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少爷在村追妻(2)
“怪就怪在这儿了。”王翠风叹了口气:“她妈咋问孙静都不说,好像是人家那边不认,孙静这丫头鸡飞蛋打,一时想不开就......哎。”
侧身在门口站着的时云安听到全过程,忍不住感到指尖有些冰凉。她们当然不知道那个神秘的男人是谁,但时云安却是一清二楚,难道......难道是周扬那个家伙逼迫孙静,所以孙静才哭的?
而他居然还以为是私人小吵,当时还离开了!时云安想到此处,又是羞愧又是懊恼,一时火气上涌,不顾刚刚才从外面回来一个折身就跑了出去。王翠凤一愣,还以为他是要躲开干活,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追出来扯脖子喊——
“老四!你干啥去?真他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凤儿啊。”大娘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都快五十了,咋还这么大气性呢。”
王翠风恶狠狠的瞧着时云安跑走的方向,鼻孔里直喘粗气。
只是时云安不知道,这事儿跟他脑补的根本不是一码事儿。
孙静初中毕业就和村里养猪大户王长武这个家里有几个子儿,却因为其貌不扬二十四五了还没讨到老婆的汉子勾搭上了,等孙静满了18孙家就买了两床棉被全当嫁妆,把女儿嫁了过去。
本来寻思着这王长武年纪是大了点,但是家里有钱啊!更何况是对孙静痴心,大点也知道疼人,还以为姑娘能享福,谁知道孙静嫁过去没几个月就吵吵着要离婚,其实在农村他们年纪轻轻结婚都没领证,就是办个事儿,谈不上离婚。可在外人看来就是刚结婚就离婚,孙家哪能丢的起这个脸,气急败坏的问孙静怎么回事!
结果孙静哭唧唧的说:“妈,不是我的问题,王长武,王长武他那东西硬不起来!”
孙静妈一听这话立时就傻了,心想着怪不得这王长武二十五岁还娶不着媳妇儿,原来是因为这档子事儿。这下子孙静妈也没招了,总不能让女儿年纪轻轻就嫁过去守活寡吧?于是为了两家的颜面,孙静也愣在王家多挺了半年才正式‘离婚’,又回了孙家。
说起来她不过是个18、9岁的姑娘,在村里就是已婚过的身份了,肯定不好在往出嫁。孙静没事儿看着镜中的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标志脸蛋流泪,觉得自己比那个叫林黛玉的还要惨。
都怪王长武那个没本事的!孙静一边恶狠狠的想着,一边寂寞着,直到在村里看到桀骜不驯的周扬,孙静感觉自己那寂寞干涸了的心灵,一下子就得到滋润了。看着周扬在村里叼着烟骂人,孙静非但不觉得他粗鲁,反而觉得周扬浑身上下散发着男人味儿,简直帅呆了!
她白嫩的大腿折叠着,难耐的摩擦了一下,看着周扬敞开的衬衫下结石的腹肌就觉得喉头冒火。第二天孙静穿了一套半透明的粉色薄纱丝裙,就凑上去跟周扬搭话,孙静微微俯身暧昧的用柔软的身子磨蹭着周扬的手臂,红唇在周杨耳边呵气如兰:“扬哥,你真帅......”
周扬微微低头看着这姑娘,大眼睛长睫毛的眨巴眨巴的,他哪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这浑身骚气毕露就差把勾引二字写在脑门上了,不过在这儿破地方有个人陪着玩玩也不错。
思及于此,周扬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有套吗?”
没套他可不做,要一不小心中个奖周广志能给他弄死!孙静没想到他这么直白,顷刻间便红了脸,却忍不住纠结的一皱细眉:“没,没有。”
这村里哪有卖避孕套这么高级的东西?周扬一听,被微微撩拨起来的兴趣顿时一点都没有了,可有可无的说:“那算了。”
孙静顿时就有种受到侮辱的感觉,有气又急的和周扬吵了起来,周扬寻思姑娘家的求欢悲剧闹也正常,就任由她撒泼半天,最后烦了,周扬叼着烟,冷笑着看她一句话给她打回去:“你不有未婚夫么?还不依不饶的倒贴我干啥?”
孙静顿时哑然,怯怯的瞪了周扬一眼,连忙跑了。她妈又给她找了个相好,是村里卫生所的小刘,孙静也怕被人看到她和周扬约会,且在这村里根本没什么旅馆,她只能带着周扬钻小树林,可不敢被人发现。
只是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一幕阴差阳错的被时云安看到了,他只看到前面没看到后面,他在周扬和孙静吵架的时候就忍不住跑了,自然没看到几分钟后俩人就分到扬镳的场景。
他单纯的以为就是周扬‘逼迫’了孙静又不负责任,且他还没阻止这场‘悲剧’,少年人那一根筋的正义感爆棚,单纯心思盖都盖不住的直冒火,时云安蹭蹭的就绕着这总共没几里地的小村庄跑了一圈,却都没看到周扬那家伙的影子?他怕是心虚的躲起来了?时云安猜测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村后的山头跑了过去。
虽说现在天色已经差不多黑透了,但离那林子不远时云安就凭借着自己绝佳的视力瞧见树林子里影影绰绰的影子,还有着一点点的火星儿,难道周扬那家伙在抽烟?时云安犹豫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杈,握在手里壮胆,放轻脚步顺着那道影子走了过去。
周扬正躺在树林子里闭目养神,烦躁的皱着个眉头,寻思着这破农村也不知道那群老大爷哪里弄来的烟抽,他来了几天了愣是连一个卖烟的小卖部都没找到,真是见了鬼了的一个破地方。正当他想着这般那般想把这村子夷为平地的暴力想法,忽然感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他头顶,挡住了从树叶子缝隙中偷偷打进来的月光,周扬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什么额头忽的一个剧痛——
不知道哪个憋孙竟然敢他妈的过来打人?!
周扬痛呼一声,二话不说的站了起来就抓住那道身影的手腕,对方却像一条滑不溜手的鱼,轻而易举就从中挣脱,气的周扬咬牙切齿,破口大骂:“操!你他妈有病吧!”
时云安在过来之前,特意将脸上蹭了两把子泥灰,加上这片树林子除了隐约的月光外都黑的厉害,故而周扬哪怕忍痛瞪大了眼睛,也看不清眼前人是个什么模样。时云安冷笑了两声,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们村子里的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你......”周扬刚要说话,就察觉撂了一句狠话的小崽子要撒腿跑,急忙抓住他的手,狠力一拽——
“嘶——!”
‘撕拉’一下子时云安身上那件脆弱的麻布短袖瞬间被周扬拽开了一个大口子,整个人也踉跄的倒在泥地上被周扬扯脖子压在身子底下,后者一双没轻没重的大手故意捏着时云安的喉咙:“妈的!老子非他妈揍死你!一群孬种还敢玩偷袭?”
“咳咳!”时云安被掐的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他发现这大少爷力气倒是不小,无论他怎么反抗脸都涨红了竟也逃不开周扬这铁箍一般的大手,两个人就这么纠缠着在这树林子里滚成一团。周扬就想看清身底下这细胳膊细腿的人是长成个什么模样,有意把他推搡到林子外面就这月光看看,还一边逼问着他:“你他妈叫什么?!别装哑巴!快说!”
他隐秘的动作却被时云安抓住了可乘之机,他立马抓了地上的一堆土糊向周扬那张干净的俊脸,后者一个不妨立刻被灌了一脸的沙子,还不少进了眼睛里!
“靠!”
三番五次被这个菜逼弄的狼狈,周扬宁可疼的要死也不放开他,死死的绞着时云安的两只手,逼的后者面目狰狞的叫出声:“啊!”
“你他妈到底是谁?”
周扬现在甚至怀疑是他老爸派人来搞他了,时云安没想到这人宁可冒着眼睛瞎掉的危险也死揪着他不放,立刻有些慌了,不自觉的露出了自己民风淳朴的一面:“那个......你先去洗洗眼睛吧。”
☆、偷窥
时云安这当啷一句没头没尾的,给周扬一下子都干愣了。他扭曲的表情怔了一下子,有立马恢复了凶神恶煞,不顾眼睛里沙沙的刺痛手下又加大了力道,逼着时云安说话:“快说!你叫什么?!”
他这一下子给时云安拧的眼泪都快逼出来了,声音刻意压低轻飘飘的:“时......时......”
时后面的字他好像再说又好像没说,周扬骑在他背上,不自觉的低头凑过去:“什么?”
时云安咬牙狠狠的将头向后一撞,‘咣当’一声准确无误的撞在了周扬的额头上,两个人都痛的闷哼一声,‘如胶似漆’的体位终于勉强能分开了。时云安连忙爬起来跑出去,不顾身后周扬的嘶吼,甚至有些解气的笑道:“走个十几步就是小河了,我叫...时云泰!”
借用一下他那远在外地的二哥名号,时云安说完就连忙跑了。这个名字,他是故意说的。
他今天把这个大少爷侮辱的狠了,他不可能不来寻仇生事,自己如今主动说出来一个名字,谁知道周扬会不会信呢?信则有不信则无,时云安是赌一个周扬心里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赌他不信真的会有人自报家门这种行为,至于他要报复自己……那就让他慢慢找吧。
第二天是周日,时云安难得不用早起去镇里的学校,趴在炕上迷迷糊糊睡的正香,耳边却猛然想起一阵清脆的玻璃炸裂声——
“嘶!”时云安立时瞪大双眼,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感觉浑身发毛,整个人顿时从刚刚荒谬的梦中抽身,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又做了那个梦!梦里有一张没有五官只有面皮的脸,炽热强壮的铁臂紧紧的箍着自己,就如同勒着一只待宰的公鸡,声音粗哑低沉,不断的重复着:“交出来......把东西交出来!”
然而是什么东西他压根都不知道,这个可怕又迷乱的梦就像梦魇一样,纠缠了他快要半年的时间......正当时云安混沌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阵鸡飞狗跳的声音,王翠风尖利的嗓子叫着:“狗娘养的!你砸我们家玻璃干啥!”
时云安迷惑的皱起眉毛,不自觉的集中注意力听着,心里渐渐泛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他家在立志村是老人家了,广结善缘从未与人结过仇,会无缘无故砸他们家玻璃的人应该只有......果不其然,周扬那一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声音刺耳的响起:“闭嘴!你家是不是老时家?”
“是...是又咋了?”王翠风被人一横,声音就明显弱了很多,典型欺软怕硬的一个货色。
“妈的。”周扬骂了一句,语气更加暴躁了:“时云泰呢?!让他现在就滚出来见老子!”
“你找俺们家云泰?”王翠风满是不可置信的问:“他不在家啊。”
“不在家?撒谎!”
“哎!你个年轻人瞎说什么?!我骗你个小孩干啥呢?我家云泰在上面镇里,你找他干啥呀?”
“镇里?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