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还能苟(69)
“你还记得你休学的事情吗?”余洋问。
桥西抿了下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只是在日记本里有看到过休学证明。”
这是他在原主抽屉里找到的,原主有写日记的习惯。
也不算是日记,就是遇到特殊的事情,或者特别高兴,难过的事情,就会记录下来。
休学证明就在高中那本手账本里夹着,桥西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余洋沉吟道:“也就是说,你对四年前生病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印象了?”
桥西迟疑了一下,点头。
看到他的动作,余洋眯了下眼睛:“好,我知道了,那你今天来的原因是什么?”
见他不再追问,桥西松了口气,手心里已经满是潮湿。
他把自己呕吐的事情说了一遍。
余洋闻言笑了笑,安抚道:“如果是这件事,那问题应该不大,这是四年前的后遗症。”
“后遗症?”
余洋很肯定地点头,再次露出招牌的笑容:“对的,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菜是鱼香茄子,出事后,你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只吃鱼香茄子,大概持续了两年,这属于生理性厌恶,问题不大。”
桥西咬唇,起身道谢:“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余医生。”
余洋起身和桥西握手:“如果可以,你应该来继续治疗,你的状态不太好。”
对于没有社会危害的心理疾病,心理医生无法强行介入,所以他只能劝解。
桥西笑着点头:“好的,有需要我会来的。”
余洋也露出笑容,莫名地,这个笑容让桥西觉得有这么一点眼熟。
“这个事情,你会为我保密吗?”临出门,桥西不确定地问道。
余洋耸耸肩:“那肯定的,这是我们的行业准则。”
桥西笑了下,打开门走出去。
等在门口的沈修诚听到声音回头,和桥西的目光对上。
“怎么样?”沈修诚站起身,看向桥西身后的余洋,“方便说吗?”
余洋无奈摊手:“您知道的,行业道德,我只能告诉你,问题不大,建议定期复查。”
沈修诚看了眼他,又看看低着脑袋的桥西,最终没说什么,带着人走了。
下楼梯的时候,迎面跑过来一个小护士,脚步匆匆差点撞上走神的桥西。
沈修诚长臂一捞,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堪堪躲过这人。
小护士连连道歉,手上的托盘里针管和输液瓶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事没事,是我没注意。”桥西连忙伸手去扶小护士手里的托盘。
沈修诚挥挥手,让人走了。
等人走远,桥西这才发现自己还在沈修诚的怀里,顿时红了脸,连忙退出来。
“想什么呢,都不看路。”怀里没了温度,沈修诚颇有些失落。
桥西抿了下唇,摇摇头没说。
刚刚和余洋的对话中。
明明不是他亲身经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很紧张。
不仅仅如此,更多的是种莫名的害怕。
就像是有人在试图把他身上的保护膜一点点撕开,甚至让他感觉到一种绵里藏针的痛感。
沈修诚摸摸他的脑袋,拉起他的手。
秋老虎的日子,大家都觉得热的慌,短袖短裤的标配。
但是桥西的手,从指尖到掌心都感觉不到一点温度,凉得像是从冰柜里拿出来的一样。
轻轻把他的手包裹起来,沈修诚轻笑:“怕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在。”
桥西微怔,仰头看着沈修诚,心跳还是很快,但是似乎不是因为害怕。
*
作者有话要说:
婚后的某一天。
沈修诚在车上见到一只袜子,很是淡定地收起,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桥西:沈叔叔,你这样很不洁癖哦!
沈修诚:我的底线一退再退,退成了一条红毯,不然哪能把你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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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们住一间
第二天,桥西和沈修诚在阳嫂的谆谆叮嘱中出门了。
阳嫂:“要不让老赵送你们去吧?”
桥西眨眨眼,又是这个老赵?
沈修诚摆手拒绝了:“不用,让赵叔他安心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吧。”
提到赵叔,阳嫂也不免唉声叹气:“唉,谁能想到呢,好好的一个人,这么一摔就没了。”
桥西觑着面前的两人,小心翼翼地问道:“赵叔家怎么了?”
阳嫂勉强笑了笑:“你老赵叔家媳妇儿之前不是摔了腿吗?后来才发现脑淤血了,但是送医院晚了,人没了。”
桥西愣住。
他不知道老赵叔是谁,但是从聊天可以看出,这是一位生活在原主身边的人。
很多时候,人是很难意识到生命脆弱的,直到有一天,身边的某一个人突然没了,才会意识到死亡的可怕。
“走吧。”沈修诚垂眸,接过桥西手上地行李箱。
“哎,我说这个干嘛,”阳嫂反应过来,连忙送两人出门,“玩得高兴点儿。”
不想阳嫂觉得自己被影响了情绪,桥西抿唇笑起来:“好的,阳嫂你也是,在家照顾好自己。”
“哎哎,知道了,你们慢点儿。”阳嫂笑着和两人挥手告别。
坐在车上,桥西的情绪还是难免有点低落。
这种情绪从昨天他知道原主的妈妈已经去世就开始了,他不知道原主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保存着那个永远都拨不通的号码。
“别想了,生活总得继续。”沈修诚摸摸他的头,探身靠近桥西。
桥西被这骤然拉近的距离吓了一跳,想退又退不了,磕磕巴巴问:“这是干嘛?”
温热的呼吸喷撒在他的脸上,桥西甚至有种错觉,沈修诚似乎想要吻他。
这个距离,这个姿势,沈修诚只需要微微偏头,就可以……
在这种错觉的驱使下,桥西的脸顿时更红了。
不不不,沈修诚可是原文大反派,是钢铁直男,不可能想要吻他。
然而心里突然出现另一道声音,原文已经彻底跑偏了,谁规定沈修诚就必须得是个直男?
心脏突地猛跳了一下,桥西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转到沈修诚的唇上。
似……上去还挺好亲的……
要是沈修诚真的想亲他,他是应该拒绝,还是假意拒绝一下,然后咳咳……
正在桥西胡思乱想之际,沈修诚突然笑了:“不系安全带,是准备我帮你吗?”
桥西小小地怔愣后,猛地低头去拉扯安全带,被头发遮住的脸颊瞬间充血,几乎红到要滴血。
天哪,驭严一言他刚刚都在想什么!
他是被什么□□附体了吧,一定是!
沈修诚退回驾驶座,伸手打开车窗,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刚刚看到脸蛋红扑扑的桥西,他差点就按住人亲下去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轿车在车道上疾驰,比预计还要早半个小时抵达机场。
沈修诚从后备箱取出两人的行李箱,桥西想要伸手去接,被沈修诚让开了。
桥西:?
“我来拿吧,你专心走路,”沈修诚一手一个行李箱往前走。
平时他到机场都会有地面工作人员接待,但是考虑到桥西的身份,他就拒绝了机场的服务。
两人都带着帽子和墨镜,全副武装出发。
沈修诚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面前,即便是有访谈节目也多是杨欤或者另外几位副董出面。
所以他并不太担心,有人会认出他来。
更何况他今天和桥西穿得都是休闲装,比起平日的稳重,更像是一个大学生。
过了安检,坐上飞机。
桥西兴奋地看着窗外,这不是他第一次坐飞机,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出国。
沈修诚笑看着他,帮他的手机和平板连接上飞机的wifi。
今天天公作美,阳光明媚,甚至连云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