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还能苟(68)
爱情文艺片难免有些为艺术献身的情节,其实尺度不大,也就是朦朦胧胧地,还隔着一层纱。
但是被余铭说出来,想到他的年纪,就感觉像是他在残害祖国花朵似的。
“你快滚!”柯瑭恼羞成怒。
余铭不但不滚,还笑眯眯道:“你为什么看得是同性题材啊,你不会是个同吧?”
柯瑭立刻就急了:“……放屁,老子钢铁直男,钢铁一样直,直到没朋友!”
他直了大半辈子,不允许晚年还不得善终。遭受弯名。
余铭看着柯瑭贴在照片墙上的合影,意味深长道:“你直不直我不知道,你朋友倒是挺多的。”
柯瑭哪里遭受过这种阴阳怪气,差点要骂娘了。
见他急眼了,余铭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点。
车停下的时候,桥西看着窗外陌生的环境,呆了一下。
“这是哪里啊?”桥西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医院,“是还没到吗?”
沈修诚没着急下车,又按住桥西想要去解安全带的手。
桥西不解地看向他。
沈修诚一顿,解释道:“这里是心理咨询工作室。”
说这话的时候,沈修诚一直盯着桥西的眼睛,试图捕捉里面的情绪。
只要有一丁点不情愿或者反感,他就立刻开车离开。
“为什么来这里?”桥西迷茫。
“我和钱医生沟通过,他说你的身体很好,呕吐很有可能是心理问题。”沈修诚给桥西解释着他和钱医生之间的对话。
桥西懵了,心理问题?因为一道鱼香茄子?
“不……能吧……”桥西有些不确定地说。
身体原因可能是原主的历史遗留问题,心理原因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可是,桥西并不觉得自己的心理有问题啊。
他除了过分喜欢画画,偶尔做做手账以外,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爱好。
也从来不做噩梦,甚至美梦也很少,没心没肺的典型。
“我也不知道,”沈修诚沉吟,“所以才想带你来看看,你要是不想去,那我们就走。”
心理问题一直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没有人愿意被人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所想。
桥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去吧,确定了也安心。”
沈修诚微微松了口气。
他本来是想旅游回来再带桥西过来看,至少有个愉快的旅游回忆。
但是想到桥西呕吐时的激烈情况,他又不放心,他怕这样的一无所知会威胁到桥西的健康,甚至有可能是生命安危。
经由钱医生的引荐,沈修诚之前就已经和这家工作室的负责人余洋联系过了。
见到本人的时候,沈修诚还是难免惊讶了一下。
这位国内知名心理学专家真的很年轻,看着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子。
穿着白大褂,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给人一种儒雅通透的感觉。
“你好,”余洋伸出手,和沈修诚握手,“久闻沈总大名。”
沈修诚客气道:“哪里,我才是托借关系才得以约见到您,多有打扰了。”
桥西在旁边默默缩了下脖子,这种商业互吹缓解,注定与他这种社恐人士无关。
小小的寒暄后,三人坐定。
余洋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桥西,两人视线交汇,那目光中出了茫然,还有陌生。
“方便我和这位同学单独聊聊吗?”余洋笑看沈修诚。
桥西闻言有些紧张地看向沈修诚,手不自觉攥住他的袖子。
伸手捋了把桥西的头发,那只大手像是带有某种安抚成分,瞬间削弱了桥西心里的忐忑。
“别怕,我在外面等你,”沈修诚站起身,把兜里的清凉糖拿出来递给他,“紧张就含一颗,有事叫我。”
门“咔哒”一声关上。
“好久不见,桥同学。”余洋的声音带着笑,在身后响起。
桥西身体一僵,缓缓转身,看向微笑的余洋。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洋抬起手,示意他坐下聊:“怎么,这是已经忘记我了?”
桥西惊疑不定地缓缓坐下,这是原主见过的人吗?原主为什么会看心理医生?
桥西在脑海中疯狂搜刮原文的内容,但是原主作为一个炮灰,内容太少了,根本无从探寻。
“我们四年前见过,”见他还是没有想起来,余洋笑着提醒,“那会儿你还是个高中生,现在应该读大学了吧?”
又是四年前!
在这短暂的一段时间里,这是桥西第二次意识到四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
略略迟疑后,桥西摇摇头,决定赌一把。
“我对你没什么印象。”桥西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面前这位心理医生,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但是对方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甚至对于桥西的忘记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
“没关系,忘记就算了,”余洋拿起一只笔,笔在掌心转了一圈,“那我们来聊聊今天来的目的吧。”
对于他的坦然,桥西隐隐开始有一点猜测。
似乎遗忘在这个医生面前很常见,也许他可以大胆一点去试探。
桥西:“四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桥西的问题,余洋手上转动的笔倏地停住,稳稳回到指间。
“你全都忘了?”余洋挑眉,总算是卸下了那儒雅温和的表情,浮现出些许惊诧。
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攥紧,桥西坦诚地摇摇头。
原文里并没有出现过这个医生,显然这个医生的存在不会影响到原文的走向。
余洋定定地看着桥西,半晌,他晒然一笑:“你想知道?”
桥西缓缓呼出一口气:“想,你可以告诉我吗?”
余洋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在身后的书柜里寻找。
他的手长得很好看,搭在古朴的书柜中,有种翩翩公子人如玉的感觉。
纤长的手指划过一排排文件夹,最后停在其中一个上。
抽出文件夹,余洋当着桥西的面打开,递给桥西:“这是你四年前的咨询记录。”
“我这里不仅仅是心理咨询,也是和国家合作的心理疾病研究中心,”余洋重新坐下,随手给桥西面前的杯子加上水,“你就是因为心理疾病被送过来的。”
眼前的记录上有很多专业名词,桥西都不太懂,但是他看懂了一个词“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桥次蓦地抬眸:“这是什么意思?”
余洋耸耸肩,抬手示意他翻下一页。
桥西又翻开下一页,是他们的咨询对话内容。
一目十行地看完,桥西震惊地无以复加,不敢相信地又看了一遍。
“如你所见,四年前你应该应激障碍被送过来,”余洋开口解释,“原因是因为遭遇了车祸,你被你母亲保护得很好,所以活了下来,而你母亲当场死亡。”
“你因此很长地一段时间,不敢出门,跟别说坐车,被迫休学在家休养,后来就被送来了我这里。”
余洋说话的时候谨慎地看着桥西的状态,随时准备停止。
四年前,桥西的状态很糟糕,好转后才重返校园,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他突然遗忘。
遗忘对于病人本身来说,是一种降低痛苦的自保措施,但是对于医生来说,不一定是好事,也许这是一种危险的病变现象。
越听,桥西的眉头皱得越紧。
脑子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束缚,针扎一样细密的疼痛翻涌上来。
那些对原文的笃定,隐隐开始动摇,就像是地震来临前的预警。
原文中,原主的母亲只是一个家庭主妇,但是活的好好的,桥西还能想起,原文中原主家里聚餐,父母谈笑风生的描写。
但是为什么这个医生说,原主的母亲车祸去世了,而且还是四年前。
这就是原主母亲电话永远打不通,四年前vb突然断更,原主休学两年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