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福娃会种田(150)
王冬嵩皮笑肉不笑,“是啊,你们脸……”脸大的话还没出口,周郡扯了他一下,“快上车,城门要关了。”他闭嘴了,扛着锄头上了牛车。
几人上车后就听到赵家大舅带着狠意的话,“小娃娃们,这条道可不太平,进出可要小心。”
“谢谢您的提醒勒。您老三人也要小心点。”王冬嵩回他一句,笑容灿烂的很。最好走路掉坑里被埋了才好。
赵家舅舅们看着他们牛车远去的身影,啐了一口,“娘贼,就不信你们不落单。”等到落单后他一个个收拾好这些人。欺负他侄子,在村里不好动手,在村外打了只要不死人也就白打了。听外甥和妹妹说那周家人进进出出买啥变蛋,可挣钱了。刚才那牛车上几个大筐里就是吧。可惜盖着布和棉被也看不清出。
赵家舅舅带着兄弟三来了下营村妹妹这里,吃完了午饭来到河边一看对面那三间新盖的三间大瓦房,又想起饭桌上他们妹夫和外甥们的话。都说这周家人是发了大财,救了一个贵人,那礼物成车成车的往家里拉。如今他看到河对岸的大院子和房子,扯了扯脸皮,然后过了河。
大白天的,也不冷,有两三个人在河边洗什么东西,都低着头的,他悠悠荡荡地靠近了院子,见院墙不太高,是土墙垒起来的,大门却是关的严实。
赵家大舅试着推开门,没推开,他三下两下爬上了墙头,然后还没来得及看到院内的情况迎头就被一个土坷垃砸到了。
接着就是高昂的尖叫声,“有贼!大黄,上!”
路拾嗷呜一声,在堂屋写字的路云和周娇嗖的窜出来,大黄狗已经冲着院墙汪汪叫。路云拎着菜刀就气势汹汹地推开院门,往图墙边去。大黄狗的叫声让有的人也推开家门出来看看。河边洗东西的三人也抬起头来看,有人扯着嗓子问:“咋了?”
路云晃了一圈没有见到人,晃着菜刀,大声道:“我怕是有拍花子进来了。”赵家大舅趁着这个机会已经到了河边,正在装作洗脸的模样。然后他抬头看着路云拎着菜刀的模样,不阴不阳地说:“大白天拎着菜刀,要砍谁呢?”
河边是马家的媳妇,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路云说:“好了,这村里没外人来,带着你弟弟妹妹进去。”路拾却不干,带着大黄,绕着他们的院墙转了一圈,然后他指着在河边站着的赵家大舅,大声道:“就是他,刚才扒我家院墙。”
“你这崽子胡说什么?”赵家大舅眼睛一瞪,他五十岁的岁的年纪,生的黑,吃得多,土壮土壮的,要是一般孩子见到他这模样可能吓哭了。路拾却是扬起小脑袋,天真地点头,“我没胡说,我看到了,我在院子里和大黄玩,一抬头就看到他扒着墙。哥哥就是他!”
赵家和周家之前为了争水打架,赵家舅舅打砸,这事闹得村里人都知道。如今听到路拾这样说,小孩子天真伶俐又不会说谎,有人就看着赵家大舅问:“你爬人家院墙弄啥?”这年头有正门不入,翻人家墙头能不让人多想吗?
赵家大舅就不承认,路拾哦了一声,眼珠儿转着,对着路云道:“反正就是他。大哥做人要诚实守信,敢作敢当,不然就是小王八。”他小嘴吧唧吧唧的说完,就不管了,然后摸着大黄的尾巴,大黄汪汪叫了两声,跑进了院子,路拾小腿迈着也跟着跑了进去。
路拾的小王八一出,众人就有忍俊不禁的,那马家的媳妇道:“行了,没啥事,路云快进去。”然后她又蹲下洗东西,不再看赵家大舅铁青的脸色了。赵家大舅扭头就走,然后几个人又说笑了一会儿也散去。只有河边的马家媳妇和两个大娘笑嘻嘻地说着闲话。
等人都走了,马家媳妇朝着赵家五兄弟房子的方向努努嘴,“啧,你没看到那赵家大舅脸色,快成染缸了。”
“周家这几个小孩子嘴巴厉害。”
“小孩子懂什么,还不是大人教的,况且人家也是照实说。”
“是啊,路拾这孩子真聪明,要是家里有条件送去学堂,说不定能考个秀才出来呢。我小路拾说的是真的,扒人家墙,这赵家想使坏。”
“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至于,虽说打了一架但又没死人。”
“怎么不至于,你忘了赵家那老婆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她可忍不了。听说赵家大郎还时不时的头疼,那老婆子就说是周家人给她儿子打坏了,早晚会被雷劈。”
这话一出,马家媳妇啧了一声,“亏得是周家没钱,不然她还真讹上人家了。亏心不亏心,赵家大郎十几年前就听说他头疼了。”三人说了一会儿赵家,话题又扯到这周家了,
“这周家的房子盖得不多,怎么拉这么长的院墙,后面都是空的,地在那荒着可惜的很。还有他们和赵家捣鼓的那啥变蛋,你们尝了没,味儿咋样?”
“说不出来的味。”马家媳妇道,“你想尝尝,去找赵婶娘要一个呗。赵雍做出来的,听说能开胃补气的。”
“人家做出来卖钱的。”那婆子说着,似乎心动了,“要是真的能补气的话,我等下拿两个鸡蛋去换一个尝尝。”然后又说起了赵雍,“这雍哥儿这么有能耐,怎么还不娶媳妇啊?”
另一个婆子道:“赵兰在家呢,娶了媳妇住哪?”现在村里男多女少,丫头们都挑好的。赵家现在看着还行,可是赵兰和离在家,婆家还来闹过几次,赵雍又长年累月不在家,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寡居的大姑子,还有死了的赌鬼爹,谁也不知道那赌债还完没有。更加不确定的是人家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万一赵雍也遗传了他爹,好赌可咋办。
“我看赵雍这亲事也难。”马家媳妇说道,然后她洗完了起身,“婶娘你们洗着,我回去了。”马家媳妇一走,剩下的两个婆子就开始说马家的闲话,一个说“她还有心情关心雍哥儿亲事,她家大儿子也不小了吧。”
“马家大孙子人才十三呢,不急。”另一个婆子随口说了句,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把声音压低,“马家那大孙子和赵三娘,嗯,前个我见他俩在山坡上不知道捣鼓啥,一见到我赵三娘飞快地跑了。你说会不会?”
“不会吧?”嘴里说着不会吧,眼神却有着八卦和兴奋,两人又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人,然后两人低声又嘀嘀咕咕起来。村里就这样你说我我说你扒拉传闲话。周娇推开门又往外看了一眼,并没有人了,她嘀咕道:“今晚咱把大黄留下。”总觉得那赵家大舅不怀好意。
路拾在她腿边也扒着门缝瞧,闻言点头,“大黄最厉害。”然后又喊着大黄大黄,一人一勾在院子里来回疯跑着玩。
周娇又关紧院门,然后转身一瞧,路云不见了,喊了一声。
路云在后院回答,“我挖坑呢,不写字了,你自己写,别管我。”写字真的好烦,有这时间多挖两个坑,堆些土,等哥哥的果树一买来就可以直接种上。还有这赵家人,也好烦。等周林哥回来求他帮忙做把弓箭,等着赵家来,他一箭一个射死他们。
周娇练完了字,然后把玩的满头汗的路拾逮住,开始教他认字,之后看看天色知道自己该去喂鸡了,就喊路云,“哥,你看着路拾,我去喂鸡了。”鸡一天能吃三四顿,鸭也要赶到有水源的地方放放。不过路云在家赶鸭子是他来,他一大早就能搞定,之后周娇再去喂一两顿就好了。
路拾摇头小声道:“我跟姐姐一起去喂鸡。”
那路云就去割草去,割猪草剁碎,用来给鸡鸭加餐的。几个孩子在家里也是分工明确的,吃了晚饭后天还没彻底黑下来,几个人再来把梳妆台抬出来,然后里里外外又仔细摸了一遍,每个地方都看过来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好东西。
这回让路云一贯的认知受到了挑战,路云抱住路拾,“阿弟啊,告诉哥哥,这梳妆台里真没好东西?”按照以往路拾的战绩,这不可能,他不信,他捏住路拾的小脸,左右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