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绿茶[快穿](251)
纪乔真即使被秦隽吻过,因为虚耗过度,面色依然和纸一般苍白,让他看起来无比孱弱。
“应该不是作弊了吧”异能者中有人弱声发出质疑。
“作弊”秦隽现在处在极端冷戾的情绪中,无法忍受任何他人对纪乔真的质疑,声线冷冽如同寒潭,“怎么作弊,你说说看。”
那人惊疑不定地说“因为是纪乔真,所以您”
“我替他把这些搜集起来的”秦隽冷冷道,“那我告诉你,我刚刚去了什么地方。”
这次悬赏的枪械并非是基地一早准备好的,而是秦隽最初和纪乔真一起出行的时候,在沿途发现了枪械库。
因为附近盘桓着数上百只中阶丧尸,贸然去取危险系数极高,他不能带着纪乔真轻易前往,所以当时没有提出来。
当纪乔真说要和他分开行动,秦隽这才决定去把那些枪械搜集过来。
机关枪、是没有的,子弹被人打光了,上面还有血迹,可以看出是有人临死前用它们自保,但由于丧尸数量太多,他们依然没能从他们的利齿下活下来。秦隽能找到的仅仅是一些,但已经给末世中的保命增加了胜算。
一般人连一只中阶异能都难以招架,秦隽愣是从一群丧尸中冲破重围。除了他给基地里核心成员留的一些,和允诺过的第一名的奖赏,他还准备留一把给纪乔真,为了他的这把,秦隽被两只丧尸从身后袭击,背部受了重伤。
纪乔真能拿下第一,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总是能给他很多惊喜。
钱琥的神色彻底坍塌,纪乔真没准备放过他,冷冷提醒“愿赌服输。”
旁边的人都凑上来,疑惑和惊叹的目光落在钱琥身上,好奇道“赌你竟然还和纪乔真打赌了赌了什么这次谁搜集的晶核更多”
钱琥作为六级异能者,已经是基地里除了第一梯队以外实力最强劲的一批异能者,在知道纪乔真显著的进步之前,他的胜率应该是很大的,他确实可能做出和纪乔真打赌的决定。
但纪乔真是秦隽的人,他这样贸然去和纪乔真打赌,是不是勇气过盛了除非钱琥有足够的胜算去赢,并且有足够信心瞒着秦隽,不让他知道。
这句纪乔真自己亲口说过的话在现在的钱琥听来非常地扎耳,众人的目光逼视下他也全然不可能毁约,钱琥愤恨地瞪着纪乔真“你想做什么”
纪乔真语气放得很慢,像是凌迟一般说道“那个要求你本来想提什么,说出来看看。”
钱琥两眼一瞪,一片死灰的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他心里的声音不断告诉着他,一定不能说出口
他是个六级异能者,能在末世中苟活到今天,不至于连这点定力都没有,但他遇到的偏偏是秦隽,而秦隽偏偏又是精神系异能者。
他从钱琥的神色变化中看出了端倪,精神力散发出巨大的威压,仿佛从钱琥每一根神经上碾过,逼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钱琥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吞噬,即使面对丧尸的时候都未曾感受过这种程度的惧意,背后的寒毛都倒竖起来。
“我说,我说”他很快缴械投降,他也分不清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只觉得内心深处的话不由自主地倾倒而出,“我想让你离开秦队,用一种让他憎恶你的方式,让秦队亲手处决你,然后,然后”
钱琥拼命地捂着嘴,牙齿都在手上咬出血痕,可心底的想法就是不受控地说了出来,一气呵成,“然后我就逼迫你成为我的脔宠,让你哭着向我求饶,为今天做过的事情后悔”
秦隽神色比刚刚更要冰冷,甚至裹上了锋利浓烈得可以噬人的戾气,他语气充满危险,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你想逼迫谁”
“纪,纪”钱琥面如土色,他真的不想继续说下去了,他能预感到他再接着说下去后果会有多么惨烈,可是他的嘴就是不听他的使唤。
最后秦隽也不乐意从钱琥口中听到纪乔真的名字,钱琥牙齿咬着自己的舌头,嘴里鲜血淋漓。秦隽加在他身上的威压依然没有消散,钱琥惊恐地叫道“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基地,请你们放过我”
“你想的太容易了。”纪乔真说,“去给所有你用言语或者其他方式羞辱过的人道歉。”
钱琥的神色极不情愿,他言语羞辱甚至欺凌强迫过的都是些女性异能者和弱系异能者,是他一直以来最看不起的那群人,让他去给他们道歉,不如杀了他来得更痛快。
“对你来说,和她们道歉就有这么难”纪乔真眯起眼睛,“行,此外,你还有一条路可以选。”
姜格冷冷道“对他这种人来说,可能就是这么难,我们也不需要他这种货色的道歉,给他其他惩罚就是了。”
姜格话音落下,纪乔真锋锐的眼神向下一剜,如有实质,钱琥想起那两名被纪乔真废掉的异能者,还有上一个看不起纪乔真的徐淼所遭受的警告,身上再次发起抖来,差点像徐淼一样吓尿。
他预感不妙,牢牢护住身前的部位,他决不能像拿两名异能者一样断子绝孙,那是他的命根子,是他身为男人的骄傲和尊严,比他性命还要重要。
但就算他拼了命地挡住那个地方,紧盯着纪乔真以防他突然攻击,却依旧无济于事,他感到一阵猝不及防的尖锐剧痛钱琥惊恐地瞪大双眼,纪乔真竟然只是站在那里,就隔空把他废掉了
他这才意识到,只要有液体存在的地方,纪乔真就能将之操控。
钱琥这才反应过来,这一路以来,他喉咙干渴得极为厉害,原来都是纪乔真的手笔
纪乔真人生中第一次接触真枪,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惊异的神采,秦隽握着他的手,低沉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我教你。”
随后,耳边传来了子弹上膛的声音,一般没碰过枪的人听到这声音就脊背发寒了,纪乔真身形却很稳。
秦隽扶着他漂亮匀停的手握住枪柄,咔哒一声,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中阶丧尸的头颅直接爆开,溅出青灰色的脑浆,巨大的后坐力让纪乔真往后一震,更深地嵌进秦隽的怀里。
电光火石之间,秦隽揽着他旋身后退,躲避了脏污血浆的飞溅。少年的气息轻轻落落地落在他的喉结上,让他喉咙又有些发紧,许久后才压下心底肆意横生的欲念。
那天晚上,秦隽对纪乔真又有点发狠,他从一开始就无法忍受其他人对纪乔真的想法,现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甚至不希望从别人口中听见他的名字,不希望他和别人有任何肢体接触,就连队友的搀扶也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但是纪乔真确实已经做到了,除了他以外不让任何人占有,保持在一个绝对干净的状态里,给他的都是最极致的体验,为什么他还会对他有着越来越不可理喻的要求
秦隽无法分辨出纪乔真现在对他的意义是不是仅仅是床伴,他只知道,无论是钱琥的打赌赢了,他让纪乔真离开自己,还是纪乔真在那个赌约中丧命,都是他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他也能感觉到聂凛冬醒来后看纪乔真的眼神比过去更加深沉,他甚至能从那种深沉中找到共鸣,这让他感到了一阵强烈的不适和危机。
“今天和聂凛冬是怎样作战的,他给你传输治愈力了”秦隽被裹挟在深沉的欲念之中,声线沉得极低,带着一丝磁性的沙哑。
纪乔真被用力一撞,眼角带着泪痕,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
秦隽薄唇贴在他耳侧,冰冷的气息覆盖在他的耳垂上,低低地道“他是怎么给你传输的,碰了你没有”
纪乔真眼神涣散地摇了摇头,只依稀听见秦隽低哑地命令他,混合着有些急促的气息,“以后都和我一起”
第二天一早,他们踏上回程,在走向车辆装备的路上,有一个孕妇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大家听到她的声音,眼神都有些哀悯,但没有人上前去搀扶。
像这种情况,应该是她的丈夫不幸遇难,她被原有的战队驱逐了出来,她可能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导致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创伤。
不远处徘徊着数只低阶丧尸,对秦隽队里的人来说也许可以不算费事地解决,但对于女人而言,却可以轻松夺走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