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少爷在村追妻(44)
“宝贝。”周扬忍不住笑:“人家一个大爷,根本看不出来。”
但是时云安自己做贼心虚,坚决不进去,周扬只好自己进去把早就修好了的手机拿出来。时云安看着他那‘身经百战’的手机,觉着要不是自己阻拦,这货应该早就换了好几个了。
周扬送他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忍不住又旧事重提:“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回你家吧。”
时云安无奈的再次拒绝他:“你跟我回去干嘛啊,老实待着吧。”
他知道周扬是担心他,就比如他现在吃饭,都能感觉到裤子里的手机时不时的震动一下。催命呢?时云安心想,不自觉的按住了手机,等没人注意的时候一看——果然是周扬的夺命连环催,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搞笑呢,他这么久没回家,怎么说也得住一宿啊。时云安读完了那十多条车轱辘话的消息,无所谓的笑笑把手机收了起来。面对时云泰他们车轱辘话的问在B市上学怎么样,适不适应之类的,时云安回应得当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晚上跟周扬打电话的时候,时云安有些茫然的问:“是不是人生总有些遗憾是没办法弥补的?”
正跟朋友出来吃饭躲到外面接电话的周扬忍不住一愣:“什么?”
时云安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是想到我二哥了。”
其实时云泰以前也是非常喜欢读书且学习非常好的那一类学生,只是他比时云安要倒霉,早出生了几年。到底没有抗衡过所谓的‘命运’,乖乖的听时老爹的安排不再做那些无用的妄想,接受命运的娶妻生子——现在人生变的只能和刘芳每天互相嫌弃又只能忍气吞声过下去的日子。
刚刚看到他们夫妻又一次吵架的场景,时云安都有些后怕。如果当时他向时老爹屈服,那么他以后的人生会不会就是今天的时云泰?尤其是时云泰问着时云安上大学的感受,一脸向往的时候,时云安心中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感的。
“云安。”周扬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稳稳的安定人心:“别想太多,过日子不能一直向后看。”
时云安没有想到他如此见地不凡,忍不住笑了笑:“嗯。”
……
似乎跟周扬在一起的时间过的特别快,一眨眼就到了一个学期的期末,由于专业的特殊性,时云安还在期末前被导员安排到T市的一所学校进行观察研究的学习,他被这么猝不及防的‘发落’走,除了兴奋之外还有一丝丝的担忧……
该怎么和周扬那货交代呢?时云安有些发愁的想,中午吃饭的时候犹犹豫豫的和周扬说了这件事儿。
“啊?”周扬呆住,下一句就问:“我能去吗?”
“……你是我们系的吗?”
周扬也知道自己问了傻话,有些郁闷的闭了嘴,又问:“去多久?”
时云安顿了一下:“半个月。”
周扬瞪大眼睛:“半个月?!”
“你小点声行不行。”时云安真想去捂他的嘴,苦于在食堂无法行动。
“靠……”周扬有种吃不下去饭的感觉了,他沉默的搅动了半天剩菜,忽然抬头狡黠的对时云安眨了眨眼:“要不然去我那儿吧。”
时云安:“……”
周扬所谓的他那儿是他在外面租的一个房子,专门用于出去玩回来晚了进不去寝室去避难的地方,但这货有钱喜欢祸害,一个临时住的房子都租的特别豪华的地段,还是精装修。时云安曾问过他为什么不直接住过去,周扬很坦荡的说:“本来打算去的,但你也不跟我一起住,我还不入如住学校呢。”
时云安无语,他的确N次拒绝过周扬这个请求,虽然他们之前在甘米县的时候就一起住过,但他总觉得周扬现在说这个……有点不怀好意!
结果现在周扬又旧事重提,看着他兴冲冲的眼神,鬼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时云安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继续吃饭,周扬不依不饶的在他耳边絮叨:“去吧,安安,陪我去住吧……”
“闭嘴。”时云安被他磨的受不了,忍无可忍的打断他:“等回来再说吧。”
听到他这有些承诺意味的一句话,周扬顿时眼前一亮,什么都不说了,乖乖的低头扒饭。
因为时云安这个似是而非的‘承诺’,他去T市的半个月,周扬几次按捺下去找他的冲动,乖乖的独守空闺,直到某天下午,他正在某个选修课上卖呆,时云安的短信就来了。
接下来满教室的人就看到周扬像个神经病似的满脸兴奋的站了起来,冲了出去——
周扬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真的很没出息,在校门外看到半个月没见的时云安,那张一如既往的冷淡又漂亮的脸蛋,他某个部位几乎是一瞬间就蠢蠢欲动了,还好大衣长能挡住他下身的难堪。周扬化身为金毛,一下子扑过去毫无形象的抱住时云安,简直想把他揉进怀里的叹气:“宝贝,我想死你了。”
时云安被他强壮的手臂勒的喘不过气,粉白的拳头抵着他的胸口,却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的心脏。
周扬好像有点瘦了,时云安忍不住有些心软。
他看着四下无人,便抬头在周扬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然后自己又觉得这样的举动丢人,害羞的窝在他怀里。周扬被他猫一样挑逗的动作弄的快要自燃了,咬牙切齿的把他的下巴扳起来低头一口咬住时云安粉嘟嘟的唇瓣。
“嗯...”时云安被咬的皱眉,想开口骂他,却被周扬抓住机会一下子把舌头塞了进去,绞着他的,堵的时云安喘不过气来。
“云安......”热烈的吻从嘴唇蔓延耳朵,时云安被他亲的脚后跟发软,咬着嘴唇逼自己清醒:“你叫魂儿呢?”
“说对了。”周扬吧唧使劲儿亲了他的小下巴一口,又低头蹭他:“你就是老子的魂儿,妈的,这半个月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行了你。”时云安忍着笑,双手环住他的腰,轻声道:“走吧。”
“啊?”周扬还是改不了那股子犯傻的劲儿,跟不上节奏的问:“去哪儿?”
傻瓜,时云安无声叹气,琉璃一般的猫系双眼微眯,近乎是挑逗的看着他,呵气如兰:“回家。”
周扬眼睛一暗,清晰的掠过一丝火光,他扫了一圈这个时间周围没人,竟然一俯身直接把时云安抱了起来!身子忽的腾空,时云安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的脖子,没好气儿的捶他:“你有病吧!”
还好这个时间大街上没什么人,要不然时云安真得无地自容了。可周扬也顾不上怀里的人细细的挣扎,飞速抱着老婆就跑回不远处租的公寓,进了电梯把时云安放下来就忍不住低头亲他。
“唔唔唔。”周扬的吻又急又猛,时云安的下嘴唇被他没轻没重的一撞,疼的直皱眉头,不悦的用拳头只打他的后背。
周扬难得没惯着他,一只手就把时云安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继续攻略池城。
所谓小别胜新婚,忠犬变饿狼,大概率说的就是周扬。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时云安几乎有些虚脱的躺在床上看着□□着上半身给他捏脚的周扬,毫不客气的踹了过去——
“嘶。”周扬一抬手抓住他纤细的脚脖子,笑道:“翻脸不认人啊。”
“别贫了。”时云安疲惫的翻了个身:“捏腰。”
……这家伙真是撩而不自知,周扬咬牙切齿的按捺住继续‘收拾’他的冲动,任劳任怨的捏腰捶腿外加亲一口老鬼。
寒假的时候时云康整理了一份读书笔记给时云泰,结果一回家就迎面扑来了两个噩耗——时老爹去了,时云泰离婚了。
时云安就仿佛被迎面敲了一个闷棍,半天缓不过来的木和疼,傻傻的看着满屋丧气的家人,皆是眼眶红肿面容灰败,时云泰在经历了双重打击后勉强一笑:“爹走的很安详,没遭罪。”
生老病死是大自然在正常的规律,地球上每天都有许多生命消逝,时云安也知道时老爹早晚会消失,但真的面临这一刻的时候时云安还是空洞洞的难过。那天晚上他刚刚回家,就得知了自己老爹三天前去世的消息,自己的家人却因为怕打扰他学习没有通知他。
他都没有看到他爹最后一面,时云安在时老爹生前住的那间狭小窄屋里呆了很长时间,直到他那几个哥哥急的都快破门而入的时候,他才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时云安轻轻动了动嘴唇,声音里面是浓浓的疲倦:“我没事。”
真的没事,他已经送过他父亲最后一程了。
但周扬见到他的时候还是能察觉到他明显的不对劲,首先就是白皙的眼底都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不说,整个脸上都是难以言喻的哀伤和疲倦,周扬心中一紧,立马拉住他:“怎么了?”
“我爹没了。”时云安麻木的看着他,平板的道出一个事实,然后在周扬惊愕的目光下低头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难得脆弱:“借我靠一下。”
周扬放在身侧的手毫不犹豫的揽住他的肩,将他整个人罩在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耳语了一句。时云安纤瘦的身子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放肆的将脸埋入他的怀中。
那天是新年前夕,天冷的厉害,两个人甚至都没有找个地方避寒,就在冰天雪地中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时云安有些庆幸自己答应了周扬的一腔真情,没有错过它,束缚自己,因为周扬几乎是这冰天雪地中唯一的温情了。
这个年,两个人是一起过的。
大年三十儿那天,两个人下午在家里吃完团圆饭,就像做贼一样的自私的躲过所有家长,偷偷溜回了周扬租的那个公寓。还是自己做饺子,周扬经过一年多,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笨磕磕连饺子皮都擀不好的货了。这回他对着面盆钻研半晌,竟然和出了一个卖相相当不错的面团。
时云安在上面按了一下,非常有弹性的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小坑:“表扬你。”
正拌肉馅的周扬闻言噗嗤一笑,长眉轻挑的看向他:“光嘴上说有什么用啊,你能不能来点实际的表扬。”
厮混这么久,时云安自然知道周扬是一个多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不用想他就知道那所谓的‘实际’上的表扬指的是什么……时云安脸上面无表情,却走过去使劲儿掐了他一把,痛的周扬一蹦三尺高——
“我靠!时云安!你要谋杀亲夫啊?”他呲牙咧嘴的揉着腰部,委屈的问。
“夫个屁。”时云安抓过旁边的巧克力塞进他喋喋不休的嘴里,接着自己亲了上去——周扬被这突如其来的双重甜蜜弄的有些懵,第一感觉就是时云安吃错药了,其次就是卧槽真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