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快穿](308)
他瞳孔有瞬间十分的深沉,难言的晦涩,但看到陈幺递过来的那杯水,他睫毛又垂了下去:“嗯。”
陈幺还是嫌弃头发麻烦,大夏天,披着还热……扎起来好了,宅漫里旗袍会配什么发型?好像是双丸子头来着。
那玩意怎么扎?
他陷入了沉思,等槐玉澜喝完水才回神:“还渴吗?”
槐玉澜对上了陈幺的脸,他看起来还年轻,脸庞上还有些细小的茸毛,睫毛长长的,眼珠透亮,唇瓣有些翘,估计也就十八九。
对他来说,还很小。
他想告诉陈幺在男人面前不要这么穿,但现在这里就他一个男人,他眼眸深邃,还是很温和:“不渴了,谢谢。”男人还被链子锁着,项圈扣在他脖子上,但这不耽误他优雅,他说话就很有韵味,“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陈幺拉出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些珍珠发夹、蝴蝶结什么的,他干擦边主播干了好几年了,装备都齐全。
不干什么。
就想勾搭你。
槐玉澜没夸他,都没怎么看他,陈幺有点不高兴,就低头装没听见。
丸子头其实很好扎,可陈幺的头发有点多,他分了会儿,先绑了个双马尾,他耳垂完全露出来了,很白、很薄,好像都在透光。
他碎发多,理了半天也没理干净,留索性不管了,胎毛多的话,其实会衬得人很小,双丸子又很少女,他摸了半天,又找出了个少女风的仿古折扇。
玩了老半天。
陈幺才看向槐玉澜:“你怎么还没昏?”
槐玉澜其实有点撑不住了,但硬撑也不是不行,他看着陈幺,视线从头到脚一掠而过:“我好点了。”
其实并没有。
但男人在某些时候,就是可以很坚强,尤其是现在。
那么快吗?
陈幺又看了眼阳台的小夫妻,上午拖回来,下午就锁上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邻居,晚上再锁吧……其实他觉得这俩人用胶布捆起来就好了。
又不是人人都是槐玉澜。
槐玉澜顺着陈幺的视线,终于记起来这还有俩活人:“陈幺。”
偶像喊他名字哎。
真好听。
陈幺都想原谅槐玉澜没有夸他了,丸子头就是很俏皮,他额前的胎毛细碎,睫毛倒是长长的:“嗯?”
槐玉澜往后靠了下,他还戴着止咬器,还被禁锢着,但这不耽误他优雅:“你要养他们吗?”
在阳台上高烧抽搐的小夫妻:“……”
不养他们难道还能把他们扔出去?
他们才进来多久!
总觉得那个男人不怀好意。
觉醒异能的时候只要不渴死,其实也不用特别照顾……定期浇浇水就行了,陈幺点头:“嗯。”
槐玉澜确实有点不怀好意:“他们要变成昨晚那种东西怎么办?”
陈幺知道他们不会变,但还是装作陷入了思考。
你什么意思?
把他们赶出去?
他们在这装植物人也挨着你的事了?
王涛真的会想骂人……人的思想改变就在一瞬间,他刚还在同情槐玉澜,现在——这狗东西被拴起来绝对是他活该。
徐慧都特么想打槐玉澜一顿了。
陈幺想了会,把首饰箱子推到了一边找起了胶带,他刚在小夫妻家里搬来好多东西,
那其中就有胶带。
翻了好一会,他蹬蹬蹬跑到了阳台。
把手和脚都捆住都行了,真的变异了有电锯呢。
两分钟锯一个。
陈幺过来的时候,小夫妻是有点害怕的,但发现陈幺是在捆他们,他们顿时不害怕了,不但不害怕,还十分地感动。
这是什么感动中国的好邻居,他们都可能变异了,都养着他们。
他(她)真是善良!
捆起来还不保险的话,还剩下一套手链脚镣,他把俩人锁在了一起,夫妻嘛,恩恩爱爱,甜甜蜜蜜不分离。
槐玉澜也没提让陈幺再把自己手脚锁上的事……要是陈幺一直这么穿,他应该不会再失去意识,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男人の天性。
折腾了会,陈幺又饿了,昨晚睡了一夜的狗窝,真的很软,他趴狗窝里吃起了薯片,薯片就很脆,他吃了会,要舔手指的时候发现槐玉澜又在看他。
槐玉澜好像不喜欢他穿旗袍。
一直不怎么看他。
陈幺又拘谨了起来,他盘腿坐了起来,大红旗袍很贴合腰身,他腰细,腿白,细瘦的手指圈着薯片桶晃了晃:“你要吃吗?”
槐玉澜额头滚烫,胸膛滚烫,下身滚烫的,高烧让他全身都是滚烫,他看着被陈幺攥着的薯片桶:“吃什么?”
看不到吗?陈幺眨眼,抓住薯片桶又晃了下:“薯片。”
槐玉澜烧得更厉害了:“嗯。”
嗯是什么意思?
他好像快吃完了,陈幺低头去往薯片桶里看了下,他唇瓣很红,光线有点暗了,他几乎要挨到薯片桶才看清……已经吃完了。
外面那么乱,他也不也可能出去买,但他还是客套一下,“你吃吗?”
槐玉澜不是真的想吃,但吃也是不行:“嗯。”
已经没了,但难得槐玉澜想吃东西。
陈幺站起来朝床边走他都是薯片粉,说点没出息的话,下次吃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他还想舔手指的,小夫妻的话,他肯定不分,但槐玉澜的话,他分一下也不是不行。
槐玉澜还戴着那个东西,他有点迟疑,但还是把手指探了进去:“已经没了,但你还能尝一下味。”
之前让槐玉澜戴,他只是怕槐玉澜攻击他,人类的牙齿能撕碎的人类的咽喉不是吗?
可槐玉澜对他挺好的,见槐玉澜忽然看他,“不吃吗?”
“舔一下。”
第195章 末世苟命日常(10)
槐玉澜对陈幺是有色心, 但还是爱怜多一些,他就是锁了起来,还是觉得陈幺柔弱又纯善。他一点都没想陈幺到底是怎么去到他的车库的。
他就是觉得这孩子太柔弱又善良了。
这个时候, 是可以往家里随便带人的吗?哪怕是他, 他自诩禁欲、绅士, 还不是一样动了心思。
槐玉澜还是没去舔陈幺的手指,他往后一靠, 眼皮都微微阖上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四大皆空, 无欲无求。
男人还在发着高烧, 眼尾湿红,但就是平静了下来。
他屈着腿,名贵的西装还算得上笔挺, 衬衫已经有些松垮了, 他身上就是有种克制的欲、被束缚的礼, 非常的性感。
至少在陈幺眼里是性感的, 他心跳又快了,发麻。
槐玉澜拒绝了他, 让他有点不太高兴, 可槐玉澜好帅, 还好有风度, 陈幺必须得做点什么, 旗袍剪裁非常地贴身,又能很好修饰、勾勒腰和跨。
他扎着双丸子头, 额发细碎, 踩着细高跟的腿却绷得笔直, 他眉毛细长,脸庞粉白,挺翘的鼻尖很小巧,唇瓣殷红。
指尖送到了唇瓣的中央,先是被推了下,然后被舔了进去。薯片上洒的那层粉挺好吃的,陈幺又舔了下,他也没露舌尖什么的。
他就嘬了下指尖。
这跟色情其实沾不上边,他也没有擦边,至少他主观上没有那个意思,但就是很涩。
槐玉澜是被锁住的,锁链、项圈,还有他戴着的止咬器,这无一不代表着克制。
他心里这时候还念着四大皆空。
——他以为他能忍。
陈幺抽出了指尖,他虽然女装,但不是自己喜欢,没有变态到连指甲油都涂上了……也不是一次没涂过,他有次直播涂指甲油。
镜头要求看他的手,他也就展示了一下,白皙、瘦长的手指,指腹圆润饱满,指甲边缘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内里透着肉粉色。
水红的指甲油一点点盖住原有的肉粉色,鲜艳得过分,又涩。
就涩。
哪怕他什么都不干,光是站着就很涩。
陈幺被抽出的指尖沾了点亮光,那一点亮光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看清了就会让人有瞬间的血液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