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装乖指南(80)
那男生摔在地上之后,才隐隐反应过来,那是苏釉的书包。
太快了,他的动作太快了,他明明一直盯着他,都没看清他怎么抡的书包。
“都是男人,别他妈娘娘们们就会嘴皮子功夫,快点儿,”苏釉的声音伴着风声响在空气里,“我哥还等着我呢。”
那个男生捂着眼睛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忽然想起了苏釉刚刚打电话时说的「马上」两个字。
一阵拳打脚踢,痛声连连,第一个倒在地上的男生刚要爬起来,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
“以后见了绕着点,”苏釉冷冷地说,“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我靠!”何显咽了咽口水,看着七零八落倒在地上的几个男生,恨不得拍手叫好。
“走了。”苏釉一勾他的衣领,“我哥还等我。”
不知道为什么,何显跟着他跑了起来,两个人穿过小道爬过高墙,何显才终于反应过来。
“不是,”他问,“你哥难道在学校里等你啊?”
“我哥不知道我晚上不上晚自习,”苏釉说,“我得从门口出去。”
“卧槽。”何显忍不住吐槽。
“你最近晚上好好上课,少出门,这几个人估计还得盯你。”苏釉飞快地说。
“那你呢?”何显问,“万一找到店里去把店砸了怎么办?”
“就那么点战斗力,”苏釉不屑地挥挥手,往前跑去,尾音留在风里,“周茉脱了高跟鞋都能打到他们找不到北。”
何显站在教学楼与宿舍楼交汇的路口处,不觉愣了一下。
不是……
他一时不知道苏釉是在侮辱那些人还是在侮辱自己。
车子依然停在原地,黑神色的车顶上方积了一点薄薄的雪。
看苏釉过来,车门从里面推开了一线。
苏釉站在车门前想要拍拍自己身上的落雪,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手腕一把拉了进去。
“你怎么这么粘人啊,哥。”苏釉弯着眼睛笑,“不是说好了晚上不来接我了吗?”
两个人不能总一起回家,太过惹眼。
而且他每天这样从咖啡屋里跑过来,还要翻墙进校园也不是事儿。
所以说好了还是不要天天过来,毕竟路桥也不是无所事事的人。
“这就嫌弃我了?”路桥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笑着骂了一句,“没良心的小崽子。”
又忍不住握着他的手说:“今天下雪了。”
“嗯。”苏釉点点头,疑惑地看向窗外,“有什么不同吗?”
“是今年的初雪。”路桥笑着看他,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苏釉知道路桥想要吻他了,但是却不知道跟初雪有什么关系。
“你没听说过吗?”路桥忍不住翘起嘴角来,“有人说,相爱的人如果初雪这天一起过,就永远都不会分开。”
苏釉没听说过这种说法,闻言轻轻眨了眨眼。
“是吗?”他轻声问,像是有点嘲笑地看着路桥,“哥还信这个?”
却又不自觉地主动抬头,吻上了路桥微微翘起的嘴角。
第39章 出息
龙城今年的第一场雪就下得很大。
漫天雪花的背景下, 路桥近乎凶狠地将苏釉按在自己卧室靠窗的沙发上亲吻。
苏釉仰着头,如缺氧的天鹅般高高扬起自己的脖颈,他一手勾在路桥颈上, 一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旁边被束住的窗帘。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他们彼此间略显急促沉重的呼吸声外, 仿佛还能听到窗外簌簌的落雪声。
“宝贝。”在苏釉几乎将窗帘整个从窗框上扯下来时, 路桥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里,结束了这个漫长到让人窒息,又忍不住沉迷的吻。
“嗯……”, 好半天,苏釉才发出一点鼻音来,软得让人听了就忍不住耳尖泛红。
他躺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皮肤被外面的雪光映成了莹润的白, 像甜蜜丝滑的奶油。
半阖的眼眸水光莹然, 脑袋脱了力般,软软地搭在沙发扶手上,眼底有漫天飞洒的雪花。
雪花被风扯着往下飘落, 苏釉觉得自己也像那些雪花一般,只是被路桥暖成了一汪春水。
苏釉是沉溺于这种感受的。
或许是因为平时太过清醒, 生活也过于残酷, 他很少有什么也不想的时候。
但是和路桥在一起,他就可以什么都不想, 可以跟着他的节奏, 彻底放空大脑。
他愿意享受这短暂的幸福生活, 甚至希望可以永远这样岁月静好。
“冷吗?”路桥问, 指腹轻轻摩挲在他颈窝里那块刚留下不久的玫瑰色印记。
刚上来时是冷的, 皮肤贴在冰凉的真皮上, 可是现在不冷,因为那片冰凉已经被他暖到滚烫。
苏釉轻轻地摇了摇头,将细白的手指插进路桥乌黑的发中,不轻不重地在他发根处画圈,软绵绵地说:“我就想这样躺着。”
路桥笑了一声,起身去取了条毛毯。
他将苏釉抱在怀里,又将毛毯盖到只露出两人的脑袋,彼此偎依着看窗外飘洒的雪。
不过是隔着一道窗,可这种对比却让人觉得更加温情。
“哥,”苏釉的脑袋在路桥怀里转了转,“你以前是不是和别人做过这种事?”
“怎么了?”路桥哼笑一声,垂眸看他,“要查履历了?”
“就觉得你经验很丰富的样子。”苏釉抿唇看着他笑,“那你以前有没有和那人一起在初雪里这么荡漾啊。”
“滚蛋。”路桥被他的用词逗笑了。
苏釉就真的往下滚了一下,落在了自己和矮几空隙间的地毯上。
路桥一把没捞住,自己也跟着掉了下去。
像孩子一样,两个人裹着毛毯,在地毯的矮几与沙发的夹缝中,忍不住哈哈大笑。
仿佛这世间,什么烦恼都没有一样。
“明晚就真的不能接你了。”路桥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尽,低头将自己滚烫的嘴唇印在苏釉薄薄的眼皮上,“明晚要出去见个人。”
“嗯。”苏釉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不是崔如意。”路桥又说。
“我又没问你。”苏釉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想跟你报备。”路桥用手指绕着苏釉的头发玩儿。
苏釉好像很不喜欢剪头发,总是到不得不剪的时候才进一次理发店,但他的头发又特别软,跟有自己的生命力一般,路桥总喜欢将它们绕在指尖再看它们自己挣开。
“之前,你说如意姐要去叔叔的公司谈注资的事情,”苏釉拉了拉路桥玩自己头发的手,没拉动也就算了,“谈得怎么样?”
“还成。”路桥的嘴角翘了起来。
崔如意比他想象的还要能干,从路达手里要到的股权份额恰恰是路桥原先预想的最高值。
“可是你的公司和叔叔的公司不是竞争对手吗?”苏釉问,“如果如意姐向叔叔的公司注资的话,那么对你的公司是不是不太好?”
“别想这些不该你想的事儿,”路桥抬手捏他的鼻尖,“再怎么样,养活你的钱我还能赚到。”
“哼……”苏釉托着长音哼唧了两声,“我这么好养活吗?”
“实在不行我卖身。”路桥说。
“去你的。”苏釉笑了起来。
“说实话,以后可能会更忙了。”路桥收了玩笑,神色认真了起来,“或者不能有太多时间来接你了。”
“都说了不用。”苏釉说,又质疑路桥,“哥,你不是恋爱脑吧?腻腻歪歪。”
“滚蛋。”路桥蹭在他脸颊的手指改触为捏,苏釉受不住,只得一连声地讨饶。
“你这是不知道你哥的手段,你要敢对不起我……”路桥看着他的目光暗了下去,深得连窗外的雪花都无法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