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九万里(24)
风雷见他色厉内荏,却是缓缓勾起点笑容,那素来冷淡刚硬的面容,竟宛若冻原春开,雪林风来,叫风启洛看得一怔。风雷却道:“心有所属,便有所信,何必因噎废食,徒生心魔?”
这剑修素来寡言,风雷与他熟识多年,如眼下这般高谈阔论,竟是前所未有。只是仍旧挑拣删节,仅仅将重要之处点出,若非风启洛与他经年相处,心意有所相通,只怕要被他绕得更加糊涂。
风启洛依旧跨坐在他腿上,四目相对,却是嘿然无语。
他竟不曾想到,风雷虽一言不发,却对他的心思洞若观火。
初时不过视风雷为血契之仆,又有两世重生之缘,在风神山庄那等地方,唯有此人可以借重。
纵使借重,却仍生警惕。一次被骗,已然足矣。
只是如今风雷既已表明心迹,他却怎可因风启彰所为,对风雷信任全失?
风启洛心中重重繁杂,难理清头绪,终究长长叹息一声,闭目低垂,埋首在风雷颈边。
风雷亦不迫他,只轻轻环抱,又望向窗外。暮色四合,夜色已渐深。
这二人互陈心迹时,数万里外上三品乐寄国中,却有一人被惊动。正是乐寄国师风修宁。
风修宁如今贵为元婴老祖,距离化神不过半步之遥,正是风长昀与风长廷的生身父亲,风启洛的亲祖父。
这风修宁却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二十七岁结丹,百岁结婴,更被聘为乐寄大国师,乃当今风神山庄最强的倚仗。
修仙之人寿命漫长,又驻颜有术,风修宁自是生得清俊艳美,眼角斜挑,颇有几分妖冶之姿。若是细论,祖孙三代中,却是风启洛与这位大国师形貌最为肖似。
怎奈风神山庄家规森严,千年以降只重嫡子。风修宁厌恶次子傲世轻物,故而对这孙儿亦是不喜,竟从未见过。
风修宁此刻一身白袍,头戴白玉冠,仙姿卓越,立在乐寄王宫观星楼中。极目之处,平野辽阔,罡风猛烈,便叫人生出几分翩然若仙、睥睨万物的逍遥之心来。
然而此刻这元婴老祖却是眼神阴鸷,落在手中一枚传讯灵符上。
正是自风神山庄传来的消息。
先有庶孙诈死,后有邪鬼现身、库房被盗。继而开天集中邪鬼再现大闹,那风启洛竟与邪鬼勾结,逃离千重结界,不知去向。
凡此种种,不过雕虫小技,却将那不肖子孙治下的风神山庄搅得大乱。
风修宁手指微微拢起,将灵符捏得粉碎,白玉般面容上却浮起一层厉色,“风家千年根基,岂因竖子动摇。传术臣。”
他身后一名童子便恭声应是,自去通传。
那钟术臣乃是风修宁在乐寄所收四弟子,如今三十出头,已是金丹中期的强者。此人以武入道,最擅用弓,丹田内温养一把追云弓乃上品灵器,行暗杀、破坚甲,屡建奇功。甚得风修宁倚重。
钟术臣到来时,风修宁正将术阵推衍至尾声。
那黑瘦矮小的汉子便在一旁静静等候,竟仿若融入房屋阴影一般,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风修宁却对着术阵中的卦象微微皱起眉来。阵中分明是绝杀之卦,他那孙子乃是百死无生的下场,那死卦却偏偏落在生门,五行之力,处处受阻,竟是预测不能。他又多催动几分灵力,那阵盘竟咔嚓一声,自正中裂开了。
万千推衍幻象,亦是烟消云散。风修宁百年浸淫此道,竟从未见过这般异状,一双斜长漆黑的眉毛亦是微微皱起,险些将钟术臣忘在一旁。
钟术臣又等片刻,却见风修宁对着那裂开的阵盘发呆,便轻轻唤了一声,“徒儿拜见师尊。”
风修宁方才回神,取出一枚玉符虚虚一掷,便落入钟术臣手中,又吩咐道:“术臣,为师有任务交予你。”
钟术臣接过玉符,神识一扫便知端倪,那符中有暗杀目标一切信息,便将玉符慎重收藏后,拱手行礼道:“但凭师尊驱驰。”
风修宁见状亦是满意,略略颔首,命他退下。而后却是取出新阵盘,欲再加推衍,寻到风启洛二人下落。
钟术臣受命之后,亦是退出观星楼,又偱旧例,在师兄那里领了灵石丹药后,却是召出一头丹顶仙鹤,那仙鹤双翅一展,仰头清越长唳,载着钟术臣往风神山庄而去。
钟术臣将要狙杀之人,自然便是风启洛同那邪鬼。
林中众人自是不知,一夜匆匆又过,窗棱被朝阳再次染亮。风启洛方才微微一惊,睁开双眼,却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那千果灵酒,果然当得起仙人醉的名号。
他此时和衣而卧,躺在床铺中,风雷却已不知去向。
风启洛忆起昨日种种纷乱,竟惧怕那人离去,而生出几分惊慌。匆匆离了床铺,解开禁制,就往门外冲去。
草庐之外,有蓝雾紫霭萦绕,宛若仙境一般。风雷正立在雾霭之中,身姿挺拔,有若苍松挂霜,一身剑意直刺天际,右手中黑金古剑周围金符点点闪烁。
而后冷冽视线便扫向风启洛。庞然剑意威压十足,呼啸而来,险些将他推得趔趄后退。风启洛自是不肯示弱,急运归一真经抵抗。谁料那剑意却将他包容其中,却叫风启洛一拳砸在棉花团中一般。
这一夜纠葛,却叫这二人又默契几分,便隔着庭院,相视一笑。
风启洛道:“我又学了几种法术,陪我喂招。”
风雷道:“是。”便提剑刺来。
风启洛闪身避过,召出水火二蛇抵挡,过得片刻,金蛇亦是自云蒸霞蔚中盘旋现身,搅缠在黑金古剑之上。
那古剑便笑道:“微末之计,不堪一击。”风雷不语,只手腕一抖,便将那金蛇击溃。
风启洛并不气恼,且战且退,挪腾闪避间,皆是气定神闲,有若云端仙人,闲庭信步。风雷看他的眼神便更柔和几分。
他又将三蛇合并,先后绕上古剑,正一便咦了一声,道:“这却有点意思。”
风雷这次却用了七成灵力,方才将群蛇击溃,空气中灵力震荡,剑气凛冽尖锐呼啸,便是连那草庐外的阵法亦是受到冲击。
正一又道:“你二人若是再斗下去,这草庐……”
风雷道:“去寻你酒友。”已扬手将他朝林中远远一抛,正一那聒噪声音便由近而远,转眼消失得干净。
风启洛已知他意图,自是任风雷上前将他抱紧,二人便在草庐外紧紧相拥,激烈缠吻。
一夜酝酿,终于爆发。风启洛手指紧扣风雷后脑,将他用力压入怀中,唇舌纠缠,鼻息火热,甘美琼浆,**喘息,衣衫凌乱,竟抛了满地。
☆、第二十三章 千金猎晶猿
不过几息,这二人已进了屋中,衣衫尽褪,裸裎相待。
风启洛只觉心跳得快急,气息亦是急促紊乱。又被风雷抱起往桌上一放,他便微微一怔,风雷唇舌却已自他唇边下滑到耳根颈侧,细密缠绵的亲吻亦是混入些微啃噬,一路啃咬到胸膛。
火热啃噬带出急切意味,些微刺痛更催生得情热鲜明。风启洛气息更是缭乱,那剑修跻身到他双腿之间,俯身在胸膛时,冰冷黑发披散垂下,轻轻扫过风启洛细白如玉的肌肤,滚烫肌肤被冷冷一激,便瑟缩一般起了层战栗,风启洛更是紧扣风雷肩膀,自喉间溢出低吟,弓身而起,更是将胸膛要害送进他口中。
风雷却只是**啃咬一番,又渐次下移,竟是一副要将他全身吻遍啃遍的架势。
风启洛只觉时而柔软火热,时而刺痛酸疼的触感自小腹传来,只得以双腿勾住风雷腿侧,情热汹涌,再难自禁,喘息声中渐渐混入细碎低吟,他便以手捂嘴,将那些羞耻声音尽数堵住。
谁料下一刻却有一阵湿润潮热将他要害包围,快感**蚀骨,几欲灭顶,风启洛失声惊喘,通身紧绷,竟是瘫在桌上无力挣扎,两腿却夹住一片冰冷光滑的长发。
他只得自水汽氤氲的眼中看去,却见风雷俯身在他胯间。
这一惊非同小可,风启洛勉力撑起上身,惊道:“风雷……不、不可……”
风雷松口时,他却觉尘根一凉,竟生出无穷不舍来。只得耳根烧红,急促喘息看他。风雷却轻轻抚摸他腿内侧,低声道:“不必害羞。”
风启洛怒道:“并非——呜……”待尘根又被含住时,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只剩断续喘息低吟。那处清晰传来风雷舌头滑动轨迹,每舔一次,风启洛便难以克制腰身弹起又落下,仿若离岸之鱼,扑腾之际,连那圆木桌亦是跟随晃动轻响。一身玉白肌肤更是渐渐泛红,双眸紫气氤氲,几欲化作水溢出来。
那舔舐太过**,更渐有水声响起,风启洛羞愤难抑,却觉热力快慰几欲灭顶,便是风雷指头侵入身后时,亦是少了些刺痛,多了些愉悦。
只得哑声喘息,任风雷手指摩挲细腻内襞,将□入口开拓柔软。一指换两指,前后刺激起伏不断,风启洛哪里受得住这些,早已眼角濡湿,颤声哀求起来,“风雷……停……莫再……”
这却叫风雷为难片刻,松开火热尘根,又见风启洛喘息急促,眼神迷蒙,那开拓之处却绵软火热,将他手指紧紧吮住,若是换了别物被如此吸吮……这念头终是压倒风启洛哀求。
风雷将他双腿架高在肩头,撤出手指,隐忍已久的孽根狰狞肿胀,顶在风启洛身后入口,缓慢坚决将那狭窄小口撑开。
不过才进了半分,风启洛已蜷起身体,收腿蹬在风雷肩头,脸色更是惨白,就连膝弯亦是颤抖不已,断续挤出些声音来,“痛……”
风雷方才停了动作,往后撤出,拇指压在兀自颤抖的入口轻柔按摩,又哑声安慰道:“放松些。”
“如何放松?为何不换你……啊!!”风启洛尚在怒斥,却觉那疼痛未消的入口又被湿软厚肉再度撑开,这次却只有无穷愉悦,灭顶快感,险些害他尖叫出声。尘根更是肿胀不堪,悬翘在胯间,水淋淋不堪入目。
风雷自是听见他拔高音调的叫声,眼眸却是又深暗几分,将他双腿分开按在桌上,令深藏入口暴露无遗,继而舌尖紧绷,往深处钻探而去。
风启洛两世为人也未曾经历过这等蚀骨情热,竟是身躯紧绷,低泣出声,一泄如注。
风雷方才将他双腿放下,重又俯身,一面低头亲吻他湿润眼角,一面重整旗鼓,直捣黄龙。
风启洛尚在昏沉中,情潮席卷,竟是任他寸寸深入,纵使有疼痛频生,却也尽数化作欲念情热,方才泄过的尘根竟又有些许觉醒。
待风雷尽根没入时,二人皆是一声低喘,风启洛只觉空虚之处尽被填满,内襞纤弱,饱胀欲裂,再容不得半分摧残。便是呼吸亦是竭力放缓,生怕牵动楔合之处。
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无论他如何轻缓,却抵不住风雷腰身摆动,竟自顾自动起来。
就有若钢刀入体,火炭磋磨,风启洛勉力抬腿,却不过勾在风雷腰身,却反倒更配合他顶撞动作,引来更强烈冲击。他只得紧皱眉头,断续喘息出声,声音却有若小兽呜咽一般,“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