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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65)

作者:凤子君 时间:2018-03-04 11:43 标签:爽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宅斗

  好一个一箭双雕啊!果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儿子,晋文帝可以想象,若是他真迁怒了老三,到时候以老三的性子,只怕会生出反意,一旦走到这一步,便是亲子他也会手刃,这就是帝王家,只有权利和猜忌,骨肉之情又算得了什么。
  姚颜卿唇角为不可察的勾了下,诚王走错了这步棋,他想要赢得更多的时间来部署,为儿子铺路的目的没有达到,晋文帝并未因诚王受伤心软,甚至表面来看并没有因这件事迁怒雍王,反而是诚王彻底失了帝心。
  “原成如今何在?”晋文帝目光冷光闪烁。
  姚颜卿轻声回道:“因事出有急,来不及回禀圣人,余副统领已率人去缉拿。”
  晋文帝点了点头,吩咐道:“为朕拟旨。”
  姚颜卿出去叫人取来了笔墨,立于案前,却久久未曾听到晋文帝的话语。
  “温氏得沐天恩,贵为皇后,然听信佞言,不辨忠奸,教子不严,有失妇德,难立中宫,黜其封号,贬为庶民,其子燕溥,性情癫狂,柔奸成性,黜其亲王位……”晋文帝说道此处顿了一下,眼中露出冷漠之色:“贬为郡王,以谨为号,即日起迁至京郊别庄静养。”
  姚颜卿闻言眸中难掩惊色,他虽知虎毒不食子,诚王必将失了圣心,可却想不到晋文帝竟会以废后为开端了结这桩事,更会贬诚王为谨郡王,这个“谨”字对比“诚”字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这是朕的亲子,朕亲自教导了他数年,比之三郎更为爱重,这就是朕曾爱重的亲子。”晋文帝脸色阴晴不定,冷笑连连。
  姚颜卿不敢应声,头垂的更低了,却听晋文帝道:“原成当众刺杀谨郡王,罪无可恕,诛其九族,此事不必在回朕,由你全权负责。”
  姚颜卿口中应了一声,明白了晋文帝的用意,此事将终结在原成的身上,他虽恼怒于谨郡王,却依然要顾全大局,不会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毕竟谨郡王所行之事实在卑劣,若传扬出去实是皇室之耻,只不过,一句别庄静养已注定了谨郡王的命运,虽晋文帝留其性命,可依谨郡王的病体,再受此打击,怕是等不到今年的第一场雪了。


第125章
  是夜,一道人影飞速的闪进了行宫的交辉园,摸进了北边的屋子,屋内漆黑一片,绵长的呼吸声微弱的在寂静的房中起伏着,显然床上的人正陷入梦乡。
  雍王轻手轻脚的靠近了床边,刚一探出手去,床上的人便飞快的起身,摸向了放置在身侧的横刀,雍王欺身而上,没等床上的人抽出横刀便被他压制在了身下,捂住了口鼻。
  “五郎,别出声,是我。”雍王声音压的极低。
  姚颜卿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点了下头,又伸手拍了下他的手臂,雍王会意的送开了口,之后人便上了床,半仰在了床上,以免让自己的影子映在了窗上,招来侍卫。
  “王爷怎么过来了?”姚颜卿声音同样压的极低,谨慎的朝着雍王的方向挪动了下身子,两人肩并肩半仰在了一处。
  “今晚我过父皇那边请安,父皇并未召见。”雍王皱眉说道,温热的呼吸扑在了姚颜卿的耳畔。
  在夜色中姚颜卿抿了下唇角,说道:“这个时候,圣人心情必不会痛快,未曾召王爷进去并不稀奇。”
  雍王笑容微冷:“只怕父皇是疑心上我了。”雍王不得不做此怀疑,只是此“疑心”非彼“疑心”,他口中所指乃是帝王对“臣”的忌惮,儿臣,虽有儿字在前,可却依旧有一个“臣”字。
  “王爷夜探交辉园就为了说这些无稽之谈吗?”姚颜卿脸色微冷,不愿意碰触这样的话题。
  “五郎觉得是无稽之谈?你何时也学会自欺欺人了,白天时父皇将可号令金吾卫的令牌交付到你的手中,又未曾命我随他一同离开围场,其中深意以你的聪慧会看不透?”雍王自嘲一笑,不知是笑他自己,还是笑晋文帝,天家果真无父子之情。
  姚颜卿神色如常,手掌却紧紧的攥了起来,低声道:“王爷还是慎言的好,如今这种时候,您不该来此,若叫圣人知晓必会惹其生疑。”
  姚颜卿当然猜到了晋文帝的用意,从金吾卫的令牌交付到他手中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晋文帝明面看来已将他与雍王绑在了一条船上,可他却也试探,试探他的忠心,试探雍王的忠心,他该庆幸的是,雍王并未露出初长成的獠牙,否则不单单是雍王,便连他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姚颜卿强忍住心里的沉重,轻声道:“不管圣人是何种用意,这个时候您该稳住自己,诚王已被贬,温皇后更被贬为庶民,诚王一脉绝无翻身的希望。”
  雍王轻叹一声:“可我也走在了悬崖边上。”雍王不敢赌那一点微薄的父子间的信任,连老四,父皇亲手教养大的儿子,曾被寄予很高期望的儿子,他都能毫不犹豫的弃之,他又算得了什么。
  姚颜卿沉默了一会,才道:“王爷此时担心尚嫌早了些。”晋文帝如今尚年富力强,未必会太过忌惮自己的儿子,只不过经诚王一事后,他怕也不会托付更多的信任了,
  雍王苦笑一声,他不觉得自己的担心尚早,作为儿子他对于自己的父亲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帝王多疑这一点在父皇的身上已显露无疑,若不然,他们这些成年的儿子也不会拖到至今才被册封为王,更不会将他们长留京城,而不是让他们远赴封地。
  雍王明白晋文帝的用意,他一直在削弱皇子对帝王的威胁,当年召他们回京,也不全然是因为老四之故,也是忌惮他们手中的兵权。
  “若五郎是我,此时会如何做?”
  夜色下,姚颜卿看不见雍王脸色的神色,而他这个问题,更是让他难以回答,沉吟了半响以后,他才淡淡的道:“圣人并未提及小皇孙要如何处置,只怕圣人未必会将他迁去京郊,您得善待他,得让圣人看见您对小辈的慈爱之心。”
  姚颜卿犹豫了半响,才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若说让雍王为诚王求情,这过于虚伪,可善待诚王之子,却能叫圣人看见他也有心软的一面,让他明白雍王有“情”,这才会减少父子间的猜忌,若雍王连一个稚龄孩童都容不得,如何让圣人信任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
  雍王脸上闪过了然之色,不知是不是因为姚颜卿语气中的沉着之色,他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父皇是推了原成掩盖这件事是吗?”雍王低声问道,语气肯定。
  姚颜卿笑了一下,道:“您不该过问这件事。”
  “所以我只在你面前这样问。”雍王唇角勾了勾。
  姚颜卿微怔了下,他实在不曾想到雍王对他会信任至此,这种信任本该让动容,可他却觉得心冷,为上辈子的他觉得心寒。
  没等姚颜卿开口,雍王已丢开了这个话题,语气温和的道:“今日在围场你怕是吓到了吧!”
  姚颜卿反问道:“王爷觉得我会吓到?”姚颜卿性子里有几分执拗,决计不会在人前露出狼狈之相,哪怕当时他真的被惊惶的情绪所包围,嘴上也是不肯落了下风的。
  雍王忍不住笑了一声,惹得姚颜卿皱起了眉头。
  “五郎未曾吓到,我却吓到了。”雍王用温润的声音说道,他手臂垫在了脑后,眼中闪过后怕之色,即使知道姚颜卿未必能看见自己的动作,却点了点头,说道:“我吓到了,五郎,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恐惧二字的威力。”他声音中带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音,几乎让姚颜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雍王只要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想到今日的场景,他的手甚至不由自主的微微发颤,不敢想象他若是晚到一步,姚颜卿可还会如现在一般并肩仰卧在一处。
  姚颜卿脸上的神情繁复,心中更是百味澄杂,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下来。
  雍王轻轻一叹,忍不住握住了姚颜卿的手,这一刻他心中并无半分旖旎,紧紧觉得握住了这双手,感受到他肌肤上温热的触感,能平复他惊慌的情绪。
  “五郎,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总有一天我会给你,可你也得给我机会,哪怕你不喜,可你也得让我知道,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你教我好不好?教我如何能讨得你的欢心。”雍王声音放的又轻又柔,眼睛极其真诚。
  姚颜卿无声一叹,把手抽了回来,眼神晦暗莫名,半响后,才道:“王爷,怕再过一个时辰天便该见亮了,你若再不离开,怕是走不了了。”
  雍王微微一笑,并不急迫的想要姚颜卿给出一个答案,他点了下头,道:“是该离开了。”他总不能为五郎惹出事端来。
  雍王从床上下了地,扭头瞧了姚颜卿一眼,唇角勾起:“我就当你应了。”
  姚颜卿一怔,等雍王走后才明白了他话中所指,随即苦笑,想要讨一个人欢心是何其难,若无心,便是使出千般手段又有何用。
  雍王离开时刚过了丑时,姚颜卿睁着眼睛盯着床顶,不知过了多久又睡了过去,只是后半夜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前世像一幅幅画卷一般不停的在他面前展开。
  他站在永寿宫中,看见另一个他被人压在了地上,狼狈的简直可笑,姚颜卿皱着眉头,想要上前去阻止,却发现他脚下并未能挪动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自己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姚颜卿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只能努力的注视着高高在上的温皇后一张一合的红唇,随着她唇角轻勾,露出一抹阴冷的笑,他听到尖利的声音。
  “你以为那个孽子喜欢的人是你吗?错了,他喜欢的人是杨士英,是你的弟弟。”
  姚颜卿露出一个轻蔑的冷笑,想着,那又如何呢!他根本不在乎。
  可另一个自己显然并不是如此做想,他摇着头,口中说着反驳的话。
  “若他喜欢你,今日他又怎会带杨士英去围场?”温皇后露出恶意的笑,伸出续着长长指甲的手指挑起了被压制在地上人的下颚,又厌恶的甩开。
  “谁能来救你呢!那个孽子不在宫中,你的母亲如今怕是在昌庆宫等着你的死讯。”温皇后冷笑着让侍卫行刑,口中说着残酷的话:“你该恨的是燕灏,是你的母亲,是他们把你视做了弃子,记着,下辈子若要报仇也要寻对了人,莫要在如这辈子一般愚蠢了。”她要那孽子所爱之人临死也尝尝什么是锥心之痛,还有什么被所爱之人视作弃子更为残忍,温皇后唇角流露出快意的笑。
  姚颜卿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自己下身染满了鲜血,伴随着温皇后如利剑一般的话,那双眼睛一点点的阖了上,一口气已然有进无出,他竟有了感同身受的痛感,可他只能冷眼瞧着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被人抬出了永寿宫,他脚下的步伐不受控制的出了永寿宫,来到了一座宫殿,清晰的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母后,难道非要五郎的命不可吗?他是我的儿子啊!”
  那是他生母的声音,姚颜卿露出了讽刺的笑。
  “你若不将他推出去承受温氏的丧子之怒,受到迁怒的便会是四郎,你以为让温氏相信四郎不过是姚颜卿的挡箭牌是这般容易的事吗?”那是祁太后的声音,阴冷的让人心中发寒。
  “母亲,可若是她发现五郎并不受圣人重视又该如何?”福成长公主声音中透着惊慌之色,显然她作出了选择。
  “她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无故杖杀朝臣便是贵为太后也难逃国法惩治。”祁太后冷冷的说道。
  姚颜卿听着这些话,露出了嘲讽的笑,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姚颜卿醒来时,天色已亮,唇角尚勾着讥讽的弧度,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唇角,口中溢出一声冰冷的笑。


第126章
  晋文帝废后的旨意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惊,废后不单单是圣人的家事,更事关国体,可旨意已出,断然没有收回的可能性,饶是有人想问废后温氏求情,也无从开口。
  “圣人是彻底断了谨郡王的念想啊!”徐太傅感慨的开口说道,若他还顾念几分父子之情,决计不会动废后的念头,没有任何一个帝王的生母会是下堂妻,这对谨郡王来说终是一生的污点,日后史书提及,也会提及他乃废后之子。
  “你素来和雍王交好,眼下雍王炙手可热,你需避嫌才是,以免招人眼红,更会犯了圣人的忌讳。”徐太傅提点姚颜卿道。
  姚颜卿道了谢,说道:“老师觉得圣人可会立储?”
  徐太傅抚着长须意味深长的笑道:“若圣人有立储之心,又怎会将谨郡王的嫡子养在身边。”
  姚颜卿不觉得晋文帝会看好一个小娃娃,便笑道:“小殿下才多大,待他长成也绝无露出獠牙的机会了,更何况,他的生父已被贬,谁又会将宝压在他的身上。”
  徐太傅呷了口茶,压低了几分声音道:“这就要看圣人是否有心了,他若想扶持小殿下,十年的时间已够让他成了气候,可以与三位叔父抗衡。”
  姚颜卿却是未曾想到这一层,闻言心中一惊,这是他绝不愿意看见的局面,当即便道:“老师觉得圣人可会这样做?”
  徐太傅一笑:“这就要看雍王会如何做了。”
  姚颜卿微蹙着眉,细细的品着这话,片刻后道:“果然是听老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学生受教了。”说着,姚颜卿起身长揖一礼,他明白以晋文帝对权利的掌控心,若有一日他觉得雍王对他的帝位形成了威胁,那便会抬出小殿下来打压雍王,而他将小殿下留在身边,也是一种对雍王无声的警告。
  徐太傅抬手压了压,让姚颜卿坐了下来,口中道:“都说不可揣摩圣意,可咱们做臣子的若真不揣摩圣意又如何能为圣人分忧。”
  姚颜卿微微颔首,附和着徐太傅的话,虽说圣心难测,可圣人他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只要用心,总能将圣心揣摩出几分。
  “行敏任期已满,不日将要归京,我和他父亲想将他安排到御史台,到时你多照应他几分。”关于立储的事情徐太傅点到为止,只让姚颜卿心中有个成算便好,之后便说起了女婿的事情。
  姚颜卿对白行敏印象甚佳,当即笑道:“这可是一件好事,等白大哥回京后还劳烦老师通知一声,我好设宴为他接风。”
  徐太傅乐见姚颜卿与女婿亲近,便笑道:“难得你们两个投缘,行敏之前来信也是一再提及你,待他回京后,你们倒可好生亲近亲近。”说道这,徐太傅轻轻一叹:“我老了,两个儿子亦不争气,便是白家,也只有行敏这么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你们同在朝为官,记得要相辅相助才好。”
  “老师不过知命之年,如何能称老。”姚颜卿微笑说道。
  徐太傅轻轻摇了摇头:“老了,力不从心了,不瞒你说,我如今已有致仕之心。”
  姚颜卿一惊,忙道:“老师怎会生出这样的念头,以您的年纪,便是在太傅之位再任上二十年也是使得的。”现任工部尚书今年已六十有七,可人家身子骨那叫一个健朗,硬是不给人上位的机会,姚颜卿觉得自己老师的身子骨怎么着也能熬过工部尚书的。
  “为官几十载,从一身白身到位极人臣,我什么都享受过,什么都见识过,如今致仕也不觉可惜。”徐太傅笑了一声,语气中带了几分凝重:“谨郡王已为废棋,看似朝堂上会风平浪静,可实则暗藏惊涛骇浪,我老了,也不用为儿子的前程一搏,这浑水实没有必要来趟,急流勇退才是我最佳的选择。”
  徐太傅伸手拍了拍姚颜卿的肩膀,笑道:“你们年轻人才该趁着这个机会急流勇进。”
  姚颜卿抿了抿嘴角,从徐太傅的神态中他能看出他是真有了致仕之心,绝非嘴上说说,这个选择不能说是错,不管将来是谁继位,徐太傅作为先皇时期的老臣,都不会在得到重用,等到那时退下来未必会如此这般风光。
  “来年二月童试,圣人怕是会择少壮派官员为考官,你可曾有什么想法?”徐太傅叫下人重新沏了茶来,之后问姚颜卿道。
  姚颜卿倒未曾想过自己会任京畿童试考官,毕竟他资历尚浅,实难服众。
  “怎么?未曾想过一争?”徐太傅含笑问道,他临走之前总要在使一把劲,将女婿和得意门生推上一层台阶。
  姚颜卿笑道:“以学生的资历怎敢有此奢望,况且,考官素来都从礼部择人,我这小御史还是别去参合的好,若老师有心,不妨为白大哥一争。”
  徐太傅摇了摇头:“他不行,便是回京后一时也站不稳脚跟,如何能但此重任,况且,他在圣人面前不如你得脸,便是我和他父亲有意推他一把,也是徒劳无功,倒是你,身上还兼着侍读学士一职,莫不是忘了,考官不止从礼部择人,还可从翰林院择人,五郎,这是你的机会,你得把握住,一旦任了童试考官,日后你才有可能会任乡试考官,这其中益处自不用我多说了。”
  姚颜卿当然明白这里面的好处,但凡主持乡试的考官都曾任过童试考官,而想要成为会试考官,必也任过乡试的考官,所以别看只是小小的童试考官,却依旧会叫人争破了头,而且,便是任职副考官,依旧拿捏着学子们的命脉,任谁瞧见都得恭恭敬敬的称上一声老师,来日等他们入仕,有着师生名分,便是生出嫌隙,他们想要弹劾自己也需斟酌一二。
  “五郎,圣人既有意从少壮派中择考官,你便不该错过这个机会,我和白中丞都会在此事上推你一把。”徐太傅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愿意让姚颜卿错过这个机会。
  姚颜卿却从这番话中听出了言外之意,同在御史台为官,他与白中丞虽同级而论,可不管是家族底蕴还是人脉资历他都是拍马也及不上白中丞的,可白中丞却有一点比不上他,那就是他还兼任翰林院侍读学士一职,他是天子近臣,这是他极大的优势,而李国维已在御史台大夫这个位置任职多年,他未必不想挪动位置,一旦徐太傅致仕,那便是李国维的机会,他若是让出御史台大夫之位,这个位置便会引起朝堂上的争斗,显然白中丞是瞄准了这个位置,他需要自己在关键时刻在圣人面前为他美言,所以才会愿意在童试考官上推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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