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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32)

作者:凤子君 时间:2018-03-04 11:43 标签:爽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宅斗

  冯百川应了一声,拱手告了退。
  昨日两人琢磨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个头绪,虽知是熟人作案,可这人是谁,如何查起却叫人束手无策,只能依着笨法,先从恪顺王的书房和寝室查看一番,希望能寻出一点头绪来。
  恪顺王的书房于昨日被便被上了锁,三皇子叫了侍卫一直守在门外,钥匙则被他拴在了腰间,打开书房的门,两人进去一左一右翻查起来,却也没有寻出什么蛛丝马迹,待去了寝室一圈更是一无所获。
  三皇子不禁低咒一声,姚颜卿长眉紧锁,反倒觉得有些怪异,问道:“恪顺王可是异常性洁?”
  三皇子摇了下头:“未曾听说过,不过府里都有下人,哪个府上还能糟蹋不成。”
  姚颜卿薄唇紧抿,思量了许久,露出一个冷笑来:“恪顺王死的当夜可是吩咐了人不许打扰,直到第二日让人破门而入,这寝室才算是进了人,可刚咱们也去瞧了一圈,那寝室可整洁的不像是有人待过,便是下人日日打扫,总不会也没个烟火气,丹阳郡主昨日可是说了,恪顺王如往常一般用了饭便回房看书,可你看偏厅案几上的书可曾是像被人翻看过的?”
  “依着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收拾过了寝室?”三皇子轻声说道。
  姚颜卿冷笑道:“不会是凶手杀人后还有闲心帮着恪顺王收拾寝室就是了。”
  三皇子神色微微一动,能随意进出寝室的人满府里数去也不会超过一只手就是了,而最有嫌疑的人无非就是丹阳郡主了,毕竟下人可不会有胆子随意碰触主子的东西。
  “咱们都让她给蒙了。”三皇子咬牙说道,思起了昨日丹阳郡主的话,她哪里是怕凶手还在府中,分明是在收拾书房和寝室,这才耽误到了下午才进宫。
  姚颜卿眸子微垂,说道:“不过是猜测罢了,且寻郡主问话才知究竟,若真是有什么物件信件叫她收了起来,这案子就更复杂了。”
  丹阳郡主不管怎么说都是晋文帝的亲侄女,况且如今她父横死,不管是为了哪般晋文帝都只有善待她的份儿,断然不会叫她受了委屈,恪顺王的丧事晋文帝发了话,皆有朝廷负责,叫丹阳郡主只管安心养着,万不要伤心伤神,又特赐了京郊一个庄子以供她修养身子,是以丹阳郡主昨个夜里就去了京郊,姚颜卿和三皇子只得去庄子上寻人。
  三皇子叫人备了马车,只道路远骑马颠簸,姚颜卿拿眼睨他,很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也没有多言,弯身上了车,三皇子一笑,随后跟了上去,路上两人不免说起了丹阳郡主。
  三皇子其实和丹阳郡主并不大相熟,虽说是自己的亲堂妹,可她父亲那样的身份,他作为皇子自不能与之走近,是以也只有在宫宴上打过照面,不过这个堂妹给人留下的印象却颇深,一来模样是这些姐妹中最为出挑的,二来她那双眼像两丸黑水银,幽冷幽冷的,寻常人被她看上一眼都觉得心里发寒,要三皇子他自己说,这个堂妹很有几分老四的样子,说两人是嫡亲兄妹怕也是有人信的。
  说到丹阳郡主三皇子不免叹了一声,很有几分惋惜意思在其中,这样一个美娇娘就这样耽误了年华,实在是叫人可惜,经了这样的事后,她的亲事势必会被父皇放在心上,总不能叫她一直做个老姑娘就是了。
  “父皇保不准已经琢磨起了她的亲事,一般人只怕还入不得他老人家的眼了,免得叫人说他苛待了自己侄女,要我说,这亲事也是不好说的。”三皇子与姚颜卿叹道,现如今这样的状况,娶了丹阳和娶进门一个活阎王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冷着不是,供着又怕打了父皇的眼呢!
  姚颜卿嘴角一扯,倒是不甚赞同:“有什么不好说的,丹阳郡主虽年纪大了,可论模样却是一等一的,恪顺王又只有她一个独女,家里的钱财可不都是她一个人的,娶了她可同等与娶一个财神爷进门了。”
  三皇子闻言不由挑眉看想了姚颜卿,狐疑道:“你莫不是想做郡马爷吧!”说着,眉头皱了起来。
  姚颜卿一怔,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只怕是没有这个福气的。”
  三皇子轻哼一声,口是心非道:“娶一个老女算得了什么福气。”说完,便把这话扔开,再不提丹阳郡主,心里不免生疑,想着之前去逢春楼时,他可不正是不喜欢那鲜嫩嫩的小娘,说不得还真喜欢如丹阳那般年纪大的。
  三皇子说丹阳郡主是老女,实则她却是一朵开正艳的花,虽只着素衫,头上戴了简单的珍珠首饰,可只端坐在那便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让人忍不住赞叹。
  三皇子侧目看了姚颜卿一眼,鼻子中哼出一声,随后挡在姚颜卿身前,与丹阳郡主道:“今儿来是有一事问堂妹,事关能否为王叔讨回公道,寻到凶手,还请堂妹勿要隐瞒才好。”
  丹阳郡主淡淡一笑,比了个手势请两人落了座,随后叫小丫鬟上了茶来,呷了一口后,方淡声道:“三堂兄有话不妨直说,事关我父地下能否安眠,我岂会有所隐瞒。”
  “昨日堂妹到底因何拖延至下午才去击打登闻鼓?”三皇子挑眉问道,那目光锐利通透。
  丹阳郡主却是神色不变,甚至反问道:“昨日我已说了清楚,三堂兄如今又来问我反倒是叫我糊涂了。”
  三皇子脸色微微一沉:“丹阳,你若想为王叔讨回一个公道便不该隐瞒实情,我和五郎今早又查看过了王叔的书房和寝室,处处都透着异像,昨日你可是说过一早才破开了门,既书房未和寝室一早都未曾被人清扫过,为何里面竟没有半分烟火气,总不会是王叔当日不管是书房还是卧室都未曾回过吧!”
  丹阳郡主幽深的眸子微微垂着,轻声道:“许是父亲昨日看书晚了便在小榻上歇了,往日里这样的事也是有的,刚听三堂兄说起书房,保不准是那凶手想去书房寻些什么,又怕人发现,最后收拾了妥当。”
  三皇子原就有些阴沉的脸色顿时撂下了下来,刚要开口说话,姚颜卿却是摇了摇头,看向了丹阳郡主,轻声问道:“依郡主之见王爷有什么东西值得叫人冒如此大的风险搜查寝室和书房?王府毕竟不是街道的菜市场,哪里能容得人这样来去自如,他能刺杀王爷后能抽身已属不易,又怎会冒这样大的风险。”
  丹阳郡主红艳艳的嘴角一抿,淡声道:“这我如何能知,姚大人是问错了人,还是说,姚大人觉得我是凶手?”
  “怎敢。”姚颜卿略拱了拱手,叹道:“郡主可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还是在忌讳着什么人?如今圣人令臣与殿下负责此案,不管凶手是谁都会秉公办理,可眼下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实在是有心无力。”
  “我并无什么不方便之处,姚大人多心了。”丹阳郡主声音淡淡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透着一抹凉意。
  饶是姚颜卿也觉得这丹阳郡主实在难缠的紧,只叹生为女儿身,若是个男子,倒可在朝堂之上争得一席之地了。
  “臣生在京都长在广陵,是个遗腹子,到如今都不知父亲究竟是何模样,只瞧过画像,母亲又已再嫁,幸亏尚有一姐相依为命,姐弟之情只怕与郡主和王爷的父女之情可有一比,若是臣的姐姐遭人杀害,臣便是拼上这条命亦要讨回一个公道,臣想郡主应是与臣有同样的心情,如今王爷尸骨未寒,大仇未报,郡主真能甘愿吗?”姚颜卿叹声说道,眼底流露出几分沉痛之色。
  丹阳郡主脸上神色微有有些变化,目光调转到了姚颜卿的身上,轻声道:“姚大人的母亲是福成姑妈,说起来姚大人还是我的表弟,早先曾听闻你为了你姐姐和宣平侯府撕破了脸皮,姐弟情分之深厚实叫人感叹。”
  姚颜卿微微一笑:“血亲自当相护,哪怕宣平侯府权势滔天,我也断然不会叫家姐受了委屈,说句大不敬的话,只怕圣人亦是如此做想,若不然也不会令我等三个月内要查清凶手是谁,只为安王爷在天之灵。”
  丹阳郡主闻言抿了抿唇角,姚颜卿又道:“若郡主真心想为王爷报仇,实该吐露实情才是,若不然……”姚颜卿无奈一笑:“臣等为保头上的乌纱帽,少不得要让王爷做一个冤死鬼了。”
  丹阳郡主因姚颜卿的话沉默了下来,寒星似的眸子微垂着,许久之后,抬起头来,目光悲中含怨,竟是直指三皇子,姚颜卿心下一惊,忍不住侧目看向了三皇子,心下惊疑不定。
  三皇子亦是一怔,正待不解之时,又见姚颜卿用探究的目光望着自己,心下一寒,当即沉声道:“堂妹有话不妨直说,不必如此含沙射影,你总不会想说是我暗害了王叔吧!”
  丹阳郡主冷冷一笑,竟似早有准备一般,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甩到了桌面上,随即与姚颜卿道:“我的性命可就交到姚大人的手中了。”


第62章
  姚颜卿一时间竟不敢伸手去拿那封信,丹阳郡主见状轻笑出声,头上的垂珠步摇轻轻晃动了下,好不晶莹璀璨。
  “姚大人是不敢接吗?”丹阳郡主红唇轻翘,嘴角的弧度流露出一丝讽意。
  姚颜卿似笑非笑的望了丹阳郡主郡主一眼,桃花眼微微一眯,伸手拿过那封信来,轻轻一抖,伸出两指从里面夹住一张薄薄的信来,展开一看,尚未一览信中的内容,却看见最底部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朱色印章,正是三皇子燕灏名中的灏字。
  姚颜卿抬眼瞧向三皇子,见他浓眉微皱,脸上的神色却无一丝慌意,依着他的了解,只怕恪顺王的死和他还真没有多少干系,这厮的眼中钉也就是四皇子一人罢了,倒没有必要招惹恪顺王,反倒是惹圣人猜疑,让父子之间生了嫌隙。
  姚颜卿垂下眸子,一目十行阅过信件,脸上的神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抬眸看向丹阳郡主,问道:“这信郡主可曾一观?”
  “自是看过的,若不然也不会收起来。”丹阳郡主淡声说道。
  “既如此,郡主怎得在昨日不曾呈交到圣人面前?”姚颜卿轻声问道。
  丹阳郡主红唇勾了下:“呈交又能如何,难不成圣人还能叫自己的儿子为父王偿命?”
  “郡主是个聪明人,应知这信若内容为实留在你手中反倒是会害你的性命。”姚颜卿微微一笑,反手把信递给了三皇子。
  丹阳郡主神色漠然,道:“真假又能如何,这信我若是交上去难不成还有我的活路走?姚大人应知想要不知不觉弄死一个人并不是一件难事,如我这般父母双亡的,便是枉死了谁又能为我讨回一个公道。”
  姚颜卿心知这话不假,不由轻叹一声。
  三皇子把信看完后脸色沉得仿佛要滴下墨汁来,他冷笑数声,道:“这样一封信又何做得了数,便是刻了我的印章又能如何,我倘若想要害王叔,焉会留下这样的物证来。”
  姚颜卿嘴角勾了下:“这信郡主且容我带走可否?不管如何总要呈给圣人一观。”
  丹阳郡主道:“我既拿了出来,便没有想收回的意思,姚大人愿意呈给谁看便呈给谁就是了,我只有一句话,如今我这性命可交到姚大人的手中,倘若我有个什么不幸,还望姚大人帮我讨回一个公道,莫让我做个枉死鬼才好。”
  “郡主只管放心,您的担心必不会成真。”姚颜卿说道,从三皇子手上拿回信件,塞回了信封中。
  丹阳郡主微微点了下头,比出一个送客的手势,姚颜卿从善如流的起身告辞,与三皇子离开了山庄。
  “你不会是想把这信呈到父皇的手上吧!”坐在车里,三皇子狐疑的看着姚颜卿,长眉一挑,又道:“你莫不是认为这信是出自我的手中吧!”
  一连两个问题,叫姚颜卿露一个淡淡的笑:“郡主既交到我的手上,我自当呈给圣人一观,至于信与不信……”姚颜卿话音顿了一下,勾唇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人是否相信。”
  三皇子捏着姚颜卿支着下颚的手,说道:“五郎曾是曾说过与我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姚颜卿挑眉一笑:“殿下岂不闻大难临头各自飞。”说着,一手拍掉三皇子的手。
  三皇子笑了起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五郎莫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姚颜卿贾薄唇勾起一抹极冷的笑,阖上了眼闭口不言。
  三皇子讨了个没趣,把手臂往脑后一枕,说道:“你觉得这信里说的可是真的?恪顺王叔当真和肃州贪墨案有关系?”
  姚颜卿眼也未睁,淡声道:“死无对证的事又有什么真假。”
  “说不得是分赃不均才叫恪顺王叔招来了杀身之祸。”三皇子轻声道,定睛看着姚颜卿。
  姚颜卿眼皮一撩,哼笑了一声:“好理由,证据也是现成的,臣等见了圣人便这样回,就说是殿下和恪顺王因分赃不均继而痛下杀手。”
  三皇子干笑一声,放软了声调:“早些结案总归是好的,只要查出陷害我的人是谁,这案子便可结了。”
  姚颜卿嘴角勾起,眸光一冷,说出的话更似刀子一般锋利,捅进三皇子的心窝。
  “殿下是主审,既您这般决断臣断然无话可说,不过出了事臣少不得要先把自己摘出去,若做了什么叫殿下不喜的事,殿下也勿要怨我才是。”
  三皇子目光微沉,转瞬却笑了起来:“五郎当真这般无情?可真叫人伤心呢!”
  姚颜卿笑中透出几分凉意:“人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呢!”论无情,这世上谁又能和皇家相提并论,和皇家人论“情”一字岂不是一桩笑话。
  三皇子面色微微一变,叹道:“如今被人欺上门来,我总不能束手待毙,五郎也该体谅一下我的难处才是。”
  姚颜卿阖眼不语,思及两次都派他辅助三皇子的用意,心里叹了一声,淡淡的开口道:“圣人当年是何等艰难,殿下比起圣人来不知少了多少是非,又何必这样沉不住气,叫圣人瞧了,心里只怕也会不喜呢!殿下也是有子女的人,难不成乐见手足相残的一幕?”
  在姚颜卿看来,三皇子何惧四皇子呢!那不过是一个短命鬼,已成一枚弃子,他只需稳坐钓鱼台便是了。
  三皇子闻言心下一动,带有几分迟疑的道:“前朝仁慧帝却是因一个嫡字被立为皇太孙,继而继位。”他防的不止是老四,还有他家的嫡长子。
  姚颜卿笑了一声:“仁慧帝被立为皇太孙的时已是少年郎,殿下莫要忘记了,主幼臣强于国可不是一件幸事。”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三皇子展颜一笑,长臂一伸便勾住姚颜卿的肩,声音有些轻软,问道:“依五郎之见我该如何做才好呢!”
  姚颜卿侧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拂了下去,说道:“殿下这样的聪明人,还需来问臣该如何做吗?”
  三皇子哈哈一笑,心里却是有了章程,拱手朝着姚颜卿一揖,笑道:“五郎的情我全记在心里了,来日五郎若有难事,我必然不会推脱。”
  姚颜卿淡淡一笑:“臣便记着殿下的话了。”
  两人一道进了宫,晋文帝见两人同来也不觉得意外,问道:“可是恪顺王的案子有什么眉目了?”
  姚颜卿露出为难之色,先是摇了摇头,随后从袖中掏出信来,梁佶见状忙上前接过,呈到了晋文帝的手中,晋文帝接过一看,看向三皇子的目光便透出几分耐人寻味来。
  “这信是打哪来的?”晋文帝问向姚颜卿。
  姚颜卿恭声回道:“是丹阳郡主交给臣的。”
  “这可是稀奇了,昨日她不曾交到朕这个叔叔手中,反倒是交到你手上了?”晋文帝声音淡淡的说道,叫人摸不出喜怒。
  姚颜卿轻声答道:“郡主怕是担心信中的内容会引得一些误会,这才私留了下来。”
  晋文帝叹道:“这就是多心了。”
  姚颜卿附和道:“臣也是这样的说,圣人待郡主只有爱护的心,断然不会叫她受任何的委屈。”
  晋文帝嘴角微不可察的巧了一下,随后道:“朕肃州案老三是主审,你辅助他审案,这里面可有恪顺王的影子在?”
  姚颜卿摇了摇头:“臣未曾发觉,故而才觉得这信十分可疑。”旁的话姚颜卿自是未曾多说,依着他的身份若开口为三皇子说话,哪怕圣人乐得见他走三皇子走的近,日子长了想起今日的事,心中未必不会生出嫌隙来。
  晋文帝淡淡一笑:“是有可疑之处,不过这信中内容既直指老三和恪顺王联手参与了肃州贪墨案的事,倒不好再叫他为主审了,且先还他一个清白在说吧!”
  姚颜卿心下明了,圣人这是把自己的儿子摘出去,不管这信中内容是否为真,至少明面上圣人是未曾相信的。
  “父皇,儿臣觉得清者自清,这不过是小人手段罢了,儿臣心中无愧,若避嫌反倒是让人觉得儿臣心虚了。”三皇子沉声说道。
  晋文帝笑赞一声,看向了姚颜卿,问道:“五郎如何看?”
  姚颜卿已知晋文帝心思,便道:“臣亦觉得三殿下的话很是有些道理。”
  晋文帝闻言看了三皇子一眼,沉声道:“既如此,这案子依旧由你主审,不过关于这信中所写,你既牵扯其中便不适合查证了,就由五郎来查吧!”晋文帝手握在龙椅的扶手上,身子微微朝前一倾,说道:“朕不相信王兄会牵扯在肃州案中,你须得还王兄一个清白。”
  姚颜卿恭声应了下来,明白晋文帝的意思,他口中只道是还恪顺王一个清白,实则却是要还三皇子一个清白,毕竟恪顺王既是清白身,三皇子又怎可能牵扯在肃州贪墨案中。


第63章
  三皇子比姚颜卿早一步出了宫,晋文帝独留下姚颜卿在紫宸殿,叫内侍搬了一个小矮几来给姚颜卿,又叫内侍拿了几样糕点来与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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