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组织摸鱼法则[快穿](2)
一个还不够,竟然是两个???
我宣布,这是我摸鱼生涯二十年以来最大的危机。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绝望,我师父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我是他亲手养了二十年的徒弟。他试图安慰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少教主的回雪心法也练到了第五层,圣女善于用蛊,一般人等不敢造次。”
呵呵,谢谢你的flag,师父。
虽然决定了这辈子人生就是要摆烂,毕竟做反派那么积极干什么?但以我派教主历来狂躁症的医学表征,我绝对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我每天都在消极怠工。更不敢让少教主和圣女大人在我的看护下出任何事。
草,这就是我贼烦大老板的一点,妥妥的公私不分,总把他们家那点烂事,拿出来为难自己的下属!就好像我在现代社会的时候,老板让你接他小孩放学,或者让财务走公账给小三买珠宝首饰一样操/蛋。
但为了保住我珍贵的脑袋,我只能放弃浓密的头发,不敢再摸鱼,连衣服细软都没收拾,挑了一匹最快的马,顺着官道就去追那个不长脑子的少教主。
说实话,这孩子还真没他爹那么坏,就是被宠得无法无天、唯我独尊、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牛罢了……他的回雪心法确实练到第五层了,但尼玛少教主根本就没和人正儿八经动手过!练功比武的时候,教里谁敢真打他啊?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几个同龄人一起练武,圣女和少教主自然不一道,但平时在山上也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小子从小就招人嫌,总是喜欢找事,和左护法的徒弟经常吵架。
尤其是左护法的小徒弟长得真不错,圣女每次都偷偷来找他说话,小姑娘还会脸红,于是惹得少教主更加恼羞成怒,加倍来找茬,要我说,左护法的小徒弟脾气也耿直,竟是丝毫不肯让。
和大老板的儿子吵架当然没什么好下场,那一次吵架升级成了打架,打架又打过了头,少教主受伤后,左护法的徒弟被扔进了蛊.毒坑……我记得就是从那年起,圣女那小丫头就再也没笑过,也再没给少教主什么好脸色看,然而少教主依然能舔的忘我。
有一说一,这事我觉得还真不怪少教主,他当时才十岁,并且被打破了头在昏迷,等他醒了,蛊坑的蝎子都吃饱了。
在这件事之后,少教主就再也没靠近过我们这几个护法弟子,来来往往永远是一副趾高气昂、懒得和我们多说一句话的样子,所以我在心里给他取了个昵称叫“胖虎”。
胖虎喜欢静香,但好歹人家胖虎是打遍学校无敌手,然而我们少教主是真的……不行,偏偏他还觉得自己很行!
我愁得当天就掉了一把头发,边骑马边揪掉的,难道我师父的发量就是我的未来???
不!绝对不行!
摸鱼法则第五条:头发是我们咸鱼的底线!
第2章 魔教篇2
天可怜见的,我马不停蹄跑了一天一夜,连那匹可怜的矮种马都翻白眼吐舌头了,我都没能见到圣女那小丫头和胖虎的踪迹。
这不可能!
圣女好歹是先跑了几天的,追不上倒也正常,但少教主也就比我早了半天。他那匹心爱的马驹我也知道,叫什么“乘风”,一个很酷炫的名字,但那种血统尊贵的高头大马,更善于短途冲刺和战场拼杀,用来翻山越岭还真跑不过专用来运货的矮种马。
要说跑岔了路也不可能啊,从我们魔教总坛到第一个还算富饶的城镇,唯有这一条官道,少教主的马连长途都跑不了,更别说跋山涉水走密林的小路了。
难道我漏掉了什么?
我停留在官道旁的一处茶摊边,把那匹累麻了的矮种马交给摊主的儿子,给它喂点草料歇息下,自己则坐在半旧的长凳上,让摊主上了一壶大叶子茶,努力回忆赶路途中,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被我略过了。
我记得昨晚月黑风高,我骑着小马“得得得”的,一路绝尘而过的时候,好像是听到了一些诡异的声音,像是风吹树叶的响动,但如今仔细想来,又像是有人轻轻呜咽哭泣,又或者是路边的野猫叫……
卧槽,这是什么《聊斋志异》的剧情?
正在我仔细回忆,那个女鬼般的哭声和少教主声音到底有几分相似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一声暴喝:“你找死!”
来了,来了!在江湖混的标配,路遇斗殴事件 1!
这种事情有多常见的,那就是茶摊的老板和他十来岁的崽儿,一脸淡定地看着两三个大汉围住了矮桌前的一个男人,还有心情和空闲把自家锅碗瓢盆都收起来。
韩非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侠以武犯禁。
公权力的缺位,必然导致私权的无限扩张,大侠就是这种情况下必然的产物。所以,越是繁华的太平盛世,侠士反而越没有发挥空间,等到了我所处的现代社会,大侠就只存在于舞台和武术招生班的宣传简章上了……想当大侠?先看看罗翔老师的刑法课去吧!
大侠的存在,对平民百姓来说,就是饮鸩止渴里的“鸩”,他们是主持正义的解药,也是证明世道不公的毒/药。
哦,犊子扯多了。
我暂时把招人嫌的胖虎忘在脑后,反正他都哭了一晚上也没事,再让他多吃点苦头,更好劝回去。我一边用陶碗喝凉茶,一边饶有兴致地看别人打架斗殴。那三个大汉来者不善,手上都有家伙事,但看衣服却瞧不出门派出身。
这样的才麻烦,若是统一制服的,多半都是大门大派的弟子组团办事。而那些大门派在江湖混,素来混的就是一张脸面,所以做事讲究得很,哪怕是寻仇都要师出有名,甚至提前邀约。
但这种小混混武人,可就百无禁忌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的出。
被三人围住的男人仍旧坐着喝茶,颇有几分深藏不露的大侠风范,但旋即便破了功。当那柄精钢大刀一声招呼不打,就往男人头上劈之时,他灵敏异常地扔了茶碗,就地一滚,险险避过了这一刀,而本来就不结实的木桌则代替他当场散了架。
于是乎,我便端坐于茶摊上,面无表情地观看了一场在泥地上各种闪转腾挪的好戏,这男人活泼得就像一只刚放出门的二哈。姿势动作毫无章法,脸上却露出狗子般的警觉。
他的扮相本就不讲究,胡子拉碴的,头发也没梳好,衣料款式更是普通,如今在泥地里滚了一圈,愈发像是谁家散养的土狗了。
好在这一番下来,他也没受伤,倒把三个壮汉累得喘气。看得出,这三个壮汉不是名门出身,只会一些粗浅的外家功夫,仗着一把子蛮力和手中的精钢兵器逞凶罢了。
但事已至此,不继续砍人是不现实的,大哥好歹也是要面子的,人在江湖活的就是一张脸皮。他们略加休息,便又举起大刀冲去。男人在地上又打了个滚,眼看着就滚到了我的脚边,他抬起头,用那双格外有神的大眼睛盯着我瞧,和我“深情”对视了三秒。
在这三秒里,我仿佛从他眼神里读出了太多信息量,以至于我觉得那是自己的幻觉。
那三个大汉显然不在意误伤他人,茶摊的老板父子早就躲了起来,饮茶的客人们也作鸟兽散,唯有我一人坐在那里格外显眼,他们砍向我的大刀也没有分毫停顿。
哦豁,倒是连我的性命都想要了去?
啊呸!咸鱼不翻身,你们当我是塑料做的!反抗不了变态教主,我还带不过你们几个小混混!
我刚想抬手,便感到身上一沉,那狗子……啊不对,那个男人扑了上来,搂住我的腰就在泥地上一同滚起来,那一瞬间,我就感觉有一辆装满水泥的卡车向我迎面驶来,一股蛮力大到我根本反抗不急。男人抱着我滚落在地,再次避开了刀锋,接着毫不犹豫接着将我推开,自己朝另一个方向逃跑。
说实话,当时我确实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则是不敢相信对方手劲那么大,一则也是没感受到什么危险和恶意。然而,当我半躺在泥地上,看了看我那一身低调奢华的云锦料子,再摸了摸脸上黏糊糊的泥巴,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你们知道这件云锦有多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