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为师回来宠你了[重生](25)
“师父这是做什么?”她心疼地道,手上动作不停也不慢,“师父要考我包扎伤口吗?真要考的话,割我自己的手就可以了,您……”
褚怀霜这才开口:“你的血很特殊,不可像这样糟蹋它。”
她低头看着缠在手上的细布,等游倾卓包扎完,评价道:“包扎的手法很娴熟,不像新手。这是谁教你的?”
“我跟镇上的医师学过,因着感兴趣,时常会给树枝包扎,算是练习了。”游倾卓道。这个谎话倒是有依据可寻,她记得自己在拜入玄仁宫前,的确去寻竹镇的医馆里做过学徒。
她轻轻摩挲褚怀霜的肌肤,故意嗔怪道:“师父,您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您要是怕我手生,我可以多去接济伤者和病患的百草堂打下手,请您不要伤害自己!”
说完,她将声音放柔:“师父要是受了伤,我会心疼的。”
褚怀霜最受不住她用这种声音和自己说话,闻言摇头,伸手往伤口上一盖,柔和的青色光华自她掌心泛起,很快止住血,令伤口愈合。
“从前初学包扎的时候,为师便时常在自己身上试。”褚怀霜边说,边一圈圈地将细布取下,在手里一握,水灵力将留在上面的血迹清洗干净,“算是习惯了罢,方才考你的时候,为师也没想那么多。”
放下细布时,褚怀霜总算将心中再度翻涌的思绪压下,向择药台一拂袖,收了所有的药物和细布,手一翻,伸出去时,掌心已多出一只储物镯。
“滴上你的血,戴戴看。”她将储物镯递给游倾卓。
储物镯无色且透明,普通品阶的储物镯与凡人的镯子差不多,而上品的储物镯则不同,在滴血认主后,会幻化成主人心怡的模样。
游倾卓从前用的都是储物袋和空间戒,还是第一次戴储物镯。
她咬破手指,小心地将血涂抹在镯子上,心念一动,淡淡的红芒立即覆盖在储物镯表面,不多时又隐入镯中,在内部幻化出一朵绯色的莲花,和褚怀霜衣服上的莲纹一模一样。
她把储物镯戴好,举起手给褚怀霜看,弯起眼睛笑,道:“师父的衣服上绣着莲花,身上也有莲花香。以后,就当是它代师父时刻陪在我身边吧!”
褚怀霜大惊,想阻止已来不及。上品储物镯滴血认主后,模样一旦成型,就不能再对其进行更改了。
在殊境,莲纹是褚氏的家族标志,但凡装束或配饰上有褚氏莲纹的,皆是褚家人。对于不是褚姓的外人而言,佩戴褚氏莲纹,就意味着要与褚氏联姻,日后必须入赘或嫁入褚家。
看着小道侣灿烂的笑容,褚怀霜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只得夸道:“你变化得很好看。不过这镯子不是普通之物,唯有亲传弟子才有资格佩戴。为师将它当做礼物赠给你,纳新大典结束前,你且藏好,可不能让旁人看见它!”
哪怕她会和游倾卓合籍,那也是以后的事,现下还太早了。
游倾卓笑眯眯地嗯了一声,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储物镯,绕过择药台,扑进她怀里,“谢谢师父的礼物!”
念着明天一早就要去掌门大殿前集合,褚怀霜考完她,觉得她应当可以跟随自己出入秘境了,遂催促她去休息。
“今晚不许打坐,明日是试炼大比的第一天,医疗组会很累,你必须好好休息。”
出了炼丹殿,褚怀霜本打算送她去书房,但转念一想,脚步一拐,直接带她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游倾卓牵着她的手,一直在整理储物镯,没有看路。等褚怀霜停下脚步,她抬起头,看清面前的建筑,着实吃了一惊,忍不住提醒:“师父,这里是您的寝殿,您带错路啦……”
褚怀霜却摇头,什么也没解释,继续往前走,步履从容。
见她带了个侍奉弟子回来,寝殿门口的两位看守弟子愣了一下。但她们并没有询问,和往常一样向褚怀霜行了礼。
“师父……!”感觉褚怀霜要带自己去寝殿深处,游倾卓嘴上唤得急切,声音里甚至还带着哭腔,心里却乐开了花。
怀霜终于要和她一起就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游倾卓:师父你走快点呀(*/ω\*)
褚怀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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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点见~
第25章 留宿
褚怀霜无视了小道侣的惊呼,先带她去自己就寝的房间外。
“为师夜里在这休息,你若有事,便敲门。”褚怀霜说完,拂袖撤去门上的结界,松开游倾卓的手,推门入内,将门掩上。
游倾卓站在门外,正好奇她想干什么,只听褚怀霜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敲门试试。”
游倾卓依言轻敲两下,褚怀霜又道:“太轻了,我若睡熟,听不到你敲门。”
于是游倾卓稍稍用了力道,反复试了几次,褚怀霜才满意。
“记住方才所用的力道。”褚怀霜拉开门走出来,顺手将门掩上,“不要太重,为师不喜欢吵闹。”
褚怀霜只是顺便提醒她而已,但这些话落在游倾卓耳中,却有了别的意思。
跟在褚怀霜后面,去自己就寝的房间路上,游倾卓想了想,觉得这应是某种暗示。
怀霜毕竟是丹宗的大长老,有些事自然不能明说,只能用这样的暗示,让她自己领会。
她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就去敲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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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道侣安顿好,半个时辰后,褚怀霜披着松垮垮的睡袍,进了就寝的房间。
泷谧那里,她本想在试炼大比开始前再去一趟,确认她愿不愿让自家侄女拜入玄仁宫,结果这些天又是忙活,又是陪伴小道侣,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索性就不去了。
褚怀霜熄灯躺下,觉得泷谧若不允许游倾卓拜她为师,上一次就不会只是给她下情咒,而是直接威胁她将游倾卓带来。
她虽不熟悉此人,却很熟悉这种行事方式。
自从修炼至灵寂期以后,褚怀霜极少有沉睡的机会,除非太累或是喝醉酒,夜里睡觉则是浅眠,且大多数时候都在闭目冥想。方才让小道侣以特定的力道敲门,其实只为一听就知道是她。
闭目养神到后半夜,她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力道不轻不重,心中一惊,忙坐起来。
“进来罢,我未曾锁门。”
房门吱呀一响,游倾卓拘谨地走进来,顺手将门关紧。
褚怀霜坐着等她说事情,谁知游倾卓直接走过来,坐在床沿,静静地与她对视。
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得褚怀霜心里发毛,偏开脸,发现她正赤着双足,忍不住伸手去捞起,捂在怀里。
“怎么连鞋也不穿?”褚怀霜问,“是什么要紧事,竟让你慌成这样?”
听她问了两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看自己的眼神也并无变化,游倾卓心里有些诧异。
怀霜说那些话,不是让她半夜过来的意思?
但她来都来了,自然不可能只坐一下就走。
打定主意后,游倾卓支吾道:“我睡不着……一闭上眼,脑子里满是师父。”
褚怀霜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当即皱起眉,但瞧着小道侣眼巴巴地看自己,又不忍心赶她出去。
“为师陪你坐会儿?”她问。
游倾卓轻轻点了下头,双手撑被子,目光先是落到褚怀霜的手上,再是胳膊,一点点向上看。
“我为什么会想师父?”她扑闪着眼睫,似是在自言自语,“师父,我这样想,是不是说明我在爱恋你呀?”
但,话却都是说给褚怀霜听的。
褚怀霜定了定神,明知故问:“这又是哪本书告诉你的?”
今晚泡澡时,她将《磨镜》的前半部分翻了翻,发现书里十分细致地描写了两位主角的感情变化,遂这样猜测。
游倾卓却摇头,伸手捏了捏她宽大的衣袖。
“不是书告诉我,是我自己突然意识到的。”
她的目光落在褚怀霜的睡袍上。
“我总是和师父开玩笑,说要给师父当道侣,要娶师父,但心里有这种念头,还是第一次。”
见褚怀霜迟疑,她继续道:“刚才想到师父时,我好想马上见见师父,想把师父抱在怀里,想……想师父迁就我,放出狼尾巴给我揉。于是就再也睡不着了。”
褚怀霜耐心地听完,将小道侣的双足放下,盘膝而坐。
“以后,这些事都会有。”她认真地道,“为师会宠着你,只要你的请求在正道允许范围内,为师都会满足你。”
她揉了揉游倾卓的头发,“现在不可,你还小,懵懵懂懂的。等你再接触些人与事,为师便不会再约束你。”
揉得游倾卓舒服地眯起眼。余光瞧着褚怀霜微敞的睡袍,绯色的鱼鳞赤玉正贴在雪肌上,若隐若现,她很想就这样伏下去,细嗅她的莲香。
她能耐得住杀心,却难以压制这种欲念。褚怀霜就像一块香喷喷的肉,她则是饥饿的猛兽,一嗅到香味,便想立即扑上去,好一顿风卷残云。
连游倾卓自己也觉得奇怪。她想了想,记起似乎是自己打开赤龙族的妖息封印后,心里才开始有这种念头,在此之前,她对褚怀霜的感情仍停留在精神层面,并没有贪婪至此。
念及此,她盯着褚怀霜看了片刻,还是伸出手去。
——抚上褚怀霜的脸。
若这真是赤龙妖的本性使然,强行压制,反而会损害她的身体。
游倾卓本来只是想触碰一下,稍微满足一下心底的念头,怎料不知不觉就倾了过去,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竟凑到了褚怀霜面前。
褚怀霜没想到,小道侣非但不听劝,还变本加厉了。感到热息拂在脸上,她下意识抵住游倾卓的肩,不悦地皱起眉。
“怎么这样不听话?”她与游倾卓对视,沉声,“若你睡不着,为师可以陪你坐坐,为你解惑。可你若心生歪念,休怪为师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