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还能苟(135)
桥西恨恨地扯着已经一团糟的领带, 泄气地要把结解开,心想,要不然不系了吧。
然而跟他缠斗了一下午的领带也不乐意了,直接绕成了死结,不管桥西怎么拉扯摆弄,就是解不开。
今天是INAD的颁奖仪式, 作为起源文艺复兴至今, 国际上最盛大的艺术赛事,每十二年会举办一次盛典。
桥西也被邀请参加, 在这么多人面前露脸,最开始社恐如他是拒绝的。
但是因为他本人就在W国皇家艺术学院, 而这一届的INAD评委其中两人正是学院的校长和教授。
所以桥西毫不意外地被驱赶到了现场。
"咚咚咚!"敲门声起。
桥西被领带闹得心烦, 声音里也带上了躁意:"我知道了,别催了, 这就来!"
这里是会馆的化妆间,不少凌乱地东西堆叠在里面。
桥西蹲下身,在工具箱里翻找,想要找一把剪刀把领带剪了。
"咔哒。"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大概是那人等不及了。
桥西埋头翻找着,随口道:"你知道哪里有剪刀吗?"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桥西有些奇怪地回头,率先看到一双被西装包裹着的大长腿。
顺着向上看,男人穿着英式西装,条纹马甲修出劲瘦有力的腰线。
目光最终定在男人的脸上,英俊深邃的五官,薄唇微勾,带着明显的笑意。
"沈叔叔!"桥西惊讶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昨天还说自己很忙的人,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你怎么来了?"
"小金主的颁奖晚会,我怎么能不来呢,"沈修诚的目光在桥西身上转了一圈,立刻锁定在跟糖葫芦一样的领带上,"不会系领结?"
沈修诚说着话,目光还在桥西的身上打转,他家小金主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西装,衬衫严谨地扎进裤腰,勒出纤细的腰肢和又长又直的腿。
头发显然也精心打理过,蓬松柔软的发丝格外整齐,唇红齿白,好看的紧。
成熟的装扮丝毫没有削减他身上的少年气,反而像是在逃的贵公子。
此时这么仰头看着他,乖得让人想要将他弄乱,弄脏,染上些许自己的颜色。
桥西瘪瘪嘴,心里的郁闷就差没直接写在脸上了:"不会系,现在还打了死结。"
看着桥西愤愤摇曳的呆毛,沈修诚没忍住笑起来。
"你还笑,再来晚一点,你就要守寡了!"桥西不高兴道。
天知道刚刚这领结有多紧,勒得他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沈修诚以拳抵唇压住自己的笑声,说:"来,老公帮你系。"
桥西轻哼一声,站起身凑到沈修诚的面前:"快点,马上到我了!"
"是是,"沈修诚应着,垂眸给他解领结,"保证让你准时上台。"
修长的手指捏着乱七八糟的结转了一圈,沈修诚就看明白桥西是怎么把自己绕死的。
"这领结不是我送的吗,"沈修诚一边解一边问,"你竟然要把它剪断!"
沈修诚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地,但还是能听出点不高兴的意思。
桥西微愣,反应过来,连忙道:"这个不是你送的那条!"
沈修诚斜眼睨他,更不高兴了:"这么重要的颁奖仪式,你竟然不带我送你的领带。"
在知道桥西会上台领奖的时候,沈修诚帮他定制了一整套衣服鞋子,包括袖扣,领带和佩戴的腕表。
说到那领带,桥西脸颊顿时就红了,瞪着沈修诚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为什么不戴那条领带,你不知道原因吗?"
因为解领带的缘故,两人站得很近,沈修诚垂眸看着他,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怎么就不能用了?"沈修诚似是没想起来,一脸的天真懵懂。
桥西气结,恶狠狠地锤他一下:"你拿那领带绑我,那还怎么用!"
见他神色不变,桥西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这才继续:"你的养精蓄锐大法,忘了?"
沈修诚恍然,煞有介事道:"那不是还能用吗?小金主,你好奢侈!"
这个时候,桥西哪能没看出来沈修诚是在演,差点就被这人的无耻给气笑了。
"上去全是味道,"桥西恶狠狠地说,"你是要让我顶着这味道上台吗?"
想到那个画面,沈修诚的眸色沉了沉,低头在桥西的颈侧轻吻,哑声道:"听上去好像很不错。"
本就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被这么撩拨,桥西猛地一激灵,差点就软了腿。
领带被沈修诚三两下就解开,细细的一条缠.绕在他的手臂上,莫名有些涩.气。
"你干什么呀!"桥西咬着唇,轻轻推了下面前的人。
"打个烙印,"顺着血管,灼热的吻顺势而下,"小金主今天太勾人了,被人觊觎不要我这金丝雀了怎么办……"
修长的手指慢慢悠悠地挑开扣子,露出男孩精致漂亮的锁骨,还有锁骨下那颗红色的小痣。
门外的脚步声来回脚趾,低低的交谈声穿过薄弱的门板清晰地传入门内。
"还是不了吧,"桥西紧张地看了眼门,小声道:"外面有人,而且快到我了。"
沈修诚微微挑眉,伸出食指按压在桥西的喉结:"这里……"
然后手指缓缓下滑,停在小痣的位置,笑道:"或者这里,你选一个。"
看着沈修诚嘴角的笑意,桥西舔了下唇,选择了小痣,喉结太显眼了,小痣扣上扣子好歹还能遮掩一下。
即便他们已经十分亲密,这种时候,桥西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沈修诚在化妆凳坐下,示意桥西过来。
桥西有些做贼心虚地有看了眼门,这才走到沈修诚面前,面对面垮坐在人腿上。
"那我开始了?"沈修诚低低地笑出声,已然带上了些许喑哑。
桥西点点头,面色绯红地贴近沈修诚。
两只手攀住沈修诚的肩头,桥西仰着头,感受到皮肤上一个接着一个的吻,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轻轻吮着那殷红的小痣,沈修诚一手揽着桥西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后颈。
某种隐/秘的感觉升腾而起,桥西咬着唇,轻哼:"轻…点……"
沈修诚低低应着,像是安抚幼兽般,舔过那颜色更加艳丽的小痣。
"咚咚咚!"
敲门声乍然响起,惊得桥西差点跳起来。
沈修诚眼疾手快地把人按住,门外响起刘橙的声音:"西,你好了没,下一个就是你了!!"
"我马上!"听到外面的人试图开门,桥西手忙脚乱地去拉扯自己的衬衫,"你别进来!"
因为刚刚的情动,桥西此时的声音还是软的,仔细听还有些哭音。
刘橙手上动作顿住,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在换衣服,"桥西清了清嗓子,"马上就出来。"
似是有人在叫刘橙,他匆忙应了声,又再次催促桥西:"有件艺术品出了点问题,我过去看看,你赶紧啊!"
盛典在W国举办,W国皇家艺术学院不少学生都来做了志愿者,刘橙就是其中之一。
桥西连忙说好,然后就听到外面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桥西顿时松了口气,给了某个一脸餍足的人一个大白眼:"都怪你!快帮我系领带!!"
沈修诚一笑,把手臂上的领带取下来:"好的,小金主,这就来服侍您。"
把领带挂在桥西的脖颈上,沈修诚先帮桥西把衬衫的扣子扣上,在经过那殷红的痕.迹时,拇指不轻不重地抹过。
几乎是下意识地,桥西身体就轻颤了一下。
"还来!"桥西瞪着沈修诚。
沈修诚轻笑,如同打包礼物般,手指灵活地给领带绕圈打结,把他家好看的小金主包装好,服务非常周到地送到门口。
"气色如何,"临要上台了,桥西有些紧张地问沈修诚,"需要抹点口红吗?"
在来会馆前,他的老师建议他抹点口红,会显得气色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