,站在门前看了许久,转头走了。
两人的关系不能说是极差,但绝对算不上好。
江知也磨蹭了许久,念及师兄的嘱托,终于不情不愿地爬回床上,捏着鼻子给段二公子把了个脉。
指尖一搭上脉,他眉头便蹙了起来。
“这是……废了?”江知也撩起他的裤管,在腿上轻轻按了按,“经脉尽断,骨头也断了……唔,还中了春/药。啧,你也有今天。”
他念叨罢了,垂下眼睫思索,无意识地轻轻搓碾着指尖。
出事那天,是段泽一意孤行,非要让自己改走顺安道。之后自己就遭埋伏身亡,火药爆炸,山石滚落,死得凄凄惨惨。
那家伙一肚子坏水,说不准就是幕后主谋。即便不是,自己临时改道也全拜他所赐,很难不对此介怀。
百药谷的江神医已经死了。
如今自己顶着陈野的身份,于情于理都不该再管这人,帮忙喊个大夫过来,算是仁至义尽了。
江知也打定主意,理了理衣服,推门而出。
刚迈出房门,就见一个穿红戴绿踩着小碎步的男人娇滴滴路过,哎呀一声就要往他怀里倒。
江知也连退三步,后背“砰”地撞上门板,汗毛倒竖。
他是断袖,但不断这种!!!
“陈公子躲什么,奴家真是伤心死了。”
“……”江知也心中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想起自己纨绔子弟的身份,定定神,开口问道,“本……本少爷昨夜喝糊涂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穿红戴绿的男人抛了个媚眼给他,不死心地仍要往他怀里靠:“恩客说笑了,这里还能是哪?不知昨夜那段泽伺候公子可好?不满意的话奴家可以来替他,只要一半的价钱。”
江知也:“…… ……”
他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关上门。
须臾,气得笑了出来。
把段二公子留在青楼,这家伙恐怕能把胆汁给吐出来。
这下想不管都不行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低垂的床幔之中传来一声难耐痛苦的闷哼,江知也抿了抿唇,心下了然。
是药性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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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啦!
食用指南:
1.前期攻是真的被打残了,后面会治好;
2.受更偏向亦正亦邪,虽然是大夫但仁心不是特别多。
第2章
江知也杵在门口,脚下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心思纷乱。
帐幔之下的低吟一声比一声急促痛苦,落在耳中,更添了几分煎熬。
江知也面露挣扎之色。
那家伙平时古板又正经,冷若冰霜,连头发丝儿都透着冷漠,也不知情动时会是怎样一番景色……
不不不,堂堂百药谷行走怎能趁人之危,师父教过悬壶济世才是医者之道……
可、可是陈野造的孽,和他江知也有什么关系?自己只是单纯地想要救人罢了,绝无其他心思,段泽不喜欢断袖那是他的问题。
思及此处,江知也豁然开朗,捋起袖子就往床边走。
撩开轻罗帐幔,他又有点怂。
他犹豫了一下,先熄了屋里燃着催/情香料的香炉,再喝两口桌上摆着的瑰露酒壮胆,保险起见,又找来一段巴掌宽的桃粉绫罗,缚在段泽的眼睛上。
“别吐。”江知也诚心诚意地祈祷完,一把褪下他的裤子,随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蔚为壮观。
他下意识地遮了一下眼睛,想想又把手放下,挑了一下眉,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开始动手干活……啊不,救人。
段泽的呼吸陡然粗重。
脸颊上病态的潮/红转为醉酒般的酡红,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逸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欢/愉中夹杂着无边痛苦,他有些难受地偏头蹭着缚眼绫罗,睫毛颤动愈来愈剧烈,身子不自觉挣扎起来,昏沉的神智如被架在烈火上灼烧。
终于,在某种无可抵抗的强烈刺激下倏地睁开了眼。
……满目轻浮的粉。
极度的虚弱和刺激令他一阵阵晕眩,猛然抓紧了身下的被褥,嗓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子,几番开口,才勉强挤出字眼来:“……谁?放开……呃……”
江知也没吭声,把人按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药效终于退去。
江知也长舒一口气,伸手扯下了那块覆面的桃粉绫罗,懒洋洋地擦了两下手,又恶劣地扔还给他。
“是我。本少爷亲自伺候你,不满意?”
他如愿瞧见段泽脸色变了。
震惊、憎恶、难以置信……那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淡漠脸孔上精彩纷呈,红了绿绿了紫,僵了片刻后,猛地弯腰:“呕——”
可怜段二公子几日水米未进,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惨兮兮地干呕了两下后,伤痛交加怒急攻心,身子一软昏死过去。
“啧啧啧,”江知也摇头,俯身拍了拍他的脸颊,怜悯道,“这就不行了。以后有你受的。”
他扔下昏迷的段泽,将陈三公子的行头穿戴整齐,对着镜子调整了一番神态,一展折扇,大摇大摆地下了楼。
江知也没料到绿柳楼里居然有这么多人。
称得上座无虚席。
而且个个都盯着自己猛看,恨不得在身上盯出个洞来。
但身为百药谷行走,江知也什么场面没见过,镇定自若地摇着扇子,环顾一圈,道:“这楼里的妈妈呢?”
“在这儿呢在这儿呢。”一个身着紫裳头戴红巾的男子走出来,身姿若柳,两指拈着个粉帕子,掐着嗓子道,“陈小公子有何吩咐?昨夜玩得可还爽快?”
“不错,爽得很。”江知也一笑,收起折扇,在栏杆上敲了敲,“赏。”
他早已不动声色地将在场众人都扫视了一遍,发现窗边坐着一人,模样不像是来看热闹的,眉头紧锁,满脸愁苦,仿佛来逛窑子的是他亲爹。
腰牌的样式也十分眼熟,除了是木质的,和紫玉腰牌一模一样。
陈家的人。
果不其然,那人叹了口气,应声而起,摸了点碎银出来交到老鸨手里,无奈道:“三公子,玩够了就回去吧?莫让家主担心了。”
陈家的家主便是陈野的大哥,陈大公子陈留行。
“大哥让你跟着我,不就是让你来保护我的吗?有什么可担心的。”江知也抬起下颌,斜睨着眼看他,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扇子,摆足了纨绔架势,“本少爷昨夜玩得高兴,打算把人给带回去。这等漂亮玩意儿,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江知也不知道段泽遭暗算后到底被卖了多少钱,不过没关系,陈家别的没有,就是特别有钱。
南派最大的兵器世家就是陈家,富得流油,传闻陈氏山庄玉石铺地金银为床,称一句南派财神爷也不为过。
也无怪陈三公子这样的废物能横着走。
老鸨闻言一怔,面露难色:“这……段泽在绿柳楼可是签了卖身契的。”
江知也言简意赅:“多少钱。”
老鸨咬咬牙:“两锭金子。”
江知也还没表态,一旁的陈命差点晕过去。
他奉了家主之命来看着三公子,以免闯下兜不住的大祸,谁知道自家三公子不同凡响,逛个窑子都能逛出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