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117)
席必思:根本不会迟到一个小时。晚十分钟我都要怀疑我宝是不是出事了。
35 对方性感的表情?
谢松亭:忍耐克制的……那种。
席必思:咬着下唇不想出声,半埋在枕头里。
谢松亭(把红脸全埋到席必思衣服里):别说那么细节,我求求你了。
席必思(愉悦地摸他头发):好,好。不说了。
36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谢松亭:一对上视线他突然亲过来。
席必思:他会无意识地叫我的名字。
38 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谢松亭:和他呆在一起。
席必思:一看到我就想粘着我,伸手要抱……心都化了。
39 曾经吵架么?
谢松亭:吵,吵得很凶。
席必思:只是一点小分歧,吵架这词儿有点儿太大了。
40 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谢松亭:我爆发恶意,他无妄之灾。
席必思:怎么就无妄之灾了,只跟我吵还不叫奖励我?
谢松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笑地被他亲手)
41 之后如何和好?
谢松亭:高中没和好,十年之后又吵好了。
席必思:嗯。
42 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谢松亭:转世?有转世吗咱们。
席必思:不知道,除非受伤快死了吧……那我肯定还去找你。
谢松亭:我也一样。
43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谢松亭:(放了首歌,《Every Second》)
席必思:听听。
44 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谢松亭:怎么定义爱情表现方式?
草履:内敛含蓄还是外放大方?亲吻、拥抱、做……吧?毕京歌在就好了,我需要场外援助。
谢松亭:前者。都有。
席必思:后者。嗯。
45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谢松亭:……失忆?不记得我了。
席必思:不准写我失忆。
草履:是是是。小的知道了。
46 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谢松亭:老虎配什么花。
席必思:我也不知道。非得有这种意向吗。下一个吧。这个跳过。比起花还是喜欢树。
47 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谢松亭:还有点没告诉我,不过我都猜差不多了。
席必思:我需要自备键盘吗?
谢松亭:不用,跪猫抓板吧。
48 您的自卑感来自?
谢松亭:家庭。我自己奇怪的性格。
席必思:哪奇怪?别把特别当奇怪。
谢松亭:既然能说出来,就是不太在意了。
49 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谢松亭:评论区的不都知道了吗?
席必思:(若有所思,没有回答)
50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谢松亭:永久太远了,让我们试试。
席必思:他可是谢松亭,我怎么可能不爱他。
第64章 最后的咨询
毕京歌最近有点忙。
过年很忙,过了年依然很忙。
下飞机时,秘书来接机,在路上汇报最近的工作内容。
汇报完,看她没什么表情,秘书提议说:“毕局,需不需要取消几个不重要的见面?”
毕京歌抬手,又放下,制止了。
秘书从后视镜看到,默默闭上嘴。
她打开车门,笑说:“你回吧。”
秘书注视着她走入旋转门,背影消失,叹道。
毕局,像从来不会累一样啊。
年后,毕京歌等来了准时抵达的谢松亭。
刚过了年,他静静说完自己最近的遭遇,问:“你之前和我说过唤醒反应,是吗。”
毕京歌:“是的,说它是反应,是因为它非常快。就像你之前提到席必思,几分钟之内你完全变了个人,这就是应激之后唤醒反应被触发了。被触发之后,人对神经产生的强烈反应耐受程度很低。最关键的其实是被触发后的短短几秒,人无法思考。”
谢松亭:“最近没有了。”
他想了想,补充:“很久没有了。”
毕京歌:“你们都做了什么?你说自己回到十年前,你们肯定重新提到了很多次以往对你来说困难的经历?”
谢松亭摇了摇头。
“不多,倒是说了很多好笑的事,偶尔绕到我身上,很快又聊别的,在那几天一直这样,循环。真要说说了什么好玩的,倒也没有。”
“这就是疗愈的过程。”
“这么简单?”谢松亭拧起眉头。
“在你的认知里,你觉得疗愈有多难?”毕京歌笑问。
“让十年不运动的我跑赢博尔特。”谢松亭说完,自己笑了。
后面几周他依然来。
第七周第八周,他说自己去旅游了。
去了冰城,在冰雪大世界里发现很多被封在冰块里的鱼,滑雪时被席必思铲了一身的雪;
去了圣彼得堡,看冬宫的孔雀钟开屏;
去了曼哈顿,走过第五大道的马路,看了大都会博物馆里的《药师经变图》。
路过大都会博物馆的其中一个展馆,谢松亭已经不记得是哪个了,总之席必思说这儿三十年前还是餐厅,现在没有了。
他们就一起去看望了一名之前在这里做饭的西厨,做的炖牛腩非常好吃,酱汁浓郁,还给他们展示了几十年前的餐厅照片。
去看了富士山,他说日出时他们从山脚下的旅馆醒过来,开窗外看,一片静谧,下着雪。
刚好有片云来,像富士山的头发,在空中散开,又聚合。
他说,他回想起去年冬天这个时候,因为手机掉进床垫和墙的夹缝,他伸手进去也拿不出来,破防地对着床垫踹了好几脚,把自己脚趾甲磕紫了。
毕京歌:“疼吗?”
谢松亭笑着说:“那当然,疼死了。”
毕京歌也笑了笑:“那看来不用问别的了。”
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感受,还如此洒脱。
那个缠着他的古旧躯壳,终于蝉蜕一般,从这具新生的身体上脱落了。
“对了,试过和自己说对不起吗?谢谢呢?”毕京歌想起来什么似的。
谢松亭点点头,说试了。
他本以为说对不起会很难,没想到说谢谢更难。
但好在都说了。
他对着那个飘散的雾海,笑着说了谢谢我。
他回忆起那个梦幻的经历,说:“我也还不错吧。”
毕京歌笑了:“你当然很好。”
第九周,他说自己去看了以前的大学,在首都。
毕京歌:“你想再去上大学吗?”
谢松亭摇了摇头:“短时间内不想。”
路过那所学校时,他站在悬铃木下呆愣地看向学校檐角,抓紧了席必思的袖子。
席必思低声说,要哭吗,我挡着你,我双开门。
谢松亭原本的难过被他这句冲散,笑了出来。
“其实有点害怕……重蹈覆辙。”谢松亭说完,“很多问题我最近才开始想,之前逃避了太多,现在堆在一起了。除了害怕又有点着急。什么时候想明白,我就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回学校。”
“想吧,再加上你身边有了可以和你一起解决问题的人,你会事半功倍的。”毕京歌微笑看他,“你自我感觉,害怕和着急这些,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吗?”
谢松亭:“没有,想不起来就无所谓,想起来了可能会分神一会儿,又被席必思岔开了。”
毕京歌:“嗯,那就好。”
“说到席必思,”谢松亭又说,“我的占有欲还是没消失。”
毕京歌:“有占有欲也可以,其实愤怒、恨、嫉妒这些情绪,本就是人都会有的情绪。有这些情绪都是可以的,有,那说明你是个七情六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