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卖后,我被龙傲天……[西幻](7)
“我只是个丑的要命的混球,”神秘男人双手抱臂,不紧不慢地说,“名字,不重要。”
他原来都听见了!塞罗瘪了瘪嘴。整天把耳朵塞在兜帽里的家伙,听力还算得上不错。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塞罗咧开嘴笑得挺尴尬:“你不会是为了这种事情回来找我吧?”他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况,摇着手指阻止不断靠近他的刺客,“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其实一个人长什么样,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吗?”
神秘刺客凝视的眼神直叫人浑身发冷,即使是在仲夏,塞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喂喂!等等,先生请等一下,我不会再打听你的名字了。我是说,这事情交给老汉斯来问。”他无助地摆动双手,不断地向后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名神秘男子给予他的回答,只有沉默。
“我不是说你很丑,实际上,我觉得你不丑。”塞罗缩了缩脖子,语速越来越快,“昨天那个情况你也看见了,我……我是说,你不能这样,我可是救过你。就算是说了什么坏话,那也不是为了帮你吗?”他的后背抵上墙壁,已经无路可退,“我是想帮你的,先生,你不能这样对我!”
“除了虫子……”男人的胳膊横在塞罗耳边,猛力一拳锤上墙壁,弄得墙皮扑簌簌往下落。“还没什么东西敢咬我。”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令人毛发炸裂,塞罗原本柔顺无比的黑色短发在头顶支起来一小束。“你……你你你……”他牙齿疯狂地打颤,一开口就结结巴巴,只得尽量把自己缩得小小的,全身还抖个不停,“你想……怎……怎么样?”
神秘男人瞟了一眼塞罗被吓支起来的头发,还有双手抱胸恨不得尽量缩成一团的小模样。他哼了一声,听起来既像是冷哼,又像是冷笑。
六月的罗河冈镇气温很高,塞罗穿着南境最常见的亚麻布短袖,大开的领口露出脖颈上粉红色指痕——半天时间还不足以让这些痕迹消失。
现在,他雪白的肌肤映衬着粉红的指痕,流露出难言的旖旎暧昧。
神秘男人的目光微微黯淡,伸出一根手指勾开塞罗的衣领。露出半截纤细瘦弱的肩膀,塞罗难堪地扭过头,精致的锁骨与秀气的下巴之间,凸显出连接它们的漂亮线条。他缓慢地拉下脸上的绷带,低头埋进莹白的脖颈之间。
而后,狠狠咬了一口。
“嗷——!”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塞罗一下子蹦了起来,他不管不顾地一顿乱锤,却被那男人以娴熟地技巧制服,双手死死摁在墙上。他现在感觉委屈得要命,眨巴着眼睛说,“你,你干什么呀?!”
神秘男人放开他,再度将那张迷人的脸用脏兮兮的绷带遮上:“以牙还牙。”
“这下算是扯平了吧!”塞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屁股坐在后院的石头上,愤愤不平地揉着自己肩膀上的齿痕。这家伙,还真咬!他痛得龇牙咧嘴,也不知道有没有咬破皮肤。
他感觉得到火烧火燎痛楚,以及不曾散去的被尖锐的虎牙刺破皮肤的感觉。“哼,幼稚!”环视一圈周围,发现没有人,塞罗啐了一口,低声咒骂道,“幼稚的讨厌鬼!白痴!笨蛋!傻瓜!蠢驴!脏兮兮的流浪狗!”
“你在骂谁?”老汉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手上还提着一大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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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罗:喂,你很小气啊!说你难看你还嫉恨上了!还咬我!
神秘攻:以牙还牙有什么不对?再说我也没说你丑。
塞罗:我知道你好看就行了,别人不需要知道。
神秘攻:你占有欲很强哦。
第6章 为什么蛇会咬自己尾巴(一)
塞罗连忙蹦起来,连声说“没有、没有……”,他接过老汉斯手上的水桶,嘴里说着“老板,我来,我来……”手忙脚乱落荒而逃。
“嗨,塞罗!你这个笨蛋!你要去哪儿!”老汉斯在他后面大喊,“厨房在那边!送到厨房去!”
很快就要到午餐时间,从现在开始,塞罗一点空闲都不会有。他按照老汉斯的吩咐忙里忙外,用各种杂事来填充脑袋,让自己不至于胡思乱想。
今天下午比昨天下午的客人更多,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少人都跑到老汉斯旅店里来喝酒,以便接着酒意,对他们不熟知的事情高谈阔论。他们聊得是如此热火朝天,以至于都没有发现有一些陌生的北地人进入了老汉斯旅店。
塞罗忙着给客人上酒,也就不用去考虑那名神秘男人。他是谁?他想要做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目的?对于塞罗来说,他就像是一团谜,还是自己永远也无法解开的那种。
午后一小时,大眼摇晃着身体,一脚踹开旅店的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看上去已经在别处喝了不少,疤痕纠结的脸上红得像猴子屁股。
大眼和他帮派的小弟走到一张桌子前,凶神恶煞地站着。根本不用开口,就吓跑了那里的酒客。塞罗只好安排客人坐到别的桌子上去。
他像一只蜜蜂一样忙来忙去,好不容易才安顿好,又有人大声嚷嚷着叫他上酒。他跑得飞快,胳膊上湿漉漉的全都是洒出来的啤酒。可就是这样,客人们还是催个不停。
更加要命的是,他路过大眼身边时,正在和手下商量着什么的大眼突然伸手狠狠地抓了他屁股一把。
那一下正好抓到屁股上的伤口,塞罗尖叫一声,手上的酒杯摔落在地,啤酒洒得到处都是。“你做了什么!”赛罗原地蹦了好几下,飞溅的酒液不仅弄湿了整个鞋面,也濡湿了他光洁的小腿。
大眼对塞罗的反应十分满意,他拍着膝盖哈哈大笑:“昨天晚上看来搞得挺厉害嘛!”他的手下也跟着笑得前仰后伏。
“才没有!”塞罗红着脸反驳道,“你不能这样,你弄洒了六杯酒,你得买下它们!”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有醉汉插嘴说:“不仅昨天晚上,今天早上都还在搞呢!”
大眼邪恶地扯开塞罗的衣领,让他脖子上的指痕和肩膀上的齿印无处可藏。“看呀,看看这是什么?还说不是?”大眼邪笑着说,“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反驳什么了!今天晚上给你找个恩客怎么样,他可是肖想你很久了!”
“不了,谢谢!”塞罗飞快地答道,“拉皮条这种事情不适合你,‘大眼’。你难道没有更好的工作可以做了吗?”
“大眼”这个称呼惹怒了这个恶棍,他一把揪住塞罗的衣领,扬手就要打他。
他们抓住了塞罗的弱点——他从来不敢在老汉斯旅店里动手。他闭上眼,等待了许久,巴掌都没有落下来。他抬眼一看,大眼被人抓住了胳膊,扭曲的面孔看起来痛得不轻。事实上,大眼痛得脸话都说不出来,嘴里发出一连串如同蛇吐信一样的嘶嘶声。
由此可见,抓住他的人,力量有多么惊人。
虽说那个人的外表,看上去并不强壮。
“他不愿意。”那人说。
赛罗看见他,感觉好像就是在做梦一样。
是那个刚刚才咬过他的神秘男人。
大眼受不了痛,揪住塞罗的手慢慢松开。塞罗赶紧蹦跶到一旁,整理好自己的衣领。还不忘警惕地盯着大眼,生怕大眼和他的手下扑过来打他一顿。这些醉汉,只要一闻到出乱子的味儿,就能够把旅店给掀翻。
神秘的男人歪斜脑袋,毫不费力地将大眼给推出去好几码远,跌进他手下恶棍身上。“你……别以为就这样会算了,外地人!”大眼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他咆哮不止,“我刚刚看见恶犬了,他带着医生和牧师正往这边来!”
他的话引起一阵骚动。这对于这位可能有麻风病——并且塞罗昨天晚上也证实了这一点——绝不是什么好消息。除非是王公贵胄,斯刚第王国对于麻风病的处理向来简单粗暴。最好的情况是抓起来隔离在孤岛之上,最坏的结局就是当场杀死——可能是杀死之后就地埋掉,更糟糕可能是活埋,甚至是活活烧死。