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这世界[快穿](4)
谢子期安然若素,倒是把系统们憋个半死。
虐渣系统首先忍不住了,这个宿主他是不是傻。哪里有坐着不干事的宿主,真拿豆包不当干粮,呸,真拿任务不当不会事。
虐渣系统的疯狂吐槽这一次颇得系统心,引得其他系统纷纷支援。
成名系统:从未见过如此不干事的宿主。
炮灰逆袭系统:真是我等系统之悲哀。
宠妃系统:先把方丈的大腿抱了才说,宿主你倒是行动啊。
男配系统提出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
男配系统:他是不是不知道怎么攻略?
反派系统:不会吧。
表妹系统:我的宿主是穿越者。
成名系统:+1
男配系统:+2
宠妃系统:我也是。
就连轻易不开口的万人迷系统也幽默的回了一句:+10086。
惊讶的诸位系统一时之间失了魂。
系统们终于发现了一个遗忘的问题,那就是它们前几任的宿主都是穿越者,总是玩过一些攻略游戏,看过一些宅斗、宫斗、朝政类型的电视剧的,或多或少是能理解如何开展任务的。
这是头一遭遇到个土著,它们居然忽略了这个严峻事实。八个系统齐齐问唯一一个拥有过本土宿主的白月光系统。
白月光系统:我的第三任宿主是古代人,任务是成为皇帝心中的白月光。我给她列了几个攻略支线任务,赚了些积分,购买了一些金手指,勉强成了皇帝的宠妃。
宠妃系统:然后呢?
白月光系统顿了顿,回答道:"然后因为支线任务救的人得罪了皇后,就被皇后弄死了。"
宠妃系统:呃,皇帝的大腿没抱好。
白月光系统又继续说:"我的第五任宿主也是古代人,任务是成为皇帝心中的白月光,我吸取教训,让她低调行事。她倒也听话,乖乖做皇帝的解语花。"
白月光系统又顿了顿。
这次诸系统都感觉不好,还是宠妃系统按耐不住问道:"然后呢?"
白月光系统:在一次晚宴中突然出现刺客数名,被皇帝顺手拉过挡剑了,刺客比较多,宿主挡剑挡的顺手,血流的比较欢实,流血流死了。
白月光系统默默补充一句:因为皇帝宠爱,她离得皇帝最近。
宠妃系统无话可说。
白月光系统又说道:我本来打算刺客行刺时,让宿主替皇帝挡剑刷好感来着。
其他系统:我整个系统都不好了。
虐渣系统:那咋办?
比虐渣系统更担心的是其他系统。
起码虐渣系统还曾经拥有过,努力过,如果虐渣任务失败,它们连尝试的机会都莫有。任务越在后面的樾心塞。
出名系统:万一谢子期任务失败,我们会怎么样?
其他系统皆是沉默,若是以往,自然是换个宿主。然而现在这个情况,自然是宿主完蛋,它们也完蛋的局面。
系统们陷入蛋疼状态。
而谢子期在寺庙里却是安之若素。这一日和往常一样,谢子期吃过斋菜,和小沙弥打过招呼,坐在树下,伴着簌簌风声正在读书。
一个和尚走了进来。
谢子期抬起头来,因为阳光的照耀,和尚的面孔并不清晰,然而阳光给他披上一层光,恍若悲天悯人的佛家。
"施主,有礼。"那和尚走到树下,双手合十说道。
谢子期站起来还礼,温润地笑着:"多亏佛家慈悲,我才能有读书的清闲。"
和尚和谢子期寒暄了一会,便离开了。
待和尚走后,谢子期看了会太阳,直到眼睛受不了几乎流下眼泪才低头看书。
那书上有一句他近日写的批注:"察而后谋,谋而后动,深思远虑,计无不中。"
他来南山寺,自然是有所图谋,谋的不是南山寺,而是这个和尚,准确的说是这个和尚手里的一幅字画,他会为这些所谓的渣们设下天罗地网,而这幅字画将成为天罗地网的引线。
第5章 局外人03
和往常一样,谢子期读罢书就吹灯休息。
次日,谢子期又拿着书在树下诵读。
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送饭的不是小沙弥而是慧远。
"有劳师父。"谢子期谢道。
慧远把斋菜放在桌上,施了一礼。
"我可以陪你一起吃吗?"慧远问道。
谢子期露出开心的表情。
慧远从食盒里另外取出一副碗筷。
两碟小菜,两碗米饭。两人从一粒米饭谈起,越谈越合拍。最后连饭也不吃,就开始天南地北的闲扯。
把碗筷一推,旋即取出棋盘,摆上棋子。谢子期和慧远手谈几局,又说文论史一番。日光偏西,天渐渐黑了,屋内的光线也暗淡下来。
这时,两人才惊觉,他们居然闲聊了一天。
旋即两人目光相对,扶桌哈哈大笑。
慧远说道:"我们真是一见如故。"
谢子期点点头头,说道:"不对,应该是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慧远深以为然。
这时小沙弥正巧来送饭,慧远在禅房吃过,两人又手谈几局。慧远见时间过晚,才离开。
谢子期站在门前送走慧远之后,并没有马上就寝,而是把包裹打开。包裹里除了三四件换洗的衣服之外,就是几本书和一些笔墨纸砚了。
他把几种品类不同的宣纸,在油灯下对着看。每一张都试过后,他选定了几张。
谢子期铺开一张泛着光泽的宣纸,蘸墨作画。作画完毕后,谢子期轻轻吹散墨汁,展开在桌子上。
而后又接连写诗、写序。直至半夜方才停止,上床歇息。
次日,天尚未大明,谢子期早早披衣下床,把桌子上展开的三幅字画卷起来,走到院内,埋在树下。
继而回屋把剩下的笔墨纸砚统统藏于床底下,把几本书摆放在桌子上,重新整理过包裹,又去补眠。
过了一会,慧远就来叩门了,谢子期揉着眼睛,开了门。
"我昨天看书入了迷,睡到迟了些。"谢子期边解释边接过斋菜,摆放在桌子上。
两个人边吃边聊,慧远打量着桌子上的书,不由得的出神。
"我能看看吗?"
谢子期点头答应,又解释道:"这是从家中带来的书籍,并不是我做的批注。"
慧远把碗推在一边,取过书迫不及待地翻开看。越看翻到越快,很快就翻到最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
"你是说,这是从你家中带来的?这上面的批注是谁写的?"
在慧远的压迫视线下,谢子期好似故意一般,慢吞吞的把嘴里的饭菜咽下,还擦了擦嘴。
慧远更急躁了。
谢子期把擦嘴的手帕叠放在桌边,才不慌不忙道:"我不知道啊。"
慧远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不过~"
"不过什么?"慧远连忙问道。
谢子期低头,掩饰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暗芒。"不过我确切知道的是,这些书都是从祖上传下来了,也许是我的哪个老祖宗写的吧。"
"嘿,你不觉得这批注写的思想很奇怪吗?人性本恶,明明是人性本善吗?还有啊,你有没有发现,这批注上的字,每个之字写法都不同,难道是我好几个祖宗写的?"
看到慧远的脸耷拉的更厉害了,谢子期好似恍然大悟,"喂,我是因为和你亲近才告诉你这些的,可不是在编排我祖宗哦。"
慧远的脸晦明难辨。方才谢子期说话的时候,他一直认真打量。分明是一个不知事的学子。那批注那里是几个人写的,分明是一个人写的,不是别人,真是以创造一百个不同之写法而出名的谢兮之。
谢兮之出生于乱世,人性本恶的思想在当时十分流行。只不过后世朝廷为了安慰,大行人性本善思想,谢兮之所生活的时代的思想都被禁止,而当时的文化也渐渐无人研究。才使得今朝学子居然不知谢兮子。
慧远一边嗟叹,一边爱不释手。
谢子期见慧远一脸惆怅,便道:"这本书我已经倒背如流了,不如就送给你吧。"
慧远听到如同惊雷,霎时从凳子上蹦起来。"你,你说什么?"
"送给你啊?"谢子期一幅你何必大惊小怪的模样。
"真的?"
慧远不由得的咧开嘴傻笑,使劲绷紧,还是没憋住。傻哈哈的又重复了一遍。"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和你一见如故,赠本书怎么了?"
慧远是个专注书法三十年的娃,一直视谢兮子为头一号偶像,妥妥的做了三十年脑残粉,无论后来见识过多少书法家,从不墙头草。
慧远拿着书那时如同捧着一尊宝石,不知如何是好。
谢子期突然道:"我过几日就要下山进京赶考了,还不知道你的法号呢?"
慧远一边爱惜地看着书,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我法号慧远,你呢?"
"我叫谢子期,子退之,江南谢家。"谢子期平淡的说出,奈何慧远反应甚大。
"你是江南谢家的谢退之?"
"对,慧远和尚,你怎么这么惊讶?"
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丝丝的怀疑,或者说不可置信,这本书是谢兮子写的,现在他是百分百确定这本书就是他偶像谢兮子的。
江南谢家,那可是谢兮子一脉。别人可能不知,他确实知道了。
他出身前朝皇家,乃是第十皇孙,前朝被灭之后,他出家为尼。出家前,他跟随编纂氏族书的大学士学习。自然知道谢家几支都分布那里。当年乱世之中,出了一个草莽,把几大贵族王谢李孙等等,都赶到黄河浸没灭族。
别人只知这赫赫贵族都没了,却不知道谢家有一支早早分族,隐居在江南苏阁村,从此定居。
此时,慧远看谢子期,眼睛里直冒爱心。
谢子期觉得脖子有点凉飕飕的。头一次感受到脑残粉的威力,见慧远直愣愣的看着他却没有回答,谢子期再次问道:"难道你知道我?"
"我不仅知道你,还知道你祖宗是谁。"慧远把谢兮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可能因为我是庶子,所以家里人并没有告诉我这段谢家往事。"谢子期低着头,表现的略微失落。"不过,如果我真的是谢兮子的后代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光宗耀祖的。"
慧远一脸我家偶像的后代果然不错的即视感让谢子期再次缩缩脖子,然后的几天,才让谢子期真正领略到脑残粉的力量。
慧远把谢子期带到自己的房间里,给他看他历年来的收藏品:金石字画古玩,时不时见缝插进给他科普谢兮之如何如何厉害。
谢子期心中懵比却一脸无比赞同和神往的表情。
过了几天,谢子期终于明确提出,他要后日下山。慧远便邀他手谈。
两人手谈厮杀多局,也未分出胜负。天渐渐黑了,却突然下起雨来。
"外面下雨了,哎,没兴致了。"谢子期推开棋子,把头靠在棋盘上,有些心灰意懒。
"要不我们品鉴字画玉石吧。"
谢子期看着慧远摆出来的字画玉石,起初还有些兴趣,过了片刻,就再次变得懒洋洋的。
"下雨了,没心情。"
慧远看着谢子期皱着眉头,也有些不开心。他看着窗外,谢子期的头抵在棋盘上,两个人的肚子还有些饿,气氛有些尴尬。
慧远把院子里的开花的腊梅一共几朵,都查了好几遍,终于无聊地转过身来。他看了看不想搭理他也不想说话的谢子期,又把视线投向他处。
视线随意的瞥过房梁,他突然想起来了。
慧远有些兴奋地朝谢子期说道:"给你看一样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