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抬花轿娶对妻
《入错新房嫁对人》第二部
这是一个前世今生的故事 前世相伴到白头,今生又被月老红绳眷顾。
这一世才女陆清漪(柳言兮)恋上了南通四痞之一的沈文昶(陈季云),在经历种种之后二人喜结连理 不料有一天陆清漪忆起前世,瞧着枕畔这两世的‘夫’,她开始各种情景再现逼夫回忆前世 可这种种反常行为在沈文昶眼里,变成了娇妻被妖魔附身,于是乎,请灵符、撒鸡血,闹剧开始上演 。
且看陆清漪忆起前世在沈家商铺大显才能成为公婆眼里的香饽饽
看沈文昶忆起前世声名鹊起,登门求书画者络绎不绝,让岳父另眼相待。
前世野叟踏歌去,笑看人间百花开。天幸今生情缘续,姻缘簿上重塑名。
1、没看过第一部也不要紧,因为除了前世的一丢丢梗之外,可以独立观看
2、究竟如何错抬花轿,卖个关子
3、女女生子文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文昶/满仓(陈季云),陆清漪/惠班(柳言兮) ┃ 配角:南通四痞,程意,丽娘,郡主等 ┃ 其它:入错新房嫁对人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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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评:
才女陆清漪恋上女扮男装的沈文昶,沈又在陆家被陷害抄家之时表现出对陆的至死不渝,让陆更加坚定要做沈家女郎妇。陆家平反后,沈家提亲失败,陆巧施妙计,让沈错抬花轿,成功进了沈家门。婚后陆想起前世种种,于是开始各种场景再现逼夫回忆前世,沈以为妖魔附身,请灵符、撒鸡血,种种闹剧开场了......
这是一个前世今生的故事,除却前世那一丢丢梗之外,基本可以独立观看。文中的二人一个才女,一个痞子,因着才女任聘书院夫子,二人有了交集,感情在一次次争锋相对中悄然而起,前世她们爱得纯粹,今生她们爱得更真,前世今生,一样情重。
☆、序
话说大楚万盛六十四年陈季云在柳言兮坟头去世,其事迹被后世之人写成话本,在民间广为流传,她与柳言兮的爱情故事更被写成多个版本,成就一段佳话。
自陈季云去世后的第两百九十九年,大楚灭亡了,原晋陵节度使宋策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周。周□□登基后薄赋敛,省徭役,重文化,礼贤士,深得民心。其嫡子周文宗承其志,重科举,选才能,皇城脚下童儿几乎个个识字诵文,书院内儒生作画赋诗到处可见。
周文宗去世后,其三子继位,改年号为天顺。继位之初广办书院,兴修水利,重视农业发展,改进农具与农耕技术,国库充盈。
大周到天顺帝这儿,最富庶之地便是陵江以东的南通。
天顺三年,丁酉月辛卯日辰时,南通天气极为异常,辰时天仍未亮,实在诡异。约莫半刻钟,南通商人沈仲南府邸上方出现一团极其微弱的光。
少时,沈家主房门开了,一个小丫鬟匆匆去了耳房唤醒了三五个婆子,再过片刻,沈家厨房的灯被点亮了。
“去吧,别让你今世的娘受罪,你我今世总会见的。”沈家上方,柳言兮抬手摸着陈季云的后脑,语气宠溺又含着不舍。
“再让我抱会,这一松开,又得十七八年抱不得了。”陈季云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娇妻,耳畔间深深吸了口气。
“几百年都等得了,还怕这十几年吗?”柳言兮依偎在陈季云怀里,她内心又何尝舍得,只是时辰耽误不得,只得哄道:“听话,快去吧,怎么经历这般,还跟孩子似得。”
陈季云闻言松开手臂,满目含情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道:“那我去了,不过你在那个陆家出生后可不能给我戴绿帽子,你爹要给你许别家亲你可千万别答应。”
柳言兮闻言心中微叹一声,她心中何尝不担心,毕竟在世为人后前世记忆都会被抹掉,再瞧着眼前之人,她们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她不信天不相怜,随启唇道:“放心好了,我长大了只等你来娶可好?到是你,别小小年纪就沾花惹草给我招些烂桃花回来。”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对娘子你可是一片深情。”陈季云抬起手捏着柳言兮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少时,下面的沈府大乱,产婆吆喝着难产。
“我下去了,记住了万万不能给我戴绿帽子!!!”陈季云说罢不舍地瞧了眼娇妻纵身跳入沈府。
柳言兮含笑挥别,转身往京城飞去。
辰时三刻,沈府主房内哇的一声,陈季云降生了,少时通州上方乌云散去天大亮,红光满天,沈仲南大喜,取名沈文昶,幼名满仓。
这日申时,京都御史中丞陆文正喜得一女,取名陆清猗,小字惠班。
天顺八年,沈文昶被送进私塾,提笔头便痛,拿书眼便疼,被夫子遣回了家。沈仲南无奈,请了教头来教沈文昶习武。
同年,陆大人请了私塾先生进家教习陆惠班诗词歌赋。
天顺九年春天,沈文昶的娘亲去世了,沈文昶跑到山头大哭。
同年,陆大人的好友张守备携儿子张子辽拜访陆家。
天顺十二年,沈仲南续了弦,娶了同城王秀才的女儿,沈文昶大闹婚堂。
天顺十六年,沈文昶有了同父异母的妹妹,小名儿唤作秋儿。同年冬天,沈文昶奶奶去世。
天顺二十年,沈文昶被沈仲南送进了华中书院。
同年秋天,陆大人被派往南通做知府,全家迁南通。
作者有话要说: 入错新房嫁对人第二部---错抬花轿娶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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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顺十九年,秋。
南通府原知府告老还乡,大周天顺陛下下派当朝御史中丞陆文正为南通知府。朝后第二天陆大人携带圣旨和文书领着老管家走马上任,半月后,陆大人一家举家迁往南通。
南通是大周最为富庶之地,南北四通八达,既是商人往来之地,又是文人雅士聚集之所。城内剡江,云亭,沁湖,鸣山几处颇得文人们的喜爱,往往要在这几处举行诗会,届时高朋满座,畅所欲言,留下许多为人吟诵的佳作。
去年正五品守备张大人的儿子张子辽求学南通华中书院,在上巳节三月初三日作了一首佳赋,被文人广为传诵。当时正值高贤会聚云亭,张子辽少年才子之名在此扬于南通。
赋中有两句被书院提在学堂门柱之上:良谈吐玉,剡江与普汉争流;书声绕梁,白云将红霞并起。
张子辽人如其才,虽是武将之子却是生的儒雅翩翩。文人诗会之中,也多能出口成章,为人也颇多豪气,常请书院中三位同窗喝酒论诗,四人被称之为南通四才。
今日一大早,张子辽早早离了书院,进了南通府衙后院。
后院中,梧桐树下,陆知府正瞧着历年的案卷,他上任一月来勤勤勉勉,不曾懈怠,因而脸上多有倦容。
“陆伯父!”张子辽被衙役引进月亮门,快走几步朝着陆文正行了一礼。
陆文正闻声放下案卷,笑问道:“是贤侄来了啊,贤侄今日为何清晨至此啊,可是有甚急事?”
张子辽听得长辈问话,忙道:“伯父,算着时日,伯母与清猗妹妹,青喆弟弟也该到南通了,小侄理应早早前来相迎。”
此话一出,倒是令陆文正愣了一下,算着时日确实今天也该到了。陆文正抬眸仔仔细细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年,想不到此子倒是比他还上心。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家夫人的戏言,莫不是此子当真有意惠班?其实他们二人也算的志同道合,当真将惠班许与此子倒也未尝不可,况此子才学确实难得。
“既如此,那便坐下吧。”陆文正拍了拍身侧的石凳子。
待张子辽坐下后,陆文正笑道:“今儿个早膳之时我可是拜读了贤侄大作啊,不负少年才子之名!”
张子辽得了陆文正的夸奖,心下万分高兴,坐在陆文正身旁笑道:“伯父谬赞,小侄之作尚有多处不通,‘少年才子’都是好友同窗之间玩闹罢了,总比不得清漪妹妹,才学被当朝太傅称赞,得太后和陛下赏识。”
“你清漪妹妹虽被陛下特允进国学院授课,可她终究是女子啊。”陆文正心情甚好,爽朗大笑,从案卷底下抽出一张纸,读道:“莲有藕兮藕有枝,才有用兮用才时。何当摇曳华实移,为君含香龙凤池。有此大才有此大志,贤侄也不必过于自谦。来,来,咱们闲聊诗赋,坐等赶路人。”
此时,陆府家眷的马车已过了临河桥,再有半个时辰左右便可入南通城门。
秋天的南通并没有让人感到萧条,尤其是鸣山上枫叶似火,反而填了文人们的雅趣,在鸣山上的凉亭处赏枫叶,吟诗赋。
鸣山对面,南通城门右侧不到三百米处有一中唐,中唐是用来给人们斗鸡的场所,周围挤满了人,水泄不通。叫好声,呐喊声,一声压过一声。
不远处,有两个少年,怀中各抱着一只鸡,一路飞奔过来,鬓边的发丝随着奔跑向后扬着,额头俱都出了薄汗。
这时,从人群出挤出来一胖一瘦两个少年,二人抱着鸡朝着奔过来的少年招了招手,喊道:“满仓,鸿飞,这里。”
远处的两位少年跑了过来,其中一位少年头戴着蓝色发带,发带中间配有一圆形白玉,剑眉下虽是一双小眼睛,却炯炯有神,此少年便是投胎转世的陈季云,如今的沈文昶,沈满仓。
四位少年俱都穿着统一的书院服饰,蓝色衣底印有白色竹叶,他们都是华中书院的学子,人称南通四痞,此番恰逢斗鸡盛会,四人悄悄从书院溜了出来,各回各家取了雄鸡便赶了过来。
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玩闹都在一处。沈文昶住在东榆巷尾,父亲沈仲南经营了一家米铺两家酒楼三间丝绸铺子外加一个钱庄,在南通也算得是头几家了。唐鸿飞住在东榆巷头,其父开了家镖局,家境也很殷实。那胖少年名叫祝富贵,家里是杀猪的,住在太平坊,离街市近。其父亲是出了名的一刀屠夫,街市上顾客说要几斤一刀下去斤两准没错,小小年纪的他时常帮父亲,如今也俨然成了小一刀。那瘦弱的少年名唤许进文,父亲是典当铺里的二掌柜,有着一双明辨书画真伪的火眼睛睛,前朝许多名人画一眼便可瞧出,许进文从小耳濡目染,小小年纪也已深暗此道,只是人有些娘气。
“哎呦,满仓,鸿飞,你们咋这么慢,他们都开始了呢,你们真是急死个人了。”许进文抱着同样瘦小的公鸡对着沈文昶和唐鸿飞埋怨道。
唐鸿飞自幼习武,比其余三人高出小半个头,只见他瞥了眼许进文道:“我和满仓住在东榆巷,自然比不得你住三桥街近,再说,他们来的早又如何,最后肯定是我镇唐将军的手下败将,今日必定独占鳌头。”
“哎呦,快些得了吧,就你那愣头青还想占鳌头啊?不是我跟你吹,我这只花元帅别看瘦小,这两只利爪啊就跟那刀锋剑芒似的,厉害着呢!”许进文兰花指捏着鸡爪,神情十分展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