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实无华校园文(194)
黄振华很震惊,“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嘘!”黄河远压低声音,“昨晚回来的。老爹,云酱把那些包裹拿哪里去了?”
“哎哟,你自己问小白,”黄振华无奈,“你们夫夫俩玩无间道啊?”
黄振华不说,他也知道。云河山庄只有一个地方还闲置着,那就是A栋下面的地下室。地下室没装修过,还是水泥胚子,最合适藏东西。
“黄振华,你陪我去地下室看看。”
“地下室?”黄振华皱起眉头,“你不会怀疑,小白在那里藏尸体吧?”
黄河远:“?????”
父子两人的胆子一脉相承,一个绿豆大,一个芝麻大。芝麻绿豆你扶着我,我搀着你,一起打着手电往地下室走。
黄振华:“要不还是算了,万一小白要给你个惊喜,你提前知道了多不好?”
黄河远:“我就是去瞄瞄,保证不多看。”
“地下室会不会关着什么东西?”
“也有可能藏着什么宝贝。”
两人走到门口,黄河远蹦了一下,“我就知道!”
几个月前,地下室连门都没有,而现在不仅有了门,还安上了密码锁!
黄河远热衷于一切解密活动,搓了搓手,“我先试试云酱的生日!”
滴。密码错误。
再试自己的生日。
滴。密码错误。
黄河远站在门前,把能想到的密码一个一个地按,黄振华摇头,“哎,你这根本试不出来啊,刚才你就不该按。应该先用透明胶提指纹,看小白平时都按什么键。”
“别吵,那解密的乐趣不就没了吗!”
身后响起黄振华的声音,“试试75975。”
黄河远不抱什么希望地按下75975,滴滴两声,门居然弹开了。
“卧槽,黄振华,你怎么知道的!”
“咳,不是我说的。”黄振华尴尬地指了指黄河远身后,“小白来了。”
黄河远扭头,白云间正裹着一条毛毯子站在他身后,笑眯眯的看着他。
黄河远:“……”难怪刚才黄振华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原来是白云间在模仿老爹的声音说话。
“我好奇……”黄河远挠挠脸,“里面是什么?”
白云间笑,“我带你进去看看。”
黄振华很有眼色,里面的东西要是他能看,白云间早就给他看了,“爸爸去做早饭,你俩看完过来吃啊。”
黄振华溜走后,黄河远的注意力依然在解密上,“为什么密码是75975?”
白云间笑:“远哥,你自己先想想。”
黄河远:“……”
白云间推开门,原本漆黑的环境感应到人声,亮起一道道蓝色的灯光。
两人正走在一条狭窄的走廊上,走廊充满了科技感,尽头的门似乎是精钢所制,黄河远越看越眼熟,“这不是神盾局的门吗?”
“嗯。”白云间说,“但不能开关,因为有消防隐患。”
就算不能开,也非常酷,黄河远上手摸了摸,“我以前家里就有一个,还带你参观过,记得……”
黄河远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白云间,喉咙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不会吧,不至于吧……但这是白云间啊,做到这样的事毫不奇怪。因为,他是白云间。
抬手快速抹去眼泪,跟着白云间往前走,视野豁然开朗。
一整个房间排列着十几排架子,前几排架子满是手办,排列顺序熟悉至极,是他惯常的排列爱好。
也就是说,当年他带白云间参观他的手办库,白云间分毫不差地记住每一个手办模型的外观,位置,以及排列顺序,并在这个地下室还原了。哪怕大部分手办人物他根本不认识。
“你……”黄河远原本就被艹得腿软,现在被漫天的手办震撼到,险些跪下,“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这并不容易做到,但个中波折白云间不想多说,勾着唇角开玩笑似的说:“因为,我是永远的神啊。”
“你不是。我不喜欢你当神。你是……”黄河远用力抱住白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爱的人。”
白云间抬起左手,揉了揉黄河远后脑勺。右手藏在毯子下面,戒指盒硌得他手痛。
现在似乎是个求婚的好时机。不要紧张,只要像之前排练地那样,跪下求婚就可以了。
“卧槽!”黄河远突然一声大吼,“我知道了!”
白云间被他吼得险些把戒指盒掉了,“……你知道什么了?”
“密码!”黄河远激动地看着他,“拼音九键是不是。人间向日葵的首字母对应数字75975!”
“对。”白云间笑,紧了紧毯子,正要单膝下跪,黄河远又发现新大陆似的叫了一声,“那个房间干什么的?”
那房间四面装满了镜子,看起来非常像五十度情趣妙妙屋。
白云间无声无息地绷直膝盖,莞尔一笑,“你不是一直在跳街舞吗?以后可以来这个房间跳。街舞小王子。”
黄河远满脸通红:“……”我脏了,我被五十度妙妙屋污染了。
白云间眼神古怪:“……你刚才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
黄河远把脑子的黄色废料倒出去,在各种复杂的感情里泡得腿软,崩溃了,蹲在地上抹眼泪,“原来,你这两个多月一直呆在云河山庄是在忙这个,我还怪你不陪我,对不起。”
“那么多手办,有些绝版炒到天价了,有钱都买不到。谢谢,谢谢你云酱……呜哇……早知道不来看了……我眼睛哭得好痛……”
白云间把身上的毯子披在黄河远背上,ruarua他的头,“那不哭了,看看我。”
“眼睛肯定哭肿了,”黄河远含糊说,“丑死了,我不要看你。”
“……”白云间等黄河远哭声小了一些,才轻声说,“远哥,看看吧,就看一眼。”
黄河远泪眼朦胧地抬起脸,模模糊糊的视野里,是两枚玫瑰金色的戒指,简简单单的一个圈,没有多余的装饰,朴实无华。也许是眼泪的折射作用,戒指周边出现了幻觉般的银色四角星,漂亮璀璨。
“这……”黄河远哭声顿停,看看戒指,又看看白云间的脸,通红的鼻翼不受控制地抽动着。
“……”白云间舔了舔嘴唇,“其实我不相信永远。但我相信你……黄河远,你能永远戴着我的戒指,直到变成骨灰吗?”
“……你说得好变态。”黄河远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但是我能,我愿意!”
白云间将戒指稳稳地套进黄河远的中指,黄河远哭得直抽抽,颤着手给白云间戴上戒指。玫瑰金衬得白云间手越发白了,不知道戴上他的银色戒指是个什么效果。
“你先……不要动……”黄河远动了动,换了个单膝跪地的姿势,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他命运坎坷,屡战屡败的戒指。
“我一直在等一个浪漫的,合适求婚的氛围,没想到每次都有意外。”黄河远抹了抹眼泪,“是我想多了,其实,有你在就足够浪漫了。云酱,你喜欢向日葵还是小狐狸?”
黄河远设计的戒指可以调整直径,所以白云间选什么都可以。他毫不犹豫地选了向日葵。
两人中指都套上了两枚戒指,一枚朴实无华,一枚充满了童趣,明明风格截然相反,又莫名和谐。
黄河远哭得腿软,白云间背着他走出去。
黄河远趴在白云间背上,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手,非常满意,突然想到一件事,“云酱,我是决定晚上求婚,才带着戒指,你怎么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