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战巅峰(10)

　　当网上又掀起了一轮针对苏陌的唱衰时，当事人收拾了一点简单的行李，带上这一年的薪酬，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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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皓早上看报纸的时候特意留意了娱乐版，头条又是伍泽钊的新任神秘女友。秦皓随便扫了两眼，他看见末版的最底下，有一块火柴盒大小的报道，旁边配了一张苏陌的剧照。
　　照片刚好是那天在婺源旁的小城市里，苏陌低头弹琴的样子。
　　秦皓粗略读了下报道，里面先是讲了许梁新电影杀青，介绍了两位主演后，又说了主演之一苏陌如今尴尬的境地。最后细数了被苏陌拒绝的公司，又嘲笑了一下他尴尬的演技，最后断言放弃唱歌的苏陌今后将在演艺圈无路可走！
　　秦皓看了眼撰稿人的名字，是《早安申市》娱乐版的签约记者，名叫潘岳。秦皓冷笑，这个潘岳可是名记，跟不少杂志报章有过合作，这次居然肯临幸没有任何名气的苏陌，也是难为他了。
　　秦皓又翻回前面的财经版，头版头条居然是关于鸿鑫的报道！报道先说了他前几个月刚拿下的那块商业地产，然后话锋一转，说鸿鑫的董事长把项目组单独拎出来成立了子公司，并且给二儿子秦明管理。
　　之后的文字都是给秦明歌功颂德的，重点讲了他在国外留学时的丰功伟绩。
　　秦皓眉毛也没动一下，继续翻开第二版看其他重要新闻。
　　秦明在国外留学时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只怕秦皓比他本人都清楚，他按着不发不过是在等待时机。没想到这个秦明脑子里都是屎，在公司里还没站稳脚跟，就想着在媒体大众面前炫耀。还敢说自己的是二儿子？不过是个私生子而已。
　　秦皓看完报纸，他的早餐也吃完了，叫了助理进来收拾。秦皓平时住在秦家大宅里，不过他最多回去睡个觉，其它时间不在工作就在去工作的路上，一天三餐没有应酬就在公司吃外卖，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机器人。
　　钟贺收拾完早餐，跟秦皓说：“跟着秦明独立出去的项目组陈经理今天跟我联系，说他想调回总公司。”
　　“你让他先干着，我会解决后面的事。”秦皓挑出财经版的头版给钟贺，钟贺一看也脸色不太好。
　　钟贺不敢多嘴，只说：“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走吗？”
　　“嗯。”秦皓拿起外套和手机，下楼。
　　他今天要去看丰南省的一块地，在丰南省竹坞市。那地方虽小，但是全民从商，国人总有落叶归根的情节，不少人在外面发达了都会回家买房。秦皓有意把生意扩展至三四线城市，便想去看看有没有发展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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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陌的家乡竹坞市没通火车，从丰南市过去最方便的就是大巴，他提前买好票，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前往竹邬市的大巴。
　　尤敏茹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起来了，先做了早饭，再去叫老公和小女儿起床。老公苏志高一听见声音就自觉起来了，可是小女儿苏心竹小身子一滚，抱着被子不撒手。
　　“竹竹乖，起来上学了，妈妈给你穿衣服好吗？”尤敏茹耐心地哄着，又拿来衣服给不愿动弹的小女儿穿。现在的小学生早上七点就得到学校，尤敏如虽然也心疼，可女儿必须要上学，她也没办法。
　　苏家住的是厂里分配的老公房，□□十年代那会儿，他们家能住这样的房子值得大部分人羡慕了。后来一大波人下海，商品房的风潮也从申市传到了这里，很多人赚了钱回来买起了商品房。他们这种破旧的老公房自然就成了城市落后的象征。
　　这种房子没有客厅，从楼梯间进门就看到一个两家共用的走廊，上面有两个灶台和两个水斗，一家一边各自为阵。从走廊进来，就是自家的家门。苏家大约三十个平米左右，两间卧室和一个仅供吃饭的空间就是全部了。
　　吃饭间相连的厕所里只有一个马桶和一个莲蓬头，洗漱要到外面走廊里的水斗去洗。
　　苏心竹睡眼惺忪地被赶到水斗前，她才七岁，用大人的水斗刷牙还有点吃力，只好站在小板凳上刷牙。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尤敏如塞给她一个玉米和一个茶叶蛋，这是她昨天晚上就准备好温着的，屋子里还有一大堆。她把女儿送走后要骑着三轮车去车站前摆摊。
　　苏家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早些年厂里还能分配房子的时候过得不错，后来厂里效益不好尤敏如被迫下岗，在车站口摆起了小摊。
　　“哟，苏家妈妈你出门摆摊啊！”隔壁的张阿姨刚好从菜场回来，看见尤敏如大声喊道，“不是我说啊，你看你儿子都上电视了，你还辛辛苦苦地摆什么摊啊！让他给家里寄钱啊！”
　　尤敏如把刚搬下来的一大锅玉米和茶叶蛋搬上三轮车，含含糊糊地想把这话题躲过去。
　　可是张阿姨刚才那嗓门老大的，她又仗着自己年龄大，一把拉住尤敏如的手臂，说：“是不是你儿子不孝顺？没关系的，把他电话给我我来帮你教训他！”
　　“没有，我儿子挺好的。”尤敏如说，继续摆弄着她的三轮车。
　　“哟，难道我儿子说的是真的？苏陌混的不好了？”张阿姨又凑上去，挤眉弄眼地想套出点什么，“要我说他当年就该好好去上大学，学人家闯什么娱乐圈啊！”
　　“张阿姨，我还要摆摊，先走了。”尤敏如不想跟她争。
　　张阿姨哪里肯，拉着尤敏如还要说，周围有不少人听见他们的对话，都纷纷探头看过来。
　　这里不少人都知道，张阿姨家的小孙子跟苏家小女儿同班，却次次考试没人家女孩子好。她儿子又丢了工厂的工作，苏志高却还升了职。她早就看苏家一家人不顺眼了，今天终于逮着机会了，肯定不会轻易放尤敏如走的。
　　这弄堂里住的都是厂子里的老职工，家家户户都很熟悉，一点小事就能传得天下皆知。苏陌当年留书出走后，当天就在弄堂里传遍了，之后闲言碎语更没有断过。前几个月苏陌突然出现在电视上，又成了这里居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眼看着苏陌由盛转衰，弄堂里也有年轻人上网，大家听信网上的传言，都觉得苏陌在娱乐圈里混不下去了，之前嫉妒得眼红的人一看，苏家的生活依然很拮据，就又不怀好意地过来刺探。
　　“苏家妈妈啊，我是关心你呀！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的，大家都可以想办法帮忙的嘛！”张阿姨是这里出了名的扩音器，如果谁家的是给她知道了，保准半个钟头后全小区都知道了。
　　尤敏如想挣脱又挣不开，张阿姨话里藏刀，尤敏如早就听不下去了，她刚要反驳，张阿姨攥着她的手被人握住。
　　“张阿婆，早上好。”苏陌紧紧捏住老太太的手腕，面上和煦地打着招呼。
　　尤敏如听见熟悉的声音，’唰’得一下眼泪就下来了。苏陌在电视上的每一场比赛她都看，不管首播还是重播，她都会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地看，但是儿子离得那么远，怎么也看不够。现在突然一下子，他怎么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张阿姨吃痛，苏陌脸上客客气气的，手下强硬地把她抓住尤敏如的手挪开。“张阿婆，我陪我妈先上去了。”苏陌说完，帮着他妈把三轮车上的小吃又一一搬了上去。
　　苏陌下来搬第二趟的时候，外面又多了不少人，有小女孩看见他的时候有点激动，却被大人们拉住。所有人都像在看外星生物一样，对他即好奇，又不敢接近。
　　苏陌把最后一锅东西搬走，用铁链条锁好三轮车上楼。
　　好戏结束了，地下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今天这场戏又能谈上好几天。作为主角的张阿姨面上无光，匆匆窝回了自己家。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明天见～

　　☆、第十九章

　　苏陌把东西都放好，尤敏如还没有回过神，她站在屋子里看苏陌进进出出忙碌，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儿子讲话。她想过骂他、打他，埋怨他不告而别，但是当儿子出现在她面前，她只想问一问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钱够不够花，衣服够不够穿。
　　千言万语就在口中，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妈。”苏陌把搬上来的东西都放好，把尤敏如带到大房间坐下。因为外面吃饭的空间很小，面积比较大的那间卧室同时也是苏家的客厅。
　　尤敏如的眼泪又汹涌而下，她紧紧握着儿子的手，他似乎又长大了。
　　苏陌看见母亲的时候也思绪万千，前世他直到二十六岁才回家，后来又忙着事业，跟父母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是在他父亲的葬礼上，母亲头发花白，一夜间老了十岁。
　　母子二人相对无言了许久，最后尤敏如问，“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给家里打电话！”
　　苏陌连忙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又有些愧疚道：“刚到丰南的时候忙，就没顾上。”
　　“胡说，再忙会没有时间打电话吗！”尤敏如一边骂，一边眼泪又下来了。苏陌读书早，离家的时候十八岁都不满，他一个人去省会，就算跟发小一起也只是两个小孩子，得吃多少苦才能活下来！
　　“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苏陌又低声哄了一会儿，又百般保证绝对不再不告而别，才让他妈停止了哭声。
　　苏陌刚松一口气，就听见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苏陌才站起来要迎，就见他父亲穿着工装，大步走进来喊道：“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
　　苏志高气冲冲地走进来，满屋子找趁手的东西，他今天一定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打一顿！
　　苏陌不敢反抗，被他爹追得满屋子又跑又跳，还要担心他爹别摔了，直到他妈发话，苏志高才乖乖收起了家伙，瞪着儿子。
　　苏陌陪着笑脸让苏志高坐下说话，他都多少年没这么狼狈过了！不过看见他爸还活着，而且身体健康的样子，苏陌心里涨满了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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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鸿鑫集团丰南省竹邬市的办事处从早就一片紧张的氛围，办公室里人不多，但各个低头忙碌，不敢闲聊。
　　今天上班的时候他们接到总部的通知，大老板秦皓要来视察工作。一接到通知，办事处的人各个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然而左等右等，大老板迟迟没来。
　　申市离竹坞市不远，秦皓一早出发，中午前就到了。他没有直接去开发区看，而是绕了一圈在老城区和各处居民区闲逛。
　　到了下午的时候，他逛到一个小学门口，刚好是放学的时候，家长把学校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而孩子们从里面鱼贯而出。
　　“哥哥！”他看见一个小女孩，梳着两根麻花辫，冲进苏陌怀里。
　　他怎么会在这儿？秦皓惊讶。小女孩抱住苏陌就不撒手，一定闹着要他把自己抱起来，撒娇的同时还不忘了跟周围的小女孩炫耀说：“你们看这是我哥哥，是不是很帅？他是大明星哦！”
　　小女孩中有人认出苏陌是电视上唱歌的大哥哥，吵着嚷着要跟他拍照，苏心竹抱住苏陌不肯撒手，嚷嚷道：“不行不行，哥哥是我的，不跟你拍照！哥哥我们快走！”
　　苏陌失笑，不过妹妹的小霸道这次帮了他大忙，正好女孩的家长们也来接了，他客气了几句就带着苏心竹出了家长的包围圈。
　　苏陌离开人群，又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他回头扫了一圈，没有看见预期中的娱记。他戴上墨镜，带着苏心竹回家。
　　秦皓站在人群的那一头，苏陌几次被人群挡住，他在找到他时，他已经带着妹妹走远了。
　　苏志高上午收到苏陌回家的消息后折腾了那一通，一起吃了午饭又匆匆回厂里上班。苏陌没让他妈去摆摊，而是在家仔仔细细问了他走之后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爸的身体。
　　苏陌记得就是在他走后没几年，他爸刚开始是支气管炎，后来拖着拖着就变成了肺炎，竹坞市的医疗条件差，苏家也不宽裕，没有及时治疗变成了肺结核，最后撒手人寰。
　　不过从尤敏如的嘴里，苏陌听到现在父亲还是很健康的，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接回了妹妹后，苏陌让她先去写作业，小姑娘不肯走，赖在苏陌怀里问，“哥哥，你还会走吗？”
　　“不会了，哥哥保证。”苏陌亲亲她，安慰道。
　　“真的？”苏心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苏陌，有点怀疑他说的话。
　　“竹竹跟哥哥还有爸爸妈妈到申市去好不好？”苏陌问她。
　　苏心竹想了想，问道：“一家人一起去？”
　　“嗯，一家人一起去。”苏陌点头。
　　“好啊好啊，我听堂哥说申市有好多好吃好玩的，他上次买的巧克力都不肯分给我，竹竹也想吃！”苏心竹兴奋道。
　　“哥哥买给你吃。”苏陌很久没见到如此天真无邪的妹妹了，他前世回家的时候妹妹已经上了初中，正好是最叛逆的时候，他又长期不在家，根本没法交流。
　　苏心竹得到了保证，高高兴兴地写作业去了。尤敏如却对苏陌刚刚说的话上了心，她让苏心竹在小房间里写作业，然后坐过来问苏陌，“你打算去申市？”
　　苏陌还没跟母亲说过他的打算，现在既然提起了，他也想跟母亲好好谈谈，“我接下来要去申市发展，已经签了经纪公司，下周去报道。”
　　“这么快？”尤敏如皱起眉，她本来以为苏陌至少会住个十天半月的，没想到这么快要走。
　　“嗯，所以我想跟你们商量，一家人都搬到申市去住。”苏陌说。前世他没能说服父母，因为那个时候苏心竹面临中考，苏家父母的年龄也大了，苏志高还生着病，根本不愿搬家。
　　而现在父母身体健康，四十多岁的年纪足够他们开始新的生活，而妹妹只有小学一年级，转学带来的影响不会太大。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要放弃这里的工作和社交圈。
　　“我新签的公司待遇不错，足够我们一家在申市的开销。那里好学校多，竹竹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如果她将来想出国我们也可以送她出去。而且我们一家人也能住在一起。”苏陌说，搬到申市对他们家而言肯定是要伤筋动骨的，但是前世的教训太深刻，这一次他不想跟家人分隔太远。而且还有一点他没说，申市的医疗条件是全国最好的，如果父亲生病了，在那里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
　　尤敏如听了儿子的话，高兴之余一阵心酸。苏心竹的教育原本是他们做父母的该考虑的，苏陌二十岁还不到，却已经在考虑全家的未来，只能说他们做父母的太不够格。
　　“我同意，”尤敏如说，现在苏心竹还小，等上了初中、上了高中，竹坞市的教育水平会被进一步拉开，如果能从小就在申市念，她将来的命运会完全不同。而且就像苏陌说的，她也希望一家人能在一起。
　　苏陌没想到母亲这么爽快就同意，一阵惊喜，然而当苏志高回来后，他一口否决了苏陌的主意。
　　“不去，去什么申市！这里挺好的，不走。”苏志高抱着手臂，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他在厂里做了二十多年，上个月刚刚升了职，他不愿意放弃他的事业！
　　苏心竹刚好写完作业过来，听到爸爸的话扁扁嘴，不太高兴地往尤敏如怀里靠去。
　　苏陌知道他一时过不去，干脆绕开这个话题，“我在竹坞酒店定了位置，我们先去吃饭吧。”竹坞酒店是本市唯一一家星级酒店，苏陌到之前就订了房间，还在他们的餐厅定了位。
　　苏心竹一听，立刻乐开了花。“好的好的，我们去吃饭！”她抓着苏陌的手兴奋地上蹿下跳，苏志高再严厉，对活泼可爱的小女儿也一点办法没有，只好乖乖回房间换衣服，一家人一起前往竹邬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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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皓从竹坞大酒店二楼的包厢出来，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刚才一起喝酒的市|政|府一行人被他安排着去了当地的娱乐场所。
　　由当地办事处的人陪着，秦皓总算能脱身了。
　　一个县级市而已，做个项目喝得比申市都多，秦皓厌恶得脱下西装扔给钟贺，上面一股烟酒的味道。
　　“房间在几楼？”秦皓问钟贺道。
　　“五楼。”钟贺说。他率先走向电梯，按下了上楼的按钮。
　　等电梯的时候，秦皓又看见了那个麻花辫的小女孩，她换下了校服，穿着一件漂亮的小裙子，正拉着苏陌的手撒娇。“哥哥，我想上去看看，上次堂哥跟我炫耀他上去过，说我是土丫头没见过世面，我也要去看看嘛！”
　　“小孩子攀比什么！”苏志高拉住苏心竹，“让你哥哥上楼，你跟我们回家。”
　　苏心竹嘴巴一扁，眼泪汪汪地看着苏志高，又向苏陌投去求救的眼神。
　　“爸，你们跟我上去吧，让竹竹上去玩一会儿。”苏陌牵着苏心竹的手，劝道。
　　苏志高还要说话，被尤敏如捅了一下，他只好乖乖闭嘴。尤敏如却在担心别的，“苏陌，你爸不是真生你的气，你还是回家住吧，这里挺贵的。”
　　尤敏如担心他爸的态度让苏陌不自在，所以才不在家里住。
　　“妈，家里就两间房，竹竹长大了，不能总跟我挤在一起。”苏陌说，“我保证明天醒了就回家。”
　　苏心竹又抓着苏陌撒娇，说要跟哥哥住在这里。苏父凶了她一句，她又委屈地躲进妈妈怀里，尤敏如瞪了苏志高一眼叫他别凶孩子。
　　秦皓在旁边看着，有些惊讶。原来别人家是这样的？
　　苏父和苏母虽然会意见不同，但他们的眼神骗不了人，即使吵吵闹闹，他们也依赖着对方。
　　苏陌在一旁看着这样的情景心里也百感交集，活了两辈子，终于又体验了一把家的感觉，如果此时还有爱人在侧，大概人生足矣了！
　　电梯门打开，苏陌带着家人进电梯的时候看见了秦皓，秦皓侧身让他们先上，苏陌向他点头致谢。六个人一同坐上电梯，升上了五楼。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