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正直(穿书)(64)
赵攸被她这句话说着脑子有些糊涂,下一息眼前一暗,皇后已贴近了她的唇角。
这下是真的不用说了。
皇后碰了碰就停止,笑道:“明明很软,怎地给人感觉就那么硬呢。”
赵攸抿了抿嘴,不乐意道:“皇后欺骗朕又该怎么说?”
“哪里就是欺骗了,最多是没有与陛下商量罢了。”皇后言语很轻,伏在赵攸的肩膀上,蓦地觉得她长高了很多,眼下竟比她还高上些许。
算算两人大婚都有两年了,磕磕绊绊地走到今日也是不易,一日好过一日,她心中多少也是安慰的。
只是这些时日来,皇帝与她故意生疏,她心中就空落落的,做事也不得劲。赵攸一味生气,不懂多少内情,真正遇上对她不好的事,依旧会站出来替她说话。
昨夜就是最好的证明,她知晓赵攸的心还是牵挂着她。
皇后一软弱,赵攸就愣了下来,伸手反拥住她,全然忘记自己生气多日的事,拍了拍她的脊背,宽慰道:“不要在意温瑾,我厌恶她是因为她心思歹毒,是她自己不愿入宫的,我也不是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人,她既然嫌弃我,今日我也不会再看她一眼的。”
她的解释有些牵强,却也符合她霸道的性子。
皇后靠了片刻就起身,反拉着赵攸到一旁小榻上坐下,说起前朝兵权一事,她有着一世的经验,也看得透彻,哪些人忠君,哪些人表里不一,在灭国后都会暴露出来。
皇后说了几句后,赵攸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皇后的话都是对的,涉及到的内容与她在书上看到的相同。
待皇后停了下来,她歪了歪脑袋,凝视她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又上当了,皇后都没有哄她,就这样和好了?
赵攸磨磨后槽牙,不愿再听她说那些唠叨的话,伸手反将她按在榻上,俯身时皇后一缕发稍滑过她的耳畔,有些痒。
她弯了弯唇角,反咬上皇后的耳垂。
她就不信这个时候皇后还可以用力气压过她。
第48章 四十八
皇后起先有些不适应, 待赵攸压住她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伸手反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去。
她这一主动让赵攸失了方才的勇气, 自己发了会儿呆, 皇后微微一笑, 眸色动人,撩得她心口发烫。
赵攸忙压着她, 不让她动, 免得又错过一次机会。
她小心地伏在皇后身上,唇角滑过舒展的眉眼而落在小巧的耳垂上,微微呼出一口气,再看时耳尖都已是通红之色, 她忽而开口道:“皇后也会害羞。”
一句话就惹恼了皇后, 她怒视着小皇帝, 手臂徐徐用力,在她分神之际反将她压在身下,揪着她的小耳垂:“在陛下眼中我就是那般恬不知耻的女子?”
皇后微恼,手中的力气也是不浅, 赵攸歪了歪脑袋,就道:“之前是你自己说的, 不关我的事,调。教一说本就与我无关, 是梦里那个人说的。”
“强词夺理。”皇后松开了手,俯身亲上耳垂,唇角轻轻摩挲, 感觉身下之人绷紧了身子,她悠悠一笑,与她道:“陛下在害怕?”
“我、我才没有。”赵攸反驳一句,说得磕磕绊绊,眼睛里水色却是哄骗不了人。
皇后好似在故意逗弄她,将吻徐徐落在她颈间的肌肤上,轻轻噬咬,似是能感觉到她轻微的呼吸声,在亲吻中开始急促。
赵攸未经历过□□,她总觉得自己心跳加快,自己摸了摸胸口,道:“皇后。”
她的手依旧停留在胸口处,皇后看见后反握住,笑说:“你怎么了?”
“有些难受。”赵攸坦诚地回答,又摸了摸自己方才被皇后亲过的地方,总觉得哪里不对。
皇后没有再继续下去,赵攸还小,有些事急不得。她没有急着起榻,反躺进赵攸的怀里,手搭在她的腰间,微微阖眸。
赵攸年龄小,身上都是滚烫的,冬日里搂着十分暖,这个时候依偎着也舒服,比搂着一团棉花絮还有柔上几分。
皇后困倦得厉害,却依旧睡不着,前朝的事在她的预料内,赵攸也是有天分的人,朝堂上得了兵权后就可以与温轶抗衡。
现在只待亲政之日了。
小榻不大,皇后几乎贴着赵攸躺下,却还有半个身子腾空。
赵攸乖巧地往里面挪了挪,给她腾出大半的地方。她见皇后入睡,自己也打了哈欠,欢欢喜喜地搂着她一起睡。
帝后在福宁殿补眠,慈宁殿的宫人去中宫请皇后过去一叙,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人回去,只好先回去复命。
皇后在福宁殿用了晚膳,逗留至深夜才在皇帝的陪同下回到中宫。
两人更衣洗漱,若秋才将白日里发生的事说出来。赵攸斜靠在迎枕上,听到这句话后大为不解,想起宫里还有温瑾,猜测多半是温瑾的计策,就道:“别搭理她,我明日就让人将慈宁宫的用度减半。”
皇后在卸钗环,听到这句后就蹙眉道:“怕是不妥,这样言官御史就会说起闲话,说你苛待先帝宠妃。”
“无妨,后宫就一同都减半,朕都带头了,看谁敢胡乱说话。”赵攸道,想起昨日荷花宴上的奢靡就觉得不舒服,又添一句:“以后让宫里少办荷花宴牡丹宴,凭白糟蹋银子。”
这是吝啬的毛病又犯了。皇后打趣道:“当初是谁一掷千金去买胭脂,谁更败家?”
赵攸被戳到痛处,从榻上迅速爬了起来,赤脚走到皇后跟前,从背后搂着她咬牙控诉:“是谁为了几颗药草就把我赶出宫,我觉得草都比我这个皇帝重要。”
突然一抱,皇后手中的木梳就掉落在地上,她怕痒,就往后缩了缩,“陛下与草相比,不怕跌了自己的身份?”
“是皇后蔑视朕。”赵攸忽而发现她怕痒,就舔了舔她的耳后的肌肤,手下的人颤栗不止,她就开始蠢蠢欲动。
赵攸感觉自己找到皇后的敏感之处,心中乐得无以言喻,回到榻上就翻了两下,道:“朕为皇后一掷千金,也不觉丢人。”
这样的话听起来很暖人心,尤其是皇后此时心中不安,她眼睫颤了颤,回眸看着榻上像孩子一样的皇帝,弯了弯唇角。
赵攸滚了两下就想起正经事,爬起来半跪在榻上,与皇后商议道:“阿沭,我明日去寻首辅,令他将温瑾带回府,没有送去道观罢了,竟在我眼下徘徊,真是不像话。”
温轶与陈氏不同,后者眼光短浅,总想在宫廷里占据优势,就盯着皇后不放,而温轶则是心挂朝堂,只要赵攸显出不悦,他就不会将人留在宫里。
他野心大,不会将自己两个女儿都放在宫里的。
对于温瑾的处置,皇后始终拿不准,但赵攸主动去解决,她也就放心大胆让她去做了。
熄灯后,赵攸就挪到皇后身侧,就像兔子一样拱来拱去,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安心地闭上眼睛。
她安逸,皇后心中也是满满的,在她眉眼处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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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后赵攸留下温轶,主动说起温瑾之事,态度一反常态的冷硬。
朝堂上沉浮多年的男人从来不会因女子而妥协,对于皇帝的话,他除去难堪外也没有其余的想法。皇帝薄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求也是没有用的。
他作揖后就抬脚离开,自己去慈宁殿接温瑾离开。
皇后处再次接到陈太妃的邀请,她并不想去见温瑾,并未在意,听闻首辅去了慈宁殿,她就知晓赵攸说动了。
毕竟温轶心中,唯有权势最重要。
皇帝生辰在即,温轶举步艰难,这个时候不会为了温瑾而分心。后宫里季贵妃‘有喜’朝臣再也没有理由阻止赵攸亲政。
听说礼部已在准备亲政大典了,就等着赵攸的生辰。
半个时辰后,宫人来报,首辅领着温三姑娘回府了。
她顿觉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小皇帝兴冲冲地走过来报喜,“阿沭、阿沭,温瑾走了,我给陈柏说过了,将画像给他看过,以后不准温三姑娘再进宫。”
外面无法防患,宫廷还是可以吩咐下去的,只要她不出现在皇后面前,她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皇后柔柔一笑,笑意带着不多见的宠溺,“陈柏定然会起疑的。”
“这倒不会,我就说了温三姑娘心思深,这样的蛇蝎女子就不该放入宫里。”赵攸在一旁坐下。
赵攸一笑间,窗棱间漏出来的光将她眉眼勾勒得越发生动,皇后看了心里也舒服。她前世里受的教养令她在两人间占据主动,其实以小皇帝对她的在乎,那些学到的东西反成了心里的累赘。
皇后应当是母仪天下,姿态端正,她总觉得自己做不到那些,尤其是情感上,她是不会让的,与她所学背道而驰。
“阿沭,过段时间我们就查查你母亲那件事,可好?”赵攸眼睛亮亮的,提及这件事就格外有神。她知晓古人十分注重名声,皇后明面上从不曾提及,心中必然时刻牵挂着母亲的冤屈。
她喊阿沭也是学着柳钦喊的,人前就是皇后,没有第三人在就是阿沭。皇后听她每次喊阿沭,笑意就会深几分,这次笑意却是凝固下来,她极是不自在,就拒绝道:“你亲政后就会遇到诸多难事,这件事也是不急的。”
“这不是大事,不会耽误时间的,早日查到也好洗净你母亲身上的冤屈,那样就可以将你母亲牌位迎回温家祠堂,到时我给她提一提位分,不至于孤身在荒郊啊。”赵攸道。
赵攸是好心,尤其是满腔热情为心爱之人做事,又要亲政,心内抱负得以实现。皇后心中泛起无法言说的苦涩,面对赵攸纯澈的热情,她唇角动了动,不知该如何拒绝。
谁都希望枕边人干干净净,私生子这样的声名太过难听了,尤其是皇后。
赵攸见她迟迟不说话,只当她是害怕,握着她点点双手,安慰道:“你不必害怕的,我会帮你查清楚的,你莫要多心。我并不在意那些声名,只是查清后对你有益,假以时日我会让玉牒上记你的名字,改掉温瑾二字。”
皇后默默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陈年旧事,人都被温轶杀得干净,也查不清楚了。待查过一段时日后,皇帝受到打击就不会再心心念念这件事。
不过赵攸生辰在即,她也该做些准备。
皇帝生辰,又逢亲政在即,朝臣都送上贺礼,赵攸知晓这些人出手不会小气,自己亲自看了眼礼单,都是不菲的珍品。
她并非贪财,然而充实自己的私库也是一件极为开心的事,她一一看过后,选中一串珊瑚手串,准备借花献佛送给皇后。
皇后手腕纤细白皙,带着手串也肯定合适。
她美滋滋地将手串拿了下来,其余的送到私库里锁着,待人将东西都搬走后才想起钥匙在皇后手中,这哪里是充实她的私库,分明是壮大皇后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