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绿茶[快穿](99)
所有人都道郁斯年是一个完美的继任者,他便放下心来隐居国外,不再过问集团事务。而这次,郁斯年明显一反常态。
那个少年究竟有何种魔力,能让他置郁氏发展于不顾,甚至叛逆地和自己作对?
郁呈则没来得及收集纪乔真的个人资料,仅凭借有限的想象力无法得到答案。在他看来,这实在是一件荒诞无稽,匪夷所思的事情。
仅凭郁斯年在感情上的偏
执性情像极了他的母亲,他就绝不可能允许那个少年再踏进郁宅半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郁呈则呛咳迂缓下来,怒意却没有消散,冷声命令:“我不可能同意你和纪乔真在一起,你立刻去和他分手——”
郁斯年刚被分手回来,再听到分手二字,如同被剑光劈中,神色骤冷。
他抬起狭长的眸与郁呈则对视,忍着胸口剧颤,一字一句道:“我会和他结婚。”
郁呈则不敢置信地睁了睁眸,声音因暴怒而颤抖:“你说什么?”
郁斯年态度强硬:“我会和他结婚,没有人可以阻拦,你也不行。”
于是郁呈则看见郁斯年从裤兜里翻出戒盒,婚戒上的钻石折射出璀璨光辉,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胸腔剧烈震动着,最后还是按捺不住翻滚的怒意,抄起床头柜上的陶瓷花瓶,重重着朝郁斯年额角砸去。
电光火石之间,郁斯年被勾起了某些记忆深处的画面,眼前阵阵发黑,面色如纸惨白,僵硬的身形微微一抖,竟也没能躲开。
下一刻,花瓶精准地磕在他的额角上,重重碎裂。鲜血不要钱似的顺着眉骨往下淌,衬得他肤色更白,冷艳而妖冶。
郁斯年却仍旧一声不吭,视线冰冷地看向郁呈则。
郁呈则见郁斯年态度没有任何变化,又掼起一个硬物,控制着分寸砸向他的膝骨,怒声道:“跪下!”
郁斯年忍痛能力十级,膝盖的剧痛也没有让他的眉皱得更深一点,身子微弓一下。但须臾后他依然跪了下去,是为他把郁呈则锁在郁宅、致他情绪激动入院而跪。
郁呈则看见这番情形,瞳孔巨震,心头百感交集。
就在他要起恻隐之心时,却听见郁斯年冷声开口:“您别操心了,就算操心,我也还是会去找他。”
纵然容色苍白,他的背脊依旧挺拔,像疾风骤雨中屹立的劲松。
郁呈则瞪着郁斯年,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张口欲言,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了。
插曲过后,直播继
续进行。
纪乔真拉了拉袖口,把手腕处的淤青遮掩住,状若无异。
他没有在原地继续驻留,走去和其他嘉宾汇合。
影后他们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一如既往地给予他细致入微的关照,以陆辰逸尤甚。
就算知道陆辰逸人很好,从来没有对演艺圈后辈摆过脸色,堪称颜值人品智商情商都在线的完美男星,大家还是觉得他看纪乔真的眼神和对其他人不太一样,嗑cp的雷达哔哔哔地响了起来。
这一响弹幕又开始热火朝天地畅谈,恢复到先前的氛围,把郁斯年的到访揭过。
嘉宾们吃的午饭是竹筒饭,米饭香糯,酱香四溢,不一会儿后扫荡一空。纪乔真正小酌浅饮,听着大家唠嗑,忽然有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把他喊了出去。
是宋浔打来了电话,他的手机被节目组收走了,只有通过工作人员才可以联系到他。
“纪子瑜劈腿虞青青的事情被温瑶曝光在校园论坛了,他们成了众矢之的,虞青青受不了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休学了一年。”
“纪子瑜厚着脸皮继续上课,但已经没有女生喜欢他了。他对温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也引起了男生们的众怒,回宿舍楼都有人泼脏水。不是俗语那个泼脏水,是真的往他身上泼很脏的水。”
“我想纪子瑜肯定想过收回送给虞青青的东西,但是你知道的,他送给虞青青的还没虞青青送给他的多。如果虞青青也开口要他还,就很有意思了。”
“温瑶有了前车之鉴,把纪子瑜送的东西全部销毁,没给他收回去再转手的机会。纪子瑜借钱太多,填不上窟窿,只能翘课打工。现在成绩一落千丈,连挂好几科,前天还收到了退学警告。”
“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唯一遗憾的是,温瑶到现在还没有联系我。不过没关系,你早前给我说的那些我都好好考虑了,我已经决定放下了。”
“在你去找温瑶之前我就说过,如果她依然没有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就放弃,这
是我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
自从纪乔真开始录制综艺,宋浔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若在以往,宋浔惯于把心事自行消化,一直憋着倒也还好。自从结识了纪乔真,话匣子打开,表达欲越来越烈。他没有其他人可以倾诉,纪乔真一忙起来,憋得都快爆炸了。
宋浔一股脑把近来发生的事情倾倒完,看了眼通话时长,有些羞愧:“我竟然说了这么久,你别嫌我聒噪。”
纪乔真一直在不间断地安慰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烦意,表态道:“哪儿会,你要找我请随时,我这边该有的隐私空间,节目组都会保证。”
宋浔感动得一塌糊涂:“你可真好,大哥能拥有你,我都感到羡慕了。”
宋砚猝不及防从会议室出来,一身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宋浔身后,垂眼看他:“你说什么?”
宋砚没有透露过纪乔真和郁斯年的关系,工作人员见郁斯年和平地离开,没有造成实质伤害,以为他是纪乔真的普通朋友,没有向上级禀报,更没有传到宋砚耳朵里。
宋浔在宋砚面前有种习惯性的畏惧,一个手抖挂了电话,忙不迭把从家里带来的饭盒递给宋砚:“没什么。”
宋砚会议总是一个连着一个,从早上开到晚上,有时候连吃饭都顾不上,他学业空闲的时候就会给他带饭。
眼见宋砚接过餐盒,又要数落他让他不必再来,宋浔开口道:“我刚刚其实在想,你要是喜欢纪乔真就赶紧去追。”
宋砚微微诧异:“你怎么知道他叫纪乔真?”
“在你不知情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关系还不错。”
宋砚仍旧诧异:“难得见你交朋友。”
宋浔福至心灵:“不瞒你说,还是纪乔真主动的。”
宋砚更诧异了:“是吗?”
“嗯,是不是酸了?”
宋砚不置可否:“更难得听你调侃人。”
“知道酸就赶紧行动,喜欢他的人可不少,你不怕他被别人抢走吗?”
宋浔也不知道他情感经历如此失败,有什么资格和宋砚说这些,但如果纪乔真和其他人跑了,他会感到非常惋惜。如果以后纪乔真一直住在宋宅,那该有多好?
宋砚听后也是眉头紧皱。如果条件允许,他又何尝不想现在行动?
他虽看起来温和内敛,但其实做任何事情都很果断,不乏野心。如果他第一次见到纪乔真是在现实中,而非在梦境,他可能会直接走上前去表达自己的倾慕。他的直觉就不会允许他错过让他一见钟情的少年。
但他们相遇在现实,情势又比较特殊,纪乔真更是完美到值得他的珍视,他按兵不动,无非是怕操之过急把人吓跑。加之工作繁忙,半天不见一个人影,谁会愿意和这样的人恋爱?
最开始宋砚想,等纪乔真把综艺录制完,现在又想,等宋氏稳定下来。他已经着手给纪乔真在全国各地开办个人画廊,届时他方方面面都会给他最好,他虽然着急,但也沉得住气。
至于抢走……他倒要看看,谁可以把人从他手里抢走?
宋浔见宋砚神情变幻莫测,最后从他眸光中又瞧见了几分坚定,知道这事胜券在握,笑了起来。
“不说我了。”宋砚耳根微红,转开话题,“阿枞近况如何?”
宋浔被问得猝不及防,但也很快搭上腔:“我之前和他聊过一次,他可能没别的想法,只是真的喜欢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