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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26)

作者:草履 时间:2024-12-01 11:15 标签:甜文 萌宠 异能 成长 都市异闻

  席必思:“悦姐,有热水吧。”
  “自己找。”
  他说的时候已经按了一下后座中间,外面的隔板升起,露出里面一个舱室。
  谢松亭瞄了一眼,看到高脚杯,感觉应该是放酒的。
  但现在被席悦用来装给席必思带的热水。
  席必思用高脚杯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喝点暖暖,没别的杯子,不然我就给你用别的了。”
  期中考将近,十月末的天,气温十多度,路上车都开得快,右侧车道有车的大灯照亮这边车窗。
  席必思宽大的校服里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衣,针脚细密,用料很好。他背着光,唇角翘着,想必神色很温和。
  他问自己喝不喝水。
  谢松亭半边身体埋在黑暗里,因为失血身体发冷,明明心里想去拿,但看着那个杯子,迟迟不肯接。
  前几天多雨,他的校服阴干着,一股臭味。
  谢松亭一动不动。
  或者说从上车开始,他就没怎么动。
  “一会儿凉了,”席必思把杯子贴住他的脸,“不喝贴着也行。”
  谢松亭还是接了。
  他用冰凉的双手抱住杯子,隔着玻璃感受到热水的温度,被人又催了一句。
  “你喝点。”
  好像做梦……
  路口等红绿灯的时间,他想。
  好像在做梦,真的太像梦了,自从上了这辆车之后就像在做梦……
  原来他会被这么友善地对待吗?
  原来这个季节会这么温暖吗?
  原来会有人……这么温柔吗?
  谢松亭把喝了大半的杯子还给他,喝不下去了。
  脸疼。
  席必思把他剩的喝了,杯子放回去。
  “你不埋怨我?”
  “嗯?你说什么?”
  谢松亭不肯再重复一遍,把视线放在他的断眉处。
  “这个啊,”席必思摸摸眉毛,说,“这么断开不是很帅吗?我被人夸好几回了。”
  谢松亭:“……”
  那是长得帅,和眉毛关系不大。
  但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所以谢松亭闭上嘴,不再言语。
  下车时外面竟然下起大雨,席悦撑起一把伞,看着席必思一手打伞一手抱人,快步往私人医院里走。
  瘦削的男孩被他一抱,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矮身避开伞骨,埋下头想挣扎。
  “别动不动就抱我……”
  席必思头发靠着他没受伤的那边侧脸,撑伞走在雨中,不松手。
  “方便,别动,我被淋到了,抱紧点。”
  谢松亭不赞同地皱紧眉头,但不动了,被他一路抱到医院台阶上。
  医院门口值班的护士似乎和席必思很熟悉,和他打了个招呼:“小席来啦?席医生呢?这是怎么了?”
  “她在后面。我同学伤了。”
  “这是伤着腿了你这么关照?”
  “脸。”
  席必思把人放下来,收起伞,校服背后湿了大半。
  护士看到谢松亭的侧脸,也惊了一下,下意识感叹道:“……要是我我也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谢松亭像根木头,杵在大厅里等席悦停好车上来,心想自己的耳朵怎么这么识时务,只在做题的时候耳鸣。
  席必思把半湿的校服脱了,放在前台那暂存,只穿着件薄毛衣,走近一步,靠住他的肩膀。
  谢松亭反射性往旁边窜,被他抓着肩膀拉回来。
  “你不冷?我挺冷的,挤挤暖和。”
  “……”
  谢松亭张了张嘴,没好意思拒绝。
  他肩膀上的力道不容置喙,更何况熨帖得像个火炉。
  于是席必思往他这边又歪了一下,把他靠得更紧。
  谢松亭要被挤歪了。
  可是靠着他的人温暖结实,他手抬了两次想把席必思推开,但直到最后,也什么也没做。
  太暖和了。
  他舍不得。
  席悦上来之后立刻开了一台手术室,谢松亭还在疑惑怎么这么久,原来她临时号来一名麻醉医生。
  麻醉医生和席悦关系很好,看着她刷手,顺便和她聊天。
  她进来时看见了两个孩子,问:“这么好看,你在外面和谁又生了一个?这俩小孩儿般配的。”
  “我生的我怎么舍得把人孩子养成这样?”
  “也是,那瘦的,可怜见儿。怪不得一个局麻都要把我叫来,看紧张的。”
  “我多信任你,脸部神经那么多,万一我麻了之后笑起来不好看怎么办?堪比整形了,当然得我们医术高超的齐医生来嘛。”
  “就你贫。”
  麻醉医生姓齐,笑着接受了这个回答。
  她们进了手术室就不再谈天,席悦偶尔问谢松亭两句关于学习的话题,缓解他的紧张。
  局麻之后,席悦按按谢松亭的伤口,问他这里有没有感觉。
  谢松亭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点暖意在冰戚戚的手术室里散了个干净,说没有,半边脸都是麻木的。
  席悦说那就好。
  他能感觉到席悦给自己清创,缝合,韧性很好的线在他伤口里来回,整个过程不到十五分钟。谢松亭数了,缝了十五针。
  他从手术台上坐起来,没能回神。
  好快。
  出去时,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席必思已经起身,走到他身边问疼不疼。
  谢松亭摇了摇头。
  席悦摘下口罩,说:“这么晚了,你今天就在我们医院休息吧?不急着回家吧?”
  谢松亭正隔着纱布按自己的下巴,感觉下巴也没什么知觉,闻言又摇了摇头。
  不考试的周末谢松亭都不回家。
  席悦:“那亭亭,你在这安安心心睡一觉,我给你安排病房,让思思陪着你。”
  “嗯……谢谢阿姨。”
  “叫我什么?”
  谢松亭懵懵的:“……?”
  席必思笑着轻拍一下他后背,像拍什么很亲密的人,教他说:“叫悦姐。”
  “谢谢……悦姐。”
  “哎,嘴真甜。”
  他一直在按脸,离他一步远的席必思见席悦走了,抓住他手指把他拉开。
  “别按了,再把伤口按出血。”
  局麻过后药劲上来,谢松亭晕晕的,被他这么握住了手也没反应过来,更没挣脱。
  “我……有点困。”
  席必思说:“正常,坐着吧,困了睡一会儿。别担心,我带你过去病房。”
  谢松亭在门口的等待椅上坐下,身边立刻多了个什么,撑着他,也被他靠住。
  是谁来着?
  是席必思……
  他大脑混沌,因为失血太累了,没几秒就陷入梦境。
  坐在他身边的席必思扶着他完好的半边脸,让人靠在自己肩膀,以一个近得……足以让清醒时的谢松亭不适的距离注视他。
  稍微往前,能贴到鼻尖。
  他握着他冰凉的指尖,靠自己的体温把他缓慢地暖热了,像暖一具冰凉的瓷器。
  除了那像要把人刻在脑子里一样、尤为专注的视线,他没有多余的动作。
  外面风雨呼啸,雨点砸窗。
  这片冷沉的等待区里,手术指示灯早已熄灭。
  他盯紧谢松亭被纱布包裹的伤,很久后才攥紧手,把手里后怕的冷汗擦在校服上。
  直到席悦叫他。
  “你脸上的血打算什么时候擦擦?”
  “等他躺好再说。”
  “那来吧,病房好了。”
  他从注视谢松亭的状态里回神,小心翼翼,抱起沉睡的男孩,走进灯光大亮的病房。
  那是谢松亭高中三年睡得最好的一觉。
  
  谢松亭大学开学前买被褥,逛过蓉城许多个商场,都没找到类似质感的绒被。
  那天下午,他逛得满头虚汗,在家居城宽阔的石子路上蹲下身,怔怔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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