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这世界[快穿](51)
一波又一波的士兵来袭,完全不比他这边的士兵少。
原来子期把所有的士兵全部调至正阳门,增兵毕其一役。
而正阳门将领的烧敌营
栾宁见势不好,在嫡系人马的掩饰下逃脱,沿着河流而去。
洛宁大喊:“栾宁死了。”
栾宁手下见将军不见,无人指挥,更加混乱,只顾着仓皇逃命。
而栾宁带着手下,正庆幸逃出升天的时候,杜良施施然的站在他前面。
原来,杜良早就等在此处。
栾宁不甘心的死在杜良手里。
至死,他都未曾和太子交过手。
至天亮,此战结束。
杜良拎着栾宁的人头,正阳门首领和骑马奔来的洛宁,三人脸色激动,相视一笑,和章胥、何迁一起,齐聚军帐内。
“我们胜了。”洛宁笑着说道,语气中饱含着无数内容。
洛宁看着太子爷,心中顿生万千情绪。
几次死里逃生,困厄东宫,终于太子爷守得云山见月明。
子期含笑着一一看过众人。
“昭告天下,叛贼栾宁已死。”
军营内外,京城内外,群情激奋。
随着子期的诏令传遍天下,许多朝臣开始回到京城。
子期论功行赏,却遭到西直门的首领抗议,“我们都是士兵,他们都是百姓,怎么能得到一样封赏?”子期道:”矢石之间,不辨贵贱;论勋之际,何有等差?”
西直门的首领被怼的哑口无言。
子期按照所言,分封赏赐,并免京城一年税。
京城的百姓欢欣鼓舞,更加拥戴太子。
最先是一些和皇帝走散的朝臣回到京城,想着战后的京城毕竟是混乱不堪,他们都打算着在太子面前施展一二,能拣给大官当当。
未曾想,京城井然有序,比战前更加繁华。
而想要恢复原职却并不容易,因为他们要先通过考试和考察。
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子期设置的这个官员门槛,导致一部分朝臣怨声载道,然而寡不敌众,要不是被怼成官迷心窍,总之四处不逢源。
和整个朝气蓬勃的京城格格不入。
为了能继续做官,只能按照太子爷的指示继续考试。眼巴巴地望着太子爷的班底还有一半的空缺。
随着子期的诏令,王昂、徐璋、萧伯仲依计行事,边疆四处已经安稳。
待昔日的朝臣已经考中,再次入官的时候,却发现六部的主职已经有人了。
工部杜良,吏部萧伯仲,户部何迁,刑部王昂,礼部章胥,兵部徐璋,每一个人都有功勋,惹不起。
只能怪当初自己早早的就逃走了。
这些朝臣想着从前不能立功,现在得赶紧立功,成为太子的人,便开始频频上策。
却不料子期却道:“不谙民事,轻于献计;一旦施行,片纸之出,兆姓蒙害。”
这些朝臣终于歇了心思,安心埋头做起实事来。
朝政初稳,子期着人去请被贬的右相出山,打算改制。
而此时,有人劝说太子当立为帝,却有人出其不意的反驳道 “应该把在外的皇帝迎回来。”
子期答应让人寻回皇帝。
暗中,有人私下劝说子期应该暗杀皇帝,子期一面答应,一面派人,兵分三路,以假乱真去接回皇帝。
待子期接皇上的人马返回的时候,就有谣言四起,传言皇帝被太子暗害。
此时,六皇子属下劝六皇子趁机反叛,夺得天下。
第51章 欲戴王冠 11
京城烟雨霏霏,绵绵如丝。
在皇帝被太子暗杀的流言蜚语中,右相身披蓑衣,一身布衫,推开了皇宫的大门。暗中有无数眼睛在注视这一幕。
这是一个讯息。
无论是对于从前的旧臣,还是现在的新臣。每一个关心仕途民生的人都会关注这一幕。
从清晨到薄暮时分,右相未曾离开。
后来的史书把太子爷和右相这一天的对谈称之为元始变法之始。
据史书记载,被贬斥的右相和太子爷对谈了三天三夜,右相出宫殿的时辰是那一日的早晨,笼罩京城多日来的烟雨终于停了。
天放晴了。
百姓们都在说着,那一日,天晴的时候,天上出现了一条真龙。
朝臣们都在说着,右相要被起复了,太子爷询问右相了十策。
然而事实上,和众人所想的那般神秘不同。
第一日,子期招待右相喝茶。
第二日,子期询问右相贬斥之后的日子。
直到第三日,右相才敞开心扉的问了一个足以称得上是近乎刻薄的问题。
“太子爷喜欢打仗?”右相看了一眼摆放在太子寝宫书房的地图,语气平淡的问道,其中并无讥讽,然而从一个为宰十年的丞相嘴里说出,这已经足见起分量。
“相爷你终究是开口问了。”子期抿了一杯茶。
“太子爷不是只喝白水吗?”右相依旧语气平淡,看都没看子期一眼。
右相知道的是,曾经的太子是聪慧的,是为国为民没有私心的。可以在朝堂上为士兵亲命,可以宽待皇宫内的太监宫女。
然而自从他被贬斥之后,太子也随之被困厄东宫,六皇子成为储位的最大热门。那时候,他担忧过太子的安危。然而,待边疆的将领叛乱,势如破竹的攻入京城,皇帝和六皇子皆弃城而逃,唯有太子救下满城百姓的时候。
他是欣慰不已的,实属命脉未绝,国家有幸。
随着太子迅速挫败了叛将,他只想满腔热血酬太子。
然而,待他知道章胥、萧伯仲、王昂、何迁、徐璋四人分别被派往边疆四将做间谍,而章胥在栾宁手底下效劳的时候,所造的神器乃是杜良所制,而现在的六部则有这六人统领。
右相醒悟过来,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太子所操纵,让章胥怂恿边将谋反,进而逼近京城,从而让皇帝离开京城。
以天下为棋盘,以万民为棋子,以战争为手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真是一个有好手段的太子!
右相痛心疾首,他不知道到底是太子变了,还是他从来没看清过太子。
所以他义无反顾的跟着太子的人马进了京城,哪怕是冒天下之不韪,也要问一个答案。
“茶水若有毒,孤便爱喝白水,茶水若无毒,孤便爱喝茶。”子期淡然道。
右相愤而起身。
“边将叛乱因你而起,天下百姓因你而流离失所,你不亏心吗?”右相的话直白而尖锐。
子期直视着右相的眼睛,问道:“若是右相处孤之处境,会怎么做?”
“右相当丞相三十多年,比孤更了解民生,你扪心自问,是因为孤百姓才无寸土地,没有收成,还是因为父皇所征的赋税而导致百姓卖土地,卖妻儿;是因为孤让边将谋反,还是因为父皇铺张奢侈、故意张设,乱封官职,引得边将蠢蠢欲动?”“父皇弃城而逃,孤困守东宫,没一兵一马,是因为什么,才让宫廷里守卫、守城门的将士们听孤指挥,满京城的百姓报名守城,右相你说是孤这个太子爷的名头吗?”
“父皇有本事玩弄天下人,孤没本事玩弄天下人,不是吗?”子期讥笑的看了一眼右相。
右相颓然坐下,他无话可驳。
子期道:“史书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相爷说孤辩白也好,说我找理由也罢,孤未曾想因为战争而获利,更从未喜欢过战争。”
“这个国家早就像迟暮老人,不堪重负,百姓重赋民不聊生,需要一场战争让这个国家老树开花,战争,是为了拯救,而不是为了带来灾难。只有战争,才能快速地打破旧制度,建造一个新制度。”
右相喃喃道:“战以时动,动以时至,以安以和,有畏有怀。”他怔怔地看着太子爷,他的内心不得不认同子期。
若是他是太子爷,在皇后被废的那一刻,就注定与皇位无缘,他一定会请命做个藩王。然后远离京城,治理好自己的地盘。太子也这样做了,但是却被皇帝拒绝了。
若是他被困厄东宫的话,叛乱的时候会怎么样呢,为了满城的百姓着想,大概会带着满城的百姓投降吧。
“我错了。”右相有些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说完之后,有些释然。
做了多年宰相的他,当然知道边将叛乱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是皇帝当朝的三十多年的懒政、乱政造成的。
积重难返,迟早国家要乱。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
他这算不算得上一世无所作为,右相脸色有些惨白。
子期郑重地给右相道了一杯茶,以茶致歉,郑重说道:“请卿出山,担任宰相。”
右相猛然看向子期。“你说什么?”
子期再次说道:“请卿出山,担任宰相。”
右相惊讶不已,他喃喃道:“为什么?”而后又道:“章胥、萧伯仲、王昂、何迁、徐璋、杜良还有洛宁,都是俊才,我老了。”
子期起身,扶住右相。“若非相爷支撑,国家早已衰败。”
此时,章胥、萧伯仲、王昂、何迁、徐璋、杜良、洛宁,七人从门外走来。
子期朝他们轻笑:“你们都来帮孤劝一劝相爷。”
洛宁快人快语:“太子爷千里迢迢派人去请您,就是为请您来做丞相的,您就别推辞了。”
章胥看了一眼众人,惯性地讽刺笑了一下。“莫不是放不下那点仁义之心?”右相看了一眼章胥。
他知道这个人物,曾经才情卓绝,却未曾投身官场。当时他还叹息过,劝过他,现在看来,倒是他着相了。
右相看着他轻笑。
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章胥却被郁闷到了,这群人,真是……
哼。
“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像皇帝那抠抠搜搜,把全天下都当自个东西的人,能成什么气候。仁之所在,天下归之。现在太子身边有我们,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看你还是痛快地接下这丞相的苦差事……”章胥白了一眼右相。
右相痛快道:“好,我接。”
“为你接风洗尘。”章胥道了一句。
子期然他们去聚会,他去处理政事。
在望南楼,章胥向右相详细地道来他们是在怎么样地一个困境下,分别去了边疆四地,而章胥又是为什么故意献上攻城神器,就是为了避免更多的百姓流血。
章胥道:“生灵涂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路攻打下来,就是快速作战,因为攻城神器,几乎都是立即投向,死的百姓都不如平时里因为高额征税死的人多。”
章胥讽刺道:“而且这一季因为没有战乱,反而人数增长了,何迁,你告诉他,人口增加了多少。”
何迁立即回道:“一万户。”
“犯罪减少了多少?”“三千人。”王昂道。以前因为没有吃的,走投无路才去抢劫犯罪,反而因为打仗而吃得饱了。
右相愧服。
在右相重新担任了宰相工作之后,许多观望的朝臣和大族都纷纷返回京城。
右相和六部步调配合一致,效率运转极高。
正待京城一片和谐的时候,关于太子爷暗杀了皇帝的舆论和谣言喧嚣而上。
子期并没加以控制,而是任由他去。
就在谣言最鼎盛的时候,惊讶了所有的人。
皇帝归京了。
还不是悄无声息,有依仗有御辇,气势非凡。
子期特意率领百官,亲自去城外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