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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47)

作者:凤子君 时间:2018-03-04 11:43 标签:爽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宅斗

  姚颜卿说道:“殿下若不允,臣便去回绝了她,只是银子的事要另想法子了。”说完,他轻轻一叹,起身支开窗户,冷风灌了进来,吹得他打了一个寒颤。
  三皇子眉头紧皱,起身把窗户关了上,斥道:“大冷的天,支起窗户作甚,没得在害了风寒。”说完,三皇子面上一僵,看向姚颜卿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恼意,忍不住冷笑一声:“便是想提醒我,也用不着拿自己的身子骨来胡闹。”
  姚颜卿笑了一声,轻声道:“臣不过是怕百姓耐不住这寒冬,今儿一早又下了一场大雪,听侍卫说,天冷的连水都烧不开,更不用说熬煮米粥了。”
  “罢了,我若不肯松口,反倒是我害了百姓一般。”三皇子轻哼一声,脸上的神情依旧有些不悦。
  姚颜卿见三皇子见松了口,眼底的笑意渐浓了一些,这桩事,他是绕不过三皇子去的,且唯有三皇子松口,这事才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日后也无需担了干系。
  晋文帝的旨意到了极快,果不出三皇子预料,这事便要了结在陈文东的身上,看过密旨后,三皇子便冷笑连连,前前后后多少件事,老四都是全须全尾的摘了出去,父皇这样偏心,如何不叫他们做儿子的寒心。
  姚颜卿把摔在桌上的密旨拿过来一瞧,轻轻叹了下,三皇子心头的怒火再也敛不住,抬手便将桌几上的盖碗扫落在地,顿时砸得粉碎。
  姚颜卿略皱了下眉头,那盖碗是他从京中带来的,一对粉彩荷田鸳鸯纹的,如今可惜了。
  “便有气也用不着拿物件来撒。”姚颜卿淡淡的开了口。
  三皇子猛地扭过头去,那双凤目锐利逼人,盯了姚颜卿好半响,他才好似败下阵来一般,瘫坐在了宽倚中,头略低着,眸子微敛,叫人窥不出丝毫神色。
  “待回了京我寻一对更好的陪你。”
  姚颜卿笑了笑,口中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打了哪个能不疼呢!殿下何必如此动怒。”
  三皇子缓缓的抬了头,唇角勾着自嘲的笑:“连你都瞧我的笑话不成。”
  姚颜卿轻声道:“您又忘了不是,臣说过,真正的该急的可不是您,他动作越多便越容易出错,圣人的耐心终究是有限的,等他耗尽的那一日,才会明白什么是自食恶果。”
  三皇子神色微动,苦笑道:“我只觉得寒心罢了。”
  “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您寒心,四皇子又何尝不是,他才是碾落成泥的那一位。”姚颜卿轻声说道,想四皇子当年是何等高高在上,圣人庶子皆因他而迁出京城,储君更是唾手可得,谁又能料到会徒生这样的变故,昔日高高在上的嫡子如今也要费尽心思与当年落魄的庶子相争。
  三皇子听了姚颜卿一席话,紧拧的眉头终究松了开,他轻轻一叹,道:“我只不过是觉得不公罢了。”
  姚颜卿听了这话,心下嗤笑一声,以他这样的身份尚觉得不公,这天下还能有公道可言?
  有了晋文帝的旨意,姚颜卿行事便少了几分顾虑,而修整河堤溃口也提上了章程,姚颜卿直接命人张榜贴了告示,在城内广招河工,管一日三餐不说,每人还能得六十文钱,告示一经贴出,没过三日就招满了人。
  这群河工大多是壮年人,有一把子力气,又能吃苦,知晓修整河堤溃口是为了百姓,一个个也不敢马虎,都打足了精神头,不少尚在观望的人见这一次官府结钱痛快,没三日就结算一回工钱,顿时追悔莫及,只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去报名,若不然每日也能得了这六十文钱,两三个月下来也是好几两银子。
  姚颜卿和三皇子分工行事,三皇子忙着施粥修缮房子,姚颜卿则把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在修整河堤这桩事上,小半月下来,人便出落的更显消瘦,可名声却更胜一筹,都道这位京里的姚大人是难得的清官,好官,如戏文所说的那般爱民如子,若没有亲眼瞧见,谁能相信这样细皮嫩肉的小郎君能日日都来监工,甚至还能搭上一把手。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河堤虽尚有几处堤溃未曾修整好,可比起姚颜卿刚到豫州之时已是大为不同,至少在闹水患之时,不至于让城里的百姓在糟了难。
  一个多月下来,姚颜卿人更消瘦了许多,便连三皇子都是如此,身上的衣衫宽大了许多,眼瞧着还有三日便是年节,姚颜卿叫人给这些河工放了假,每人都赏了五十文钱,也叫他们能过个好年,河工得了钱,欢喜的眉开眼笑,提起姚颜卿来莫不是连声赞好,只盼这位姚大人能长长久久留在豫州才好。
  三皇子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过节,莫说他,姚颜卿何尝不是如此。
  驿站外面挂着几盏彩灯,楼下一帮子侍卫吃着酒,也是难得松快了两日,姚颜卿与三皇子并未到叶知府家中过节,只叫人备下了羊羔肉和鹿肉,切成薄薄的片,又切了一些大白菜,涮了锅子,这可说是他们过的最寒酸的一次年节了。
  三皇子觉得这个节过的比往年都好,不用到宫里吃冷了的菜,不用应付亲贵大臣,不用和老四勾心斗角,就这么涮着锅子,喝上几杯水酒,最是难得的清静了。
  几杯水酒下肚,姚颜卿面上便浮上一层薄红,眸子似含了一汪水,那眼分外黑,唇异样红,三皇子借着几分酒意,凑到了姚颜卿身边,一边为其把酒,一边道:“前些日子京里来了信,我瞧着你看了信后脸色不大好,可是有什么难处不成?”
  姚颜卿拿眼瞟着三皇子,唇角勾起,很有几分似笑非笑的意思。
  “妇有长舌,唯厉之阶,殿下何时盘了发,臣竟不知?”
  三皇子被姚颜卿讥讽了一番却也不恼,笑道:“我这是怕你府里有什么难为之事,你又鞭长莫及,我好歹也是皇子之尊,可叫我府上的人为你解围一二。”
  姚颜卿略一拱手:“如此便谢过殿下的好意了,只不过,这桩事只怕殿下也难以为臣解围。”
  三皇子长眉轻挑,面上大有不信的之态。
  姚颜卿大笑出声,神采端得飞扬,一杯酒下肚后,似有讥讽的道:“事关姻缘之事,殿下如何为臣解围?”
  三皇子一怔,想起以姚颜卿的年纪可不正是议亲之龄,当即心里泛了酸,说道:“莫不是福成姑妈为你寻了一桩良缘?”
  姚颜卿口中溢出一声冷笑,许是因为吃多了酒,说出的话倒是少了几分谨慎。
  “什么良缘,若有这样的好亲事,又如何能落到我的头上。”他想到三皇子一个多月前尚说自己寒了心,如今想来,真该寒心的应是自己才对,这可真是自己的好母亲,竟为一己之私如此算计于他。
  三皇子见姚颜卿神情讥诮,心下微微一动,笑道:“我在京中的日子总比五郎长,若说哪家有适龄的女娘倒也了解一二,五郎不妨与我说说,我也可为你参详一下。”
  姚颜卿眼波流转,瞧得三皇子呼吸一窒,手便紧紧的攥了下酒杯,以免自己失态,唐突了姚颜卿,他虽有心思,也几欲点明,可到底顾忌姚颜卿年纪尚小,唯恐自己道出心思后叫他就此避了去。
  姚颜卿笑了一声,语气中带了几分意味深长:“细说起来,这人殿下怕是熟悉的好,与您也是沾亲带故。”
  三皇子一怔,想到了宫中尚有两位适龄的公主,莫不是福成姑妈想叫他尚主?
  “不想我与五郎还有舅兄之缘。”三皇子笑意微僵,以父皇对姚颜卿的喜爱,说不得他还真能做个驸马爷。
  姚颜卿轻轻摇了摇手指,笑眯眯的道:“非也,非也,不过殿下所说却也相差不多。”
  三皇子皱了下眉头,姚颜卿轻哼道:“圣人外祖家的女娘,说起来可不是要称呼您一声表哥。”
  三皇子眉头拧的越发的紧了,说道:“祁家哪有什么女娘与你匹配。”
  姚颜卿唇角泛着冷意:“殿下莫不是未曾听过抬庶为嫡的典故?”
  三皇子面上露出温怒之色,斥道:“胡闹,祁家如今是什么光景,连个拿得出手的人物都没有,他家的女娘,莫说是庶出,便是嫡女又如何能与你匹配,福成姑妈莫不是糊涂了不成,怎能叫你修下这样的亲事。”未等姚颜卿开口,三皇子已道:“这事你且不用烦心,我明儿就修书与父皇,必不叫你吃了这样的大亏。”
  三皇子如此行事,已在姚颜卿意料之中,他自知三皇子对他的心思,正因如此,才会直接道出自己的不满,使他帮着拦下这桩婚事,以免和祁家人扯上关系,而有圣人出面,他的亲事才不会叫福成长公主在动脑筋。


第91章
  即使没有三皇子的私信,晋文帝也不会应允姚颜卿和祁家联姻,祁家虽是晋文帝的外家,然他对祁家的观感并不好,若不是看在祁太后的颜面上,晋文帝连承恩侯这个爵位也不想叫祁家人袭了,又怎肯让姚颜卿受了祁家的拖累。
  祁太后万万不曾想到晋文帝会在这样的小事上驳了她的意思,她不由一怔,随即便想到了其中的缘故,无外乎是因为姚颜卿是姚修远的血脉罢了,祁太后只要想着姚修远虽死却还能影响晋文帝,便忍不住生怒,好在她还有所顾忌,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女儿,把心头的怒火暂且压了下来,强牵出一抹笑来,说道:“那姚颜卿是福成的长子,与你大表哥家的四娘正是嫡嫡亲的表兄妹,两人成就一段姻缘,亲上加亲,正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福成长公主亦不曾想到晋文帝会不应允,听祁太后说完,便附和道:“母后说的正是这个道理,皇兄您是不曾瞧见过大表哥家的姀娘,德容言功竟没有一处不好的,瞧着便叫人打从心里喜欢,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若不是个好的,我岂能说给五郎。”
  晋文帝淡淡一笑,呷了口茶,说道:“朕记得大表哥一房只有两个嫡女,一个早年就出嫁了,还是母后赐的婚,还有一个不过是个幼童,这四娘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福成长公主脸上的笑意顿了一下,柔声道:“皇兄记性可真好,这姀娘虽是姨娘肚子里出来的,可却是记在了嫡母的名下,教养自不必说,谁瞧了都要竖起大拇指,要我说,一般的嫡出小娘也未必能及得上她呢!”
  晋文帝闻言脸色微微一沉,冷斥道:“胡闹,五郎是你的长子,焉能配一个庶女,亏得你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福成长公主面露委屈之色,轻声道:“皇兄这话说的可冤枉死我了,姀娘是庶出不假,可既记在了嫡母的名下,与嫡出也是无异的,我瞧着那孩子不管是模样还是性子都是顶顶好的,这才想着亲上加亲,再者,母后也瞧着这桩亲事及是适合。”
  “我知你喜欢那孩子,舍不得委屈了他,可祁家也不是外人,你幼时也是与你大表哥玩的极好的,怎如今连他家的女孩都瞧不上眼了?”祁太后轻轻一哼,眼底带了不悦之色。
  晋文帝眉头皱了下,沉声道:“母后还是歇了这心思的,祁家是国戚,五郎是朝臣,万万没有凑成一对的必要,反倒是叫人说了闲话。”
  祁太后听了这话,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冷笑道:“说什么笑话?难不成祁家女还配不上他了?你若是我亲子,便该全了我的心思,如今倒为了一个外人百般羞辱你外家,这才真真是笑话一桩。”
  祁太后自知她也没有多少年活头,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娘家了,偏生她那几个兄弟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下面的子侄资质也都有限,等她将来一去,谁又能护着这一家子,是以她见儿子待姚颜卿很是非比寻常,连连重用,虽知其中隐情,也忍下这份厌恶,叫姚颜卿和祁家绑在一处,将来也能有个照应。
  祁太后也有她的小心思,知晋文帝未必会同意,可这姚颜卿到底是福成长公主所出,做母亲的应下这桩婚事,他又能说出什么,故而便叫了福成长公主来商议,起初福成长公主自也是不愿意,一个庶出的女娘哪里配得上她的儿子,可经不住祁太后一番哭诉,又保证等这桩亲事成了,为她那一双儿女讨个封号,“封号”二字可谓是扎进了福成长公主的心里最软的地方,让她如何能不松口,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人难以取舍,可一儿一女的分量总比一个儿子要重一些。
  晋文帝眸子一冷,祁太后做了最为他厌恶的事,他此生最恨的便是有人要挟于他,哪怕这人是他的生母,对于他来说,这亦是一种冒犯,对帝王之尊的冒犯。
  “朕若不同意,母后要如何?”
  祁太后目光一冷,便道:“你这是要为了外人忤逆我不成?”
  晋文帝唇边浮现冷笑:“儿子怎敢,母后既这般想与祁家来个亲上加亲,何必舍近求远,福成又不止是只有一子,朕瞧着阿英那孩子倒更适合与祁家亲上加亲,他长在京城,也常与祁家往来,小儿女青梅竹马,成了婚日子才能过的和美。”
  福成长公主闻言一惊,忙摆着手道:“这可不适合,皇兄有所不知,我已叫高僧看过,四郎不适合过早成婚,若不然皇妹也不会到眼下还未曾给他相看。”
  晋文帝笑了一声:“这有什么的,先订了亲,待过两年成婚也是一样的。”
  祁太后脸色阴沉的厉害,祁家和女儿都是她的心肝肉,动了哪个她都心疼,况且杨士英又是她瞧着长大的,那才是嫡嫡亲的外孙,哪里能配一个庶女,她自会为他寻一个贵戚权门府上的女娘为妻,日后才能为助力。
  “你存心想把我气死不成。”祁太后指着晋文帝的手直哆嗦,又是气恼又是心寒,她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出息自然是出息的,九五之尊,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他更出息,可偏偏就是与她不是一条心,为了一个姚修远,多少年了,心里记恨了她这个做母亲的,让她如何不感到寒心。
  “母后。”福成长公主扶着祁太后的手臂,脸上满是忧色,看向晋文帝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指责之意。
  晋文帝面色未变,淡淡一笑:“这话是怎么说的?母后为了外人如此指责儿子,岂不是叫人寒心。”
  “你的外家反倒成了外人不成。”祁太后手在小几上重重一拍,眼角气的发红。
  “您的亲外孙在您口中都是外人,您觉得祁家又是我什么人?”晋文帝轻轻反问道,语气冷的厉害。
  福成长公主见两人已有撕破脸的迹象,心下惊骇非常,扶着祁太后手臂的手轻轻摇了摇,祁太后阖了眼眼,呼出了一口浊气,半响后,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嫡出的兄长,你就这么一个嫡亲的舅舅,你却连照应一二都不肯吗?你就非要如此寒我的心,叫我日后死了也不能阖眼?”祁太后动情的说道,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晋文帝几乎想要冷笑,他这一生所爱之人也只有一个,却偏偏因他而死,难不成他死了便能阖上眼?
  “母后何必说这样的话,有朕在一日谁又能亏待了祁家不成?”晋文帝淡淡的说道。
  “这话你说的便不嫌亏心不成?你扪心自问,自你登基后你大舅舅可曾沾了你半点光?那一家老老小小,哪个你又曾扶持过,反倒对一个外人百般提携。”祁太后几乎要指着晋文帝大声喝骂。
  福成长公主眉头不经意皱了下,祁太后三番五次说姚颜卿是一个外人,叫她很是有些不悦。
  晋文帝扶在扶手上的手捏了捏,讥笑一声:“母后这话可是有失公允了,五郎有出息是他自己的本事,若是祁家也能考一个状元出来,朕焉有不用之理。”
  祁太后被这话咽了一下,脸色臊的通红,祁家的子孙若有这样的本事,她又何必这般谋算。
  “罢了,我如今说一句话你便有百句在那等着,你是九五之尊,这天下人谁说的话你又能听的进去,我如今只问你,便是不肯叫姚颜卿娶了你大表哥家的四娘不成?”祁太后沉声问道。
  晋文帝淡淡一笑:“母后,朕说了,既想亲上加亲,很不必舍近求远,朕亦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既大表哥家的是庶出,朕便瞧母后的面上赏她一个体面,封一个县主总是使得,娶进门皇妹脸上也有光。”
  福成长公主听了这话,脸都要被臊红了,她乃圣人亲妹,她的儿子尚未有封号,祁家人反倒是越她上面去了,她那大表哥又有何功绩脸面能叫为女儿讨回一个封号,这哪里是叫她脸上有光,分明是打她的脸才是真。
  “皇兄。”福成长公主轻声一唤,哭了出来,几近哀求的望着晋文帝。
  为帝者哪个不是铁石心肠,福成长公主的眼泪又怎可能打动得了他的心,况且,对于这唯一的妹妹,他情感是极其复杂的,她既是自己的亲妹,又曾为姚修远的妻子,更为他诞下了一双儿女,她曾拥有过的情感是他这一生都在奢望的。
  “怎么,皇妹不愿意让朕为阿英赐婚?”晋文帝眯着眼看着福成长公主,脸色隐晦莫名。
  福成长公主心尖一颤,她是极怕自己的兄长的,随着他坐稳皇位,手握大权后,这种怕更加深入骨髓,让她不敢开口说一个“不”字,只因他不单单是她的兄长,更是掌握这所有人生杀大权的帝王。
  福成长公主这种惶恐之态,似乎取悦了晋文帝,他大笑一声,道:“皇妹尽可安心,朕这两个外甥不论哪个朕都不会叫他们委屈了,既要为阿英赐婚,五郎为兄长,自不能落于他后,朕早已拟好了旨,只等五郎回京后便为他赐婚。”
  福成长公主心揪了起来,低声道:“不知皇兄为阿卿赐哪家贵女为妻?”
  晋文帝脸色略有得意之色:“恪顺王兄之女丹阳郡主,不知皇妹可满意这个儿媳人选?”
  在恪顺王死后,晋文帝便动了这样的心思,以姚颜卿年纪也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他若赐婚高门贵女,虽对他有些助益,可也免不得纠缠到一些是非中,反倒不美,若低娶……晋文帝自是不愿姚修远留下的唯一血脉委屈至此,他仔细想来,丹阳郡主反倒是极为适合,一来身份贵重,二来无父无兄,在仕途上绝不会拖了后腿,亦能彰显他的仁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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