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这世界[快穿](44)
“静观其变。”何迁道。
“再过三天。”王昂道。
杜良仍旧是一脸求解惑的样子。
“明天,三皇子回宫,后天,皇帝上早朝,还有一天,就是静观其变。”这次是萧伯仲说道。大家解释的越发详细,杜良终于懂了。
“难得相识一场,不如去望南酒楼小酌几杯。”王昂提议完,躺在他脚边的徐璋就自动的醒了。
“好好,我有个朋友介绍给你们认识。”“谁?”“章胥。”
除了杜良一脸懵逼,其余三人都是一半兴奋一半惊讶。
“那快走吧。”王昂提议道。三人一脸矜持,只是步伐迈得略大。
杜良继续一脸懵逼的紧跟在四人身后。
喝酒,和其他人喝酒,还是第一次体验。
五人踏着月色出了宫,而子期吩咐过洛宁把杜良、萧伯仲、何迁、王昂、徐璋等人的资料再详细搜集后,就在研究洛宁从白鸽身上取下来的一个小木筒。
小木筒虽然内无一物,但显然,这个小木筒大有文章,只是子期到现在尚未推敲出来什么。
夜色渐深,子期把小木筒放置在桌边,方才睡去。
次日,至申时,三皇子安慰过贵妃,拜过皇帝,去过兵部之后,才回到三皇子府。
管家一边给三皇子接风洗尘,一边把太子的请帖递给三皇子。
三皇子接过,他朝管家说道:“收拾出一份浙南的土仪,我去东宫。”“殿下你先休息好再说,去东宫不急在这一时。”管家见三皇子风尘仆仆,劝阻道。东宫平素和他们并无来往,何必去登门。“行了,行了,别弄了。”三皇子挥挥手,让诸多仆人退下。“王伯,你别劝我,我就在等着,你快点把礼物拿过来。”
片刻后,三皇子衣衫未换,带着土仪,便登了东宫之门。
两坛酒,两盏杯,四个素菜,四个宫女,两个太监。
宴席清淡至极。
“太子哥哥,只请我一个?”正和他意。
子期垂坐轻笑,那笑容轻的若薄雾一般立即消散。三皇子把土仪交给洛宁之后,便坐在子期的对面,目光直直地看着子期。
子期却轻轻避过他的视线,为他倒上酒。
“素菜薄酒。”子期道。
“还有歪瓜裂枣的仆人。”三皇子语带锋芒。
子期笑了,挥手让四个长相普通的宫女,一个跛脚太监和一个老迈太监退下。
房间内,只余二人。
三皇子仍未喝酒。
“怕孤下毒?”子期问道。
三皇子探身向前,“太子哥哥,不怕我以武力相欺。”
“太子哥哥,找我来就是为了喝酒?不问老四是不是被我母妃害的?也不问母妃是不是要害你?”三皇子直接问道。
他一回到京城,就听到无数流言蜚语。说是他的母妃陷害了老四,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明明是老四有了歹心,披甲造反。
他就想来问问太子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认为的,认为是他的母妃害了皇后,接着还要害他。子期未答话,而是喝了一杯酒水,朝三皇子亮了空杯。
“好,既然太子哥哥让我喝酒,我便喝罢。”两坛酒,一口气,三皇子喝尽。
“我从未对你的储位有过贪念。”三皇子剖白自己,在他眼中,征战四方的将军才是大英雄。后一句话他吞回肚子里。
三皇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子期,难道太子真的对他无话可说了吗?三皇子有些说不出清楚的失望,他沮丧地看了一眼子期,起身,正欲离去。
罢了罢了,这是他最后一次来看太子,太子已经不是从前的太子哥哥了。
从此之后,他就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去边疆去杀敌。
这是,一声马鸣响起。
听声便知道马的品种很厉害,三皇子立马起身,跑到院中。
红鬃马,昂天长鸣。
三皇子眼中满是惊喜,“可以给我吗?”
“驯服了它,就是你的了。”子期站在一侧说道。
子期的话音刚落,三皇子立即奔到马前,从书中看到的种种驯马的方法他都尝试了一遍。他一直想做个驰骋沙场,骑着宝骏的大英雄,奈何母妃不同意他养马,一直骑驯服好的名马,而非野马。
子期看着忘乎所以的三皇子。
从小宠到大的孩子,就是如此骄纵而天真。
皇宫不适合他,沙场更不适合他。
子期不期然的想起了好友白马将军说过的沙场上的种种。子期笑了一下,不知道这位三皇子是叶公好龙还是真的想做大英雄。
还真希望他会成为大英雄,那么,如今混乱的边疆倒也因此能安定下来,只怕只是一个叶公好龙而已。
子期见三皇子已经急躁起来,他朝洛宁使了个眼色,洛宁便走向跛子太监和老太监,悄悄地说了句话。
跛子太监悄悄地朝马做了一个手势,马停了下来,老太监腰间别着一小罐酒靠近了马,悄无声息的拿开塞子。
很快,二人做完这些动作,便躲在一边。
过了一会,马便不再躲避三皇子,反而变得亲近。
三皇子欣喜地牵着马到子期面前邀功。他可是不是纸上谈兵的人,瞧瞧,他不过用了书中几招,就降服了红鬃马。
子期便说道:“送你。”
三皇子便迫不及待的骑马离开东宫。
那跛子太监和老太监是一等一的驯马好手,三皇子喝的两坛酒就是驯马的妙用。这两个人,一个是遭受了宫妃的毒打,一个是遭受了太监的排挤而脚步受了伤,若非东宫什么人都能送,两人这幅尊荣,铁定会被扔到宫外去。
太子给他们一个安生之所,他们便以平生本事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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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鞭过后,五日未开的早朝重新开了。
经过五日,有些人积压已久的怨念终于爆发,忍不住联名上个折子什么的。
然而在所有人都未有所反应的时候,子期突然跪在地上,让众人手足无措。
太子这是闹哪一出。
右相眼睛微眯起来。他以为太子要病很久,没想到现在就病好了,还上了朝。难道是要倒贵妃,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不赞同。
然而太子却出乎他的预料。
子期道:“孤一立下无寸功,二非嫡子,请父皇废去孤的太子之位,我愿自请出守江北。”满殿哗然。
昨日东宫宴请三皇子,听说三皇子是坐马车去了,骑着一匹红鬃马而回,难道是三皇子明晃晃的抢了太子的宝骏。而文淑贵妃先后算计皇后、四皇子,让太子不敢再待在储位之上。
众人脑补了一出阴谋论。不行,绝对不能让文淑贵妃的奸计得逞。若是得逞,岂不是这天下被她这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绝不可以,不为太子,只为他们,也要劝阻。
坐在御座上的皇帝打量着太子,皱起眉头。他戒备皇室的每一个人,他的这些皇子们,他没有一个特别青睐乃至于亲昵的。有时候看着他们就觉得面目可憎,还不如太监们来的亲近。虽然上一次太子处理事情让他满意,但是让他有一分不满意,他觉得弃之不用也是无所谓的。
皇帝正准备说出废太子的时候,右相眼疾手快抢先一步说道:“太子多年来并未犯错,还请陛下三思。”
三皇子觉得若是太子哥哥不当太子,他岂不是得当太子,那如何去做一个沙场大英雄。于是乎,三皇子也赶紧地附议右相的话。
皇帝被三皇子吵的有点脑仁疼。
“行了,再议吧。”早朝很快结束。
皇帝下了朝,温德在一边为皇帝揉头,一边笑着道:“太子这是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呢?”
皇帝皱眉。“谁要害他?谁能害他?一国之太子,居然做如此小儿状。”温德跪在地上,“都是老奴多嘴。”“不怪你。”“我们去看看贵妃。”龙辇到了贵妃宫殿,却听到一阵怪叫声。
文淑贵妃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面容十分憔悴,连连喊道:“不是我害死的……”
第46章 欲戴王冠 06
“我们去看看贵妃。”龙辇到了贵妃宫殿,却听到一阵怪叫声。
文淑贵妃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面容十分憔悴,连连喊道:“不是我害死的……”
皇帝连忙下了龙辇,把文淑贵妃揽在怀里。
“文儿,有朕在,别怕,别怕。”皇帝紧紧搂住文淑贵妃。
“温德,你去把贵妃宫殿里的人都给朕盘查一遍,问问情况。查出是谁,朕一定要满门抄斩他九族。”
温德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在皇帝怀里也不是很安稳的文淑贵妃,点头离去。
温德边走边想,文淑贵妃这一次不似伪装,难道……
东宫。
洛宁进来禀告,“太子爷,詹事府王昂想见您一面。”
子期放下手里的书,“说什么事了吗?”“他说要见到太子爷才肯说。”
子期笑了笑,“正好,我也想见见这个小时就能审老鼠的人。”
听了太子爷这话,洛宁有些蹙眉头,他对审老鼠这种事情可是观感不好。“太子爷……”见太子爷朝他轻笑,好吧,洛宁转身把王昂叫来。
从詹事府到书房,一路上就给王昂叮嘱,让他务必保持礼仪、洁净。
王昂全程保持过耳不过心的状态,随口敷衍。
气得洛宁一甩袖子。
正好,书房到了。洛宁去处理东宫琐事,书房里只有子期和王昂。
王昂行过礼后,正准备朝子期说话,子期示意他坐下,而后把水推到他面前。
王昂低头品尝,却是一杯白水,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子期。
“喝白水最好。”子期说道。王昂略微一顿,随后点头,喝尽杯中白水。东宫居然危险至此?
王昂进一步试探道:“东宫供应给詹事府的清茶不错。”子期平淡道:“清茶是好,只是孤把清茶倒入这花里,这花就凋零了,还是一杯白水好。”
王昂听太子爷平淡道来,却是触目惊心。东宫之内危机四伏,要害死太子的人多不胜数。
子期见王昂闻之色变,却道:“些微小事,不值一提。听说你有事要见孤?是什么事?”
子期越是平淡视之,王昂心中越是波澜四起。
“怎么怕了?”见王昂不说话,子期问道。
“不是。我反而觉得太子是值得投诚之人。”皇帝十分宠爱文淑贵妃,宠爱地毫无底线,太子爷却能在文淑贵妃辗转生存下来。
“人一旦死了,也就没什么了。”王昂答道,文淑贵妃再厉害,也只是活着的时候,等她死了,一切也就灰飞烟灭。一直在刑部待着的王昂不惮于做此类事情。
王昂知道,太子爷能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杀死文淑贵妃,这是他的投诚书。
子期摆摆手,表示不用如此。
“一切自有定数,作孽者自有天收。”
王昂愣了片刻,而后轻轻点头。“孤信赖的人必有六守,仁义忠信勇谋,缺一不可。你若做得到,便是孤的人,若做不到……”不待子期说完,王昂站起身来,郑重地朝子期深深拜了一拜。“我能做到。”这一拜,饱含着他对子期的感谢。
他本愿成为太子手里的一把匕首,披荆斩棘,刀刀见血。太子却尊他敬他,让他做一柄宝刀,珍而重之。
待王昂走后,洛宁处理过琐事回禀子期。
子期把书放回书架,问道:”离重阳节还有几天?”
“还有十天。”洛宁回道。“你去告诉王昂,孤让他安排孤重阳节出行的事情,孤也该去见一见母后了。”子期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