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剧本(141)
“叶檀,你怎么在此处?还弄得自己这般狼狈?”萧云谏皱皱眉头,看着满身泥泞的夜昙。
夜昙抹了把脸,露出双秀气的眼睛来,委委屈屈地道:“抱歉恩公,又麻烦你了。”
萧云谏舔了舔嘴唇,说道:“倒也谈不上什么麻不麻烦的,只是你怎得把自己搞成这幅局面?你不应当在云和楼中,等着家里人来接你吗?”
“就是我的家里人……”夜昙深深地垂着头,细声细气地道,“他们要抓我回去,但我不能回去的!”
“为何?”萧云谏不解。
“他们逼迫我成亲,是与我不喜欢的人。”夜昙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手上的泥泞,紧紧地握住了萧云谏的手臂。
染得萧云谏月白色的长衫外面,一片尘土。
萧云谏没了法子,只得先将夜昙搀扶了起来,搁到一旁。
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袖子,暗自咧咧嘴,没再去理会。
“先头我离家的时候,还未曾有此事。如今忽然而来让我成亲,我当真接受不了……”
“我借口支开了他们,从窗户跳了出去。谁知外面是泥淖,弄得自己这般狼狈。”
夜昙可怜兮兮地说着话。
萧云谏却是忆起,云和楼的客房可并在三四层上。
夜昙这般的文弱书生,纵身一跃,恐怕是受了伤的。
萧云谏并不像是他对着凌祉那般,直截了当地撩起衣袖,替他疗伤。
而只是问道:“摔在那里了?可是疼痛?”
夜昙听他这般问话,眼泪似就要在眼眶中打着转,说道:“只是腿上有些伤口,是不那般痛的。”
萧云谏思忖片刻,还是没撩起他的裤脚瞧上一瞧。
只施了法力,替他治疗了伤口。
凌祉一直是远远地跟在萧云谏身侧的。
他亦是知晓,萧云谏是要去城西的那家酒窖,打上几斤桃花酿。
可同时也瞧见了夜昙奔着萧云谏而去。
他有些眼热,心底酸涩,总是要抑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去的冲动。
只又瞧见了萧云谏并未越雷池一步,才叫自己一颗叫嚣的心脏。
默默不再那般苦涩。
只仍是淤堵着,如何都得不到纾解。
萧云谏替夜昙治好伤口后,便起了身。
他说道:“有些人,兴许你从前不喜欢他的时候,他会很喜欢你。可后来,你喜欢他了,他却让你万劫不复……”
他说的是从前的自己与凌祉。
夜昙却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话虽如此,可到底我不曾能喜欢女子的。恩公,麻烦你了。”
他的句尾音调上挑着,莫名端了一股子的撒娇味道。
他话音甫一落下,萧云谏便听见身后不算远处,有人将树皮都捏得剥了下来的响动。
他哼了一声,余光往回瞟了一眼。
却没有回头。
他就知道。
凌祉哪有那么容易认输的?
他没留意,夜昙也是朝着凌祉的方位瞧了一眼。
又稍稍勾起唇角。
萧云谏晃了晃手上挂着的酒坛,对夜昙说道:“我先送你去个稍微安全些的地方,等你想通了,亦或是家里人不强迫你了,你再行离去。”
夜昙忙不迭地摇摇头:“我想跟着恩公,有恩公在,我更不会害怕。”
“我如今要去打酒,再回我师父住所,实在不能领你同去。”萧云谏婉言拒绝着。
可奈何,夜昙这泪珠子竟是说落便落。
滴滴答答地滚在地上,湿了一片。
他道:“我知道我不该麻烦恩公的,恩公已是帮了我许许多多,我又如何能再叫你替我担着风险呢。当真多谢恩公了,能认识您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我便是今日被家里抓回去成亲,也算是圆满了。”
萧云谏哪里见到过这般的架势,立马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
他又从怀中掏出帕子递给夜昙,又劝慰着:“莫要哭了……我、我……你想做什么?”
夜昙仍是抽抽泣泣着:“我外祖向来疼我的,可否请恩公送我去我外租家。他定然会劝阻我家中人,不要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了。”
萧云谏看了看自己手上拎得酒坛子,说道:“好,我先打了酒,回去同我师父告辞过后。”
夜昙红肿着眼睛点了点头,自是应声。
可奈何他应声,却赶不上变化。
追兵已至,高喝着“他就在那里”,便朝着夜昙而来。
萧云谏倒并不惧怕。
只是他不想伤人,而夜昙又是个肉体凡胎。
二人只能跑了起来。
萧云谏无奈极了。
那时候他和凌祉被人面蛛追着,也是这般跑着。
只是如今,身侧换了个人罢了。
凌祉瞧他二人离远了些。
随意弹了几块碎石、树枝,恰好落在那群人面前。
挡了他们的去路。
他手握着息雨,剑锋瞬起。
扫落尘埃。
他回首瞧着萧云谏的背影。
即便是心中醋意盎然,看不得他的阿谏与旁人同行。
可亦是又跟了上去。
——这般,阿谏也能多在凡尘留些时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凌祉·跟踪狂上线?
不出所料,过两章,他就得被阿谏抓出来
然后他就有这那的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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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妖族
这般被一追逐,萧云谏领着夜昙走出了几里地去。
他手上挂着的酒坛子,互相甩着撞击在了一起。
等他察觉到的时候,已是两个坛子,两个都裂了一般。
合起来,倒是还能剩下一整个。
萧云谏无语凝噎。
他看了眼这两个碎掉的坛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今他也别去打酒了。
甚至都不用回到沈遥天的小院儿去了。
他干脆直截了当地送夜昙去他外祖家便好了。
也省得被自己两个属下,瞧了笑话去。
夜昙也追着他的目光,瞧见了那两个破损的酒坛子。
他忙歉意道:“恩公……实在抱歉,我不知会如此的。”
他慌忙地俯下身子去想要挽回那破碎的酒坛,却是哎呀一声,捂着手流出血来。
萧云谏不禁叹了口气,施法替他疗了伤,又道:“别弄了,已是破了,如何能复原?”
一旁藏身的凌祉心中一揪。
阿谏这是又说给自己听的——
破镜难圆?
夜昙哭丧着一张脸,上下左右为难地摸着自己的身上,却是忽而又忆起——
自己早就被那些个贼人抢去了钱财,就连暂时的居所,都是萧云谏替他寻来的。
而该接他回去家人,更是他避之不及,又如何会给他钱财。
他有些沮丧,又道:“恩公,等我到了外祖家,定然赔给你!”
萧云谏摆摆手:“左不过是个不值钱的酒坛子,便算了吧。还有,我名唤……萧云谏,你叫我一声云谏便可。”
“阿谏。”夜昙眨巴了两下眼睛,“我能直接唤你阿谏吗?”
萧云谏一怔。
他下意识地去瞧周遭。
他是知晓凌祉替他驱赶了那些个追兵。
也更知晓,凌祉如今又跟上了他们。
他忙又抽回了目光。
这般倒是闲的自己理亏了?
萧云谏瞧着面前艾艾地看着自己的夜昙。
忽而有了旁的想法。
他对着夜昙微微一笑,道:“好啊。”
身后倏地有灵力波动了一下。
萧云谏的笑意愈甚,直接说道:“我便不回去同我师父告辞了,既是酒坛子都碎了,便是告知我应当直接送你去外祖家。叶檀,我们即刻上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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