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组织摸鱼法则[快穿](254)
据说有位物理学家的女友与其分手,他百思不得其解,询问友人道:“我能理解她移情别恋,但我怎么都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选择一位搞生物的?”
阿尔伯格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认为自己的课题才是全宇宙最重要的项目,其他人都必须让步。为了保证实验顺利进行,为了保住珍贵的实验伙伴,他做出任何事情,哪怕背叛帝国,我都不觉得奇怪。
当然我只是想一想,我还不想挑战星际科学家对帝国的忠诚。
“行吧,”阿尔伯特把玩着手里的光脑,沉声道,“我帮助你不是没有代价的。”
我停下脚步,侧头看着他。
如果阿尔伯特提出要求太过分,我会考虑直接弄死他。
“很简单的要求,你不必充满敌意,我们好歹合作了那么久。”
“我们只合作了两周,而且多数情况下,我都是被实验的对象。”
“我就是要和你说这个,”阿尔伯特随口道,“实验不可能停止,你们只来实习两周,这远远不够。”
我沉默片刻,摇头道:“不,我不可能退学,专门配合你做实验,你是要我放弃所有前程吗?”
阿尔伯特颔首:“当然不会,我理解你的担忧。所以,我会为你准备好一切,届时希望你不要拒绝前来。”
“不是只有军方那里才有前途。”
“何况相比于并不重视你的军方,最高科学院,或者说,我能给你更多。”
“希望你能仔细考虑。哦,对了,这个人工智能我先留下,她还需要一段时间进化,我可以提供给她更多能量。”
……嗨呀,阿尔伯特竟然还学会留人质,啊不对,机质!
但这是人家的地盘,我没有回绝的余地。
闹得沸沸扬扬的数据与能源失窃事件,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罪魁祸首。而我们的实践课程也进入到尾声,两周的时间过得非常迅速,我们确实学到不少东西,也在简历上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两周后,我们回到萨丁拉克,我们久违的家。
斯凯路像只猫咪似的,扑到自己的床单上,亲昵地抱住枕头磨蹭,感慨道:“虽然我不认床,但还是学校好啊!在科学院基地,我连吃饭睡觉都不香甜了。”
克莱夫翻了个白眼,听他扯淡吧,斯凯路能吃能睡,要不是跟着护卫队勤奋训练,这会儿都能胖三斤。
而改变最大的就是列昂,这个平时内向怯懦的少年仿佛一.夜间长大。怎么说呢,就是眼中有了全新的光芒,就像生活找到真正的目标与信念。
“他真的不考虑加入最高科学院?”斯凯路小声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科学院的选拔非常严格,不过,那些高级科研员答应他,帮他写推荐信,还和他交了好友,会继续指导他改造机甲。”
克莱夫继续说道:“就算继续留在军方也没问题,军队里也有机甲改造部门,不像科学院那么专业,从无到有设计新系列,但是会根据战场情况,临场为战友们调整机甲。”
这是一件好事,斯凯路一跃而起,决定要庆祝一番,其实只是找个理由吃吃喝喝。
假期结束前的最后一天,我在喧闹与满足中,陷入沉沉的睡眠。
梦境中是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迷雾,我的灵魂仿佛不断下沉,下沉,下沉……
直至眼前的怪物从深海中浮起,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她由无数黑色丝线扭曲构成,仿佛被活活烧死且正发出诡异哀嚎的黑女巫,又像一尊会将你拉入地狱的死魂灵,她伸出一只手指向你,通红心脏在铁线虫般的胸膛中跳动。
迦楼罗。
又或者,我应该叫祂,宇宙暗面?
宇宙暗面竟然直接在梦境中直接显露本体,祂想要做什么?祂发现了什么?
我在梦境中剧烈喘息,因为强悍的压迫感而战栗,这并非源于恐惧,而是魂体本能。
在如此庞大诡异的能量体面前,个体太过渺小。就像一阵风吹过大地,卷起无数尘埃,让灰烬在狂风面前不断颤抖畏惧,但归根到底,只是因为能量体之间的巨大差距而已。
迦楼罗已经在收敛气息,依旧将我压制得死死的。
祂开口,宛如混合几万种不同声音的重金属,刺耳扎人,却又清晰异常。
“昨日号上到底发生什么?”
“你在和什么东西合作?”
“你是否背叛了我?”
第178章 星际篇27
这特么还用想?
我当然、肯定、必然是背叛你……等等, 我压根就没信过你,何来背叛?
至于昨日号和陌生邪神的事情,说实话, 不是目前我可以参与的事情。
我陷入深深的沉默, 和梦境中的宇宙暗面对峙,周遭传来愈加诡异沉重的能量威压。若非天生不会被污染, 现在我就成为一个疯子, 或者变成一滩烂泥。
最终, 在宇宙暗面即将发疯前, 我冷不丁开口道:“那个东西……就是你让我去贝塔-289星系时遇到的,我和你提到过。”
所以不要随便甩锅到下属身上。
宇宙暗面有些迟疑, 说道:“贝塔-289星系的那群东西并未苏醒,否则星际帝国不会如此风平浪静。”
“很显然, 其中一位醒了,”我面不改色道, “而且顺着我另一半的灵魂找了过来。”
“一半灵魂捏在他手上,我根本无法摆脱那个东西的追踪。在昨日号上, 因为哥尔密斯的威胁, 我的生命危在旦夕,可能因此触发灵魂求生本能,对方出现在船上, 带走所有任务物品。”
“你并没有向我汇报过这件事。”
我再次陷入沉默, 没错, 如果我是个忠诚的信徒, 那么这个故事怎么都圆不回来。
然而, 我的唯一优势在于, 我知道世界线重启前后的不同, 而迦楼罗并不知道,祂的马甲已经被彻底拔掉。
更何况,我半点都不忠诚,宇宙暗面很清楚这点,而且丝毫不在乎。
“这确实是我的错,吾主,我始终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自己把这些事情处理好。”
“你怎么处理的?去最高科学院处理吗?”宇宙暗面丝毫不给面子,继续道,“况且,那个东西拿走资料后,就这么毫不留恋地离开?它没有再做什么吗?”
祂的声音仿佛混着几千种不同音效的低声喇叭,震得耳膜发疼,甚至连灵魂都在战栗。
“对不起……”干巴巴的道歉,没有半点诚意,甚至内心深处带着点有恃无恐。
迦楼罗舍得杀我吗?或者说,祂敢杀死作为最后一枚“火种”的我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无非和前几次阳奉阴违一样,宇宙暗面训斥我几句,甚至给予一定处罚,但绝不可能伤及我的性命。
果不其然,约莫两分钟后,祂收敛所有混乱诡异的威压,沉声道:“事情有变,你准备离开萨丁拉克,重新返回玫瑰军团。”
珍贵宝物需要放在眼皮底下才够安全,邪神或许是这么想的,但我丝毫不想这么做。
玫瑰军团有什么?一群被洗脑的狂信徒,一群无恶不作的匪徒,还是一群互相残杀的宇宙恶棍?
我曾经有一个家,就在最初的那颗蔚蓝星球上,就在被唤作“中国”的广袤土地上,在沿海K市的9号老式居民楼502室,在新闻联播熟悉的前奏与饭菜香味中。
然后,我永远失去了那个家。
而现在我又有了一个新家,就在萨丁拉克军事学院的新生寝室,就在这张方寸大小的上铺。虽然我在这里住了不到一年,但是我已经开始舍不得口是心非的傲娇教官,性格各异又年轻活力的室友。
我什么要离开自己的家,和这个疯子走?
为了重建曾经的人类文明吗?以牺牲另一个平行世界为代价?
而不说我是否要做出这种“极限一换一”的决定,就算我真要拯救自己的世界,也绝不会相信迦楼罗这个扭曲的疯子。
某种程度上,我觉得祂大概率是失智了,总是做一些疯狂且无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