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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始于夏日(81)

作者:它似蜜 时间:2018-11-16 22:50 标签:甜文 养成 兄弟 年上

  “你刚刚不是骑到窗子上了?”时湛阳就像能隔空看到他一样。
  “……我是要出去,爬下去难度不大,我不会找死的,”邱十里顿了顿,问道:“兄上,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你?”
  “安心休息,先挂了。”
  “不行!”
  “你挂掉它,我就真的跳下去。”邱十里又道。
  时湛阳没有笑,他平静地说:“我说过,不要用这种废话来威胁我。”
  邱十里愣了一下,“……我只是想去帮你。兄上。”
  “你帮不上忙。我在开会,有事明天再说。”
  时湛阳公事公办,这是又要挂电话了,邱十里则有点发蒙,他当然是帮得上忙的呀,他怎么会帮不上忙呢?大哥这只是太着急了吧,毕竟眼前这个手术,也是大哥为之较劲十几年的结果,谁都不想功亏一篑。可只是暂停而已,又不是现在不把芯片取出来他第二天就会死了,所以也不会功亏一篑吧?
  “兄上你听我说,”邱十里把语速提到最快,“没做错的我们就是没做错,那不是几袋钻石能改变的,打舆论战,我也很擅长的,上次时绎舟运毒那件事,官司我都打赢了,声明我都做好了,我有经……”
  时湛阳却打断了他,不耐烦地,严厉地,“我现在没空管你,不要给我找事!”一段不短的沉默过后,时湛阳又道:“抱歉,该怎么办我都有数,只是你这样让我很累,ナナ。”
  邱十里忽然就哑口无言了,他从大哥口中听到了累。那是时湛阳最不屑于说的词,哪怕遇到再多不顺,时湛阳也不会示弱叫苦,现在却因为他而疲倦。伙计们都听着,都看着,严阵以待地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生怕他突然一想不开寻短见似的,生怕他逃走,去找大哥,去碍事。
  是因为他的口气不对吗?把上次的事说得像给人擦屁股似的,怎么这么狼狈,这么倒霉。那他错了,他就认错!
  “对不起。哥对不起。”这歉道得不好,慌慌张张。
  “好好睡觉。”时湛阳简短地说,每个字都咬得很轻,就像在拼命压抑着什么,又用力捧着什么一样,随后就是忙音了。
  邱十里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把手机递回邵三手中,他刚才甚至忘了喘气,揉了揉脸,又背过身去。“我不去了,就在这里睡觉。”他轻声地说,为了不显得像要跳楼一样,他还把窗子拉上了,按上安全锁,就靠在玻璃上看着远处的金门大桥,看琳琅的夜,流丽的路,像小时候在青森的农村看到的电视片一样。
  祖母当时管这个国度叫做“米国”,握着邱十里的手,说自己的大女儿就在那里。
  此刻伙计们守在邱十里的身后,安静地陪了他好一阵子,看他确实平静下来,就默默退出房间,合上门在外守着,留他一人清净。
  邱十里还真就清清净净地待了两天,连这件病房他都不要求出,顺从地扎针吃药做检查。期间时郁枫过来看过他一次,和他干巴巴地聊了十几分钟天,给他带了很多自以为好吃的零食,还有自以为好玩的书籍,邱十里全都收下,和幺弟说谢谢。
  其余时候,他无时无刻不盯着新闻的动向,才短短几十个小时,声明已经做好了,事实被还原,时家花大钱养的那些媒体的确不是白吃饭的,带头造谣的也被告上了法庭,舆论一边倒的态势已经被撬动,时家比同行效率高上太多。
  据邵三说,国防部长的秘书长还专门赶过来,在贝克海滩附近的私人海滩上和老大吃了顿露天晚餐。
  邱十里松了口气,的确,大哥都有数,他是那么高明,那么沉稳,他不出错,可以把一团乱线收拾得井井有条。邱十里觉得自己该非常高兴才对,他的确很高兴,愉快地和三位辛苦的外科专家交谈,礼貌和细心温柔的护士长道谢道晚安,早早地躺在床上,为第二天下午的手术好好地睡觉。
  但他睡不着。沉在黑里,手能抓到的除了黑还是黑,邱十里觉得自己正在下坠。他不知道要坠到什么鬼地方去,这是一种他早已学着习惯的感受,学习效果着实无可夸赞。被自己弄得过度灵敏的耳朵,像堵不住的闸一样接收着门外的一切动静,让他怀疑是不是这双耳朵太寂寞。
  也不知到了几点,邱十里还是清醒,隔得很远,他听到一串脚步声。一步轻,一步重,踉踉跄跄的,但走得很急,脚步在靠近。
  这是什么?他屏住呼吸。这简直是巴甫洛夫手中的铃,是招魂的咒。邱十里就像忽然被魇住了,什么东西死死压着他,他拼命推开,用力坐起来,脚尖接触到冰凉地板时,房门一开。
  有人背光站在那里,一个笔挺却僵硬的影子,仿佛不敢上前,邱十里则赤脚跑过去,面对面的,和那影子相视。
  “我知道兄上会来找我。”他说。
  “在我手术之前。”他哽了哽,“我知道你没有不要我。”
  走廊太白太亮,时湛阳的面容还是模糊不清,但时湛阳拄着拐,往前错了一步,反手把门关上了。屋里回归一片浓黑,邱十里有些茫然,摸索着想去抱住他,却被一把推到墙上。时湛阳腋下还是夹着拐杖,撑着自己的骨骼,却用空余的那只手拢在邱十里脑后,不让他被碰疼了,却还在用身体紧贴他,连那条无力的病腿都挨在他的膝盖上,每一寸,每一寸,是严密的紧压,是用肌肤吞咽的颤抖。
  这拥抱就像以前,是一模一样的,他们抱在寒冷的树林里,炎热的沙漠中,烟尘漫漫的停战区,某个莺歌燕舞的酒会。这就是他们的拥抱。
  邱十里听到大哥错乱的呼吸,嗅到大哥身上浓得吓人的烟味,还有室外一月底的寒气。
  “对不起,对不起……”时湛阳垂着脑袋,把额头抵在邱十里额头上,好比战乱时跑累了的信使在雅典城里小心翼翼地小憩,他又俯身去找邱十里的嘴唇,粗重的呼吸打在人中上,“哥哥错了。哥哥的错。”他这样说,却立刻被堵在连绵的亲吻之中。
  是邱十里踮着脚把嘴巴对准,双臂缠上他的颈子,吧嗒吧嗒地压进去一个又一个吻,一只渴水的小羊,一块挨在刀锋上的玉子豆腐,他就像要把自己揉碎了全送给他。“哥哥没有错,不能和我说错。”他的嗓子是哑的,柔软地蹭蹭时湛阳冰冷的脸颊,又等不及地继续吻了上去。


第五十八章
  走廊又有窸窣的脚步声传来,很轻很快,渐渐靠近,来人是两个以上,可亲吻还在继续。邱十里扶着时湛阳的肩膀,把他反压在墙上,拐杖滑落了,在地板上撞出锋利的脆响,可亲吻还在继续。
  时湛阳把重心倚上墙面,邱十里则把重心倚在他的怀中,带着他一块往下滑,“坐下,”嘴唇开合,带着急急的喘,就贴在时湛阳唇边,好比这话也是无需过耳便直接渡入口中的,“兄上,坐下……”他又压着时湛阳的肩膀往下使力,有厚厚的羊毛大衣在,他并不担心地板把大哥冰着。
  “邱先生?”女声隔着门板询问,轻缓的敲门声跟着响起,是护士长,“您睡了吗?我们准备了100华氏度的糖牛奶,或许对您的失眠有帮助。还有一个术前心理问卷,方便的话,您可以填写一下。”
  邱十里闭了闭眼,那先进病床果真神奇,一堆仪器连着,连他失眠都查得出,他只要爬起来打开窗子抽上半根烟,尼古丁味还没尝到几口,绝对会有好几个护士一块来敲门,弄得他很不好意思,在那床上,卿卿我我的事当然也是没法做的。前几夜护士长还送了药片和高糖分水果,跟哄小孩似的,为他的镇定的确是煞费苦心。
  时湛阳当然也听见了护士长的话,所谓牛奶,又所谓失眠,并且意见还不小,捞着邱十里屁股拧了一把,之后他就没把手挪开,只是二话不说地真往地上坐了,还搂邱十里一起,也不管外面有人等着。
  邱十里被大哥忽然的热情吓了一跳,“……现在不用,我很好。”他快速地说。虽然嘴唇暂且被放开,但他已经被亲得声都变了,又不敢太使劲压着大哥,往墙上一扶,不小心滑过热敏开关,哗的一下,顶灯亮了。
  与此同时,被握着腰杆向下一带,邱十里跨坐在时湛阳腿上,曝白灯光下,四目相对。
  骤然的明亮本该让人清醒,他现在或许应该解释些什么,无论是对面前微微蹙眉的大哥,还是对病房外不明情况的护士们,假如刚才被冷淡拒绝的话,那他的确会解释。但他没有,臀后的抓揉抚摸还在,隔了层薄薄的病号服而已,而他还是冷,就跟发魔怔似的,手指顺着时湛阳的衬衫滑,拧开一颗猫眼石纽扣,摸进去,摸到结实的线条。
  邱十里也感觉到了温度,从相贴的皮肤间注入他似的。他屏住呼吸,手掌擦过腹肌,继续向下探索,用力咬了咬唇,这狠咬又立刻被停止,时湛阳的手指触过他的唇角、牙尖,接着向里,插入他的口腔,找他的舌头。
  “邱?你还好吗?”护士长听来有些着急,又敲了两下门。
  时湛阳帮他开了口,声音干燥又清晰,一手已经探入邱十里的裤腰,指节把尾骨直到臀缝深处都磨热了,一手则轻轻拨弄指腹下的水润下唇,捻动主动伸出来找他的嫩红舌尖,他就这样专心看着邱十里努力含吮自己的模样,“抱歉,”妥帖的口气,分寸十足地用了“Madam”一词称呼,“现在不方便,问卷推迟到明天早上好吗?”
  “时先生?”
  时湛阳撤了手,湿漉漉地摸到臀后,换另一只出来托着邱十里的下巴,要他自己说。邱十里忽闪着眼睫,歪头看着他,“嗯,我哥哥来了。”尽管外裤的裤腰紧紧勒在大腿肉上,内裤则勾着他鼓胀的阴`茎,私密的小口也正被肆意逗弄着,又尽管刚刚才经历了从消沉到狂喜的变化,他还是成功保持了语调的寻常,“失眠的事……今晚不会了,谢谢您。”
  “好的,有事务必随时通知我,晚安。”护士长还是略有迟疑,好在她和护士们的脚步声也再次响起,渐行渐远。
  邱十里立刻贴紧了大哥,急不可耐地双手覆住正在顶自己肚子和腰胯的那一大团裆部,它已经发硬,在他的揉磨之下,迅速地膨胀。而时湛阳兜他屁股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五指分开陷入臀肉,方才沾湿的唾液都快要磨干了,“我不来就会失眠吗?”他用鼻梁磨蹭邱十里耳侧,耳钉冷硬,耳垂温软,“这几天一直失眠?”
  “……没有。”邱十里已经发烫了,埋着脑袋,颤巍巍地解开皮带,扯下裤链,灯光那么扎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亮,甚至亮过白天床上的阳光。只需再拉一把内裤,他就能把那根东西看得一清二楚了,邱十里当然要看,低着头,直勾勾地瞧,性`器精神勃发地弹出来,沉甸甸一根,弹在他手里。
  它的主人则要冷静得多,时湛阳顺着下颚线有度地吻过去,吻得邱十里哆嗦着扬起脸,把脆弱的脖颈交给他,“ナナ夜里偷偷抽过烟吗?”他不轻不重地咬了咬那颗喉结,用齿锋钝钝地磨,又温柔地吮,皮肤很快红了,喉结显得越发脆弱。
  “……没有抽烟。”邱十里软绵绵地说,还在嘴硬。
  这行为立刻得到了惩罚,“说谎。”时湛阳低声道,也不管下身正被捋得舒服,一巴掌拍在邱十里屁股上,响亮的一声,是要人疼的那种拍法。邱十里左半边屁股全是又麻又热的,缩了下腰,臀肉无辜地抖,垂头靠在时湛阳肩头,手上的捋动顿了一顿,紧接着又捡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哥哥。”
  说了两遍,一为不听医嘱,二为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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