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有为/替身难为(157)
“欲e……哥哥亲亲我嘛,我好喜欢你啊……”
……太他妈欺人太甚。
段浮恶心得不行,想要推开他的脑袋,却被沃野死缠烂打地抱得更紧,“不,不要,我不要松开哥哥——”
沃野喊得声嘶力竭,似乎是把旁边一声不吭的薄慎言的力气都用在了自己身上,引得本就屡屡朝这边看的客人越发瞅得频繁。
“小犊子,小畜生,你给我像个人似的,松开我,”混合着酒气的呼吸融进段浮的鼻息中,呛得他有点难受,抬手又拧在沃野腰眼儿上,恨声道,“我今天晚上就不应该提出到酒店来!”
将薄慎言交待给段浮之后,原嘉逸就去了停车场拿车。
四个人里只有他保持着充沛的体力,那两个吃了西瓜,段浮也喝了点酒,所以如果要去医院,就只能都坐在薄慎言的车上一同前往。
原嘉逸将车开到酒店门口的禁停黄线里面后,又匆匆抓着车上备着的干净外套回到餐厅给薄慎言备着。
一进门,他就看到两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抱在一起嘿嘿直乐,清瘦且体型相比之下较为矮小的段浮正蹦跳着在他们手中抢夺酒瓶。
原嘉逸呆滞地愣了一会儿。
这是发生了什么。
垂眸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原嘉逸简直惊呆了。
不过是离开了不到三十分钟,他们俩怎么会变成这样?
刚刚原嘉逸出了酒店的门,便接到了学生关于学术方面提问的电话,作为导师他不好拒绝,加之对学生所说的问题也比较感兴趣,倚在酒店门口多说了两句,想起来自家先生还装着一肚子西瓜汁,才边接电话边走向停车场。
没想说到兴头上,竟将方向直接搞反,多浪费了不少的的时间。
段浮一向凛冽的气场在两个力大无穷的醉鬼面前,几乎是毫无用武之地,倒让人对他凭空产生了几分同情。
原嘉逸的身高还算是勉强拿得出手,他把衣服搭在臂弯处,大步走了过去,抬手想要夺薄慎言手中高高举起的酒瓶。
也败下阵来。
他们俩的胳膊直腾腾地抬起来时,轻而易举地达到了两米多的高度,令原嘉逸望尘莫及。
但原医生毕竟是身为一名医学博士,懂得如何充分利用骨骼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手中的衣服被段浮懂事地接到自己手中,原嘉逸抓握了一下双手,打量着醉眼朦胧洋洋得意的两个男人。
他慢慢抬起手臂,恰好能搭在两人的手肘处,循着那个凹陷的位置,轻轻一按
“嗷呜——”
“嘶哈——”
众人都在安静进食的自助餐厅里传来两声狗叫,所幸有装饰墙作为阻挡,不至于让他们丢人丢到极致,但还是吸引来不少目光。
薄慎言等了原嘉逸好久,终于把他等了回来,一把抱住就不肯再撒手。
“呜呜……老婆,老婆你终于回来了,别人都有老婆抱,还可以亲,就我没有……”
四个人重新站在一起,唤醒了两个醉鬼之前的战意。
“你不可能赢得了我……”薄慎言满脑子都是那件白色的比基尼穿在原嘉逸身上的样子,看到原嘉逸面带笑意的脸后,那种冲动的欲望再次冲破心灵的桎梏,疯涌着朝沃野扑过去,指着桌上原嘉逸的蛋糕,麻利地分成两份,“今天这一桌东西,谁先吃完,谁……嗝……跟我老婆上楼!吃!”
两人眼神坚定,各自为欲望而战。
原嘉逸嘴角抽动了一下,无语地看向段浮,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指指薄慎言。
段浮明了地点点头。
人间的青草地需要浇水。
不愧是薄总裁,简简单单的这一句话,同时绿了四个人。
餐厅经理这回学聪明了,直接掏出另一张房卡,递给薄慎言,满面的恳求,“恭喜您,赢得了本次大奖,豪礼已备好,请您上楼休息吧!”
听他这么说,沃野顿时慌了,他无助地回头去找段浮。
“……哥哥,哥哥我输了,啊……我没有艳福了……呜呜……”
段浮的心在滴血,那张卡是他自己出资给薄慎言他们办的,面对着沃野,却只能忍住个人情绪好言安慰,给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房卡,“有有有,你看,我们这个比他们的好。”
醉了的人哄好了就很听话,可以跟喜欢的人去任何地方。
宋扬推推眼镜,双手插进兜里,打量着一左一右躺得整齐的两个男人,憋住笑问满头大汗的原嘉逸。
“……这,喝这么多酒,老原,你想给他俩打点什么药啊?”
段浮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再次被沃野吐得无法挽救的脏污衣裤,冷然道,“旁边那个正常救,黑衬衫这个……打头孢。”
原嘉逸打断他,向宋扬交待道,“……不用,我这个也打头孢。”
俩人喝了酒自是不能再打针,更何况平日里经常应酬,即便醉了也能很快地清醒不少,尤其是薄慎言。
他听见原嘉逸竟要给他打头孢,脑子瞬间清明几分,眨巴着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原嘉逸。
这眼神看得原嘉逸呼吸一滞,迟疑地看向段浮。
我琢磨着,他俩吐完了好像没啥大问题,要不……回酒店……做点别的,兴许能清醒得更快点?
在段浮的眼中看到了认同,原嘉逸把库里南的钥匙丢给宋扬。
“可以吗?”
还有三分钟下夜班的宋扬涕泗横流地接过梦寐以求的劳斯莱斯掌控权,“太可以了!”
回到了酒店的薄总裁原形毕露,眉眼间只剩下浅淡的醉意。
“……老婆,要喝点酒调节一下情调吗?”
薄慎言半蹲在小冰箱边,回头看向正擦头发的原嘉逸,挑挑眉毛。
“喝个屁的酒,你当是纠纷啊,还调节。”
原嘉逸坐在沙发上,抽张纸巾蹭外耳道的水,瞪了薄慎言一眼。
听见他不同意喝酒的话之后,薄慎言仍旧拿出了几听啤酒放到了餐桌上,还没等原嘉逸竖起眼睛教训人,他便已经乖巧地蹲下身子用浴巾给原嘉逸擦脚趾缝里的水。
看薄慎言如此会来事儿,原嘉逸也没和他多计较,想着只要薄慎言今天敢喝一口,他就把他逐出家门,趴下和糯米要是敢为他求情者,连坐。啊,它俩不在。
原嘉逸的脚趾和他的手一样好看,白皙的皮肤被浴缸里的温水泡得微微泛红,指甲剪得齐齐整整,甚至短得有点陷进了肉里,薄慎言握着脚踝低头亲了一口他的脚背,吓得原嘉逸用力一蹬想要躲开。
“……嘶,你干嘛,这是脚。”
薄慎言的手像只钳子一样,虽然看起来像是没有用上一丁点儿的力,但原嘉逸却丝毫动弹不得。
他置若罔闻,噘嘴又亲了几口,期间还抬眼望着原嘉逸,仿佛挑衅似地,末了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一闪而过的粉红让原嘉逸的呼吸变得粗重了些,使劲儿抓着沙发扶手的指节泛着青白,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擦干了吧,我可以去睡觉了吗……”
原嘉逸低头看向自己抓着的浴巾边角,慌张得不敢看薄慎言。
“奥,嘉嘉要睡觉啊。”
薄慎言放下他的脚,顺手帮原嘉逸穿上了被自己擦干了的拖鞋,状作无奈地耸耸肩,“那好吧,我们睡觉吧。”
原嘉逸自是不相信薄慎言这个老东西会轻易地放过他,半信半疑地歪头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觉是要睡的,爱是要做的,不冲突。
薄慎言打开一听啤酒,仰头喝了大半罐,在嘴里留了半口,俯身推进抬头看他的原嘉逸口中。
“唔,我不唔……”原嘉逸的下巴被他握着挣脱不开,响亮的耳光抽在薄慎言颈侧,打得啪啪直响,“……混……混唔蛋……松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