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还能苟(89)
在R国待了三年了,许落对这里很熟悉,认识的人也很多。
虽然酒吧人多且杂,但是他自认安全带着人溜达一圈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刚把人带进junk不到十分钟,人就没了。
沈修诚听着桥西委屈巴巴地抱怨,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他知道桥西不喜欢烟酒的味道,所以平时会尽量避免,即便是抽了烟也会保证身上没有味道了才会回去。
他只觉得桥西不会喜欢这里的氛围和味道,确实是没想到会感到害怕。
想到这,沈修诚心里也有些懊恼,小孩儿明明胆子这么小……
“你别送我回去,好不好?”
桥西被他刚才的情绪吓到了,以为沈修诚不想他来,会把他送回酒店。
他好不容易才到的这里,中间经历了多少风霜雨打,多少无知的恐惧。
反正他是不会自己一个人会酒店的!
这么一想,他立刻伸手勒住沈修诚的脖子,一副我死也不会回去的表情。
沈修诚轻笑,一点也不拒绝对方主动的投怀送抱,还把人搂紧了点儿:“嗯,我给你重新开个包间,还是你跟我去我那间?”
桥西还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愿,就没沈修诚的主动配合搞得一愣。
“去,去你那吧?”桥西不确定道。
自己一个人待在包间和待在酒店也没什么差距。
沈修诚应声,低头。
两人互相抱着,贴得很近,他只是这么低头,都能触碰到桥西的额头。
“那我能不能收点报酬?”沈修诚低声道。
桥西仰头,看到沈修诚又黑又沉的眸子,心跳慢慢在加快。
虽然没说是什么报酬,桥西若有所感地舔舔唇。
距离上次接吻,好像已经快半个月了。
虽然但是,桥西莫名心里还有点想……
咳咳,是有那么点羞耻,还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觉得还挺……舒服的。
沈修诚一点点靠近,目光锁在桥西的脸上,随时观察着他的表情。
桥西忍不住又舔了下唇,就在两人的唇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桥西身后的门突然被咚咚砸响。
那力道之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门收.保.护.费的,震得桥西后背都有些发麻。
“桥西,你在里面没?”外面的人嘶声力竭地叫起来,“你还好吗?”
沈修诚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般,想要继续。
桥西的手指蜷了下,他知道外面的人是许落,但是……
“你们那斧子来,把人给我砸开!”
沈修诚:“…………”
桥西:“…………”
还不等找来斧子,许落就看到了自己的华夏老乡。
他顿时老眼一朦胧,差点就要上来抱着人哭一顿才能缓解自己内心的惊惧。
人没扑到,就被拦住了。
许落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卧槽,果然是你!”许落指着挡在桥西面前的沈修诚,“我刚刚就瞅着,这么帅的脚,必须得是我哥。”
沈修诚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对方,说出来的话更是冷漠无情:“怎么,R国还没待够?”
许落:“……你不是人!”
等把酒吧的经理和乌怏怏的一票服务员送走,桥西这才知道,许落和沈修诚竟然是朋友。
他们两家是世交,沈修诚今天来见面的人里也有许落。
而许落来R国的原因正是因为沈修诚,许落在家里除了飙车就是泡妞,不然就是利用飙车泡妞。
许父看不过眼,就来请教沈修诚怎么处理,沈修诚给出的办法就是送到贫苦的地方练几年。
许父自是舍不得往非洲那些地方送,几经纠结,最后选了R国。
这个国家是发展中国家,经济不算好,但是治安还不错,至少他不用担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可苦了许落,在这边没有朋友,语言不通,家里给了一张卡,但是每个月只有五万块。
刚开始硬是手舞足蹈地吃了半年炸鸡快餐,发现真没人管他后,只能自食其力,开创流浪他乡新生活。
许落:“说真的,我现在别说开车,我连方向盘都好久没摸了!”
R国是水上城市,陆地面积很小,在这里别说飙车,就是开电三轮都显得有点奢侈了。
沈修诚轻笑,桥西也忍不住笑起来。
见两人这样,许落摸摸下巴:“原来桥西找的就是你啊!”
他的目光略过桥西被沈修诚牵着的手上,暗暗啧了一声。
一开始他下意识以为桥西是黏上来的小情儿,但是看沈哥这姿态,妥妥一护妻狂魔。
“嗯,”察觉到桥西的手有些凉,沈修诚牵起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先去包间吧。”
桥西抿抿唇,心想,他只是贪恋这短暂的温暖,这炙热的肉t暖暖手而已。
许落哎哎地应着,在前面给他们引路。
“我大你几岁,你就叫我……”大致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后,许落兴致勃勃地重新自我介绍。
“许叔!”沈修诚的声音先他一步。
许落:?
“这称呼,跟我们小区看大门的有什么区别?”许落不满地说。
沈修诚挑眉:“那要不许哥?”
要么显老,要么自降辈分,怎么看都是吃亏。
许落:“……你没人性!资本家!吸血鬼!教坏小孩儿!”
看着他们互动,桥西抿着唇偷笑。
比起年龄相仿的柯瑭和赵毅冥,这许落年纪更小,但是也更活泼。
一路走过来,嘚嘚叭叭个不停,一会儿拉着桥西说他和沈修诚的往事,一会儿介绍R国的风土人情,总之就是嘴巴没有停下来过。
沈修诚被他的聒噪吵得直皱眉,但是见桥西听得兴起,又松开了眉头。
嗯,爱听就听吧,挺好的……
推开包间的门,走在前面的许落立刻遭受到一群人的奚落,说他来晚了,自罚两瓶。
许落也不推拒,随手开了四瓶酒,拿起其中一瓶道:“今天还来了个新朋友,给大家介绍介绍,他的两瓶我就代喝了。”
“桥西,咱们华夏哥们!A城老乡!”话音一落,在场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表示欢迎。
有人起哄道:“不是,第一次见,哪有代喝的,这必须得亲自上。”
另一个人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氛围都到这了,不喝了这两瓶,就是看不起我们!”
桥西有点懵,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修诚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对这那些打量桥西的人说:“恩,我带来的。”
简单的几个字让嘈杂的包间倏地一静。
在场不少人都是华夏来的,谁都知道,今天沈修诚愿意来,那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家族,可以说是给足了面子。
所以当看到他的动作时,所有人都愣住,又听他这么说,登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起哄的两人面面相觑,很快,最先起哄的人站起来,拿过一瓶酒,笑道:“嘿,对不住了沈叔叔,我这人就是嘴瓢,我自罚三瓶,不,六瓶。”
他们中出了许落,其他人都是父辈与沈修诚有交情,他们还不够格和沈修诚做生意,所以即便是年龄比沈修诚大的,也只能自降辈分叫一声叔。
另一个起哄的见状也站起身,给桥西道歉:“我今儿喝多了,小兄弟别介意,我也自罚。”说着他就开了六瓶酒。
但是他们都没喝,眼巴巴地看着沈修诚。
这种时候,沈修诚要是不说话,那喝了也是得罪人。
沈修诚垂眸,手搭在人肩上,手指在桥西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桥西愣愣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看到这情况,在场的人都不笨,立刻明白了意思。
两人又问桥西:“自罚六瓶够不够,不够我们再加,今天让您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