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灰小子(89)
但赵莫为仔细一想,觉得南总心思难测,说不定真的会拿出个棒槌。
“算了,不说这钻戒了,”南凭崖摇摇头,说,“你说的那个‘跪下’……”
“是,是,我刚刚说了。”赵莫为恭敬地点头答应着。
“这是必须的吗?”南凭崖问,“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非要跪?这姿态会不会太低了?”
赵莫为心想:这可真是南总会问的问题啊……
“这不过是一个仪式罢了。”赵莫为寻思半晌,便又说,“您不妨把它当成一种高贵的礼仪,像是英勇的骑士向心爱的公主下跪那样,不是要放下尊严,恰恰相反,这是在展示一种与众不同的风度和精神。”
赵莫为果然是跟南凭崖身边老了的人,这个骑士的比喻让南凭崖无比舒坦。南凭崖立即被说动了:“这确实有点儿道理。”
南凭崖又开始思考这个“惊喜”如何开始:“按你说的,既然是要以平常的理由让他到达海边……”
“是的,必须是平常的,但理由又得要非常充分,他非去不可。”赵莫为耐心地指导,“不会拒绝,不会失约,不会迟到的,准时准点的达到预计的位置,而且还要不着痕迹,他尽管到达那儿了,但却丝毫不会意识到这是求婚现场。”
南凭崖沉思半晌,说:“我想到了。”
“真的吗?”赵莫为很意外,“是什么方法?”
“不会拒绝,不会失约,不会迟到的,准时准点的达到预计的位置,而且还要不着痕迹,他尽管到达那儿了,但却丝毫不会意识到这是求婚现场。”南凭崖一脸认真地说,“那不就是绑架吗?”
赵莫为赶紧摆手摇头:“不、不、不……南总,犯法事儿咱可不能干呐!”
第62章 完结章
“神都明辉”本季度的销售业绩超额完成,谷熏为此兴奋不已,还和相关的几个“神都明辉”的高管一起吃饭庆祝了。
朱轩轩自然也在的。
作为秘书,朱轩轩尽职尽责地守在谷熏身边,以免他醉酒不适。
尚幸,谷熏平常也不爱喝酒,这次也没贪杯。想起以前在“花叶行”,遇到饭局,谷熏躲酒还得找借口、装醉卖疯。现在可不必了,他身为总裁,同桌的都是他的下属,他说不想喝,没有人会逼他。
他抿了两口,便说够了,旁人都知道谷熏的作风,便都不怎么劝。
一顿饭吃完,谷熏和朱轩轩一起走往了停车场。朱轩轩说:“我去取车,你等等我啊。”说完,朱轩轩便步伐稳健地离开了。
夜晚的停车场里没什么人影,朱轩轩走远后,便只剩下谷熏一个人在灯光惨白的角落独自等待。刚刚喝完酒洗过脸,现在站在无人的角落,谷熏忽然觉得有些阴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忽然之间,一阵惨叫传来。
谷熏认得那是朱轩轩的声音,立即拔腿跑了过去,竟见朱轩轩倒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位蒙面大汉,手上举着枪,指着谷熏:“谷总,请上车。”
对方有枪,谷熏还能怎么办?只能听话地坐上去,束手就擒。
谷熏被收走了移动电话,手脚被捆住,以一个别扭的姿态扔在后座上,嘴上还贴着封条。驾驶座的彪形大汉眼神非常锐利警惕,不时通过倒后镜往后瞥。谷熏十分惶恐,心里跳得跟打鼓似的,但却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作深呼吸疏解压力。他吸了吸鼻子,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有点儿熟悉的香水味:“这是……这是什么气味?”
车子一路开到了海边。大概是夜深了,这儿空无一人,巨大的天空连接着巨大的海洋,在夜色中无比昏暗,浑然一体,如同巨兽。谷熏一下车,就闻到了空气中的属于海水的淡淡腥气。冰冷的海风吹散了他脑里的酒意,他一个激灵,忽然想起了车辆里熟悉的香水味是哪儿来的了——那是嵩斐梵爱喷的古龙水味。
谷熏吞了吞唾液,感到了深深的恐慌:嵩斐梵想做什么?
嵩斐梵……
可是会杀人的啊!
谷熏摇摇头,让自己冷静一下:就算嵩斐梵会杀人,也不可能杀我啊!杀了嵩淑善和嵩峻宇,他还能抢到巨额财产。杀我他能有什么好处?
在大汉的胁迫下,谷熏走上了一艘轮船,并到达了底部的货仓。
货仓自然是逼仄、不通风的,却不想,大汉推开了一堵门,但见门里另有乾坤,这个船舱里有通风口,还有一张床、沙发桌椅以及小小的一个洗手间。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嵩斐梵就坐在沙发上,眼神里带着惯有的笑意——就是那种看着温暖但实质冰冷的笑意。
“抱歉以这种方式让你来到这儿。”嵩斐梵摆摆手,“阿彪,把枪收起来,不要吓着小熏了。”
这位名为“阿彪”的壮汉依言把枪收了起来。
“替他松绑。”嵩斐梵说,“不要对他这么粗鲁。”
阿彪刚刚看着那么凶悍,但对嵩斐梵倒是言听计从,为谷熏松绑了。谷熏嘴上的胶带被撕下后,嘴唇十分疼痛,但还是一开口就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阿彪大哥,我在停车场的那个同伴没事吧?”
谷熏指的是朱轩轩。
阿彪皮笑肉不笑地说:“他?只是被打晕了,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呢?”
谷熏一下也愣住了。
嵩斐梵指了指沙发:“先坐下再聊。”
谷熏坐在沙发上,紧盯着嵩斐梵:“你是打算乘这艘船出国吗?”
嵩斐梵点头:“你真聪明。”
谷熏却冷笑:“你这是违法偷渡出境啊!”
“只要没有人发现,那就不算是。”
嵩斐梵的哲学一向如此:只要没有被发现,就是没有做过。
为了让春钗飞提供帮助保住DH集团,嵩斐梵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赞斯比亚的。然而,他正常出境的路子已经被南凭崖堵死了。他只好走不寻常的路子了。
按照他的计划,他会坐货船偷渡出境,第二天就会到达附近某岛国。他再从岛国坐飞机到赞斯比亚找老友求援。返程的时候,他也会选择一样的路线。这样一来一回不费一周时间,只要知道的人够少,就不会被发现。
谷熏悻悻然说:“你既然要出国,带上我做什么?”
嵩斐梵笑道:“我想带你去见见阿芙洛狄忒。”
“阿芙洛狄忒?”谷熏困惑不已,“是那个爱与美的女神吗?”
嵩斐梵笑了:“是我养的宠物。”
谷熏一听,便问:“是狮子还是鳄鱼?”
嵩斐梵感到好笑:“你的思维可真敏捷,我不过说的是宠物,你就往猛兽的方向想了。”说着,嵩斐梵又说:“是老虎。”
谷熏背脊一阵发寒:“真不愧是你啊。”
“不愧是我?”嵩斐梵笑道,“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更了解我。”
“那倒不错。”谷熏一双眼里冷冰冰的。
若说从前,谷熏对嵩斐梵虽然拘谨疏远但还透露着客气,那么现在,谷熏可是连这层薄薄的客气都一气儿撕破了,眼神里都是冷淡。
从前他对嵩斐梵还是有点欣赏的,觉得他聪明优雅,现在知道了嵩斐梵的卑劣,便觉他面目可憎。
嵩斐梵却并没撕破脸皮,仍温柔地问道:“那你猜猜,我为什么要将你带走?”
“该不会是用我来要挟南凭崖吧?”谷熏语气尖刻,“你可真是什么阴招都使得出来啊。”
嵩斐梵啧啧笑道:“没想到你还挺牙尖嘴利的。看来,你平常的斯文也是装样子。”
“彼此彼此。”谷熏心想:我这就不够斯文了?我还没讲脏话呢。
嵩斐梵却道:“我不打算拿你来要挟南凭崖。这样没意思。”
“哦?”谷熏心里其实是不安的,但故作从容,“那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