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快穿](358)
小枝细长直立,花瓣金灿灿迎春花。
可能是周稷的动作很慢,他被钓足了期待感,又或者是花这种东西,天生就是美的,他竟然觉得它……漂亮。
小陈幺的睫毛很长,缓缓掀开的时候就跟放了慢动作一样鲜明,他看向了小周稷。
小周稷蹲下:“送你。”
“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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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幺没什么玩伴,也没别的什么原因,他就是单纯的脾气太坏了。严苛的父亲,纵容的母亲……还有一个更溺爱他的保镖?
应该可以说是保镖吧,反正陈幺是把周稷当他的保镖。
他父亲有的,他也要有,而且,他要更好的。
陈悬三岁记事,十二岁精通八国语言,其实这不是夸张,这是惊悚。在三流作者笔下、在这个不太成熟、有些癫狂扭曲的世界观的塑造下,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普通人仰望着这些异于常人的天才,就像是正常人走进了满是奇行种的世界,怪诞、离奇,难以理解。
追是追不上的,这是作者层面的降维打击。
陈幺仰望着他的父亲,绝望感铺天盖地、沉厚如山,直到他遇见他了周稷这个智障,智障在这里不是个带有辱骂色彩的形容词。
是个描述解释事物本质的名词。
周稷不智障了后,进步真是突飞猛进,关键他还是非常平稳的突飞猛进。
比他陈悬厉害的多。
周稷的瞳色是藏不住的,这是卡塔尔大帝独有的瞳色,他是继承卡塔尔大帝最多血脉传承的子嗣。陈家跟卡塔尔家族积怨已久,在陈幺要周稷当玩伴的时候,周稷的身世就被查清楚了。
一个孩子,一个还是智障的孩子,也不是陈悬大意,但他确实他不在乎。
周稷留下来的时候,陈家的家老会是没有反对的声音的,可周稷长大了,还让人感觉到特别的……惊悚。
不止一次有人提过要放逐周稷。
陈幺要读大学了。
女孩小学抽条的就有,但男生就是发育慢一些,初三这年,陈幺才有明显的拔高,高中又长了一些,又过了个暑假,更漂亮了。
他挺高,脸倒不是特别的白,但很有光泽,睫毛总是弯的:“陈悬又找你了?”
是保镖,也是跟班,还是贴身伺候的,周稷蹲着给陈幺换鞋,他半跪着也高,还不是瘦高,是锻炼过的、很匀称得高。
他刚摸到陈幺的脚踝,要给陈幺换鞋,陈幺就顺着他的臂弯,踩到了他的肩上,陈幺大多时候都是恶劣的,但被伺候的时候不会,他很享受被人伺候。
但这次,脚尖越移越过分,几乎要勾到周稷的下巴。
真皮沙发,透明的茶几,漆黑的摆件。
周稷陪着陈幺去学校,但他是不上学的,他是保镖,187,他有强迫症,西装都是一丝不苟的。
眉弓像是被刀刻出来似,犀利深邃,这是张尊贵、冰冷,又英俊的脸,但同时,他又是温和的,落地窗没有遮挡,他们的姿势一览无余。
陈幺靠着沙发,双手撑在胸前,摆出了冷嘲的态度。他的腿很长,用他没沾一点灰儿白球鞋勾了下周稷的下巴。
就一秒,他忘了陈悬找周稷的事:“你很受欢迎啊。”
确实受欢迎。
周稷这模样,就很容易引起人的征服欲,许多男人、女人,都会这张脸前仆后继,尤其是此刻,他是混血,眉目就英挺,深灰的瞳色似乎笼罩着终年不散大雾,惨淡阴霾。
但他却是半跪着的。
即便别人强行抬起下巴,他仍旧是种顺从、温和的姿态,他垂眼,难得多了句:“您也很受欢迎。”
陈幺当然受欢迎。他肯定受欢迎,就凭他爸是陈悬,明里暗里追的人都得排八百里。
他挑眉,眉梢杨过眉骨,他似乎天生就该恶劣挑剔:“周稷。”
周稷是半跪着的,他整个人都很驯服,就下巴是微微抬起的,还是被强制性抬起的,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很显贵。
双排扣西装,深棕色的瞳孔,那张苍白的脸总是没什么神情,淡漠……隐忍,哪怕没有被小少爷碰到,就只是仰望着与他一起长大的小少爷。
遏抑的欲望缓缓流泻,最终浮出水面。
小少爷嫌弃他脏、嫌他蠢,一开始连触碰都是奢望的,他没低头,只把手腕凑到唇边,一点点地咬掉了纯白的手套,克制和性感并不冲突。
上流的尊贵和下流的欲望掺杂起来更动人心弦,他屈起细瘦惨白的手指,用指腹压了下陈幺的脚踝:“我可以服侍您吗?”
陈幺把周稷带回去,是只是当多了个玩具,就他这三分钟热度、还眼高于顶的人,周稷应该早就被他抛之脑后才对,但没有。
周稷陪着他,从九岁,到十九岁。
微凉的指腹在他脚踝处轻轻的按压着,周稷就很好学,非常全能地致力于让他过得舒服,他会让周稷给他穿衣服、洗脚,但不会让周稷碰他,一开始是嫌弃,后来不嫌弃了,又有种懵懂的悸动……在潮湿炎热的夏滋生发酵的欲望。
就只是眼神稍稍对一下。
小少爷还是那个身体有隐疾的小少爷,但他并不怕周稷会知道,众所周知,周稷是他最忠心的狗,别人都是说他的驯养的手段好。
只有他知道,是周稷的驯养的手段好。
他这样性子妄自尊大又自卑到扭曲,自以为是到恶毒,浅薄到单薄的人,竟然也会有这么强烈地爱一个人的欲望。
那张漂亮张扬的脸微微仰着,像是有风,他的睫毛颤了几下,他不会说我喜欢你,他会说:“你喜欢我。”
“周稷。”
声音倏然一促,情动的语调徒然转为恼怒,“……你要亲我脚,你就等死吧。”
都作出这么一副可以为所欲为的姿态了,为什么不可以亲。周稷又垂眼,他刚认识小少爷那会儿还是个智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恢复的,他推断是在两年前他替小少爷洗脚的时候,或许更早,但在那天他再也压不下身体的冲动了,小少爷赏了他一巴掌,叫他滚。
周稷也不是故意的,但他确实更激动了,他太喜欢被陈幺碰了,哪怕是挨打,也是陈幺主动的不是吗?他一直觉得他不是真的淡薄寡欲,他只是把欲望都留给陈幺了。
他也不是完全因为自身的变态激动的,小少爷脸红了,他也没有多加揣测,小少爷只是叫他滚的时候脸红了,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
陈幺觉得可能是他老是踹周稷,才给周稷踹出来这么个毛病,那是可以亲的吗?真跟狗一样,见到什么都要尝尝。
他真的会冷酷:“你贱啊。”
亲一下又怎么了,又没舔。
周稷没说话。
陈幺这会儿真觉得周稷有点贱:“哑巴啊,想什么呢。”
周稷的眼皮稍稍动了下,他眉目深邃,说话办事都不紧不慢,就很有气度:“想伺候你。”
陈幺是真看不惯周稷这样子,他俯身拉了下周稷的衣领:“想操.我就直说,还想伺候我,您挺有意思啊。”
不一个意思吗?
周稷跟唐岚谈好了,他入赘,他瞳色很特殊,深灰色从某个角度某种光下是有点发银的,黑发浓密,眉弓犀利,苍白的脸就英俊得很有气度。
就好帅。
陈幺被惯坏了,是不懂什么叫忍耐的,但他又被伺候习惯了:“周稷。”
他亲了下周稷有些冰凉的唇边,“……伺候我啊。”
操.我.啊。
周稷的瞳色翻涌了下,他揽住了陈幺的后脑勺,唇瓣、舌尖,他舔得很细致,他那病态的强迫症在接吻的时候更极端了。
他会给陈幺留呼吸的空档,但不多:“我伺候您一辈子。”
陈幺没想过一辈子,但周稷说了,他也就想了下。
一辈子多长?
到底多长。
——哇,雪凤凰。
……
……
陈幺是觉得周稷有点贱的,同时,他觉得自己那么迷恋周稷养的鸟也有点贱,开始他还有点别扭,但很快,他又觉得贱点……挺开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