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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87)

作者:何暮楚 时间:2022-04-11 08:50 标签:HE 年下

  “才打多久?”邱元飞说,“再比两场,打完了去吃饭。”
  “我跑完八百还没进过水呢,我去买喝的。”徐诀边侧首说话边朝场边走,“你喝什么,我请你。”
  “用不着哈兄弟,小朵给我买了。”邱元飞接过女朋友递来的运动饮料,举起来刚要显摆,扭头却见徐诀顿在原地失神。
  犹如流失的力气回归四肢,钻得每一根神经都麻痒,徐诀的感官皆被唤醒,眼睛最先向大脑传递了信息。
  他在黏腻旖旎的梦中触碰过,在人潮涌动的街头错觉过,在今天比赛的间隙妄想过,此间此刻,陈谴鲜活地站在他面前,嘴角眼睛都在笑。
  生怕怠慢一步会成幻觉,徐诀箭步上前就想抓住陈谴的手,又记起自己碰过篮球,掌心都是灰,他不能弄脏陈谴。
  他什么都没准备好,贸然而又心切地叫了声“姐姐”。
  陈谴将臂下夹的汽水递过去:“喝不喝?”
  “喝,”徐诀恃宠而骄,“帮我拧瓶盖。”
  陈谴拧开瓶盖递过去,徐诀灌下两口,转头问边上看呆的同桌:“飞儿,我外套呢?”
  外套都由同班女生在场边帮忙看管着,卫小朵顺便拿过来了,也愣:“徐诀,你刚喊谁姐姐呢?”
  “这不你小叔么,”邱元飞对陈谴有印象,“不对啊……小叔也是雇来的。”
  “小叔是假的,”徐诀勾过校服,“姐姐才是真的。”
  整一学年来在这对小情侣面前忍辱负重,徐诀总算逮着机会耀武扬威一回,他低下头,鼻梁还挂着汗:“姐姐,我手脏。”
  陈谴顺他意,屈指蹭走他鼻梁的湿润,视线停驻于上面的疤痕:“伤口留疤了。”
  “我爸说这样更帅。”徐诀鼻尖那一处凉凉的,是陈谴指头留下的温度,“你怎么就穿这么点?”
  “被广东的天气骗了。”陈谴往人少的地方退一步,朝徐诀伸出一个手,“我冷,牵不牵我?”
  徐诀支棱着俩手板看看,哪边都是脏的:“要不我先洗个手。”
  “弄脏了一起洗。”陈谴不由分说要牵他,念及这里是公共场所,他刚触上对方的手指就刹住动作。
  两人牵过不下百来次,肌肤会对彼此自动感应,徐诀几乎是在陈谴迟疑的一瞬就缠上对方的手指,紧接着让自己沾灰的掌纹与陈谴冰凉的掌心契合。
  他从不顾虑场合对否,搞艺术的哪来这么多弯弯绕,既然陈谴勇敢一步,那他就把余下的都补足。
  “我原本想给你罩个外套,”徐诀说,“但是姐姐觉得小狗的取暖效果更好,那就和我牵手吧。”
  声儿渐渐远了,邱元飞抠着运动饮料的包装纸,震惊道:“靠,我他妈没看错吧,徐诀竟然搞基!”
  “搞基怎么啦!”卫小朵说,“那么好奇你也去搞搞?”
  邱元飞忙攥女朋友的手:“别,我不是那一挂。就觉得,靠,徐诀竟然跟个男人牵手!”
  卫小朵被攥得手疼,气得在对方手背掐个指甲印:“都是人,牵个手违法了?”
  “不是啊,”邱元飞持续震惊,“徐诀刚刚说自己是狗!”
  还没到正式饭点,食堂人不多,徐诀霸占墙柱后的位置坐下,陈谴端一份徐诀刷饭卡给他买的午餐坐对面。
  “你衣服后面的号码牌不撕?”陈谴说,“大家都知道你跑第八名了。”
  徐诀还没报喜呢就被误会了个透顶,忙拧身歪手地刺啦撕掉号码,拍在桌面使劲按按:“谁说第八名,你摸我口袋。”
  陈谴闻言,悄摸在桌下蹬掉一只鞋子,脚掌隔着白袜精准地踩在徐诀的大腿:“哪呢?”
  饶是徐诀定力再强也架不住这里是学校食堂,桌底下陈谴的脚差点踩偏,徐诀忙扣住一截脚腕:“衣兜。”
  纠正了,却不松手,松松地圈住那一段,没胖没瘦,还是那样的围度。
  校服穿在陈谴身上,他掏了掏兜,摸出个金牌。
  “我稀里糊涂跑下来的,被推上领奖台的时候还在朝操场边张望,”徐诀说,“他们都在叫我的名字,我特自私,希望他们再喊大声点,你就能找到我了。”
  陈谴把奖牌揣回了兜里,体谅徐诀一上午消耗体能,将餐盘里的肉都往他那边夹:“我找你不需要通过别人的嘴巴,我能感受到你的方向。”
  蓦地,箸尖不能动了,徐诀按住他的筷子:“姐姐,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了?”
  “不确定,”陈谴抽出筷子搁餐盘上,“徐诀,我这次回来还有个事。”
  徐诀哑火,抬眼等待对方说后话,也怕对方这几个月来在外快活,爱上居无定所的游荡日子,要把六巷的屋子退掉。
  他没敢让陈谴知道,想陈谴的时候,他会骑车兜一圈万灯里,再绕去六巷逗留上一刻钟。
  所幸,陈谴说:“彭闳入狱了,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
  徐诀说:“你要亲自去嘲嘲他的落魄样吗?”
  “不,”陈谴笑了,“我妈刑期满了,我要接她出来。”
  徐诀一颗心放回原地,忙道:“六巷的书房我清空了,你放心让阿姨住进来。”
  “她在里面七年,不知外面的世界变得怎么样,我还打算带她到处走走。”趁徐诀放松动作,陈谴的脚掌成功踩偏,揉在一团他朝思暮想的位置上,“但我保证会在你高考完那天回来,到时候,我们做吧,小狗怎么弄姐姐都可以,别再把自己憋坏了。”


第70章 不正经的
  临近正午时食堂空座逐渐填满,徐诀将喝光的汽水瓶捏瘪扔餐盘上,处理完残羹杵水槽边等陈谴。
  食堂内外都是吱喳的学生,聊教导主任在义卖摊买了本漫画,聊哪班选手冲刺终点时被拍成了表情包,聊晚上的文艺汇演会有谁出场。
  陈谴关上水,校服袖子濡湿一圈却舍不得脱下,感觉自己回到了十七岁,好像那年一切坏事都没发生过。
  幸好往后的日子不会再差,好事就在边上等着他,陈谴甩甩手上的水,说:“你下午有没有比赛?”
  徐诀扯自己的衣服裹住陈谴的手:“没有,明天有个男子接力。”
  但陈谴明天得去四监接陈青蓉回家,抽不出空来看他在赛道上耍威风,徐诀顿在台阶下,将湿皱的一片衣摆抻平。
  今日尚有遗憾,明天不能强求,徐诀将拐回宿舍的步子生生调转,道:“要是你跟我真的是同窗就好了。”
  话刚出口就后悔,余光轻瞥陈谴的脸色,怕不小心戳了对方的痛处。
  谁料陈谴跟紧他的步调,笑问:“为什么?”
  上午还挨山塞海的操场只余被丢弃的红色横幅在草坪上独自热闹,风一吹,徐诀的心尖儿也像那条红布般飘摇:“这样我也能在下晚修后和你一起走操场了。”
  一个“也”字道出千千万的不甘,陈谴意识到徐诀是眼红别的小情侣了:“非要下晚修才过瘾吗,中午不行?”
  徐诀一只脚已踏上跑道,转身勾住陈谴胸前的相机挂绳,往下,触上搭在机身的一只手:“谁说不行,小狗什么都很行。”
  一双影子落在塑胶地面,未牵手,肩却挨着,手背也蹭着,即使主任来抓谈恋爱的,也怀疑不到他们头上,只当他们是推心置腹的好兄弟。
  陈谴摆弄相机,把在球场拍下的照片调出来给徐诀看:“喜不喜欢?”
  画面中的少年高高跃起,扬臂奋力投掷出手中的篮球,球体刚好挡住一轮圆日。
  太阳的光晕剪得一手好轮廓,彷如他就是被光所凝视的独一份。
  徐诀承认喜欢,喜欢了不够,还惦念更多:“今年圣诞是不是还把照片打印出来送给我?”
  陈谴道:“那我照旧把祝福语写后面。”
  徐诀学坏了,青天白日下净爱说荤话:“去年我们还没在一起,你写的全是正经话,今年能不能写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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