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实无华校园文(174)
蛋糕为圆形,巴掌大小,整体呈暗红色,中间放着一颗圆润的车厘子。
切了一口Q弹的果冻放进嘴里,熟悉的可乐味道充满口腔,有些冲,不过很甜。
“有一点点朗姆酒,”黄河远战战兢兢地问,“好吃吗?”
“嗯。”白云间点了点头,他喜欢甜食,还喜欢可乐,两者结合起来味道还不错,“你不吃吗?”
“不吃,我不喜欢可乐。”黄河远坚定地拒绝了,这道甜点是他留的后手,里面不止一点朗姆酒,酒精度挺高的,只是被甜味掩盖了。
菜还算好吃,但确实是吃个寂寞,吃一道菜五分钟都不用。白云间把甜点吃完,这顿饭就结束了,他推了推眼镜,垂着睫毛轻声道:“远哥,把灯打开吧,我们一起把花瓣捡了。”
好像挺清醒?黄河远挠挠脸,相当失望,起身去开灯。转念一想,想开了。就一道甜点能有多少酒,算了算了,还是直接问白云间为什么不和他贴贴吧,好好沟通,这才是成年人解决问题的方式!
“上帝说,要有光!”黄河远做了个施法的姿势,按亮开关,“于是就有了光!”
扑通。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黄河远扭头一看,白云间砸到了床上,好像是晕过去了。
卧槽,出大问题!
黄河远扑腾着跑过去,趴到了白云间身边,“没事吧?!怎么了?!”
“没事……”白云间翻过来,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蛋糕酒精含量多少?”
“没多少吧……我也不知道,”黄河远手忙脚乱,“很难受吗?”白云间没说话,勾着眼镜的手指松开,眼镜掉到了地上。
黄河远下床,把他眼镜捡起来放桌上,“应该只有酒精才对……我打电话问问酒精含量……”
“……热!”白云间突然坐起身,毫无章法地脱起衣服,“不舒fu!”
黄河远上床,帮着他一起脱,“除了热,还有哪里不舒服?”
白云间没说话,脱了上衣,蹬掉内裤,坐在床上,好像石化了似的盯着被子。
……这和以前喝醉好像不太一样。黄河远摸了摸他的脸,“白云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云间慢慢抬起手,握住了黄河远的手腕。他握得很用力,仿佛阻断了血管里的血,血都流不到手掌了。
香薰蜡烛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甜腻的玫瑰香气,白云间拉着他用力一扯,在他往前倾的同时精准地含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比上次在云河山庄的吻还要狠,也许是他也喝了酒的关系,只觉脑子离家出走,四肢毫无力气,眼前一片白光,他分不清耳边是谁的喘息,想吞咽口水,却根本含不住,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脖子和锁骨凉凉的。
“够了……”黄河远含糊地吐出两个字,按着白云间肩膀往外推,“等下……”
“不够。”白云间钳着他的下巴,咬住他的唇,时而细细舔舐,时而往外撕扯,时而轻轻点啄。黄河远受不了他这样,挣扎起来,“真的……够了……”
“不够!”白云间抓着他头发,眼里一片绯红,“你把这七年的亲亲都赔给我!”
黄河远:“……”
白云间醉成这样,居然也不影响他算术,他撑在黄河远身上,眼眶里的眼泪再也含不住,落了一滴在黄河远脸上。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的哭腔,一字一顿,说得很认真,“一天亲一次,2556次,你赔给我。”
“……我赔,我赔,”黄河远就没见过白云间掉眼泪,彻底慌了,拇指擦去眼下的眼泪,没想到越擦越多,“不要哭了,云酱,接下来我一天亲你很多很多次好不好?”
“每天都要有!”白云间拍着枕头,“每!天!都!要!”
“每天都有!”黄河远对天发誓,“很多很多,我补给你,我保证!不哭了啊……”
白云间俯下身,鼻尖埋进侧颈深深吸了一口,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身体放松下来,湿漉漉的鼻尖蹭了蹭他颈侧薄薄的皮肤,“你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再毫无理由地抛弃我。我是人!我有感情!”
“……我保证,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黄河远拍着白云间背,哽咽道:“对不起。我明知道你的身世……对不起……”
“你再保证!你不会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又臭又脏!你会好好照顾自己!”
“不是,我怎么破破烂烂,又臭又脏……”
“你保证!”白云间抬起头来,冲着黄河远耳朵大喊,“保证!”
这声音震耳欲聋,黄河远脸皱成个大包子,连声道:“我保证,我保证,我不会破破烂烂,又臭又脏,还会好好照顾你和我自己!”
白云间喊完,似乎终于舒服多了,不哭了,趴在他身上,手在衣服底下摸来摸去。
“你还有什么话憋着没说吗?”黄河远偏过头,亲着白云间咸乎乎的脸,“你都跟我说,别憋着。”
“今天晚上的菜又贵又不好吃!”白云间坦诚地说,“吃不饱,不合算,你很愚蠢!”
黄河远愣了愣,笑着答应,“知道了,下次不吃了,我很愚蠢。”
“你吃我做的!”
“嗯!”黄河远点头,“还有呢?你还憋着什么?”
白云间舔了舔嘴唇,直直地盯着黄河远的脸看,“我想亲你,我想艹你!”
黄河远:“……?”
“你身上每一个地方,我都要亲,每一个地方,我都要……”
第136章 朴实无华的事后
两点十三分, 白云间睁开了眼睛。
口腔里一股怪味,很渴,嘴唇疼, 腮帮子像嚼了一天年糕,酸得不行。
他瞪着天花板, 在记忆库里搜刮少得可怜的睡前记忆。
可乐蛋糕。
黄河远短促的喘息。
滑而韧的皮肉。
带着哭腔的,支离破碎的语句。
“痛……”
“你别吸了……一滴也没了……”
那是梦, 还是真的?
如果是梦, 为什么他身体出现了异样?如果是真的,他的记忆又为什么那么模糊?
白云间习惯在床头柜上放一个装着温水的保温杯, 黄河远晚上睡眠浅, 容易被吵醒,他一般能不动就不动,能不喝水就不喝水。
只是今晚实在太渴, 他撑着手慢慢坐起来, 拿过保温杯拧开盖子,以缓慢到呆滞的速度喝了几口水。
他和黄河远做到哪一步了?他努力回想,记忆数据依然加载失败。
这么重要的第一次, 他怎么能忘?!
白云间想问黄河远,但下一秒立刻又忍住了。黄河远睡觉不易,除了危及生命的情况, 能让他睡就好好睡。
除了问黄河远,还有一个方法能让他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因为住在公司,有一些机密文件放在房间里的关系, 黄河远在自己卧室装了监控,只要查一查监控,他就能清楚地知道发生什么了。
喝完一杯水, 白云间又慢慢地躺了回去,清醒至天明。
七点钟,到了以往黄河远该起床的时间,他依然裹着被子睡得很熟,没有要醒的意思。
白云间捏着被子,缓缓掀起一角,借着朦胧的天光看黄河远的背。
蝴蝶骨上全是花瓣般的吻痕,一直往下延伸,白云间着魔了似的伸手去摸,那一小片皮肤上的吻痕似乎从花瓣变成了红色的火苗,摸起来比旁边白色的皮肤要烫很多。白云间按了按,明明没用多大力气,黄河远却打了一个激灵,直挺挺地支棱起上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