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这世界[快穿](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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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樾被下狱的时候,朱邶正收割着敌人的头颅,占据着敌人的地盘,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自从朱邶有了子期这个大外挂之后,他就开启了顺风顺水模式。
先是接连胜了邵渊,抢了地盘;又是占了王云知的地盘,子期合纵连横其他势力,打算吞并孙泽的势力。
而彼时,王云知被朱邶士兵们打的落花流水之后,正好和带兵来外交的章丞相遇。
章丞只觉得王云知一股人是颇成气候的盗匪,稀里糊涂的把王云知的势力打的稀里哗啦,再也拉不起一支队伍了。
气得王云知直骂娘,然后人就匿了,躲到深山老林,去做山大王了。
章丞收编了部分王云知的士兵,从这些人嘴里得知了,一个神鬼莫测的军师。
越发的觉得像是谢子期,肿么破。
为了一探究竟,然而章丞就开始跟在朱邶的队伍身后跑了。
朱邶打散的士兵,然后遇到后头的章丞,逮到再次被打一顿,或者被章丞收编,或者偷跑了。
跟随着朱邶的队伍,章丞一路从北到南,从一个不到两千的队伍拉扯成三万。
而到了这个时候,章丞已经是跟随着来到了都城。
待朱邶去安营扎寨的时候,章丞却带着使者文书和度牒先行去奏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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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谢子鱼垂首坐在龙椅上,闻嘉略有些不屑地撇过一眼,而后低眉顺眼。
南宫司马等待着消息。
一直等到有太监进来禀告:朱邶送来的清君侧,皇帝才舒展眉头。
闻嘉却愈发不屑。
他不觉得曾是权相董樾掌中的泥塑皇帝,无权无能的傀儡,能真的让被董樾一手提拔起来的孙简和柳堇因为蝇头小利而俯首听从指挥。
其中,必有其他因缘。
而现在皇帝却因为不危及自身,而打算让孙简、柳堇和朱邶硬碰硬,他好从中取利,简直是匪夷所思。
皇帝开始要开宴席庆祝。
然而闻嘉却执意离去,南宫司马有些尴尬。
百官却鼓噪歌舞升平,自从权相落马,他们渐渐地扬眉吐气起来,往日的荣光又恢复了。
然而这个宴席并不没有如他们所愿,进行的那么和谐。
闻嘉刚从宫里出来,就看到一群士兵蜂拥而至,冲向宫中,乱砍乱杀。若非他机灵躲过,自身难保。
闻嘉想到宴席之中,还有南宫司马,只能不顾生死的前往。
他只觉得眼前的场景一片荒谬,前驱狼后迎虎,柳堇和孙简并非良善,乃是虎狼。
而此时宴席上,皇后突然降临,让皇帝有些尴尬。
而百官们则盘算着把这个皇后推下去,再换一个试一试。
而皇后却面对冷视的目光,波澜不惊。
“皇帝半月前捉我哥哥下狱,现在是不是接下来就打算废了我?”梨花带雨一般的姿态,并没有惹的皇帝怜惜。
他胡乱地挥了挥手,让宫女们搀扶皇后回去。
然而,正待他抬手的时候,却见皇后脸上的鄙夷的神情一闪而过。
刹那间,柳堇和孙简已经破门而入。
“乱臣贼子!”皇帝已经支撑不住,发火道。
皇后却笑得花枝乱颤。“皇帝,你瞧瞧你的模样,真是可怜。”
皇后挥一挥手,柳堇和孙简恐吓大臣这项业务十分熟练,不一会,许多大臣已经委顿在地。
听说朱邶打出清君侧的名号,又送了书券,便想着把他们卖掉,简直是痴人做梦。
他们两个其他本事没有,记仇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好。
绑了董樾,是因为董樾利用他们。
砍了皇帝,是因为皇帝利用他们。
而帮助皇后,则是因为他们要利用皇后这个名号称霸。
他们心中的道理就是如此简单。
待闻嘉一路躲躲闪闪,找到南宫司马的时候,宫中已经乱成一团。
乱中更乱。
而此时,柳堇和孙简接到密报,都城里流窜了一股势力。
正和他们的士兵在外面交战。
十分骁勇,柳堇和孙简直接断定是朱邶和都城的官员里应外合,放了人进来。
柳堇和孙简冲出皇宫,集结马力,去攻打这匹人马。
然而事实上,这匹人却是被接待的使臣章丞和他的三万人。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助剿灭柳堇和孙简,简直就是不由分说的分内事。
简直就是一场混战。
这一场混战,神奇的是,章丞带领的队伍,胜利了。
子期接到闻嘉的书信之后,扔掉人皮面具,在章让和柳谢的帮助下,安全且顺利的回到都城,相互和章丞、南宫司马、闻嘉一一见面。
第71章 燕郎 10
在朱邶接到都城消息,一脸兴奋的冲进谢先生的营帐的内的时候,却只看到衣袍。
朱邶捡起衣衫,哗啦啦,碎成好多截。
嘛意思?
古有管宁割席,今有谢先生割袍。
还割的这么有艺术感。
谢先生跑了?谢先生跑了!
这个消息怎么告诉正等着一起领封赏的兄弟们,会被兄弟们割了吧。
大家一定猜测我没有容人之量,功成名就就开始恩断义绝了。
要不就说谢先生羽化成仙了。
似乎这个理由很靠谱。
朱邶还未来得及想好,从皇宫里来得圣旨就到了。
接完圣旨,朱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不是说,皇帝死了吗,怎么这么迅速就又造了一个皇帝,不不,是不是幻听,自从谢先生来到军营之后,他幻听的毛病就加深了。
不对。三皇子?
朱邶立即牵住宣旨太监的手,“公公,这三皇子……”
“三皇子英明神武……”太监就三皇子的容貌描绘了一刻钟,就三皇子的仪态描绘了一刻钟,就三皇子的事迹又描绘了一刻钟。
然而,他还是一脸懵逼,捉不住重点。
“哎呀,大将军,急什么,想要一睹圣颜,等明日上殿领赏的时候,不就见着了。”
太监走了,徒留朱邶继续满地忧伤。
最后,朱邶顶着两个黑眼圈,多吃了三碗饭,身上穿着刀枪不入的金丝甲,上阵了。
然而,却并不是在大殿上接见的他。
而是御花园的凉亭里。
子期在钓鱼,用直钩。
颇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味。
而章丞在一旁苦巴巴的巴拉巴拉的说道,非得要把子期弄到梁国去。
子期只是微笑不语。
章丞抬头看到朱邶,咧着一张嘴:“傻瓜来啦。”
朱邶愈发颤巍巍了。
看着皇帝的背影,抖啊抖。
章让突然笑嘻嘻地不知从何处跳了下来,递上一壶酒。“朱邶,喝点酒,压压惊。”
柳谢劈手夺过哪壶酒,倒在杯子里。
而后递给脚都打漂的朱邶。
朱邶激的脑门子全是汗,口渴不止。
忍不住想,又忍不住不想。
那位,是不是谢先生?
“三日不见,别来无恙,听说我羽化成仙了?”
“谢先生。”咯噔一下,朱邶跪了,跪在结结实实。
章丞笑开了花。
“那是你们的皇帝。”
“陛下。”
“起来吧,接旨。”
朱邶被封大将军,虽然军营的兄弟都亲如一家,朱邶却完全没有造反当个皇帝的想法。
谁知道自己的命还在不在?
他也不敢和谢先生比在军营的影响力。
这辈子,皇帝就是一个梦。
待朱邶走后,死缠烂打的章丞最终还是被子期弄走了。
子期登基之后,一岁之后,都城无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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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白月光 梁殊——陪葬的一地情画。
我叫梁殊,是梁国的开国皇帝。
皇帝非我愿也。
我不喜欢处理政事,我不喜欢阴沉沉的皇宫,我不喜欢处处算计的朝堂,我不喜欢帝王筹谋,不喜欢帝王的高深莫测,不喜欢做个孤家寡人。
我喜欢骑马射箭,纵横漠北,做个和兄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搭箭射雕、勇冠三军的大将军。也是我所愿也。
然而,阴差阳错,做了皇帝。
没有人规定皇帝得长一个模样,可有人却规定皇帝要这样那样的一套规矩。
我十分厌恶。
我想要呼吸自由自在的空气,而不是被时不时的窥伺着,好似夜间山里冒出的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
我受不了。
除此之外,和一般皇帝不一样的是,我不爱纳妃,仅有一个皇后。
别人传闻说,我对皇后如何痴情,我这是沉默着,而此时的章丞总会担忧的看我一眼。
我回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无所谓,世人于我多加揣测,我于世人亦是如此。
窗外的树木,已经长了十六载了。
是什么时候种下了,宫人有许多流言,众说纷纭,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不可触碰。
那树啊,是漠北的树,传说可以引来朝思夜想的人。是我那样得知子期薨了,不吃不喝把自己关闭起来,出了屋子之后做的头一件事。
然而十六载已然过去,那树已经葱郁,而子期,却从未入我梦中。
是我相思不够,还是子期对我没有一丝顾念。
我老了,两鬓开始有了白发。
我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钥匙,颤颤巍巍地打开了锁,推开了那屋子。
扑簌簌的尘土四处飞扬着,闹腾着,闹的我肺都受不了,可是咳嗽起来。
我看看的那屋里堆满的,挂满的画,往日的回忆不费脑子的就钻了进来。
十六年前,我目送章丞带着三千甲士离去,就开始迷上了出巡,不对,应该是微服私访,,一个人,一匹马,独自一人骑马纵行,也不是什么高山峻岭,只是都城里不知名的土丘而已。
那时候,我总会在等到最高处的时候,眺望着漠北方向。
哪里有我的梦想,也有我神牵梦绕的喜欢的人。
我心里清楚,再看,也不会把人给看出来,却还是把眼睛看的酸涩,那是的我,执拗的很。
总想着往那天方向眺望着,眺望着,眺望着,就能也能安慰着什么。
那是的我,还是这么的天真。
后来,我等了许久,是都城的小土丘都被我爬遍了之后,章丞回来了。我从未奢望过什么,然而章丞带回来的消息,却让我觉得上苍总是会怜惜我的。
章丞带回来子期没死的消息的时候,我兴奋雀跃。
那时,我不知道命运会如此的捉弄人。
我只顾着兴奋,再无意思考其他。
我每日里,都是抚摸着章丞带回来的回信,抚摸着每一个字迹,念着每一个字,似乎那字能开出花一般,我有如魔怔的想着漠北的日子,想着那段简单而宁静的相处日子。
我也是皇帝,他也是皇帝,我知道,这辈子,也许再无交集。
可是我总是忍不住贪念,看着那回信,我有一日便生出一个念头,不知道,他回到出云国,还会不会想念漠北的那段日子。
那念头在我脑海里深根发芽,于是,我开始跟随宫内的画师从头学习绘画。
我是一个习惯于拿刀剑而不是画笔的人,然而我想要通过画笔把哪些共同的漠北记忆通过一幅幅画,描摹出来。哪里的尘土,哪里埋葬的尸骨,哪里有我们的共同的岁月和回忆。
每一幅我都不满意,于是,我打算画了更好的画再送给他。
于是每天下朝之后,我就开始沉迷于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