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黑了你的机甲!(351)
这就是联邦原本的计划,某种意义上这个人真相了。
但因为通缉犯辰某的捣乱,现在这已经不是计中计了,而是计中计中计,他们看到的统统都只是障眼法。
他们讨论间,联邦的星船已经起飞了。
帝国方发了好几次通讯请求,要求联邦星船降落,但联邦星船置之不顾,速度拉满,一看就心里有鬼。
最后八皇子带着几艘星舰,在阿曼星外的太空中,拦截了联邦回程的星船。
帝国人气势汹汹,以“搜查传染病源”的奇葩理由,敲开联邦星船的门,在太空对联邦星船进行搜查。
星船上只有除林秋之外的出使团,一群人被拦截,纷纷表现出不满,但八皇子毫不在意。
他瞟了人群一眼,直接问到:“林秋呢?”
覃东来笑得阴阳怪气的,说:“不是被你抓到医院隔离了吗?他暂时交给你了,治疗结束记得把他送回联邦哦。”
八皇子也没多废话,他手一挥,手下人在星船上搜查了一圈,最后来到货运仓前。
覃东来一直跟着他,全程录下他的行动,作为事后谴责他和索要赔偿的把柄。
但到了货仓前,八皇子愉悦地发现,覃东来表情变了,他动作看起来紧张了很多。
结合手下的汇报,八皇子心里确定了:就是这里!
他手一挥,手下立刻撬门。
覃东来演戏演全套,上前阻拦到:“你们干什么,这些货很多都是我的,坏了你们赔啊!”
几个人按住他,其他人很快把门撬开。
众人在货仓里搜寻一阵,用上热源扫描仪器,在一个箱子里找到一个人。
这人和林秋身形相似,但看起来更为瘦弱。
他神色惊慌,被架着来到八皇子面前,看着覃东来,眼神像在求救。
八皇子看着这人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摸他耳朵,试图找到变脸的耳夹。
但这人耳朵上什么也没有,八皇子伸手揉他的脸,摸他的五官,仔细观察。
片刻之后,他有些尴尬地发现,这次好像是真脸。
他被愚弄了,林秋不在这里,这是诱饵。
场面一下安静了,覃东来还似有似无地嗤笑了一声。
八皇子:……
他需要一个人来转移怒火:“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
覃东来挣开压住自己的人,走过去把这人护起来,坏笑到:“就不兴联邦指挥在帝国找到真爱啊?我们是两情相悦的,他办了出境,也不算偷渡,只是我不想让同僚知道,所以暂时让他藏在这里……”
他满嘴屁话,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八皇子正在气头上,想借机为难他,突然手下拨过来一条通讯。
这条通讯信号来源比较奇怪,是临时启用的备用卫星信号。
八皇子接通通讯,一下听见背景的爆炸声,和嘈杂的人声。
一个人喘了两口粗气,才说:“皇子,不好了!通讯服务器被人炸了!现在联系其他军事基地的频道都切断了,这颗星球的信号刚刚重启。还有,有几艘贸易星船,想趁乱起飞……”
八皇子感觉一下抓住重点了:“统统给我禁飞,接受排查!”
林秋一定在某一艘星船上,原来联邦的星船才是幌子!
手下继续说:“还有一些星船是皇室的船,也快到了起飞时间,您看……”
皇室的船,不在八皇子的管理权限内。
藏在这些船里,才是最佳的选择。
八皇子心想,他现在是个重色的皇子,丧失理智做出得罪父亲的事,很合理。
这样做了,才不会真正地被父亲视为眼中钉。
八皇子闭上眼,犹豫了片刻,最后一睁眼,狠狠到:“皇室的船也全部拦截,有人敢起飞就炸了,统统排查一遍!我就不信他们能躲到哪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
第285章 享受皇帝待遇
辰钧山躲在皇家货运星船的最深处,完全不知道外面在发生什么。
他五感比较敏锐,在星船里待了有一会儿,他隐隐听到爆炸声,感觉到微不可查的轻微摇晃。再看看时间,他猜地底的炸弹爆照了。
一个多小时前,他带着林秋来到陆文卿指定的养殖场,和活鱼一起被装车,运到皇家货运星船最深处。
这艘星船是艘食材专运船,从帝国边陲出发,全速前进,到主星之前不再降落。
星船航道周围,大大小小的星球,凡是有珍贵食材的,都会装上一星船的货物,在太空中与这艘皇家星船接洽,将需要运送的的东西转移到这艘星船上。
陆文卿交待过,这艘星船起航后,会有星船在太空中和这艘星船对接货物,他们要在第三艘星船装货的时候从这艘星船上撤下去。
第三艘星船的送货人是自己人,会带着他们到一个隐藏点,到时候他们再联系。
陆文卿话是这么说,但鱼已经装好了,他和林秋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了,按道理来说,这艘星船现在已经该起飞了,但星船仍然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事情发展全在超出预料,相比起星船,辰钧山现在比较头疼的是,林秋已经很久没和他讲话了。
运送红鳍弹跳鱼的鱼缸是特制的,有一人多高,两米多宽。这一片货运仓库里,有近百座这样的鱼缸,每座鱼缸里二十多条鱼在缓慢游曳。
红鳍弹跳鱼是一种背鳍暗红的淡水鱼,一条有半米长。鱼缸里蓝色的荧光灯照得整个货运仓蓝幽幽的,氧气泵在深蓝的鱼缸里冒着细碎的泡泡。
林秋就坐在鱼缸前的饲料箱子上,盯着鱼和氧气泡泡像在发呆。
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总不能一直这么不尴不尬的。辰钧山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凑上去,小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把你撤退的路线暴露了。”
林秋支着下巴看鱼,脸被映得蓝幽幽的:“不算生气,只是比较惊讶。”
辰钧山解释到:“因为我问过你,你说你想去。冯花时说,你想去的话,我就要带你去。”
林秋说:“你可以提前告诉我。”
辰钧山继续解释:“但是提前告诉你,你当时就不会表现得那么惊讶了。覃东来在观察你,如果你表情有一丝做伪,他肯定以为你为了留下,故意暴露自己的撤退路线。”
林秋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是对的。”
但辰钧山没感觉氛围松弛下来。
林秋继续说:“你知道覃东来为什么这么生气吗?指挥最讨厌的一类行为,就是不服从命令,自己偷偷做一些影响很大的事,而且还不上报。一种局面中存在各种复杂的变量,当所有的思路清晰,指挥自以为已经掌控住局面,又突然被人打乱,很让人头疼的。”
他想了想,继续补充到:“尤其是,打乱局面的是自己人。”
辰钧山:……
他有点心虚,又被说得有点委屈:“我本来就觉得很危险,是你说想和我一起,我才想办法让你来……”
“谢谢。”林秋盯着鱼,语气平平淡淡的:“下次记得提前和我说,你老是有事瞒着我,我会慢慢没法说服自己相信你……作为指挥,在判断形势的时候,我会不知道,该把你作为完全可信的不变量,还是随时可能出意外的变量……”
辰钧山被他说得心里紧巴巴的,指挥的掌控欲欲似乎比平常人更强,前两天林秋才说他是可靠的alpha,现在突然就信任危机了。
他试图补救:“除了这次,我没有瞒着你的事……”
林秋突然转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知晓一切的穿透力,好像能见他心中所想:“真的全都告诉我了?”
辰钧山一下卡壳了。
他想起在实验区的时候,脑子里的梦境,关于父亲的记忆。但是这种事怎么能告诉林秋?
隐瞒和撒谎是错误的,难道说才是正确的吗?
他一下想起冯花时说过的话,在正确的阶段做正确的事。如果他觉得不能说,说明现在还不是正确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