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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在下已婚(11)

作者:渭洄 时间:2019-02-01 12:02 标签:甜文 强强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明葱已经又转完了一圈:“方才在高空处看,这里的桃树排列很是奇怪。”他指着大粗树树干道,“你看这处纹路。”
  金泽凑近。
  “和这一处。”明葱又指树干反面另一处。
  金泽仔细瞧了瞧:“一样的?”
  可以一样的又能说明什么,树上的纹路大大小小,成千上万,有些差不多的也不足为奇。
  “不,是完全一样。”何守无道。
  “没错。”
  语毕明葱转身走向另一棵树,一样围着转了几圈,又反过来去看另一边的树。
  金泽引了一张长明符,眼神随着明葱看来看去,也看出来一些门道。
  金泽看着明葱已经开始用脚丈量两棵树之间的位置,不禁也跟着过去帮忙。
  “用这个。”金泽拿出一个线团。
  明葱接过,有些奇怪的看了金泽一眼,似乎不明白他身上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金泽笑笑解释:“银子的战袍老是掉毛,但毛都是好东西,扔了浪费,我便替他存着。”
  银子的战袍均出自阿秀之手,阿秀的手艺是出了名的巧,用的材料自然也是非同一般。
  明葱转了转手中的银球:“多谢。”
  随即一挥手,手中的线团快速飞转,转出无数根银线。
  白影重重,银线随着白影在棵棵桃树间缠绕翻转,几个呼吸间,银线将十几棵种在一条直线上的树缠在了一起,黑夜中,一道明显的银色分界线便显了出来。
  白衣挥过,明葱扯完线回到金泽身边,气息都没有乱一分。
  “这就是封印边界。”
  何守无点头赞赏,嘴里不忘道:“不愧是明道长,这次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吧?”
  “出去再说。”
  明葱说着并起双指,将一道灵力注入这条银色边界,灵力冲击到了一处屏障,发出一道刺眼光芒。
  金泽伸手遮了一下眼睛:“是法器封印。”
  随着灵力消失不见,边界又恢复正常。
  何守无点头道:“没错,这就有些棘手了。”
  运用修道者炼化的法器作为加持,来封印某些邪物,是如今比较少见的封印方式。一是因为好的法器炼化困难,用来封印过于大材小用,二是此法实施起来过于繁杂,不好操作。
  这位封印者看来是个财大气粗的,仅仅几个幻境便使用如此法器,一时还真看不懂如何解封。
  金泽又翻了翻自己身上的宝贝,发现似乎没有能帮上忙的,只能道:“道长,破封交给你了。”
  明葱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方才的试探表明,以他的灵力,强行破封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为何?道长已经看出是何法器?”金泽说着又将身上的宝贝塞了回去。
  明葱道:“确实有了几分猜想。”
  “我也有了几分,我猜这法器和日光有关。”
  明葱笑:“看来我们想的差不多,所以我们还是要等,等光出现。”
  在明葱来回在大粗树两侧转悠时金泽也在观察,这林中树木栽种并没有什么规律,没有一排排的整整齐齐,只有东一棵西一棵的乱七八糟。
  但以那颗大粗树为边界,东西两边的树的位置却是一一对应的。在大粗树西边五步有一棵树,东边五步也有一棵一模一样的,东北一棵树脖子有些歪,西北的脖子也不正。
  而明葱扯着银线隔开的两侧,就像是水面与岸边的景象,如映照一般,完全一样。这也解释了他们想出去为何总感觉在转圈。
  再联系之前所得的信息,太阳初升时可以进来,落下时也可以,可以猜测,兴许这封印的强弱和光线有很大的关系,而最弱的时候,就是光线变化最明显的时候。
  何守无忽道:“坏了。”
  金泽看他:“怎么了?”
  何守无指向身后:“那妖邪不见了。”
  原本躺在他身后桃树下的人此时毫无踪影。
  “我去追。”话没说完,眼前只留一道残影。
  金泽:“……”这长老还是个急脾气。
  他们进来桃林已经大半天,按来时的时间算,距离天亮还有不少时间。
  桃林夜色渐深,金泽毫无困意,左右闲来无事,厚着脸皮冲明葱讨了一张锁灵符,靠在树下引了长明符照亮,拿着一张新符写写画画。
  明葱则端正坐在另一旁树下,闭着眼睛似在修炼。
  微弱的光亮下,不时有几片花瓣落在衣角,金泽随手扫了继续画,只是这符真的太难,即使有了参照,各处细节他也难以拿捏的分毫不差。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又画废了一张,金泽有些挫败的叹口气。
  不经意抬头,他看见了不远处的明葱。
  明葱的样貌生的是极好,和舒生不同,不显女气,却也不是硬朗,而是很舒服的俊逸。
  这人长的好,进了沉香坞,有一身好本领,关键是脑子还好用。
  有这么一个好儿子,他爹娘肯定很骄傲吧。
  不过,盯着不远处人的脸,金泽眼睛闪了闪,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随手扔了废符,金泽终究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轻轻站起身拍拍衣服,捏着还没燃尽的长明符,悄悄向另一棵树下的明葱走近。
  他只是闲的太无聊,有些好奇罢了,看一眼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十二章:三日约百试人心

  走近,弯腰,莹黄的光下,那张俊脸慢慢放大,白净平整的额头下同样干净的眉心尤为瞩目。
  真的没有了?
  他见明葱这几次,分明额头都是有着一颗朱红的眉心痣。
  这真的是明道长本人?
  金泽有些不敢想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如此优秀的明道长都会出问题他会怎么样。
  他不禁踉跄后退了一步。
  随即手上传来温热触感,长明符落下,金泽整个身子僵住,看向伸手拉着自己的人。
  “怎么了?”明葱此时已经睁开眼,有些许疑惑,和白天冷静沉着的明道长毫无分别,除了眉心那一点红。
  “我没事,”金泽挤出一个笑,“你拉我.干嘛呀,吓我一跳。”说着不着痕迹将手抽了出来。
  明葱缩回手,那模样似有些愧疚,又有些无辜:“我刚是怕你摔跤。”
  “我个大男人摔一跤也没事,没事。”金泽摆摆手,想回到自己的树前继续画符,他还是当什么都没看到吧。
  忽然听见一声轻笑,金泽回头,正看见明葱没来得及收回的笑。
  看金泽满脸疑问,明葱冲他摇摇头:“休息吧。”
  金泽满腹疑虑解不开,符也画不好。
  之后他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只记得他的符还没有画好。
  他是在一声脆响中醒来的。
  睁眼看见一身白衣的人正站在银色边界前严阵以待。
  金泽后知后觉,光来了。
  “小心。”没走几步,一声轻呼,金泽被人拉住,然后是白影闪过,明葱人已经挡在了金泽身前。
  长剑铮鸣,白光乍泄,金泽被光照刺的眯起了双眼,但还是难以看清面前人的动作。
  只听一声咔嚓脆响,然后是雷霆轰鸣,地动山摇。
  待金泽可以睁开眼,只见头上的半边天正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坍塌,那正中间的银色边界则消失不见,只余如水面一般的光滑结界,如城门口的那面一般,却比那面大了数倍。
  四周景象消散,渐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此时正在不知何处的一条小道上。
  可是,明道长呢?
  那道结界里展现的还是桃花林的样子,只是那里面却也不见那白色身影。
  金泽吸口气,踏入了那道结界。
  这里应该就是最初的桃花林,因为金泽看见了一条河流环山而下——邻水涧。
  不远处还有一处方亭,似乎有人。
  金泽加快了脚步,他在这里担心受怕,那人却在亭中赏花,实在可恶。
  可是走近,他心中的愤懑被一股脑堵了回去。
  亭中的人他并不认识,只是同样一身白衣罢了。
  只见那人悠悠倒了一杯酒,嘴中念叨:“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金泽轻笑,有点意思。
  他正想上前和这人说几句,却有人先他一步。
  “喂!你是什么人,你这念的什么,简直可笑至极!”那人一身粉白衣衫,束着长发,分明就是那妖灵舒生。
  金泽摸摸下巴,环顾四周,他似乎走进了舒生的回忆里。
  只见那原本自斟自饮的人抬起了头,露出硬朗的一张脸,看向忽然出现的人,开口道:“你又是谁?”
  痴迷于书海魅力的舒生是怎么都忍受不了有人如此亵渎自己热爱的文学,当即与那男子就“死读书”与“平天下”进行了一场辩论。
  舒生认为,读书非读死书,读书可以明智,鉴不足而知未及,腹有诗书气自华,等等好处不一而论,人人都能参透书中真理,不断提升自身涵养,这世上便没有了那么多杀伐,自然无需再“平天下”。
  男子则对书生的妄论哭笑不得,却也似乎来了兴趣一言一语跟他辩驳。
  读书是可以明智,却不能救人。如今世人多的是目不识丁却渴望读书,也多的是满腹经纶却藏不住狼子野心。不是任何事情都能以己度人,你读什么书懂什么道理,取决于你身处什么地位肩负何等责任。杀伐有时是迫不得已,读书不能终止,更不能消除。
  相反,只有杀伐过后,取得短暂的和平,百姓安居乐业,身心层次得到满足,精神的层次才得以发展。
  金泽蹲在河边听的津津有味,他在学堂不喜先生讲各种大道理,却喜欢听同窗因一件小事反复辩论。
  通过一些观点一些用词,可以更了解一个人。这个探索的过程很有趣。
  亭中辩论的两人已经较上了真,舒生坚决认为人心不会天生如此残忍,男子则笑舒生活的太过单纯。
  金泽蹲到腿麻,两人也没争出来个一二三。
  舒生拍一下桌子:“那我们来打赌!如果我能证明人本善良,你就去参加科举。”
  “好。如果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言为定。”
  “绝不反悔。”
  “我们以三天为限,以出桃林见到的第一人算起,这些人若有八成能通过我的考验,便是我赢。”
  “可以。”
  于是两人倒尽壶中酒,碰杯对饮后,便出了这桃林。
  金泽悠悠跟上,却在想着如何出去,如果他在这里呆上三天,肯定会饿死。
  不过只走了几步,眼前场景已变,舒生两人已经遇见了第一个人。
  “救命啊!救救我!”
  那路人独自行至半路,却听见阵阵呼救声从前方树林传来。
  只听那声音就凄惨异常,那人踌躇不前,朝那树林看了又看,最终换了个方向,却是绕了个远路仓促逃了。
  舒生满脸难以置信从树林走出,身后跟着一脸早就料到的男子。
  “这才是第一个。”舒生道,眼中仍是对前方的满满期望。
  眼前的画面消散,舒生再出现变成了灰头土脸,他为了能够证明自己的想法,豁出去了。
  一位领着孩子的妇人经过,舒生拄着树枝踉踉跄跄的摔倒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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