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黑了你的机甲！(272)

　　辰钧山原话复述给大河和天线听，并且保证如果他们同意，自己可以把相关调整的活全部包揽下来。
　　大河和天线沉思片刻，决定军工内部人员先开个会投个票。
　　辰钧山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在和麦瑟琳通讯的过程中，麦瑟琳还告诉了他军工厂的由来。
　　据麦瑟琳所说，联邦和帝国存在一个联合研究的秘密项目，名为“智神之脑”。钟齐意的父母、舅舅、以及军工厂的所有高知识高技术人员，都曾经与这个项目有关。
　　十多年前，钟齐意的父母去世，大河等一干人等逃脱，在联邦和帝国都无法涉足的灰色星域建立了远域军工厂的雏形，同时这些人被联邦和帝国一同通缉。
　　辰钧山之前的感觉是对的，军工厂之所以建在安全星域的边缘，就是为了有一天这里的人被追捕时，他们可以逃到安全星域外。
　　麦瑟琳之所以和天线比较熟悉，是因为当初天线被帝国追捕逃到附近时，麦瑟琳救助过他们。某种意义上来说，军工厂能在灰色星域存在那么久，也是因为十六军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且和帝国互相威慑，保证双方都没办法出手。
　　辰钧山刚来军工厂的时候，就疑惑这里的高水平人才实在太多了。
　　他从实验区里带出来的韩平的研究记录，这里的人没多久就能把相关的药剂做出来；天线是个超强的黑客，并且非常熟悉帝国的技术；大河原本就是钟齐意的舅舅，在机械武器上也很有造诣；就连大河找来给小朋友们上课的人，讲课都非常有逻辑和条理，并且精通所有科目。
　　这些人是真正的军工厂决策层，决定了军工厂如何运行。但因为这些人几乎都是技术人员，没多少人对管理有兴趣，所以军工厂的事务是大河几人在打理。
　　大河和天线说要找人开会投票，估计是把这些人聚在一起问问他们的意思。
　　辰钧山等他们摇人的间隙，不由得想起又想起笑笑。
　　钟齐意的父母去世后，给他留下了一开始看起来不太显眼、后来逐渐有了自我意识的机器人笑笑。
　　而笑笑的本体是一块芯片，芯片外壳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里面的构造完全不清楚。但从芯片的内部程序里，他们读取出的乱码可以转换成智神教的文字组合图。
　　再结合那个叫“智神之脑”的项目，辰钧山琢磨，钟齐意的父母该不会把他们的研究成果带出来了吧？难道所谓的“智神之脑”就是笑笑的那块芯片？
　　辰钧山又想起倦鸟给他发过的程序。那程序也可以转换成智神教的文字组合图，联邦内的某些抽签系统的服务器角落，也有智神教文字的踪迹。
　　同时倦鸟想要得到笑笑，但他一直不知道笑笑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或许到现在，他已经能猜到笑笑是钟齐意身边的智能机器人。
　　倦鸟和联邦、帝国、灰色星域的人都有联系，或许某种程度上是因为，“智神之脑”这个项目是联邦和帝国联合研究的。
　　辰钧山感觉很多事都串起来了，但他现在还理不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说起来，如果“智神之脑”这个项目现在还在运作，那么倦鸟会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吗？他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还是说他也个本体是芯片的的人工智能，说不定他还是笑笑的弟弟？
　　钟齐意一直想要搞清楚笑笑芯片的秘密，然后给笑笑制造同类。辰钧山琢磨，等钟齐意找到军工厂，可以先把现在的信息和猜测和他同步一下。
　　他胡思乱想着，大河和天线已经把人都叫过来了。有的人实验室离得远，大河他们又拉了个线上的会议室。
　　线上线下一共十五人，其中有八九个人辰钧山见过。线上的几人沉迷研究，开会的时候眼睛盯着旁边的仪器，一副“开会不要影响我工作”的样子。
　　众人纷纷落座，一个长着鹰钩鼻的深肤色男性beta交叉十指拖着下巴，说：“你的提议大河已经和我们说了，年轻人就是很冒进，这点我喜欢。但你居然说我辛辛苦苦设计的防御布置有问题！这我不能忍！所以我要投反对票，你现在已经失去四票了。”
　　辰钧山：……
　　“等等，一个人怎么有四票那么多？就因为防御布置是你设计的吗？”辰钧山问到。
　　鹰钩鼻beta叫芦花，显然是个类似“大河”和“天线”这样的代称。
　　芦花在军工厂的地位，类似于军区的战略总指挥。他哼哼两声，说：“这叫托管投票，因为某几个人不想费脑子管这些闲事，所以他们把票数托管给我，我投什么他们投什么。”
　　辰钧山：……
　　大河旁边有个看上去很静谧的女性omega，看上去很年轻，名叫青红。她是教小朋友们基础知识的老师，同时也负责观测虫兽、统计战斗数据和分析。
　　青红看着自己手指，缓缓说到：“虫兽数量在增加，优化已有的方案效率提升不大。如果持续使用现在的方法，总有一天军工厂会被虫兽攻破，所以我们需要新的思路。不破不立，我建议借这个机会让这孩子试试。”
　　青红显然是赞同票。她话音刚落，芦花一拍桌子反驳到：“你没上过战场，怎么知道和虫兽对抗有多凶险？你说调整就调整？你考虑过后果吗？万一他是个废物，给出的防御方案根本行不通，军工厂说不定会因此覆灭！”
　　“说得对！这是拿我们的命冒险！我也不能同意！”又一个alpha拍桌站起来，说：“他虽然是军校出身，但才读了半年，要学历没学历要经验没经验，你们怎么敢信他的？”
　　辰钧山：……突然被说得有点心虚。
　　“倒也不能这么说，我看他脑子不错。而且按照他说的计划执行下来，最后灰色星域将几乎处于军工厂的控制中，对于被通缉了多年的大家来说，这样不就有了很强大的依仗吗？”一个辰钧山不认识的女性alpha说到：“你们太守成了，一点魄力都没有。”
　　“魄力重要还是命重要啊？”芦花拍桌到。
　　“但是现在的布置人手压力已经很大了！如果不是他从实验区带来的几百人，军工厂至少被破坏四分之一！现在需要大刀阔斧调整，而且你没听说吗，联邦的指挥说我们的布防是有问题的！”
　　“人家说有问题就有问题？万一是故意让我们改布防，想害死我们的呢？”芦花情绪激动继续拍桌。
　　青红淡定地喝了口水，淡淡说：“芦花，你该不会是在担心，这孩子如果做得比你好，会取代你现在在军工厂的地位吧？权力这么令人沉迷吗？明明军工厂也没多少人供你使唤。”
　　“你！”芦花指着青红，说到：“你一个帝国omega，战场都没上，居然揣测我？”
　　“好了好了。”大河出来打圆场：“别吵了，如果没有别的观点，都投票吧。”
　　因为大家都不愿意管事，大河在军工厂负责统筹各项事务，同时还上前线打虫兽。他性格宽厚和善，和所有人关系都不错，开口后众人都安静下来，给大河发了自己的投票结果。
　　大河投出一道光屏，统计了一下，略有些遗憾地说：“赞成和反对是七比八，差一票，这项提议不予通过。”
　　芦花嘿嘿笑了两声，得意地看向辰钧山，说：“我就知道，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们之间的资历、经验和智商都存在巨大的鸿沟，你做得一定不会有我做得好。”
　　辰钧山：……
　　军工厂的布防缺陷是存在的，但如果辰钧山得不到军工厂的支持，他没办法进行调整，这个投票结果让他有点发愁。
　　麦瑟琳一连列了那么长的计划，结果第一步就遇到这么大的阻碍，真令人头秃。
　　辰钧山还在思考接下来怎么做好，天线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到：“你居然敢说他智商不如你？你知道他是黑客PEACE吗？我现在还没攻破他在技术论坛上设置的防护，你说他智商不如你，不就是在说我智商不如你吗？”
　　辰钧山看到芦花脸色瞬间变了。
　　天线冷笑两声，说：“我的票是托管在你那里的吧？我现在要取消托管，我自己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